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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以你的花容月貌和这么好的性子,肯定是瞧不上我哥的。不过呢,谣谣,有一个做牛做马的哥哥,感觉实在太好了!你别管他,隔三差五我领着他远远地瞅瞅你,吊着他,还得有人继续给我做牛做马呢!”
“你这也太——”
“无耻是吧?我哥说了,成功摸到你家,就给我买台新笔电!哈哈哈哈……你不知道我哥嘴多坏,欺压我都快一辈子!总算哎,多得上苍搭救,赐我如花美眷做同学!你见他别多说话啊,就你这样的,两句话就被人摸个底儿掉!”
“乜意思啊?——不是,什么意思啊?摸个底儿掉?”江谣一着急,白话都出来了。
咳,这叫什么事啊?好不容易,几年在岭南终于把白话练顺溜了,又被丢到帝都。
原以为帝都人都是说普通话,沟通肯定没问题,谁知——压根不是!
京片子一个个嘴里像含着颗大青橄榄,满嘴含糊语速还特快显摆嘴巴跑得比脑子快似的吱吱儿儿、乌哩哇啦,舌头仿佛抽了筋,左卷右卷上卷下卷毫无压力!
特别是好多好多莫名其妙的底儿掉、鸡贼、炸了庙、熬鹰、且着呢……见天各种的幺蛾子!她哪里知道寸除了指长度,还有别的意思!卖葱还不是真的卖菜!杵窝子它不是捅老窝的意思啊!
更别说什么东南西北——
“阿姨,您好,请问这附近哪有菜场?”江谣还指望着人阿姨用手指指呢!
“有哇!您起这儿望南边走,看到了XX胡痛(胡同),就望东拐,直走到YY地儿,望南走几步就到了!”
南边……东边……再南边……
江谣头都晕成一团团浆糊疙瘩了,好吧?
不是,内啥儿,阿姨,您先告诉我哪儿南哪是北啊!她好怀念智能手机里的百度地图啊,可惜现在只有百度。迫不得已,她淘了一个带指南针的手表,环境不可能适应她,她总得快速适应环境才是啊。
除此之外,一切都还好,普通的学校、普通的班级、普通的学生——与博雅公学那种从内到外都透着暴发、富豪、新潮、土鳖平民闪一边玩儿去的范儿完全不同——F中的这种平凡、鲜活的市井气息,才是让草民江谣觉得特安心之处。
凌晨四点……江谣痛苦挣扎着起了床,飘到厨房,按下电饭锅的开关开始熬粥,又迷糊着滚上床继续睡。
唉,好怀念带预约功能的电饭锅啊,可惜现在也还没有……
六点半准时起床,秦大医生已经开始在跑步了——洁癖个啥,每天起床牙也不刷就跑得气喘吁吁,真不怕口臭么?哼!真不想偷窥,实在只有一个卫生间,必须躲着医生上卫生间的档儿啊!
又按捺下用高冷先生的牙刷洗洗马桶的念头,江谣用力甩甩脑袋,赶紧洗漱完毕。
昨晚即时贴上除了晚餐的菜,还出现了三个字“生滚粥”。
她麻利地把周日做好的饺子上锅蒸好,其实最好吃的是现包现做的饺子,那可真是好吃,现调了馅儿,裹着汤汁的馅儿合在饺子皮里再一煮,鲜得能把舌头都吞下。江谣自己就可以吃二十颗!
真来不及,所以她也压根没有理睬秦大医生简短的明示暗示,每次都是做了一批放冷冻室,要吃的时候直接上锅蒸或煮。笑话,现包的好吃,当然好吃啦,可那得天天四点就起床,揉面、擀面、剁馅儿、调馅儿、包饺子——我只是来当小保姆报恩的,可不是当包身工的!
今儿的饺子有两种:素馅儿和香菇马蹄肉馅儿,秦大医生特喜欢吃这两种,她特意多蒸了一笼。
生滚粥就是准备粥底要早起一下,其实做起来挺方便。
草鱼片成薄纸,用生粉、盐、蛋清抓均匀;姜片切成丝。不锈钢锅舀入稀饭,加入鱼片、姜丝,掺入大骨高汤。滚开后开小火,稍微炖一会儿,调味,ok。
再备一小碟姜葱丝,想吃的自己加入热粥。
摆好饺子、鱼片粥,一看时间还够,江谣又削了俩苹果。秋燥,多吃点清润的东西也好。
循着香味,秦大医生居然提前了几分钟出现在餐桌前。
“秦医生,可以开吃了。”
“嗯,辛苦了。”
江谣这次没有滚到厨房去吃,她拎起备好的食盒:“秦医生,那我先去上课了。”
“再见。”
江谣差点被自己口水噎死了:大少,人家四点起来帮你做生滚粥,你好歹问一下别人吃过了没有好不好?算了,不跟这种白痴计较,习惯了!
江谣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啊——秦家这种家庭,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奇葩?按说都是玲珑八面、左右逢源的人物吧?是不是所有情商全集中在智商里爆发了?听说可是真牛逼,十四岁就上大学了……也可能是能给老秦家脸色看的人也没多少了,所以人家爱怎么本真就怎么本真?
进教室的时候,除了负责开门的生活委员李静,只有齐柳到了。
一打开保温食盒,满教室都香喷喷的,“李静,一起来吃点儿吧?”
“谢了,我在家吃过了,我妈在巷口买了豆汁儿焦圈儿,都吃撑着了。”
“那我和齐柳吃了啊!”
“哎,静儿,你过来尝尝,江谣说她自己做的饺子,哎呀妈呀,太好次了!”齐柳吃得满嘴是馅儿,一边赞不绝口:“谣谣啊谣谣,这真是你自己做的?我哥眼瞎了半辈子,这回总算没走眼啊!你做我嫂子呗,天天给我做好吃的!”
“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啊,就是会瞎说!再给做几顿好吃,你哥的事情你别再提了哦。”
“唉,谣谣,一想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就要和我失之交臂,我忽然感觉到有点食不下咽啊!”齐柳又紧着往嘴里塞了几个饺子,口齿不清,“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呗?”
“滚!”
“别这样嘛,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哥也不算很差诶!”
“再说今晚不要跟我去买东西了啊!”
“嗨,别介,谣谣!姐儿!谣姐儿——我cao,李静你丫干嘛拍我头?”齐柳怒目圆睁,忽然反应过来了,“哟,谣谣,对不住了啊。你这名字,哈哈哈,不能直接叫姐啊!糊涂了糊涂了,今晚我请你们吃晚饭,吃大餐啊!”
下午放学,李静先回家了,就俩妞儿搭着地铁到了王府井。
结果所谓的大餐就是王府井路边的各种煎炸鱿鱼、煎炸鸡翅,吃吃走走,走走吃吃,还真不怕吃坏肚子!
九月下旬的帝都,白天凉爽,夜晚气温降到十几度,晚上出来逛街,必须长袖长裤才扛得住。隔三差五下点小雨,颇有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意思。江谣想起岭南每年这时节都还是热浪滚滚、晚上不开空调睡不着觉,也颇有了点天南地北冰火两重天的感慨。
“谣谣,你不是说你妈国庆要过来吗?干嘛不等她来了再买衣服?”
“我妈跟我的品味太不同了,我得先买一些,免得她到时疯狂无节制地给我买——唉,你不知道,她的公主情结太重了,恨不得我每时每刻都是可爱的小公主……”她打了个寒颤,因为突然想起了某个更加执着把她打扮成小公主的老变态。赶紧转移话题,又蹦到百货商场里从内到外买了一堆东西,万幸的是,罩杯总算没有再增大了!
齐柳的哥哥终于逮到机会跟心上人献殷勤了——他一直开着车在那块儿附近转悠呢,听到小妹的电话就屁颠屁颠开到了指定的位置——江谣也总算知道了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一看就是齐柳的亲哥,个子很高,块头粗壮,平头圆脸,粗眉眯眼,那股子劲劲儿地自来熟:“嗨,江谣!我齐柳的哥,齐杨!刚好打这儿过——不麻烦不麻烦,我妹的同学就是我的同学,反正也顺路,我家也在那块儿!拎着东西累了吧,咳,你看齐柳也真是的,还不赶紧帮着把东西放上车!来上车上车!”
“天天听齐柳回家说起你,老早就想见见你,今儿真是赶巧了!”
齐柳憋着笑一个劲暗地里给江谣求饶,江谣也只好使劲儿憋着,假装啥事也不知道,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茬儿。这叫神马事儿?明明对方已经底儿掉,还得揣着明白装糊涂,难,真难!
齐柳的哥话特别多,从非典侃到了帝都奥运会,从修路修地铁又骂到了美国911恐怖分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海阔天空东南西北,江谣觉得头好晕啊,好后悔上了车啊,高冷的秦大医生也似乎变得可爱了。
眼看快到宿舍区,江谣竟然生出一种:啊,苍天,终于逃出生天!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也可以那么多话的,班上的男同学虽然有些个也爱油嘴滑舌,但在她面前似乎都挺安静。江总不用说,老成持重,除了在三妹面前,从不多说半个字;顺宸……话从来不多,一向行动多过话语。岭南人务实,口水多过茶的人也有,但似乎只是在熟人之间吹水而已啊!至于更早的过去,安静孤僻,容貌普通,也没有什么男人会有那么多话跟她诉说。
原来男人话痨这么可怕!
江谣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以后有机会找男朋友,宁愿找个话少的,也不能找这种话痨!
可怜齐杨,还以为可以粉墨登场,展开正面攻势了,没想到……
咳,天意弄人啊,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呐!
(其实,追妹子跟做生滚粥特别像,一定要先摸清食材的特性,看清火候,及时下锅,更要及时捞起品尝)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这一章总是显示0点击?
好奇怪!
☆、第十四章 手把羊肉
“咦,怎么顺逸他们还没出来?”江谣还在往出机口那边瞧,三妹赶在国庆前一天到帝都,江谣只好请假来接机。
“走吧,小兔崽子们一只也没来,老娘这次好多事情要做,他们老是拖后腿,搞不赢他们,直接丢给老江了!正好也让他知道知道我三妹平时多辛苦!”
江谣心里暗暗发憷,这,全盘服侍老妈,工作不轻松啊!
果然,下机后草草吃了午饭,马不停蹄去看了奥体中心附近的房子装修得怎样,八月到帝都的时候,三妹想着以后奥运会的时候看比赛方便,在星园买了套顶楼大复式。直接让集团地产公司派了装修队伍过来,到现在都已经装了快两个月,即将要收工。三妹最关心的就是装修污染,因为要住小孩子,在现场又跟负责人提醒了好多次——其实江谣相信不会有问题的,老板家要装修,再怎么也要保证质量啊!
奥体中心那一大块都在大兴土木,灰尘蔽日,呛得江谣咳嗽连连。
随即,又飞驰到京城医院,江三妹通过好姐妹找到了一位医术高明的中医,请医生给江谣把把脉、开开方子,调养一下身体。
江谣本以为是一位老中医,谁知到了地儿一看,吓了一跳,这叶一苇医生也太年轻了吧?听说快三十岁了,可那脸色红润、气血充足的样子,看起来才二十出头——这医生挺美的,奇怪的是,她身上那种温润安静的气质完全盖过了她的美,让人忽视了她那么美,而只觉得安心舒服。
一出手就知道了,难怪被人推荐,把脉后就把江谣的身体情况说的清清楚楚,连她行经时大概有什么症状、经血流量也说得清清楚楚,不得不服!
三妹也赶紧伸出手腕,请医生看了看。最后,两母女点头如杵,带着两张方子和若干调养方法,心服口服而走。
临快走出医院大门,江谣才忽然想起,秦大医生不就是在这家医院吗?看来宿舍也肯定就在这附近啊!这周围路况太复杂了,住着附近这么久了,居然第一次从前门出入呢!
“还是京城的医生有本事啊,这么一个小姑娘,居然如此得了!唉,谣妹崽儿,你要是学医就好喽!”
“咳,人家那是家学渊源,没听她说都是跟她太爷爷学的,我哪有这样的太爷爷啊?”
“唉,谣妹儿,你看,叶医生也就比我小个几岁吧,怎么她那么年轻,看起来那么亲切舒服,我就已经是一坨豆腐渣了!”
“哎哎,三妹,刚叶医生跟你说了什么?不许伤春悲秋,秋天就要不急不躁、清润滋养,不要思虑过多啊,也不要老是唉声叹气的啊!”
又紧赶着去了燕莎,三妹把那难得生起的一点悲秋全化为了购买欲望,买!买!买!连皮草都买了三件,也不知道她要在什么场合穿,难不成准备带回岭南捂痱子?
万幸,荣华集团北方区域办事处派了一个司机,从接机起就全程跟着,否则更是要了亲命!
折腾到快要十点,终于回到了预定好的宾馆。
其实,老江家在帝都有几处房产,梁美娟想女儿和外孙孙的时候就会飞过来住几天。三妹不敢去那些房子里住,江顺水也算一个狠角色——三妹敢跟梁美娟扳手腕、敢跟江顺宸对骂,唯独怕了江顺水一家——真是敢说敢做,她儿子李泽伦更是阴狠——这几年,三妹江谣順逸已经明里暗里吃了好多次亏。
江谣觉得非常可以理解,如果是自己的亲妈被狐狸精这样欺负,她肯定也会站出来捍卫亲妈的尊严啊!
唉,三妹有时的确太嚣张、太招摇了!
自己要不是她的女儿,还不知道怎样唾弃她,宁愿清清白白过贫寒日子,也不想在这样的泥潭里享受所谓的富贵日子。但从重生起,那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