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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古代做弃妇-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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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缓慢的滑落到她的唇峰,她伸手触碰,粘稠的触感……

“别睁眼!!”鹤舞焦急大吼。

鹤舞在对她怒吼?饱含她从未听过的愤怒,焦心,甚至……恳求。

死寂。

她听话,没有睁开眼睛,并闭得更紧,这动作,潜意识里却更像是遵循一种求生本能,而不是单纯的遵循鹤舞的言语。她将一切交给黑暗,黑暗让她稍稍平静。

然而片刻平静过后,她突然开始发抖,脸上的温湿的液体突然变得灼热,带着一股热浪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深深侵蚀她,钻伸进她的脑子,揪住她每一条神经,让她头痛欲裂。

有种突如其来的陌生的力量蠢蠢欲动,心跳得极快,呼吸不上来,仿佛刚才那股脖颈间的力度又返回,心跳得越来越快,快到让她觉得要死了,抑制不住的喘息。

记忆,她惊恐的发现这感受竟然异常熟悉……

是那天……木筠记得那天,她打开海珠箱子的夹层,窥到那些凝固着佑赫理氏血腥和泪咸的信件,然后她被迫不闭眼,不由自主的感受,那也是没有一丝光明的时刻,同样失去视觉,凭着听觉,触觉,她的灵魂在黑暗中穿行。

那次她出现了幻觉,异常真实的幻觉,那日在她掌间肆虐的疯狂此刻在她的脸上。
那次她猛然甩手,睁眼便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闭眼!”鹤舞还在呼唤,远得像天边传来的。

睁开眼,就得救……她终于克制不住,惊恐的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浸满鲜血的身体在力量的控制下克制不住的乱颤。

血?!

木筠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

她看到三王爷的袍角,刺目的红。

“鹤舞……”她努力发出声音,与那日一样,鲜红的色泽带着愤恨的怨念,沸腾起剑下撕裂的亡魂,立刻就要狰狞的侵蚀她湮没她——那日源自身体的记忆此刻变为现实,活生生在她身上上演。木筠嘶声而啼——

“鹤舞!”

“木筠,闭眼别看!”

木筠顺从的阖目,她的耳道被滴滴答答的响声充满,喉头突然一阵甜腥,心窝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掏出一个大洞,抓着她的心脏拼命撕扯,剧烈的疼痛,周身像是在火中被焚烧。

“胸口……疼……”

眼中最后的画面是三王爷的袍角渗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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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赫理大学士手捧茶杯,闭目养神。

许久他终发现,心烦意乱,静不下来,这神也养得毫无效果。

按说他马上要着手做的事,必将引起一阵动荡,对不起皇上,也许他并不该做,但是他不得不做——他要助二皇子一臂之力。

不该做,只因他是佑赫理赣(音:干)英,和亲王的岳丈。

三王爷多次暗示他,要他与二皇子走得远一些,他不是不知道三王爷的心思,按照大盛朝国法,长幼有序,长子即位,天经地义。

然而太子身子实在太弱,弱到毫不夸张的说,自他三十岁当上太子那日起,便已经有人等着看他何时死,可他硬是撑了六年,当初被太医断言活不过三十,居然多熬了六年,却也是极限,消息藏得再好,明眼人都知道,太子一日不如一日,那日昏迷之后,虽然宫中未有任何消息流出,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消息,大约就是最坏的消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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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站在木筠面前,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

方才那一刻,仿佛是做梦——那柄鹤舞剑,突然从木筠身后自行飞出,自他与海珠的间隙斜刺进他右胸,未伤她分毫,却生生将他刺穿,此刻胸口只留剑柄外露。

太突然,突然到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眼睁睁看着那锋利剑尖划破他衣,细微的颤抖,带着利刃割开皮,刺穿肉的特殊声响,。

用力过度的手指缓缓松开,他再也使不出力来,周身力量仿佛伴随着剑尖,被带出体外,这下,他再也抓不住她了,三王爷想,默默看着她缓缓倒在他脚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身上插着柄长剑,一步向前,几乎要去伸手去扶她,然而剧痛迅速袭来,他停下步子,两指夹剑,猛用力,将剑拔出体外,血喷涌而,他下意识丢掉手中剑,捂住胸口的伤裂。这样的寒天,他浑身冰冷,痛得冷汗直冒。

银白长剑哐啷掉地。

鲜血仍停不下来,顺着他指缝,落在瘫倒他脚下的木筠面上,先是一点一滴,接着是喷涌而出,血不止染红他,也几乎要染红她身上每一寸。

他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个人,若是不被刺这样一剑,深伤一次,哪里知道自己有这样多的血呢?

目光落到脚下人的面上。

她周身红,像个……新嫁娘……
恍惚间他见到出嫁的她,娇羞沉静的坐在他面前,那面前一帘盖头缓缓掀开,再也遮不住她面容如画。

恍如隔世……

回忆被打断,檀夏尖叫着冲上来,曹适没有拦她,也未有上前帮忙的意思,旋过身去,背手而立,冷眼注视面前。

眼前这个方才被他错认成丫头的人物……

檀夏泪流满面,然而仍还算冷静,永乐斋她不是第一次来,她记得药箱在何处,檀夏冲进内室,翻箱倒柜,终找来药箱,却寻不得纱布,情急之下只得撕扯下床头挂的白帐。

看她落泪,三王爷皱眉。

失血过多,他唇色苍白,想叫她不要哭,动了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檀夏见状,心中更是针扎一般,只敢任眼泪默默流淌,死死咬唇不语,生怕一松口便要嚎啕。先将吃力木筠移到别侧,接着三两下脱了三王爷满是血的衣物,替他擦拭包扎。

面前投下一条身影,她毫不在意,并不停手上动作,直到察觉身边人半跪下来,伸手欲抱起一旁的木筠,檀夏才一步挡在来人面前:“你干什么?!”

面前是个陌生的白衣男子,冷冷注视她,那眼光仿佛看一只随处可见的昆虫——

檀夏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你是谁?”伸直双臂护在木筠身前。

他俯视眼前矮小女孩子,并不答话,只是微笑起来,含着说不尽的嘲讽,仿佛笑她自不量力,接着一挥手便将她远远拨到一边。

“不是叫你不要睁开眼么……见了血你会死,不知道么?”白衣男子轻抚木筠面颊,轻叹道:“我不该怪你,你确实是不知道……”

伸手探她的心跳,只是昏过去了么?

他稍稍放下心,抱起她。

木筠头枕他左臂,腿横在他右臂,像熟睡孩子似的被抱起。白衣男子默默看她,眼中满是焦急怜惜,这神态看在眼里甚是熟悉,檀夏不觉一愣:“你……”

刚说一个字,白衣男子已足尖一踢,将方才放在地上的一个滚圆瓶子踢到她面前。

“用这个。”

这个?“你……”

“外敷内服,你先替他上药,然后出去找大夫。”

“但……”但看曹适架势,明明是巴不得三王爷死在这儿!哪可能放她出去?!

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一扬,眼神仍是冷的:“自出去便是,他不会对你如何的。”

檀夏怯怯向曹适所在方向望了一眼,曹适背对着她们几人,面对门外,檀夏只瞧得见他的背影微弓着,似乎是又在与人说话,因他身材高大,所以不知他与何人对谈,不出意外,应是些小兵罢。

他怎会放她出去?心中仍是有些犹豫。

白衣男子并不乐于继续解答她疑惑,挑眉,转身便要走。

檀夏爬起来就要追,又想起还有三王爷在,急得六神无主大叫:“你要带她去哪里?!”

谁知那男子只是跨过三王爷,回到内室,将木筠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转回头,走到三王爷身边,停下脚步,俯身拾剑,檀夏吓坏了,以为他见三王爷未死,要来补上一剑,绷紧身子,倔强堵在他面前。

但是男子只是直起身子,根本未理睬她,伸手抚去剑上残血,轻叹道:“到哪里?她不醒来,我们哪里也不去。”

低头冷冷注视檀夏,厉声道:“你还不替他上药?想让他死么?”

这人着实奇怪,三王爷失血实在太多,伤口穿身而过,这一小瓶药能管什么用?!况且他是谁?谁知道这药是好是坏?檀夏心思不停转,还未考虑出结果,眼见三王爷气息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白,连眼睛也闭上,那血仍旧快速从纱布中渗透药而出——箱中的药根本毫无用处!

没别的办法,檀夏慌神,顾不得给药的是陌生人,死马当活马医,她赶紧拆开纱布,重新上药。

“记着,外敷,内服并用。”

男子说完便回到内室,守在木筠身边,一言不发。

跟在海珠身边六年,他只知鲜血对她的身体来说如洪水猛兽,她根本不能见血,否则血脉定要倒流,同时有股古怪的力量在体内乱窜,她根本控制不住那股力量,每每如此,不知呕血不止。

这些古怪,连他都不知道原因,海珠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他想查些端倪,才与王乳母接近,没想到与她最亲近的王乳母也只知道她有呕血的毛病,那些海珠私下找的大夫当然瞧不出所以然,只说身体虚弱,好好调理之类的废话,王乳母每日为她炖煮的补品没有一样有用,大补之物反而让她更加燥热。

只能忍着拖着,一日比一日严重,身子也一日差过一日,一年半之内,她未再见血,总算没有恶化,反而有好转迹象,那日喝了金参,也只是……

然而今日,怎么这样巧,居然被鲜血淋浇……

鹤舞懊恼自己,只离开一会儿便让她受了大苦,然而又庆幸自己决定终是作对了。

并不是一定要有人用剑,剑才能杀人。

魂魄牵制身体,他怎会没有控制鹤舞剑身之力?之所以骗她,不过是想让她乖乖的跟着他偷偷离去,以免对强弩营开杀戒,否则王爷一人血便引她如此,若是那三百余人鲜血铺路,血腥冲天,她会如何?

鹤舞怜她,伸手替她拢好头发,不在乎她额间冷汗,柔柔将脸贴在她面侧。

“她身体留下的毛病,也要你替她受么?”

印象中海珠最后一次见血,是一半年前,她遇刺那次。

遇刺?分明是她在给目标一剑时未下到致命之处,血喷在她身上,顿时她整个人一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那人反转局势,狠狠给看她一刀然后仓皇而逃——

昏迷的木筠发出轻微呓语:“疼呵……胸口……”

鹤舞皱眉。他从不知她见血后,还伴会有心痛。

“胸口……疼……”
她说她胸口剧痛,这不是第一次,今天三王疯狂大笑时,她疼得站不住,几乎要昏厥,那只是三王爷暴怒,她并未见血。

抛开这个不说,只说刚才……那么,为什么他刺穿三王爷,她的胸口也会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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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吃过兄弟争位之苦的皇帝,最怕见到的一定是见骨肉相争,所以成元帝在才会立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之制。

前位皇后苏瀞无所出,所以大皇兄立太子虽是妃所生,仍能被立;

现有皇后另有一子,任二皇子年龄再长也没用。

宜皇后——曾经母凭子贵的宜贵妃,一共生了二子,太子术辛有亲弟,七皇子术玉。
按这个说法,下一位太子的人选,便不该是是二皇子,以贵不以长,应该是术玉才是。

然而事情就在这里出了岔子,术玉今年十七岁,外貌着实可爱,然而却天生愚钝,不说痴傻,但绝说不上聪明,贤先不谈,恐怕心智连普通人还要低一些——若作为普通人倒也罢,可称单纯可爱,然而作为皇子,他想事情恐怕简单得让人发笑。

这样的人如何管理天下?连皇上自己都不放心。

年长的非嫡出,年幼的又……皇上左右为难,下面一干人也好不到哪去,表面上还要卖太子个面子,平静如水,然而暗地里是各执一词,支持二皇子的摆出年纪,支持七皇子的摆出身份,明枪暗箭,互不相让。

三王爷拥护太子,人人都知道。
自己身份特殊,身为三王爷的岳父,当然也该跟他一条线,不支持太子,好歹也该支持七皇子,就算谁都不支持,也该保持中立,就是不该在太子还没死的时候便明目张胆的站在二皇子一边。

想他佑赫理翰英,为官数十年,哪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但是……

老者饮了一口香茗,他时日不多……若不早办成这件事,怕死不瞑目……

“唉……”老人重重叹了一声。

只是苦了女儿海珠……他这么做,会叫她恨他罢?

罢罢罢,也许在她心中,就未曾不断过恨他的念头,不然也不会久久不归家探他。

他决定不再想这些与计划无关的事,他微微抬首,望向窗外。

天快亮了罢?

佑赫理大学士看着窗外。

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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