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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几个月前,他暗恋那会遇上这样的好事,他简直会兴奋地晕过去,有种彩票中奖的感觉。
可是这时候他的心情一点也不兴奋,不高兴,正相反,像吃了一只苍蝇又不准吐一样恶心。
他抽回手,规规矩矩地坐好,瓮声瓮气地说:“柯先生……你这可是X骚扰啊。”
前男友以为他欲擒故纵,又或者只是在赌气,于是就笑笑,更得寸进尺地坐到对面去——办公室里就只有两个人,他放肆得很。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凭我们的关系,再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感情,只要有感情,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说着就凑过去亲苟邑的嘴。
苟邑忍无可忍,炸毛地跳起来,“内个,柯先生,你、你误会了。我对你已经没那个心思了。我们之间GAME OVERE,你已经把我判出局了,你忘了么?还有你、你不是要结婚了么,既然要那什么,就不要做对不起女朋友的事情了。”
前男友说:“我就知道你在意这个,”他轻笑,像笑一只调皮爱吃醋的猫,“其实像我们之前那样不是很快乐么?只有今天的快乐才是实实在在的,明天的事情谁知道。我不会对你承诺什么,也不需要承诺,我的行动就证明了我的心,这就够了。”
苟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收拾文件要走,“内个,既然柯先生你今天没心情谈公事,那我还是改天再来……或者换个人来跟你谈。”
前男友拉住他说:“我们话还没说清楚……我已经给足你台阶和面子了,你也差不多点见好就收。”他一边说一边还动手动脚的。
苟邑当下羞愤异常,一下子没控制住奋力反抗,兜头给对方一拳,来了个乌眼青。
对方没料到会遭遇他的暴力对抗,倒退数步,难以置信地捂着一只眼睛说:“你、你打我?!”
苟邑像李小龙一样啊咦咦地嚎叫着,脚底下还快速跳着迷踪步,最后又摆了一个黄飞鸿的秋水长天造型,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打我骂我我都能忍,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动我一下试试!”
苟邑刚回到公司就被上司薛谛黑着脸提审了,理由是客户投诉。
薛谛在办公室对苟邑拍桌子大骂:“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客户动粗?!客户说你态度非常不合作,而且在两人意见有分歧的时候采用武力!如果不是顾念公司之间的关系早就报警了!”
苟邑撇撇嘴,“让他报警好了,我看他好不好意思——呲!他居然好意思投诉!不要脸!”
薛谛气得快脑出血了,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跟这2货一般见识,只是私事他可以不计较,公事的话就不能这么放过去了,他冷声说:“这份工作你能不能做?!不能做的话你可以辞职,这里不缺有能力有责任心会沟通的人。”
苟邑想想,自己还是很穷的,没有本事辞职,于是就低下高贵的头颅说:“薛主管,我是冤枉的。”
薛谛说:“你没有打人?”
苟邑说:“打了。”
薛谛抬手制止说:“那就不冤枉。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打人就是不对。”
苟邑咬咬牙,心想,今天的事情是顾头不顾腚了,反正是要出卖一个的,于是咬咬牙说:“是对方要X骚扰我,我正常自卫也不行吗?”
薛谛吃了一惊,又看了苟邑两眼,冷笑,“你不必为了推卸责任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苟邑说:“我没撒谎。这个柯扈是我分了手的前男友,现在要结婚了,却跟我说要做情人什么的,他不恶心我还嫌恶心呢。他还想那啥我,我没忍住就揍了他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握拳,做了一个很给力的姿势,肯定地说,“很过瘾啊!”
薛谛看着苟邑,已经不知道说点啥好了……
55、生活的味道7
这件事情的结果,薛谛仍旧扣了苟邑的工资,给苟邑本来就堪忧的经济状况更加雪上加霜。
苟邑不服什么的,说自己是正当防卫,有揍人的充分理由。
可是薛谛冷眼看他,说:“就算是这样,你公私不分,和客户乱搞男男关系,也该罚。”他又想起从前一些不太好的回忆,脸色更冷,“何况像你这种随随便便又翻脸无情的人能冤枉到哪去,咎由自取罢了。”
苟邑确实是有点理亏的,据理力争也争不来啥,只能稍显懦弱地嘟囔说:“说啥呢,埋汰人么,我就只是那啥、那什么……擅长暗恋人而已。”
然而一切尘埃落定,等待他的就只是残酷的经济制裁。
邵浪拍戏归来,可以短暂地歇两天,他当晚就招呼苟邑去酒消遣。
苟邑垂头丧气地去了J&J。这家店是邵浪从学生时代就常混迹的地方,就算他现在成了大明星也和老板熟识,在这里有自由。
邵浪有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看到苟邑就说:“咋的了哥们?让水给煮了?”
苟邑说:“别提了,最近诸事不利,我想找个机会去神棍那拜拜,让他给我做个法啥的去去晦气。”
邵浪就让他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给他开心一下。
苟邑就把前男友要让他做小三被据后投诉自己被罚工资的事唠叨了一遍。
邵浪就肆意嘲笑他一番,然后正色说:“你没跟上司说事情么?难道以后就被他要挟?”
苟邑说:“别提了,说起我的新上司正是我另一个倒霉点。”
然后他就把怎么发现上司居然是大学学弟的事情说了遍。
邵浪惊奇道:“竟然还有这事……不过在职场偶遇旧爱这件事想来并不浪漫。他给你穿小鞋了?”
苟邑痛苦地点头,“把我钱都扣光了,我现在真想到他们家吃到他们家住去!”
邵浪说:“噗!技术上可以啊,不是住对面的邻居么?”
苟邑说:“那啥,你还有没有别的空房子让我住了?我住他对面一点近水台的好处都没有,马匹都拍在马腿上——也不知道他为啥那么恨我!”
邵浪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余情未了因爱生恨?”
苟邑半怒了说:“去去去!我这有一个柯扈就够乱了,你别咒我!——再说你看到他本人就知道是多么不可能了,那学弟,虽然我现在不稀罕他了,可是客观地说也是优质男一枚,各方面条件都有很多人倒搭上赶着啥的,他喜欢我?——再说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喜欢一个人哪有往死里整的?——只会对他好,往死里好。”
邵浪幽幽叹气,喝酒,说:“我怎么说也见过几个人,林林总总加上戏里面的故事也经历了不少,这件事情一时半会的也不能下定论,我们走着瞧。”
邵浪又说:“你最近又看上谁了没?”
苟邑说:“闹心呢,没工夫。”
邵浪说:“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谈一段两情相悦的爱情?俩人相互惦记的,叫爱情。一个人自个儿瞎琢磨的,叫犯贱。”
苟邑说:“我就是犯贱,怎样?”
邵浪说:“我觉得你应该叫贱狗。”
苟邑说:“我就叫贱狗,怎样?!”
邵浪说:“不怎么样……一个借酒浇愁又喝高了的贱狗就是爱叫而已。”
苟邑蹬鼻子上脸地又进入醉酒状态了,嘿嘿说:“八卦杂志上把你写的挺那啥的,说你你的床总是人来人往,挺繁忙——真的假的?”
邵浪剜他一眼说:“假的。”
苟邑又嘿嘿笑着,撞了他肩膀一下,很贱地说:“那对于性你有什么看法?”
邵浪不屑地说:“看法是没有,做法倒是很多。”
苟邑打了个酒嗝,神一样转换话题,“我就不信你没被甩过么,你被甩了咋整?”
邵浪拈花一笑万山横地说:“男人被甩,金钱问题;女人被甩,样貌问题;我被甩,你他、妈脑袋有问题。三个字——不、可、能。”
苟邑其实并不在乎他的回答,这个时候他已经趴在台上捶打桌面,嘴里控诉着生活的不公世道艰难啥的。
邵浪一半是安慰这个醉汉,一半是自语地说:“如果爱是1,不爱是0。那么两人都爱:1×1=1 就是相爱;两人都不爱:0×0=0 就是不爱。一个人爱,一个人不爱:1×0=0 单方面的爱情不会有结果。两人都只各爱一半:0。5×0。5=0。25 爱的成分变的比原来的一半还少。所以你看,爱情的公式就是这样艰难的,算出来可怜的很……”
苟邑抬起头来,眼角依稀有点泪花啥的,拽着邵浪的领子祈求说:“你下次给我也拾掇拾掇做个造型,如果我也像你张的那么带劲,是不是、是不是就会有多点人喜欢我了啥的。”
旁边一个森冷的声音幽幽地说:“以色惑君,能好几时?”
苟邑一个冷战,稍微清醒点,转头说:“神棍,你啥时候来的?”
萧月见点点头,淡定地说:“来了一会了。我最近在研究怎么收敛自己的气息,尽量抹杀自己的存在感,初有成效。”
邵浪说:“……怎么想起来修炼这个了?”
萧月见说:“最近看了一部作品,受到一些启发。”
邵浪做肃穆状,说:“洗耳恭听。”
萧月见淡定地说:“其实也没什么,《黑子的篮球》。”
邵浪奉若圭臬,记在心里打算回去后好好品读赏玩。
他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淫浸得多了,反而对性灵方面的修行越发欢喜,看了萧月见就有心向他请教。俩人低声密语,不时点头摇头什么的。
这个时候醉后小睡的苟邑突然从桌子上爬起来大喊:“哼!他就是报复我欺负我!要是把我逼急了……以后他敢再欺负我,就把他名字写在裤衩上,放P 嘣死丫的 !!!”
56、生活的味道8
这一天2寝人久违地凑在一起小聚了一把,只有陶晋在国外没来。
胖萌的食欲还是那么好,保持着一种微胖丰腴的身材什么的。
邵浪职业需要不得不节食,羡慕嫉妒恨地说:“你这么能吃饭,就不想瘦?”
胖萌想了想说:“饭,我所欲也;瘦,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我嘞个去也……”啊呜一口咬了块肉吃掉了。
夜深的时候胖萌让佟卓给接走了。
万福河本来也想走,说明天还有早会,可是让邵浪给损了一顿,说他不够哥们义气什么的。
喝醉了的苟邑也抱住他在他的衣襟上蹭鼻涕啥的,哭咧咧地说:“你能干!你争着去做领导的一条狗!我、我连尾巴都摇不好……今天你敢走,我就敢脱光了□去你公司找你!”
万福河知道他不敢,他酒醒了都不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可是他还是为难了,最后索性就不走了,松松绑得很紧的领带说:“管他什么早会,今晚上咱们就不醉不归。”
邵浪搂着他的肩膀哥俩好地拍拍说:“就是么,咱们都是单身贵族,轻手利脚的——等什么时候你找到人定下来了,才能像胖萌那样才有资格说早退么。”
一行人就喝完一摊又去K歌,然后吃了点烤串,最后无处可去了苟邑就提出去他住的地方玩通宵啥的。
一行人从邵浪的房车里钻下来,扶老携幼咧咧斜斜的,夜风吹来了微醺的风,青春的尾巴飘动了,他们仿佛又回到了相对单纯的大学校园,刚刚作别侧门烤串的大叔,肚子里是肉和啤酒,还有无处发泄的快活和莫名其妙的伤感。
他们唱着歌,从“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到“大王派我来巡山”、再到“药药切克闹”什么的,他们晃晃悠悠进了公寓大门。
正2B欢乐着的时候,突然旁边闪现一个人影,拉过苟邑说:“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怎么才回来。”
苟邑醉眼朦胧地一看,哟,认识,但是他可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人,就甩开他的手,打了个酒嗝说:“你、你来干什么……呃、我们已经分手了……别来找我……”
这半路杀出来的正是柯扈,他好容易查到苟邑现在住处,本想堵到人和他谈谈,顺便上去喝杯咖啡,然而没想到左等右等人都不回来,等到回来了却是一群人,而且开口竟然就是分手了别再来找我这样让人下不来台的话。
他扫视了苟邑的同伴一圈,发现一个个人模狗样的,顿时冷声说:“我说你怎么急着跟我分手,原来是外面有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你、你这个下流货!”
苟邑挥挥手,“你爱怎么说都好,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柯扈到现在也不能相信一个从前对他言听计从的人现在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揪着苟邑的领子来回地晃,吼他:“你这个贱、人!是你勾引我!你为什么勾引我!”
邵浪和万福河就连忙过来把苟邑给抢救出来,万福河出面调停——这种事情他还算比较在行。
“这位先生你文明点好不好!分手了也不要闹得太难看。”
柯扈就冲上来要走万福河,万福河不可能坐以待毙,就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