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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南宫云轩能这般快地掌控平川城,他就是他,调教出来的人都是这般说一不二。
“小姐,那我们不是白来了。”亦瑶一厥嘴,很是不服气,都到了门口进不去多憋屈呀。
见不着段紫菌和离雅慧,多少与原先的计划有所违背,不过看这跟臭石头似的守卫,谦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叫她进去的,羽彤的眉微微蹙了几分,来回徘徊一阵儿。
都到了门口,怎么可以进不去。一阵夜风袭来,拂过脸颊,柔柔的,清眸一眨,颤动如翼,已是计上心头。
“亦瑶、胜男,我们回去。”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半丝埋怨,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飘扬如絮,拂袖转身,没有宫裙的华丽,乔装之后的短衣窄袖也更是衬托出她的美丽。
亦瑶和胜男本想反驳的,却瞧羽彤已转身飘远,只好赶紧跟上,驾车的小太监亦调转了方向,往回去的路上驰去。
上车之后,羽彤亦没有多作声,只是掀开车窗帘,修长的指甲轻轻扣了扣窗棂,风撩起的是一阵白色的粉,渐渐消失。
“小姐,就这么算了?”亦瑶鼓了鼓嘴,有些惊讶,在她眼里,这位主子可不是这么轻易放弃的。
“亦瑶姐,你何时见过小姐想做的事儿做不了的。”胜男终于开了腔,接了亦瑶的话,唇角笑意点点。
亦瑶顿悟,使劲地点了点头,道:“也对,小姐是不是又想什么好主意呢?”
“调头回去吧。”羽彤闭眸思量了半晌,好似在计算着什么,再一睁眸,声音微微拉大了几分,吩咐着驾车的小太监。
僵绳一勒,马儿长鸣,赶紧调了头,往天牢的方向去。复行片刻,已到门口,却见守卫早已不见人影。
“小姐,人呢?”亦瑶和胜男先行下车,搀了羽彤下来,两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都到五谷轮回之所去了。”羽彤抿唇淡笑,眉色微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是借着今天的西南风而已,刮得正是时候。”
亦瑶歪头想了一阵儿,恍然大悟,“小姐,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小姐的指甲——”
“小姐的指甲里不会是藏了烈性泄药的吧?”经亦瑶的提醒,胜男的弯眉一皱,很快明白过来,“风速快,车逆风行,药性被风催化,比平时剧烈双倍,一旦吸入鼻中,定是全身发软,腹痛难当,大罗神仙都忍不住的。”
“小姐,原来你早先想了应对之术,害得亦瑶瞎操心了。”亦瑶耸了耸肩,顿时吸了一口长气,心才定下。
“你们俩别耍嘴皮子了,快点,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羽彤各人瞪一眼,摇头一笑,赶紧地乘着空隙入了门里。
天牢之中,迂道弯回,左转右弯,很快就到了尽头。
说来有些奇怪,一路走来,竟未遇到半个侍卫。愈是这样,就愈是古怪。怎么可能呢?
终于到了尽头,看到的是一个个单独的铁栅栏,如此牢笼,看着就叫人毛骨悚然,昏黄的明灯下,看到的那两条熟悉的身影——段紫菌和离雅慧。
原先本是光彩照人的美女子,不过是数日未见,如今已是憔悴不堪,身着囚服,倚坐牢笼之中,目光空洞,对于羽彤的到来,她们似乎丝毫不惊讶
“你也来了。”离雅慧一个轻笑,撇眸淡淡看了一眼羽彤,眼里没有恨意,更多是的无奈。
她用了“也”字。
这么说来,之前应该是有人来过,应该是南宫云轩。
“人之将死,不用可怜。”段紫菌睨一眼羽彤,声线依如从前一样冷淡,不苟言笑。
二人的眼神里散发出的是对尘世的绝望,早已视死如归,世间仿佛已经没有什么留恋。
“本宫不是来可怜谁的,本宫只想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羽彤的清眸微微一眨,落定到离雅慧的身上。
她是个性急的女子,愈是这种人,愈是容易暴露。
在幽云馆的时候,木清菲对她是满满的恨意与杀气,而段、离二人虽然表面听从,但下手之时,并未想要至她于死地。
做为同一战线上的人,不免有些奇怪。
再者南岳二皇子南宫云尚下落不明,未必是巧合,指不定是有个幕后黑手在暗中操作。
“辽王不愧是辽王,就连身边的女人都这般聪颖。”离雅慧打了个冷呵呵,忽然起了身来,朝着欧阳羽彤踱近了几步,隔着冷森森的铁栅栏,眸愈是黯冷无光,“怪不得他下任务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伤害你,还要暗中保护,聪明漂亮的女人总是招人疼的。不像我们,从小命苦。”
他?这个他到底是谁?
任务指的又是什么?
“南宫云尚的失踪是否与你们有关?”羽彤愈是察觉了事情的蹊跷,敏锐地直觉告诉她,南岳最近发生的种种都是有人暗中操作,试想堂堂的南宫二皇子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无影?恰巧在皇太子病危期间。
以表面来看,最大的得益者是南宫云轩。
但这幕后的操控者绝对不是辽王。难道是他?那双一狭长的凤眸从脑海里闪过。
“南宫云尚这种人渣,活着也没什么意义,早死早超生,估计这会儿早已在山里被野兽给吃干净了。”离雅慧冲着羽彤低低一笑,抬起手来,握紧拳头狠狠捶了下铁栅栏。
许是气愤,许是不甘,拳头上的青筋直暴,单薄的囚衣袖管也跟着滑开下去。羽彤轻轻瞄了一眼,发现她的手臂的内侧有个蝴蝶的形状,好像是个图腾标记。这象征着什么呢?
这应该是一个组织,离雅慧是细作?这是羽彤的第一反应。
“南宫云尚是你杀的?”羽彤赶紧地追问,真相愈来愈近。若是离雅慧肯开口,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是。”离雅慧一声长长地冷笑。
“是谁指使你们的?”羽彤的柳眉一蹙,真相愈近了。
“是——”离雅慧刚吐出一个字,声音就哽咽了,喉咙里发生一个沉闷的低哼,接着一抹鲜红从嘴角溢出,接着扑通一声摔倒在上,那双眸瞪得很大,是最后的挣扎与痛苦。
“雅慧,不要忘记了,到死都不能说!”人倒下了,而站着的却是段紫菌,她咧着唇,手里握着是一枚染血的金簪,面孔依然冷淡,低眸着倒地的女子,眉间扯起一丝疼痛,最后还是被所有的冷酷代替。
渐渐,鲜血把离雅慧的口齿塞满,她想说什么再也说不出来,就被所有无情的血水淹没。
“段紫菌——”羽彤却是有些生气,低低地一声喝,与那个握着血钗,面色冷酷的女人凝望。
对方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无奈,还有挣扎。
“我不能让她出卖主子!”语罢,段紫菌是一声冷冷的笑,冷清淡雅的小脸终于有了最后的绽放,“你很聪明,说不定很快就会知道真相!但是我与雅慧发过誓,做我们该做的,不说不该说的话!”
“已为人妇,难道你们还要卖命吗?”看着眼前执着的女人,羽彤不免有些心疼。
“已为人妇的下场就像苏映雪那样,不过是男人的衣物,旧了破了就脱掉像扔废物一样扔掉!”段紫菌呵呵地笑着,清美的小脸上淡雅依旧,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冰寒,不多一分,亦不少一分,还是跟往常一样。
“难道为别人卖命,就不是衣服的下场?”羽彤摇了摇头,眼前的女人再多的冰冷,也是叫人觉得可怜。
也许嫁给木氏一族,带给她们的不是命运的扭转,而是另一场恶梦的开始。就连木清菲都能对着长嫂们呼三喝四,可见她们的地位。
苏映雪的死不过是她们内心的一剂催化剂,把所有的丑恶都放大了。
“衣服也有一天会爱人主人的。”说到此处,段紫菌却是笑了,笑得如此灿烂,难得的倾色之笑。
笑过之后,她狠狠地咬了咬牙,接着整个人晃了一晃,手中的金钗落了地,她失神地望了一眼倒在地上已没了气息的离雅慧,眼里满是疼惜,“雅慧,我来陪你了。”
音落,嘴角溢出一抹黑血,扑通一声倒地,安静地倒在另一边,渐渐地沉睡,眼帘闭上。
定是她咬破了安在牙齿里的毒囊。
只有杀手和细作,常常把毒囊放在牙里,随时准备牺牲。
她们的死是突然,也是必然。
羽彤静静地凝望着,心中有说不清的复杂。也许不该来此,她好像成了她们的催命符。
还是花样年华的女子,应该享受着属于她们的灿烂与美丽,却这般香消玉殒呢?
着实可惜。
亦瑶和胜男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姐,她们连死都是故意的。”亦瑶长吸了一口气,使劲地咬了咬唇,“如此死在天牢里,如何向皇上交待。”
“小姐,乘着没人,我们快走。万一叫侍卫发现她们死在小姐面前,定要说三道四的。”胜男亦有些急了,拉着羽彤正要转身离去。
这时,已经晚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很快一行侍卫就冲进了天牢,快速地将她们主仆三人围住,而领头的人是刑杰,他习惯性地握着腰间的配刀,老远地瞥了一眼倒在牢笼里两个女人,并不以为然,只是上前来,躬身一拜,“卑职参见皇后娘娘。”
态度颇是恭敬,可能是上次木清菲一事,他对这位女主子愈发的敬佩,一举一动都瞧得出对她的谦恭。
“免了。”羽彤镇定如初,拂袖唤刑杰起身。虽说天牢是刑杰的掌管范围之内,但他突然来此,定是有事才是。
“卑职是奉命来提审人犯的,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在此,她们——”刑杰话说了一半,犹豫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羽彤,似乎等待解释。
“她们是自杀的,不关皇后娘娘的事儿。”亦瑶迫不及待地接了一句。
口凭无空,说了别人也未必相信。
只是刑杰却是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质疑,“夜深了,皇后娘娘还是早些回宫,这里交给卑职来处理。”如此平静,仿佛早已知道结果似的,他的样子不是来提审犯人,而是赶着给她们收尸的才是。
有人早预料到她们今晚会死的吧。
那个人会是谁呢?除了南宫云轩,还会有谁。
不管他安了什么心,心头的疑问还未弄清,绝不能错过了这个机会,羽彤的柳眉微挑,明亮的眸子瞍了一眼铁栅栏里已然“安睡”的女子,道:“既然刑将军来了,就帮本宫一个忙如何?”
“皇后娘娘请讲。”刑杰颇是客气。
“请刑将军打开牢门,让本宫看看她们。”羽彤扫了一眼已经没有呼吸的离雅慧,她的手臂被地上的草屑搁着,内侧的蝴蝶图腾在昏黄的灯烛下愈是清晰。
“这个?”刑杰有些犹豫了。
羽彤猜得出,他只是担心而已。
毕竟她欧阳羽彤现在是一国之后,去接近死尸,颇为不妥。
“这样吧,本宫叫胜男去瞧瞧,可好?”羽彤看出刑杰的心思,做出了退让。
“打开牢门。”刑杰毫不迟疑,一扬袖,示意手下去开了锁。
羽彤凑到胜男的耳边说了一阵,小丫头挺是机灵,点头记下,快速地钻进铁栅栏里,上前绾起段紫菌的衣袖,仔仔细细地瞧了个遍儿,得到了结果,方才离开。
“卑职派人送皇后娘娘回宫。”待到一切完毕,刑杰退让到一边,连忙给身边的几个侍卫递了个眼色。
羽彤前脚刚出天牢,后面一行侍卫就跟了上来,不知他们这是保护呢,还是监视。
出门的时候,看到那几个中了招的守卫士兵,个个都脸色苍白,估计拉了好几回了。
也难怪,谁叫他们碰到是她欧阳羽彤呢。
只是一路畅通无阻,肯定是有人蓄意安排的,如果说是刑杰,那么他背的那个人一定是南宫云轩。
他一定知道的比她多。
马车里,夜风静静地吹着,只能听到吱呀吱呀的车辘轳声响。
“小姐,段紫菌的手臂内侧亦有蝴蝶图案,跟离雅慧的一模一样。”胜男打破了车内的宁静,把所看到的结果一一报告。
羽彤只是想进一步确定,离雅慧手臂上的蝴蝶图案是胎记,还是一种组织的标记,这般看来,胎记排除了。
“蝴蝶图案,看着有些眼熟。”亦瑶突然插了一句,“好像在哪儿见过
“亦瑶,你见过?”羽彤的眉一紧。亦瑶见过的人,除了欧阳府上的,就是辽宫的人。
“好像十二小姐有。”亦瑶思量了一阵儿,“记得从前在府里的时候,有一次十二小姐摔倒了,碰破了胳膊肘儿,是我拿药帮她包扎呢,模模糊糊记得她的手臂上也有一个蝴蝶图案。”
“十二姐姐?”说到欧阳明珠,羽彤的心就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她的这位十二姐岂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温柔可人。
上次斩龙夜探倾兰殿,所见所闻匪夷所思,如今又与段紫菌和离雅慧扯上关系,事情愈是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