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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身子骨孱弱,相士直言命浅福薄,太子之母,父皇宠妃宜贵妃——现在是皇后,为保这个皇儿,让他稳坐太子之位置,费尽心思,换来不过是太子的一声叹息:“愿如闲云,不问世事。”
“愿如闲云,不问世事……”术清在口中慢慢咀嚼回味。
“不问世事?”檀夏似乎颇感兴趣,“太子不问世事我信……你,当真舍得不问世事?”
三王爷压她在身下,吻她额角:“只要有你在身边,不问也罢。”
半晌,三王爷终于懒散起身,抱着浑身无力檀夏去隔间浴房洗浴,檀夏好水,这间连屋浴房是搬过来之后,特地为她加盖的,为的就是让她沐浴方便,不用走远去浴池。
檀夏替三王爷挽起发辫,任他上下其手,为她“擦身”。
“那日太子妃来,我见她还是精神不错的。”
“她么?哼。”
“怎么了?”
“没什么……她上次替你说媒,你可知她为何出此心思?”
“……我不知道……王爷你说呢?”
“术诚,他对你还有心思。”
哗哗水声一顿,檀夏不语。
“怎么不说话?”
檀夏娇声反问:“你要我说什么?”
三王爷逼近她,重重咬在她乳尖,引她痛苦尖叫。
“我要你说,你对他没有心思。”说着话,却不松口,他用含糊的语调发表坚定的意见。
“……我对他……没有心思……疼……”
三王爷这才放过她,檀夏低头,一方齿痕,紫红,像一个印记,一个标签,恬不知耻的宣布他对她的占有权。
“她无非是想替太子活动,讨好术诚罢了。”三王爷不屑的笑。
“……她……是为太子好。”
“这样的做法,是蠢。她只知术诚频频立战功,是个好帮手,却未想,若是拉来一个术诚,少了一个我,她又该如何是好?”他三王爷术清不掺和各皇子间的事,不代表他没能力掺和,这女人,头脑真是简单……
“呵。”
“算了,这女子脑子不聪明,也不是一日两日,毕竟太子是我长兄……我不在乎。”
“若……是她当真请皇上将我许给……”话音未落,术清的手重重捏下,腰间传来尖锐的疼痛,檀夏倒抽凉气。
“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父皇指婚也不行,不许在我面前提……懂了么?”
“嗯!”她重重的点头。
“若是真的……那我就……”术清突然冷冷笑起来,止住笑,摸摸檀夏的脑袋,温和道:“我也不如何,只好让海珠多陪陪她,省得她打你的主意。”
“海珠?”
“洗好了么?出去,还是……再待一会儿?”
“好……好了,咱们出去。”檀夏低叫,再待一会儿,怕受罪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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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丢下我的。”
“嗯。”
“……你说你要带我走的。”
“嗯。”
“那为什么还不走?”
“嘘,轻些说话。现在不行,三王爷加派了人手,不是正守在门口么。”
“你不会去杀了他们然后带我跑走么?”木筠赌气的看着窗外贼溜溜的几道身影。
鹤舞笑笑:“不是个好主意——我怎么能去杀人?”本意是说他不愿杀人,却被木筠理解错误——没她帮忙,“他”杀不了人。
“对,你不是人——我不是在骂你!”见鹤舞瞪过来,木筠急急辩解。
“这样加几个人,便能证明你更重视她么……”鹤舞低低道,并不是无人舞剑,他便不能杀人,而是经过千年血腥,他着实知道,有些事,少见血,更妙,尤其是对这位占着海珠身体的女子而言。
况且今晚三王爷只是加派人手,似乎只有起疑心,未有杀意,他没有感受到杀气。
所以……“现在走,不如待丑时末换班时离开,那时天微微亮,守班的人熬了一夜,接班的人意识未醒开,是好时机,虽然麻烦了些,浪费了些时间……但是……”
但是好在这法子不会见血,鹤舞没有说出这句。
此时此刻,他还是“苏珍”,正站在海珠身侧,二人低低交谈。
“下贱,只听了几句话就要来盯人,这么不信任老婆么?”木筠恨声咒骂,手中的流苏被扯拽得不成形,全然不顾她口中那几句话有多大的杀伤力。
“鹤舞”正摆在她面前床上——应她的要求,鹤舞把剑身取出,让她开眼。
她没有写过关于剑的小说,所以不知该如何形容一柄剑,可是她知道,这样一柄剑,是美丽的,虽然美丽一词有所不妥,但是在她看来,修长剑身,柔和的银白色泽,确实当得起“美丽”二字。
她坐在床畔,取一段玉色流苏,替他穿在剑柄尾处小孔中,长长一簇,他嗤笑她不懂,流苏只有文剑才用,鹤舞是武剑,这样长的流苏,都快赶上剑身了,用起来的时候要吃亏的,她反驳,反正她也不会用,管他吃不吃亏?接着赞叹:
“真美……”一边手指还在卷那流苏,冰丝样的触感,缠绕指尖,柔顺平滑,一如鹤舞的长发。
“不要拿我流苏出气……”鹤舞抢过木筠面前长剑,流苏穿过她手指,在指尖打了个圈儿,彻底离开。
“我哪里是出气,摸摸罢了,再说什么你的流苏,这还是我给你挂上的——给我!”她不依。
“做什么?你又不会使剑!”他不屑的将剑平平放好。
“我可以……拿着!”
“就拿着?”他嗤笑。
“……算了。”
“木筠。”鹤舞望了望窗外,慢慢坐下,“你当真不怕?”
“怕什么?”木筠哑然失笑,“怕你是柄剑?怕你是剑魂?”摊开双手:“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样子,有什么资格怕你?按理说我这叫借尸还魂,不过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现在的我,属于自己的只有这缕魂魄,依附在海珠身上,那么那个时代的我……现在又怎么样呢?说不定是尸体一具,想到这个,我倒要问你,你会怕么?”
摇头,鹤舞伸出手,摸摸她的脸蛋:“放心,你现在是暖的,不是尸体。”
木筠学着他的样子,也伸手触摸她的脸:“是呀,你现在也是暖的,并不是一柄剑,你说,我怕什么呢?”
至少现在,彼此是暖的,那就不用害怕。
烛光微微,荡漾惚恍,鹤舞突然放软目光注视着她……不行了,再下去就要出问题……
一阵敲门声拉她回过了神,木筠慌忙一把推开鹤舞:“你听……有人敲门!”
咚咚咚。
鹤舞侧耳听,确是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木筠问。
“不知道……”鹤舞皱眉,起身去开门。按说永乐斋现在算是冷宫一座,平日甚少有人前来,更不必说这大半夜;是门外那些人?他们绝不会过来敲门,那么——
门开了。
鹤舞微微一惊。
“夏——主子……给夏主子请安。”
是檀夏。
“不必客气,我要找右赫理氏,带我见她。”檀夏看着鹤舞,似笑非笑。
“……是。”鹤舞关门,带着她进来。
“檀夏?!”木筠见是她,也是一惊。
檀夏只是看着她,目光落到床畔,分明是两个人坐过的印记,目光加深。
木筠摆出一个慈祥的大老婆专用笑脸:“这么晚了,你来有事?”
“嗯。”檀夏点头:
“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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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筠勉强扯出一个笑脸:“走?走到哪?”
“我知道你跟苏珍的事,你喜欢她,若想跟她一起,必须得走。”
木筠冷道:“你说什么傻话?我——”
檀夏倔倔一扬头,打断她:“太子病危,三王爷被叫进宫去了,今夜是好机会。”
木筠看出她不是开玩笑,收敛起笑容,坐正身子,淡淡道:“哦?你告诉这些做什么?
“我说了,我要与你们一同走!”
“你不是喜欢三王爷么?”
“……我……我没……”檀夏突然低头,结巴起来。
“今日你跟他在书房……我都听到了。”木筠一笑,站起身子,替檀夏倒了杯香茗,给她暖手:“你不是也叫得很开心么?”
檀夏面上一红:“……那是……”
“若你想离开去投奔术诚,我倒是可以答应你,可是这样一来,你的三王爷可就恼羞成怒了,皇子间为女人争起来,可是够难看的。你叫术诚怎么在皇子间抬头?”木筠吓唬她。
“我……我不打算找他……”
“哦?”那她一 LOLI想干什么?闯世界么?“那么,你想找谁?七皇子术玉?”
木筠故意调侃她,这个也是太子妃说给她听的,七皇子术玉,似乎也对檀夏非常有好感,并不在乎檀夏跟三王爷的关系,仗着年纪小,几次半开玩笑向皇上提出纳檀夏为侧妃,看来小美人檀夏,在皇子间还是比较吃香的。
“我想跟你一起走。”
“跟我?”木筠失笑,斜着看了她一眼。
檀夏咬着嘴唇,点点头,指着鹤舞:“你喜欢苏珍,你……你也可以喜欢我……”
要死了!木筠一阵头痛,这孩子果然以为自己在搞百合么!
“呵,你这孩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可能喜欢苏珍呢?”木筠努力笑得更加慈祥,只恨身后不能升起一片佛光。
“你骗不了我,她我看得出来……”檀夏突然冲上来抱着她:“你越发的少去找三王爷了,你跟苏珍总是看在一起,我知道你早晚要走了,那我呢?我呢?你说过疼我,怎么就不要我了!”她大哭起来。
木筠被这朵稚嫩小百合雷得外焦里嫩,身子被她紧紧抱着动弹不得,束手无策,只得用眼神向鹤舞求助。
鹤舞看看窗外,对她使了个眼色,木筠知晓他的意思,他是叫她让檀夏不要再哭,外头的人会去报信。
若说檀夏深更半夜来,然后安安静静的走,虽然很奇怪,但是说到底是素来满脑子古怪的檀夏的主意,没她永乐斋什么事,就算有事,三王爷来问,那也得等明天,明天?那时候她早就跟鹤舞双宿双飞了!
但此刻她这一哭,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定还会引来下人探看,檀夏可不是过气王妃,金贵得很,哭一声都要有人来探是怎么回事,一来一去,她和鹤舞势必要错过跑路的机会。
要命。
好在檀夏渐渐止了哭声,抽抽噎噎道:“我不想与他在一起,我一点儿也不想……是他逼我,强我……我想离开,求你……”
此刻的檀夏,着实没了娇纵的神态,苍白憔悴,满面泪痕,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受了委屈的孩子,用乞怜的目光看着她,木筠想起她被三王爷强暴的事,想起她那个无缘的初恋,一时心软,不知如何答复她。
见她犹豫,檀夏以为她不信,小脸顿时苍白的可怕,眼泪又夺眶而出,嘶声道:“你不信?”
说着居然伸手扯开层层衣襟,木筠回神,以为她要当着鹤舞的面对她献身,惊得伸手就要拦她,不想这孩子到底是习过武,手劲居然出奇的大,三两下便扯开了衣服,露出胸口一片肌肤,当真是肤若凝脂——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木筠赶紧转过头去,然而又不由转回来——檀夏胸前竟俱是青红痕迹,尤其是乳尖那一处深紫的齿痕,却让木筠目瞪口呆。
她扳开檀夏小手,自顾扯开继续往下看,不光是胸口,肩头,小腹,腰间,周身都是青紫痕迹,有吻痕没错,但是更多的是块块淤青紫痕,或是齿痕,或是掐痕,或是尖锐利器轻划过的破皮之痕,若非下手极重,做不到如此深刻。
这算是闺房之趣?未免也太狠了些?
“这都是他做的?”
“是他……做的,那次太子妃来后,他总是这样,我怕……”
檀夏的眼泪滴在手背上,木筠的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
再如何习武,到底还是个十六岁的娇弱少女,三王爷嫉恨檀夏与术诚有情,然而那已是过去,也不是檀夏的错,至少她的身子只属于他——他不该这样折磨她……三王爷,容岳术清,你TMD是男人么?
“海珠……我怕……”檀夏嘶声而泣。
木筠不由心软,替她拢好衣襟,抱住她轻声道:“别怕……别怕……”
似是得了安慰,檀夏美目微合,轻喃:“你带我一起走……带我一起走……求求你!”
带她……走?
木筠抬头看鹤舞,对方默默摇首。
她明白,鹤舞再神,不过一缕剑魂罢了,只能变幻人形,什么法术,什么妖力——抱歉,统统都是没有。
倒是有厮杀之能,但是前提是得有个有本事的主人——依鹤舞所言,练剑要求的是身与剑合,剑与神合,毕竟是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为上。而她什么本事没有,任他鹤舞一身本领,被她拿在手上也使不出来。
这样的情况下,鹤舞带她一人离开已非易事,若再加一人,更苦不胜任,硬冲出府,定要见血——见血,意味着更大的麻烦,当然不要。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