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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羽彤淡淡应道,将断掉的玉簪递起,“玉簪断了。”盯着他精美的脸颊,看着那双幽蓝的眸,眸底藏着的是满满的霸气。
“夫人有话想说?”南宫云轩接了羽彤手里的断簪,紧紧地握起,她愈是平静愈叫他有些不安。
“王爷刚才去见洛将军呢?”羽彤低眉一笑,黑亮的眸子里涌起一抹晶亮,一切已在她预料之中。
只是先前,她不想去想而已。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夫人。”南宫云轩抿起性感的薄唇,轻轻一笑,像一朵春天的暖阳滑过。“夫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斩龙来了吗?”羽彤抬眸望了一眼窗外,其他的细节她想知道,但却不想问。
斩龙,是她想关心的人。这一问,似乎有些避重就轻。
南宫云轩的脸色有些黯淡了,羽彤的漠不关心叫他有些失落,一扬袖,冷冷地一喝,“你们先退下。”
“是。”亦瑶和胜男,还有刑杰和余下的侍卫都很识趣的退下了。
二楼里空荡荡的,愈是宁静。
南宫云轩的蓝眸微微一眯,深沉的目光在羽彤的脸上扫量了许久,“夫人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何事?”
“臣妾想知道,不过臣妾大约也猜到些许。”欧阳羽彤轻轻一拂袖,神态淡然,说道:“王爷应该早在南岳帝的身边安插了眼线才是,王爷刚才不仅去见了洛将军,应该还去了趟南岳皇宫才是。”
“是。”南宫云轩没有丝毫犹。
“南宫长公主是真的弑君改诏?”羽彤看似轻描淡写,心头却有些凌乱,到底是南宫琴弑君改诏,还是他?
“是。”南宫云轩的回答冷灼而平静,“当时本王就在寝殿之外,本王可以救他的,却没有。”他的声音有些沉重,深深的蓝眸里不经意地划过一抹晶莹,很快又稍纵退逝。
“其实诏书上的皇位继续人应该就是王爷吧,南宫长公主知道王爷的身世,对此诏该是不服才是。”羽彤从南宫云轩的眼神里读到了内疚的涌动。
南宫云轩负起手来,朝窗户挪了几步,那步子听着愈是沉重,“是不是觉得本王很冷血?”
“世上没有后悔药,父皇也算是一代明君,弥留之际把帝位传于王爷,自是有他的道理。”羽彤踱步上前,平静地相劝。
有很多东西,不能用对错来衡量的。
南宫萧曾经救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今召他回来继承帝位,同样也是为了他南岳日后的繁荣。
就当彼此利用吧。
“父皇?”南宫云轩听着冷冷地一声抽笑。唤南宫萧为“父皇”的确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陌生。
“王爷是被仇恨折磨的太久,也许王爷不是天纵英才,就不会知道真相,亦不会有这么多苦恼。”羽彤又补了一句,看着那个坚实而冰冷的背影,却觉得有些凄凉。
在南岳,做为南宫萧的养子,他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在东楚,他是先皇后嫡出,却隐姓埋名多年,不得认祖归宗。
那种内心的隐忍,不知在心里像毒虫一般噬咬了多少年,怪不得天生这样一副冰山面孔。
“觉得我是不择手段吗?”南宫云轩缓缓地转身,蓝眸里的冰冷有了些许的退却,渐渐泛起一丝红润,还有半点无奈。
看着眼前的女子,愈是在乎她如何想的。
对与错,没有硬性的标准。看着他,羽彤也记起曾在商界驰骋的风光,那时她是不是也不对手段过,罢了,过多的计较,只会带来愈多的烦恼,“臣妾只是觉得,王爷应该马上回宫主持大局。南岳子民还指望王爷为他们造福呢。”
说罢,莞尔一笑,“王爷现在该告诉臣妾,斩龙是否也来了平川吧?”
听到此问,南宫云轩似有几分不悦,长眉一蹙,一个箭步走至羽彤跟前,俯目凝望淡定的小女人,为何她对他的事儿竟是一点儿不上心的样子,“斩龙,斩龙!难道本王的事情就抵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王爷是吃醋呢?”羽彤微微一愣,还是第一次看到南宫云轩这般焦急无措,好似被人泼了瓢冷水似的有些狼狈。
“是呢,本王吃醋!”南宫云轩袖中的拳头捏得愈紧,双眸瞪得老大,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女人撕碎吃掉。
“这样?”羽彤的黑眸忽忽一转,忍俊不禁,“斩龙就是一小娃儿,王爷这是吃得哪门子醋?”
“我——”南宫云轩想说什么,被羽彤的一句话哽到了喉咙里,隐了很久,眉头才稍稍松展了些,“他跟洛凡一起来的,你满意了吧。”
“满意了。”羽彤坏坏一笑,使劲地点了点砂。
“你——”南宫云轩又是一阵说不出话来,冰山似的脸有此晕红了,“在你眼里,本王就连亦瑶、胜男、斩龙他们一半都比不上,你就不问问本王从宫里出来,是否有受伤?”
“对啊,王爷可否伤到哪里?”羽彤赶紧地走上前去,从上到下将南宫云轩故意地打量了个遍儿。
末了,再还给他一个调皮的笑,“王爷做事,臣妾一向放心。所以王爷去哪里,做什么,臣妾知道不会出岔子的,臣妾信任王爷,所以才不问的。”眼见着南宫云轩又要蹙眉冷脸,羽彤赶紧地补了这么一句,漂亮的瞳眸里是满满的自信。
“你对本王就这么放心?”南宫云轩紧蹙的眉稍稍的放松,终于唇角有了一丝喜意。
“嗯。”羽彤颔首点了一点头。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在做戏,还是真情流露,就是那样自然而然地就冒出这么一个字眼来。
“今天放过你。”南宫云轩眯了一眼羽彤,大手一扬很是霸道地捉了她的小手,登登登地下了楼梯。
被他这么拉着,心里却觉得很踏实。
就这样一个男人,能把天顶着,不知不觉竟做起了小女人,心中释放着久唯的温柔。
没有再想挣开他,突然想就这样被他牵着,一直走下去该多好。
浩浩荡荡的队伍驶向了皇宫,平川的老百姓都知道南岳的三皇子回了故国,而且马上就要继承帝位。
改朝换代之时,似乎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反而是南岳皇宫,是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该放逐的宫女、太监都放逐了,先皇大丧期间,一切都平静极了,没有人敢生事,亦说者说生事的人都被就事处决了。
洛凡带着斩龙,领了一队秘密队伍早已暗中潜伏到平川城。
机要军职,早已撤换成南宫云轩曾经在龙城的旧部,秘密的进行,不知不觉。曾经叱咤风云的商界玫瑰,她,看着一切悄悄的变化,也不禁暗叹,他的确有帝王之才。
比如东方璃,他更是运筹帷幄,乾隆在掌。
有了付丞相的支持,南宫云轩遵先皇南宫萧的遗旨顺利登基为帝,洛凡和刑杰分别掌控了平川城的御林军。而她欧阳羽彤也就名正言顺地成了南岳的皇后,母仪天下。
也许这本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但是来得太快,却总叫人有些惴惴不安
自从住进凤梧宫以后,与南宫云轩见面就愈发少了,毕竟新旧交替,朝纲未稳,他定是愈发的忙碌。而她自当也要履行她当皇后的职责,前朝遗妃按照规矩,未孕子嗣者须送往清庙剃度,膝下有子嗣才可留皇北苑安度晚年
说白了,都是些可怜女子。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凤梧宫里愈发地宁静,绿枝绕殿前,红灯耀华发,羽彤得了清闲,静静地靠躺在软榻上,闭眸小憩。
许久不见他了,不知不觉,心头莫名的生起了一股子想念。
“小姐,睡了?”旁边亦胜轻轻的呼唤把她从思绪里拉回。
羽彤睁眸,眼帘里是亦瑶和胜男的面孔,愈是清秀。“怎么了?”她打了个浅浅的哈欠坐起,瞄一眼窗外的月色,夜又深了。
“王爷——不,皇上他好些日子没来看小姐呢。”亦瑶与胜男对视了一番,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忙着呢。”羽彤淡淡地说了一句。
“皇上忙着,但是小姐可以去看皇上啊。”胜男赶紧地接了一句。
“你们俩是怎么了?”羽彤扫一眼亦瑶和胜男,发觉两丫头行为怪怪的,神色有些焦虑。
“小姐,白日里斩龙过来跟我说了,说是付丞相说皇上的后宫不可以只有皇后一人。”亦瑶一边说一边厥了厥小嘴。
斩龙,这毛头小子跟着洛凡长进不少,很快就被提升为御前带刀侍卫呢。这不,离得南宫云轩近,把什么事儿都往这两丫头的耳里传。
“是吗?”羽彤早料到会有今天,新君继位,政治联姻就成了巩固皇权的一种手段,南宫云轩离开南岳十八载,此次回归,得继帝位,势单力薄,正需要人才帮扶的时候,付丞相的提仪怕是有弦外之音才是,“付丞相有个女儿好像有十八岁了吧。”
轻言慢语,好似满不在乎。只是说罢,心头却是有些酸酸的。难道帝王家的女人终是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么?
“是呢,斩龙说,付丞相就是想跟皇上联姻呢。”亦瑶咬了咬唇,很是气愤的样子。
羽彤怔了一下,稍稍坐正了身子,“皇上——他怎么说?”问这句的时候,有了片刻的犹豫。
“皇上说国后繁忙,日后再议。”胜男连忙回道。
提起的心沉淀下来,何时起,这么纠结于他的。不是说好了么,只要助他成了宏愿,就离开的么,为何如今这般的难以割舍。
“小姐,你可不许再说什么离开的话。”亦瑶似乎瞧出了羽彤的心思来,急急忙忙地说道:“皇上对小姐的那份心可是我和胜男都看在眼里的,虽说皇上这些日子都忙着先皇大丧之事,但每日都嘱咐太监过来给小姐送吃送衣,这凤梧宫里无遗巨细,皇上都记在心里的,斩龙都可以作证的。”
“是啊,是啊。”亦瑶连连点头。
“瞧你们俩急的,我又没说什么。”真是皇后不急,急死丫环,羽彤看看亦瑶和胜男的认真劲儿,忍不住要笑。
想想她们说得也对,南宫云轩对她的确是花了心思的。
凤梧宫里点点滴滴都有他的心意,大到桌椅摆设,小到枕席衣物,都是按照从前在辽宫的时候,她最爱的样式专门订制的。
的确,有时候她的心都是热热的,他愈是这样,就愈是叫她难以迈起离开的脚步。
“对了,木清菲、段紫菌、离雅慧,他们现在如何?”一转念,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来。
南岳这次发生这么大的变故,绝非偶然,这其中似乎有外力的作用,突然就想起了段、离二氏。
“小姐,都什么时候呢,你还为别人着想。”亦瑶一声长叹,整个人都蔫了。
“我说得都是正事儿。”羽彤扬袖起了身来,眉色一紧。这些日子忙着宫里杂七杂八的,却错漏了一个重要的细节——记得上次在幽云馆,那抹熟悉的身影。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呢。
胜男瞧着羽彤神色真切,不敢隐瞒,回道:“两位郡王妃被囚在天牢。但是木郡主和长公主却没有消息。”
羽彤听罢,踱着轻步徘徊一阵儿,忽得停下步子,眉色愈是严肃起来,“乘着夜色,我们去瞧瞧她们二位。”
“小姐——”亦瑶和胜男相互看看,一脸不解。
“总觉得这次平川之行太过顺利。”羽彤道出了自己的担心,再瞄一眼窗外月色,愈是明朗。
亦瑶和胜男拗不住,主子说得,她们也不敢不从。
夜访天牢,不是小事儿。
若是叫众臣知道了,怕又是一话柄儿,羽彤做了一番乔装打扮,方才带着亦瑶和胜男离开了凤梧宫。
第三十九章迷案重重
夜愈是深沉,只听到吱呀吱呀的响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一辆高篷子马车从皇宫驶出,径直往平川城的西南角去。
天牢是朝廷囚禁重犯之地,守卫几乎是几三层,外三层,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羽彤带着亦瑶和胜男下了马车,刚到门口,守门的士卫就抽刀拉下了她们的去路。
“放肆,皇后娘娘的路,你们也敢拦?”胜男瞪了一眼守门士卫,冷冷一喝,将令牌亮出,以示身份。
没想到的是守门士兵根本不吃这一套,虽说看到令牌,验明身份,对方有几分惊讶,但很快脸色又冷定下来,给羽彤行了一礼,道:“皇上有旨,不许任何人探视,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不要为难卑职。”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亦瑶气呼呼地说了一句,恨不得用手指戳对方的脑门儿。
“亦瑶,算了。”羽彤拦下了亦瑶,轻轻瞟了一眼那守门士卫,抿唇一笑,道:“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人,做事如此严谨。”
难怪南宫云轩能这般快地掌控平川城,他就是他,调教出来的人都是这般说一不二。
“小姐,那我们不是白来了。”亦瑶一厥嘴,很是不服气,都到了门口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