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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皇后 完结-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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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鞭子抽下去,他死不了,就是本公主的。”北堂奇雅的一双大眸眯起,满满的幽深,“世上还没人挨得过本公主的鞭子,他除外,所以配得起本公主的人只有他,今夜他可就是本公主的。”说罢,她又是一挥长鞭,径直入了前面的月牙儿门。
    好宽阔的苑子,青山绿水、花香鸟语,精致的楼阁,火红的绸缎。入得正厅,只瞧堂中挂着红红的喜字,极是耀眼。
    随从们放了软轿在厅中,皆一退下。北堂奇雅睨一眼羽彤,忽得凑上前来,蹲身与之平视,“本公主与他的喜堂,看,漂亮吧。”
    “奇雅公主这么肯定他一定会来?”羽彤不以为然地笑一笑。
    “一定会的,因为你在这儿。”北堂奇雅的面孔有了几分扭曲。
    “照这么说来,王爷是为了本宫而来,而不是为了奇雅公主布置的婚礼而已。”羽彤含笑相向,极是镇定。
    “放心,到时候本公主自然会有办法的,会叫你顺利地观看本公主与辽王的婚礼,还有,就算本公主得不到他的心,也得把他一辈子留在身边。”北堂奇雅一个低笑,仰眸看一看房顶,眉头一蹙,“叫本公主好好想想,想个什么法子呢。用毒药毒瘸他的双腿,或者把他关起来,再或者……”
    女子已是自我沉醉之中。
    忽然地,羽彤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北堂奇雅比起北堂扎木更是繁杂一百倍,她更是的不择手段。
    若是南宫云轩来了,定会万劫不复。
    不行,必须想办法冲开穴道才是。
 
    
第三十一章轩救彤误入密室
    豪华的厅堂里,只能听到北堂奇雅的一阵狂笑,笑声过后,迎来的是平静。外面,蓝天里早已是阴云满布,起风了,苑子里的树木左右摇摆,张牙舞爪地一条条魅影映下来,阴森可怕,接着雷鸣电闪,终于哗啦啦地下起瓢泼大雨。
    天公呕了许久的愤怒在此刻倾泄而下,屋檐的水帘落到地上,汇成了溪流,咆哮而去。
    雨声、雷声,将所有一切的平静打破。翻腾的云层就像羽彤此时的心情一般上下起伏。
    心里是极度的矛盾。
    她希望看到他来,又不希望他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心思像今天这般复杂过。
    北堂奇雅早已扔下她不管,独自地入了厢房,过了许久,才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响,门开了,一抹妖艳的红影飘了出来。堂堂的奇雅公主换去了北漠的公主服,竟是凤冠帔霞,扮起了东楚新娘子的打扮。
    的确,北堂奇雅是美丽的,她的身上散发着北国儿女的那身气息,但也纠结更多提妒与恨。
    也许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不到的。
    “觉得本公主漂亮吗?”忽得,她走到羽彤跟前,捉起裙摆转了一个圈,快活的模样就像一只林间飞舞的小燕子,浓眉挑着,大大的眼像铜铃似的积结着灵气。
    她笑得样子很美,却也很邪恶。
    不知是谁成就今天的奇雅公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漂亮。”羽彤点了点头,精致的鹅子脸没有半分的变化,波澜不惊,不冷不淡。
    这只是应付而已,北堂奇雅漂亮或是不漂亮都与她无关,她只想快点冲破穴关,解开穴道。
    “外面下雨了,你说他会来吗?”北堂奇雅厥了厥嘴,一扫门外的倾盆大雨,白皙的脸上那双沉着的眼瞳里生起几许黯淡,忽得转身过来,盯着羽彤看了许久,冷笑两声,一把抓起她的肩膀。
    奇雅公主天生神力,这不是虚的。
    羽彤的娇弱身子被她那么一抓,整个人已离开了软轿,她的身手好快,后退一个侧踢,踹破了旁边花朵上的一只吊兰花盆,接着就听到墙避轰隆隆一阵声,自动地打开来,里面有一个暗格。
    “委屈你了,你要在这里面观看我与他的婚礼。”奇雅公主一个冷笑,小手一抛,将羽彤推进了暗格。
    紧接着跟上来,解了腰间的红色束带,快速地撕裂成三段,一段塞进羽彤嘴里,一段将她的双手绑牢,另一段将她的双脚系个结实,“为了以防万一,只能这样呢。沾些本公主的喜气,事成之后,本公主会叫你死得痛快些
    说罢,她极是快活地拍了拍手,离开了暗格,接着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响声,木质的墙壁自动合上,那里有两个透气的小孔,与壁上的花纹装饰连为一体,若是不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北堂奇雅这才发现回了厢房,梳理一番,安心地坐回到厅堂的主座上。外面,飘泼的大雨从上午一直下到下午,傍晚时分,雨终于是停了。
    云层散开,天晓像水洗了一般,幽蓝幽蓝的,晚霞映红了月亮宫的每个角落。而北堂奇雅就那样干做着,从上午坐到下午,再到傍晚。
    那样白皙的脸色渐渐有了绝望,放在椅扶上的手扣得愈紧。
    然,被绑在暗格里的羽彤心思也不由地有了一分失落。南宫云轩没有来,应该是好事儿,但是另外一方面,他不来,是因事耽搁了,还是他根本不想以身犯险地来救她?
    她的心亦如同北堂奇雅一样,有了一丝失落,穴道早已被冲开,还有第二层束缚,头微微一低,小心地取下头上的一枚金簪,开始撕割手上的束带
    不知这束带到底是何物做成,竟是如此的结实,金簪割了有一两个时辰了,居然纹丝不动。眼见着天快黑了,再透过气孔看一眼外面,红灯已是高挂,映红了北堂奇雅那张愤怒的面孔,扣在椅扶上的手愈发用紧了力,恨不得指尖抓着木头里。
    忽然她瞄了一眼关羽彤的暗格,哈哈一阵笑,那笑好是惬意,“他不来,本公主是赢。他来,本公主也是赢。他不来,就证明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他来,他就是本公主的人!欧阳羽彤,是不是觉得很难过?很伤心呢?知道你嘴里塞了东西,说不了话,你也无须说,本公主说行!”音落,又是一声深彻的笑。
    就在这时,一名小奴婢匆匆奔进了厅堂,还喘着急气,“公主,辽王带着一行人上了无名山。”
    北堂奇雅脸上的笑容猛得一沉,狠狠朝着墙壁一瞪,眼里的那丝喜悦又被忌恨所代替,“他终于还是来了!”末了,一声冷笑,“如果是辽王,就带他到这里来见本公主,其他人,都解决了。”
    “是。”小婢女应声,赶紧地退下。
    “欧阳羽彤,好戏上演了。”北堂奇雅一脸的怡然之态,赶紧地抚了一番衣裳,理了理额边的余发,嘴角的笑愈是深彻,端坐了身子,手重新放上椅扶,有一下没一下地扣打着。
        
    羽彤的心头是一种说不清的矛盾与冲撞,有高兴,也有担心,当务之际,是在北堂奇雅下手之前,赶紧地挣开束缚,金簪割开束腰有一半了,再加把劲儿。
    很快,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进耳里,明亮的灯火下,羽彤借着透气孔清晰地看到外面厅堂里身影,依然是那般健硕,身形颀长,明黄的蟒袍在身,看到他的侧脸,鬼斧神工的雕琢,却是如此的冷冰,明亮的蓝眸里衬着的是万年不化的冰山寒冷。
    夜风吹拂着衣袂,雨后初晴的夜晚似有几分凉意,袭卷而来,阵阵发凉。大手握成拳,双眸里除了冰冷,还有嗜血的光环。
    “她呢?”瞪着厅堂上穿着喜服的女子,南宫云轩的脸颊骤然凝固成冰,仿佛稍稍一碰,就会碎掉,袖中拳指捏得啪啪直响。
    北堂奇雅咯咯一笑,一拂袖起了身来,眼里皆是欣赏的目光,绕着南宫云轩踱了一圈,他的头发上、衣服上,雨水成注下流,很快地上就积满了一团水,渐渐,欣赏变成了妒恨,也终于明白为何他现在才赶来金顶,“王爷应该从上午下爆雨开始就上了无名山吧?我真是该死,差点忘记了,我在无名山上布了阵,一到下雨天,阵形发生变化,所以王爷迷了路吧。”
    纤美的手指点了点对方坚实的胸膛,心头是又气又恨又恼。
    堂堂的辽王,竟为了一个女人,在无名山转了一天!
    “她呢!”南宫云轩一扬袖,狠狠挥开北堂奇雅的手,冰蓝的眸子睁得愈大,像要吃人似的。
    他身上冰冷的雨水洒了北堂奇雅一脸。
    北堂奇雅一声冷笑,双眸里的柔光顿时敛起,冷冷瞥一眼南宫云轩,袖里的小手捏得紧紧地,“那我皇兄呢?”
    “这是你们北漠内政,本王无权干涉,你若想知道,问你的另一外皇兄!”若要说冰冷无情,辽王怕是世上最极致的,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到眼前的女子,即使她美得妖艳,也不曾多瞄一眼,那幽蓝的冷,像一块水结成的蓝水晶,将所有的一切都凝固,停滞不动。
    “好。”北堂奇雅一声哂笑,抬眸扫一眼厅堂外的夜空,天晴了,早已是星光灿烂。
    事事无常,就像这夏日里天气,前一刻还是大雨磅礴,后一刻就是晴空万里。“王爷想见她,不是不可以,奇雅给本王两个选择,第一,做本公主的男人,第二,吃下这瓶毒药。”眉一抬,嘴角皆是邪恶,从里面掏出一只黑色药瓶在南宫云轩的面前晃了晃,“放心,这药不会叫你死的,只会叫你筋脉尽断,如同废人一般。不能行,不能走,只能安安分分地躺在本公主的怀中。”说罢,小手忽得攀上对方的脖子,故意地在他胸前划了一个圈圈。
    南宫云轩眯着眸,冷灼的目光在北堂奇雅的脸上扫视了一番,忽得大手一抬,捉了她的手,狠狠地甩开,没有半丝温柔。
    “本王若是见不到她,你会死得很惨!”最后的一声警惕,冷彻心骨。
    女子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一个踉跄,她是第一次被男人摔得这么惨,在北漠从来没人敢碰她半根手指头的,从前男人像他这般绝情,连正眼看她一眼都没有,心中的恨愈是深彻,“欧阳羽彤她有什么好!她有的我没有吗?她有美貌,本公主有,她能生孩子,本公主也能。她不过是你们东楚平阳王的一只破鞋,你也拿她当宝!”
    “住口!”南宫云轩一声高喝,那声音如同刚刚不久前的雷霆霹雳一般惊悚吓人,不仅震慑着空气,就连屋里的摆设也跟着颤抖,“本王现在告诉你,她哪里都比你好!”
    冷着眸,睨视着地上的女子,蓝眸里的光芒愈是深彻,嗜血夺人。
    “你——”北堂奇雅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睨扫一眼旁边的墙壁,忽得一声冷笑,“我堂堂奇雅公主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南宫云轩,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怪不得我了,如果你要她活,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成为了北堂奇雅的人,第二你死!”
    语罢,她利落地翻身而起,顺手抓了放在案上的喜带,扔给南宫云轩,另一手扬起那只黑药瓶,眼里狠毒,不留丝毫情愫。
    南宫云轩的脸比刚才更是冰冷,袖中的拳头捏得啪啪直响,额上、脸上的青筋直暴,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撕碎吞掉。
    “来人,把欧阳羽彤的手剁下来!”北堂奇雅冷哼一笑,朝着门口一声命令。
    “慢着!”也许世间唯一叫辽王慌张的人,怕只有那个叫“欧阳羽彤”的女人,冰冷的脸上一向没有任何表情的,然,这一刻,是满满地慌张。
    北堂奇雅咬了咬牙,笑得凌厉,“看来只有她能叫王爷慌张,不过也无所谓。我北堂奇雅只喜欢抢夺喜欢的东西,不管东西愿意或是不愿意,王爷只须做个选择而已。”
    扬了扬手中的喜带,还有另一手中的黑药瓶,眉间皆带喜色。
    “它!”南宫云轩没有过多的犹豫,手指径直指向北堂奇雅手中的药瓶
    “你——”北堂奇雅气得脸颊几乎变了形,“你宁愿四肢残废,都不愿与本公主行礼?”
    “本王娶的女人,只有一个,她的名字叫欧阳羽彤!你要遵守你的约定,放了她!”南宫云轩话语铿将,眼神笃定,没有半丝踌躇,凌利的冷光一瞍,一个箭步上前,大手一挥,拿下北堂奇雅的手中黑药瓶。
    “好,我说话算话。”北堂奇雅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神情几乎崩溃,忽得一咬牙,利光瞍向南宫云轩,“你现在可以吃了!”
    南宫云轩咬了咬牙,腮骨跟着抽颤,一拧瓶盖,仰起头来,正准备将药丸倒进嘴里。
        
    羽彤早已透过暗格将外面发生了一切都看在眼里,那一刻,她的心就像被刀子扎一般的疼痛,终于金簪割破了的布条,使足力气拽开脚上的束缚,提起内气,狠狠地一掌击打在木质地墙壁上,破壁而出。
    “王爷,不要。”就在药瓶扬起的那一刻,她已迅速地拔下发上的一枚金钿,嗖得一声发射出去打在南宫云轩的手腕上。
    瓶落地,碎开来,药丸也滚到了红地毯上,将红色灼成了黑色。
    北堂奇雅的反应甚快,一旋手中的束带,立即变成一条长鞭,狠狠地朝着羽彤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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