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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怎么做?
一般穿越女会怎么做?
咬紧下唇,扑到情郎身上去大哭一场,然后擦干眼泪离开?默默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一个销魂而淡定的背影,接着男主拉住女主纤细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扯回怀中“哦不,我喜欢的是你~我不让你走~~”接着再来一出热情火辣的戏码?
太扯了,怎么可能?你以为穿越是穿到穷摇电视连续剧里的么?
现实情况是,现在,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都不是好鸟,这是一场精仿与A货的对决,双方俱是惴惴不安,小心翼翼揣摩对方心思,唯恐先一步动作便要吃亏。
而这场对决,她似乎一开始就输了,因为她喜欢的人是他,而他喜欢的,也许是海珠,也许是她,充满不确定性。
木筠想。
若是当真狠下心穷摇一把,说不定她木筠前脚刚走,后脚他也浪迹天涯独自追寻一个永远也追寻不到的答案去了——好吧,也许他跑不掉,因为剑还在她手上,但是他也可能人跟在她身边,心却永远躲她远远的,在阴暗的角落里阴暗的种蘑菇,一辈子结不开心结,种一辈子的蘑菇,最终成为一个蘑菇专业户。
是要一个好男人,还是要一个蘑菇专业户?
要男人。
木筠很没骨气的想。
可这不是一般的男人啊……
确实不一般,因为这个男“人”是她纠结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的。
吸引她的绝非是他的外表,而是他的温柔——就连现在,他还知道并愿意用说“故事”来给她一个缓冲的机会,在她那番语无伦次的解释之后,在得知她不是海珠之后,在他无比混乱的时刻,他还肯让她仔仔细细的了解他。
温柔,外加责任感……
光凭这点,就没有理由放过他。
从感情到能力,鹤舞就是她穿越后的幸福砝码,抓紧他,死也不能放手!木筠暗暗下定决心,占了他暧昧之人躯体的那点内疚,全盘抛尽。
他一边诉说着他的过去,她一边在内心最后询问自己。
这家伙不是人,你还喜欢吗?
喜欢。
但是他看上去并不太——喜欢你……你还喜欢吗?
还喜欢。
可是即使你花下大功夫搞定他,他面对的还是过去跟他暧昧的女人,这样你还确定喜欢吗?
确定喜欢。
真的?不是吧……我为你遗憾……
“你TMD遗憾个P啊!”木筠暴躁起来,把心中耸肩叹息外加摇头的小人儿拔出来仍在地上死踩。
鹤舞疑惑:“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在踩什么?”
“踩蟑螂,别管了……你喜欢我吗?”木筠突然问他。
在踩蟑螂的那几秒钟之内,她做好了打算:
她要赌一把。
速战速决,把对海珠的内疚仍得远远的,拉下脸面,把话挑明,摆在他面前,有她逼着,不怕他想不清楚,就是不能放任他越想越偏——就像她当初追端木子清。
当然,她无意拿鹤舞跟端木子清比较,她很清楚的知道,端木子清只是个过去式——再说起码端木子清不会趁她昏迷的时候近水楼台——但是这两人确实有这么些相似之处。
对于这种看似大胆实际闷骚,很容易钻牛角尖的男人,功夫下得大不如下手狠,敲开那颗脑袋把自己塞进去,这种直接的方法是最有实际效果的。
现在她不要过程,只要结果。
她确定,如果不这样,到时候真的会钻进“他不爱她只是拿她当代替品要负责”的死胡同走不出来,一辈子都为自行洗脑,那么鸡飞蛋打,她就永远失了他。
于是她难得突兀一次,换日后平安,很值得!
鹤舞一时愣极:“什么?”
她问他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该是他问她才对?!他该问她是否喜欢自己——如果她说不喜欢,他立刻转身走人,如果她说喜欢,他也可以留在她身边,毕竟‘她’和他已经……在他的认知中,这种事,错,总在男子,而该负责人的也理应是他。
“不要用什么男人的责任感来作理由!”木筠仿佛能看透他犹豫的内心,果断的打消他的念头,对他宣布:“你不想走,是因为你喜欢我!”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她深吸一口气,居然认真的替他分析,“你喜欢我,如果不喜欢我,刚才你可以转身就走,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么多?”
丝毫不给对方答辩机会,木筠继续:“你刚才分明没有说你喜欢海珠,你们只是暧昧罢了,不对,暧昧的只有你一个,人家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而且你有想过没?为什么在‘我’醒来之后你才发现原来你对‘海珠’存有好感?”
鹤舞似乎未回过神,又被她大胆的话语震慑,不由诚实的摇了摇头。
“因为你喜欢的那个,根本就是我!”
木筠的脸有些红,但是她鼓足勇气,依旧很不要脸的继续逼问:“我是占了她的身体没错,可是我没有按照她的思维做事,我不信你如此精明,难道会看不出?!好,你看出来了,你也可以认为那些行为举止是海珠伤了脑子才会做出来的,海珠变了性子,但是——”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但是你更喜欢的,是我这个‘变过性子的海珠’,是不是?”
“你——”
木筠抱住他:“嘘,先别说话,我数一百下,你闭上眼睛仔细想清楚,你到底喜欢谁。”
数一百下,一分四十秒——还可以数快一点。足够了,让他脑子稀昏才好办。
时间到。
“是谁?”她诱惑的在他耳边低喃。
“……你。”
速战速决。成功。
快,迅速,不要脸。
太快,太迅速,太不要脸。
确实很快,确实很迅速,确实很不要脸。
但是没办法,她没有时间。刚才她突然考虑到一件事,惊觉已经没时间让他们俩你来我去的解释误会,再你侬我侬的偷情为三王爷戴顶宇宙无敌的绿帽。
三王爷不是傻子,他真的只听到那么一点么?那些情人间才会用的词汇,他好歹也算驭女无数,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只是因为苏珍显而易见的女子形态女子身份,才让他压下疑惑——这个男人,虽然聪明,但是有个致命的弱点:自负。
相信这个就是今日她能侥幸脱身的理由。
出于男人的骄傲,三王爷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承认有百合这种事的存在,她和鹤舞的拥抱,即使没有鹤舞的解释,也会被他自行转换为一个自以为是的答案。
刚才他来得那么突然,更让木筠知道,这个男人简直是神出鬼没,让人躲避不及。谁能保证这次她木筠跟女子苏珍拥抱安全脱逃,以后跟男子鹤舞亲昵就安然活命?
若是被发现,如此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不抓她浸猪笼活活淹死才怪,再恐怖点,五马分尸,车裂,人棍,哪一样她都没兴趣尝试,她敬而远之再见慢走不送。
她要走。一定要走。
不过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要逃出人类跟蚂蚁基本出于同等密度的王府简直难与登天——海珠身怀武功,若不是对王爷的爱作了她的束缚,困住了手脚,她一定能跑出去;可是她不行,虽然对三王爷没感情,但是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个,海珠身体素质再好,给这个体育细胞为零的灵魂用着,也完全发挥不出来。
一个人跑,就是死路一条。
眼前就有个能与她双宿双飞的人,这么巧还是个如此传奇的人物,这下发达了。
可是又来了身份之迷这一出,传奇人物也郁闷了,传奇人物一郁闷,是怎么也走不干脆的,虽然不至于半路把她丢下,但是也不可能尽心尽力——她要的是全心全意。
都说人生如戏,那么这场角色扮演的人生游戏,现在由她主演,她是大腕,她说了算,各个主角配角她都定好,必须按她的意志演下去,容不得拖沓。
管不了她右赫理王妃的想法,现在既然跟三王爷有了摩擦,她又不能保证以后都乖乖呆在王府,不捣乱她能做到,不“红杏出墙”,除非杀了她——小命确实比较重要,但是她是个小人,小人总是要求最多,最自私,小命和爱情木筠全部都想要,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
抱歉了海珠,我答应不了你,不能代替你活下去,我还是喜欢做我自己。
木筠默默的在心里说。
挽起鹤舞僵直的胳膊,声音柔顺但坚决:
“你的过去跟我无关,我只要你的现在和将来,你答不答应?”
第二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RP,早晨来更新!
明天终于可以取我的本本了,激动,非常激动,以后就不用抢电脑写文了,泪
不出意外明天应该也是晚上更新,晚上就不来了,大家的评论我也留着明晚再来看
鹤舞不语,只是低头看她,目光如入梦未醒,黝黑的瞳仁深潭般的深邃,木筠看着他眼中,她的倒影,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
恨不得让心停下,连心跳声都没有,安安静静的,清清楚楚的听他给她的答案。
直到他答出那声“我答应。”她一笑,心也跟着陷落,身子一软,恍惚间就要坠入那深不见底的幽潭,他一个紧紧的拥抱,仿佛又将她拉回地面。
“不敢相信……你是……一柄剑……”她用指尖替他压平眉心的蹙痕。
“……是。”鹤舞犹豫着,还是问出口:“你怕不怕?”
“怕?不怕……不过你现在的样子也不是你自己?原来的样子呢?好不好看?!”
本来担心会吓则她,可是她对他剑的身份持不在乎态度,反而更关心他的长相,让他不知该欣喜,抑或是不满了:
“……不,这个是苏珍。”
“可是你还是比较像男人,还是苏珍,长得本身就像男人?”她突然笑起来,煞风景的冒出这么一句。
“……我头一次尝试这么久变成另一个人,看来已经是极限。”见她毫无顾忌的笑起来,鹤舞不由也扬起嘴角。
木筠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惊道:“原来的你是什么样子?变回原来的样子,好不好?”
“不好。”
啧啧,真坚决。
“为什么不要?”
“王府里人太多,随时随地都会有人来,就像刚才——我答应过苏炜,在撑得住之前,我一定要以这样的面貌出现。”
“好吧,那……离开以后,你要变给我看……”声音压低低的:“以后,那个的时候,不要再用苏珍的样子,本来不知道便算了,现在知道了这个样子的原主是个女人,很恶心……你脸红什么?”
鹤舞微微侧过脸,不好意思去看她,只是轻轻点头。以后,当然不要再以“苏珍”的面貌出现,那样,他也觉得怪怪的。
木筠拉着他的手坐下,“……那么你的现在名字鹤舞,是她取的了?”
鹤舞转过脸面向她,看着她的眼睛:“是。”
她在皱眉头,是不是生气?
木筠看出他的心思,灿然一笑:“鹤舞,很好听。”
抵住他的额头,两人离得近近,木筠道:
“但是以后,只许我这样叫你。”别人么,鹤公子?鹤舞公子?鹤少爷?真怪,好像什么臭屁却没什么本事的武林高手,但是她管不了。
“好……”
这样霸道的宣言,他怎么敢不允诺?若是不允她,她再来一次喋喋不休的洗脑,他怕真的吃不住,会永永远远的把自己交出去。
保留一丝神智,一丝清醒。
这样最好。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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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你以为……走是那么容易的?”
三王爷斜斜依在床头,黑暗中的眼睛闪过一丝光。
“王爷……”檀夏凑过来,亲吻他下巴。
三王爷伸手搂住她,低低笑道:“怎么了?刚喂饱你,又想要么?”
檀夏娇嗔,恼怒的甩开他,三王爷才止住笑,又听她怯怯小声:“这回进宫,可有见到太子?”
三王爷坐正身子,面对她:“还在担心指婚的事?”
“嗯……”
“这回见他,身子又弱了不少,听父皇说,我去前太子又与他起争执,一时激动,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父皇哪里还舍得教训他……”
术清重重叹了口气,对这个大哥,他太了解,容岳术辛本就是皇长子,理应封太子,只是碍于前位皇后苏瀞无所出,压得贵妃所生的他出不了头,六年前皇后一家造反被满门抄斩,母妃宜贵妃熬出头,被封为皇后,他也终得翻身,被立为太子。
太子也算是吃过苦的人,这六年来不算尽心尽力,好歹也算未出过大错。但是术清知晓他心思并不在此,一个向来是闲云野鹤性子的人,整日只想着吟诗作对,心中哪来的无江山社稷?
若不是皇后百般央求,他也不会答应坐太子的位置。
知子莫若父,父皇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不知为此恼了多少次,却也拿他毫无办法,术辛仍是提不出一点热情。
自小身子骨孱弱,相士直言命浅福薄,太子之母,父皇宠妃宜贵妃——现在是皇后,为保这个皇儿,让他稳坐太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