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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混乱起来,万福河慌手慌脚地上前拉架劝说,“这怎么说话的,这不是都是同学朋友校友的,玩着玩着怎么还急眼了……那个谁,那个小薛你别和一个醉鬼计较,松开松开,不待急眼的……”
邵浪坐在椅子上拍手大笑。
萧月见抻了个懒腰说“困了”,然后自去沙发上一躺,一二三——就开始微微打鼾了。
正一团糟的时候,邵浪的手机就响了,他经纪人用很紧张的语气问他是不是和他同学在新房子里。
邵浪说是。
他经纪人就说有人对媒体爆料,称邵浪和男性友人苟某同居,时间地点人物都有鼻子有眼的,几家媒体现在已经派人到附近蹲点,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赶紧想辄,他马上就到。
邵浪一听之下知道事态严重,机敏地到阳台上撩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只见楼下似乎已经陆续来了一些疑似记者的人在跟保安商量着什么。
“艹!还真是已经上门了!”
他的声音够大,立刻引起了正战做一团的三人的注意。
邵浪收了电话对他们沉痛地通告此事。
万福河不想蹚水,就说:“既然这样,我看我们还是现在离开吧。”
邵浪说:“这大早上的你就这样走出去不是引人注目么,还是稍等看看。”
苟邑也急了,说:“是说我和你同居么?那怎么办啊?”
薛谛把他的狗头从胳肢窝里解放出来推出去,又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抱起自己的一堆衣服啥的走了。
苟邑有点傻眼,呆愣愣地看着门的方向,万福河拍拍他的肩膀,“别看了,是真人,不是梦。”
苟邑的腿开始哆嗦,“是是是、是么?”
万福河说:“不但是,而且很是啊。你还记得刚刚你提什么要求了么?”
“我我我……我让他脱光光了么?”
万福河说:“嗯。不但企图扒光他,而且那意思还想让他露出肚皮任调戏。”
苟邑低下沉重的头,颤抖着说:“我……我去卫生间。”
万福河点头,“快去吧,晚一步就该尿裤子了。”
苟邑在卫生间可怜地颤抖地尿了一点出来,抖了抖龟、头上眼泪一样的水珠,然后忍不住哭出来,一边哭一边四肢贴上墙壁,在瓷砖上撕心裂肺地挠啊挠什么的。
与此同时邵浪正绞尽脑汁想怎么脱身。
万福河说:这点事在你们圈子里也不算什么,不过我好奇谁这么缺德,而且还对我的行踪门清?”
邵浪说:“经纪人说会查,确实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不过眼下的场面要应付过去。”
万福河说:“我想到了。”
邵浪说:“怎样?”
万福河说:“我是说我想到怎么从从这楼里出去了——我装成晨练的找身运动服一穿,跑出去就行了,反正那些狗仔也不认识我。”
邵浪说:“你真自私,那我怎么办?”
万福河说:“你就实话实说好了,就说你和朋友通宵玩麻将。”
邵浪说:“不行。爆料人说的有名有姓,狗仔们最喜欢这种噱头,如果我出去说了1,他们就会乘以10去报道,结果就成了我们昨晚在这房子开XA派对,我借房子给裸狗的事也会变成金屋藏娇搞同性不伦什么的。”
万福河说:“呃……还是你了解你们圈子的规则,你再慢慢想想辄。”
他略安慰几句就去拍卫生间的门,冲里面喊:“裸狗,你出来给我找件晨练的衣服。”
邵浪的经纪人不一会就到了,掩人耳目地上了楼,敲开门。
一进来他就冲邵浪不满地说:“你怎么回事?前几天刚出私生子的绯闻,今天又来了个包养男人,这么搞下去你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邵浪说:“你消消气,我是无辜的,你也知道。现在不正是考验经纪人危机公关能力的时候么。咱什么风浪没见过,别在乎这一星半点的。”
经纪人其实也没那么上火,不过因为太早被叫醒有点不悦。
他发泄了一下就稍微好点,坐下来推推眼镜冷静地说:“媒体那边我会打点,还好说。不过关键是你这边一定有个好的态度。”
邵浪说:“你所谓的好态度是指?”
苟邑正屁颠屁颠地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运动服给万福河,又问邵浪,“你用不用也来一套?”
经纪人指着他就对邵浪说:“这个人你就千万不能再收留了。否则的话你说不清楚。”
苟邑眨巴眨巴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即将被扫地出门的悲惨命运。
邵浪在这个问题上和经纪人产生了分歧,觉得不能让苟邑就这么流落街头,毕竟同学一场。
经纪人看到换上运动服的万福河,说:“那么就让苟先生到万先生那里住一下嘛,都是同学。”
万福河摆手说:“这可不行,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家就一张床,你们也不是没去过。裸狗去我们两口子怎么睡啊?”
苟邑盘算了下,伏低做小地说:“我、我不介意让你睡中间。”
万福河说:“我介意你睡我旁边。”
苟邑想象了一下位置图,脸有点红了,说:“那、那你要是实在不乐意,让嫂子睡中间我也勉强能接受……”
万福河忍不住表粗口,“艹!你还做梦呢吧!”
说完就打开门走了。
苟邑失望地看了看门,回头又用一种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的眼神犹忧郁地看了眼邵浪,那意思是“我只有你了你要是撵我走我就活不成了”什么的。
邵浪如侦探一样转动脑筋想了想,突然灯泡一亮有了主意,他说:“你等着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去处。”
然后他拿出手机,几下子发了个邮件出去。
经纪人推推眼镜皱眉说:“你搞什么?”
邵浪说:“没什么,我给裸狗找个下家——裸狗别难过,振作点,马上你新房东就来接你。”
苟邑有点不安,“谁啊?我认识么?”
邵浪说:“认识认识,新房子离这也不远,搬家方便。”
苟邑就稍微放心下来,“那还行,我挺烦搬家的,挪来挪去……”
正说着话房门就被敲得山响。
邵浪乐呵呵去开门,门口是已经炸毛的薛谛,他举着手机差点塞进邵浪的鼻孔里,质问说:“你什么意思?谁允许你偷拍了?!”
手机上正是他只穿一条黑色子弹裤打麻将的英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邵浪用手机偷偷录下来了。
邵浪也不恼,把他拉进来,说:“一点小情趣而已,年轻人气性真是大。”
薛谛说:“不要以为你是学长,而且是大明星我就不敢打你。”
邵浪说:“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让你打我,而是有事相求。”
“我拒绝!”
“让你苟学长到你家里住一阵子怎么样?”
“你听不懂人话么?!我说我拒绝!”
“拒绝不好使,我有你的视频。”
薛谛冷笑,“你去散发好了,我又不是明星。”
邵浪拉过苟邑说:“我实话告诉你,这个人你必须给我收着,否则的话不仅你公司内部的网站上会有你的黄赌毒照片,而且还会有当年你是如何玩弄这个人感情抛弃他□他最后被学校开除的事迹流传。”
薛谛气疯了,“你!胡说八道!!”
邵浪完全腆着个脸说:“嘿嘿!我就是胡说八道怎样?反正如果你不收留他我就要被媒体搞得身败名裂,要死大家一起死!”得意而有把握地笑。
……
五分钟后,苟邑抱着自己的行李卷到了对门,对自己的上司兼新房东点头哈腰地说:“薛总,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
薛谛用恨不能喷火烤死他的眼神怒视着,一字一字地说:“你放心,我会加、倍、关照你的!”
58、生活的味道10
向狗崽爆料影星邵浪“断背不伦□史”的是苟邑的前男友柯扈。
柯扈前一阵子交了个女朋友,女方家里条件普通,姑娘长的也不是什么绝色,可是架不住人年轻,刚出大学校门,到柯扈他们公司实习,俩人眉来眼去的就成了这事。
柯扈其实对自己的评价挺高的,他觉得自己也算是事业小成,三十多岁的项目组长说出去不丢分,何况还有个苟邑上赶子倒贴。
柯扈从前确实是直的。和苟邑是酒后乱性,俩人大干一场之后酒醒,也是对方主动告白,说欣赏他暗恋他好久什么的,柯扈当时感情生活更重要的是X生活处于空档期,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态度,柯扈顺水推舟地接受了苟邑的倒贴,反正这事做起来挺舒服的,生活上苟邑也是个任劳任怨会照顾人的,怎么想自己也是不吃亏的。
说起来被苟邑这样一个各方看起来都不算太坏的男人伺候得妥妥帖帖、对方又对自己俯首帖耳这种事情让柯扈的自信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急了。
然而他和苟邑姘居并没有几个月就遇到了后来的女友,之后他忍不住就劈腿了。
要说一点负罪感没有那是骗人,可是更多的是另一种层次上的成就感——无论是对女人还是对男人柯扈都忍不住觉得游刃有余什么的。
和女友发展比较顺利,眼看接下来就是谈婚论嫁了。这个时候原本使用便利的苟邑终于成了累赘。本来和男人也就是玩玩,组建家庭还是要和女人——他抱着一点歉意和急于脱身的心情和苟邑摊牌了。
不出所料那家伙很难过很沮丧哭天抢地的,然后——收拾收拾就走人了。
——这点实在出乎柯扈所料。
他还以为对方会狗急跳墙地来攻击自己,纠缠不休什么的。
他都想好了对策——揍对方一顿恐吓他。
可是现实却是这样简单,苟邑无意纠缠,还把已经付过房租的房子留给他用。
这让柯扈在松口气之余也有了点沾沾自喜——这家伙果真爱惨了我。
然后他就无暇顾及苟邑的去向,转而投入到即将成家立业的大事中,和女友如胶似漆,然后是拜见父母见面,商定婚期什么的,忙地不亦乐乎。
然而,人大概是永远也不会满足的一种生物,虽然现在这样的生活正是自己追求的,可是每天当柯扈一个人回到曾经和人姘居的出租屋里,心里也不免升起一点寂寥来。这时候他总想起打包走人的苟邑。
女友虽然是个女人,可是说实话并不怎么会照顾人,因为年纪小,反而处处需要柯扈照顾,女友的家人也一口一个“你比她大那么多要照顾人”。受过苟邑无微不至照顾的柯扈难免心有失落。
这时候就做起一妻一妾的梦来,不禁后悔当时做的有点急,应该生死熟虑之后想点办法把苟邑留用。凭他那么爱自己,肯定不会介意做个编外人员什么的。
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苟邑弄回身边,最后决定还是给对方一个接回——眼下毕竟还是太寂寞了,晚上连个暖床人都没有,早上也没有温热的早饭,房间一团糟……
忍耐不住的柯扈抱着必然的手的自信通过公事又见到了苟邑,暗示说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再续情缘什么的。
可是苟邑的反应再次出人意料,竟然给拒绝了,而且还出手打自己。
柯扈求欢不成反挨揍,大怒,向苟邑公司投诉。
然而之后他越想越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苟邑之前说暗恋自己很久的话是骗人的?……不可能!他想,不要说苟邑当时的表现可是死心塌地忠犬样子,柯扈觉得自己确实也是被人这么挚爱的资本的。
他怎么可能不爱我?
后来他又想了想,就悟了——爱的背面不就是恨么!一定是被自己无情抛弃的苟邑因爱生恨了!
然后一天晚上柯扈以为工作的关系到洗浴中心消费遇到了自己未来的岳父。
柯扈十分热情而坦荡地照顾老人家,说自己就是来洗澡的,绝对没有任何别的企图,自己是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不会做对不起女友的事情。
老人家说自己也是来洗澡的,老干部组织活动。
柯扈恭维有加,老人家欣然接受,俩人就相谈甚欢。
然而第二天早上女友却哭着给柯扈打电话要求分手了。
柯扈一下子就懵圈了,不懂了,惊问为什么。
女友哽咽着说昨晚她父亲回家之后语重心长地找她谈,期间还抽着烟,吐了一口烟圈,忧伤地对她说:“女儿啊,他给不了你幸福啊……”
柯扈开始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不能给女友幸福了?明明各方面条件都这么好……
后来他又怀疑,难道是自己和男人姘居的事情被发现了?可是又不像,头一天和老头不是谈的还不错么。
然而经过进一步确认,对方明确告诉他,女友父亲觉得柯扈的**有点……过于小了。
女友大概也觉得和柯扈的感情就因为父亲的一面之词而落花流水有点可惜,于是瞒着家里又和他交往了几天,然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