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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尔泰。”耿绿琴一喊。
古尔泰的刀就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苦着脸照做。
然后耿绿琴继续按压这位倒霉的犯罪未遂却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仁兄的胸口,一下又一下,配合着那人的渡气,终于这位仁兄“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缓过来了。
不过,缓过来的仁兄一看自己被家仆亲了,顿时趴在地上一顿海吐,吐得旁边看的人都忍不住同情起来。
这不能怪耿绿琴,她是绝对不会以口渡口帮这人渡气的,她肯救他就不错了,而且她要这么救活了他其下场估计还是个死,整个儿一白忙活。而且吧,耿同学还有点小阴暗的心思在里面,就焉坏地想看这天天调戏良家妇女的人享受一下被男人渡气亲吮吹气的滋味,给他整点心里阴影让他以后有个借鉴。
嘿嘿!
图蒙海惊异地看了主子一眼,心想:这是什么救人的手法啊,明明都没气的人了,还能救回来。
吐得天昏地暗的那人末了恶狠狠地冲着自己的家奴说:“你竟然敢轻薄爷——”
耿同学特同情地看着那家奴,心说:真冤啊,就您那样的,这家奴打死也不会想轻薄的,人家这也是被逼无奈好不好。然后目光转到古尔泰腰上的那把刀上,暗暗点头,很好,武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是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
然后接下来所有人都看到一件事——
耿绿琴走到那公子的身边,毫不犹豫地伸脚踢了踢他,一脸和蔼可亲的对他说:“那个,麻烦把刚才救你船家的银子付一下。”微顿,伸出一根指头,“就一百两。”
“你抢劫啊。”
“古尔泰。”
古尔泰轻车熟路地把刀架到了这人的脖子上。
一百两马上就乖乖地交了出来。
耿绿琴感慨,“暴力虽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至少可以解决你这个问题。”
有几个人的肩膀同时耸动了起来,嘴角也不同程度地勾起。
那人朝某琴怒目而视。
耿同学毫不客气继续又踢了两脚,“看什么看?再看收钱。”
图蒙海差一点儿破功笑出来。
春喜就老实不客气地笑出声了。
“主子,您这话说的。”
耿绿琴没工夫搭理自己丫环,她还有事要忙,她继续跟那个落汤鸡一样的人交涉,“鉴于你刚才调戏我家丫环,害她们弱小的心灵遭受了莫大的惊恐,所以二百两收惊费拿来,否则这事咱们就不私了了,上讲理的地方说道说道去。”
那人一看古尔泰出鞘的半截刀身,马上乖乖地又让人递了二百两银票。
不过,耿同学还没完,她又踢了一下,感觉这样踢着很爽,“还有,你害本大爷花力气救你,出诊费五百两。”
那人颤抖了,在折射出寒光的刀身威胁下,又乖乖的掏了一张银票出来。
耿同学一看,还真有,来兴趣了,半蹲□,拿手里的扇子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很是一本正经地问:“你到底带了多少银子出门的?”这就是一典型的败家花花公子啊,养出这样儿子的父母真值得同情。
太悲摧了!
那人犹豫,图蒙海的剑也指到他脖子上了。
于是,那人老实了,“一万两。”
耿绿琴兴奋地一拍手,站起身,“小孟子,搜身。”
于是,光天化日之下,某调戏良家妇女未遂的花花公子被人打劫了。
还好这家伙放银票的袋子是防水的,不错不错,耿同学看着到手的一沓银票眼睛眯成一条线,很欣慰地说:“这下好了,有人赞助旅游,咱们省钱了,走,回岳阳楼吃顿好的去。”
耿绿琴欢乐地朝着自己雇的船走去,后面跟着一群面色各异但都不同程度忍笑的随从,他们对那个可怜的色狼极是同情。
君山上的这个小插曲当然被人尽职地传了回去,所以塞上和京城都有人乐了。
康熙看着手里的信笺,笑了半天,对着旁边的李德全说:“这丫头是真能自己找乐子啊,那人碰到她也算是倒霉。”
李德全一想,可不是怎么地,碰到像耿主子这样彪悍的人,不倒霉怎么成啊。
“这丫头敛起钱可真不含糊。”末了康熙忍不住感慨了句。
谁说不是,要不能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乐不思蜀呢,李德全寻思,这样的耿绿琴那就是适合放养着在外面祸害一下地痞流氓贪官污吏啥的,搁京城那太屈才了。
耿绿琴当然是不知道这些情况的,她很哈皮地乘船浏览长江两岸景色去了。
有钱好哇,可以堂而皇之地雇大船,搞奢侈,尤其这钱还是打劫来的,花起来就更舒服了。
耿同学后来让人打听了,那败家子是当地一富翁的独子,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好不容易有人给他长教训了,他老爹也很明理没搞大动静,就算把这哑巴亏吃下了。
这帮伺候耿绿琴的人算是享受了,不管是嬷嬷也好还是侍卫也好,他们要不是跟着抽风的某琴,这辈子都未发有机会能这么山南海北的溜达,所以他们对于这位耿主子那真是感情很复杂。
耿绿琴当然就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她只管想着法儿让自己活得舒服,谁也不知道以后一旦某四登基当皇帝,她还能不能跟祖国的大好河山做亲密接触了,所以得快乐时且快乐。
在大船上没事的时候就看看沿江两岸的景色,或者在甲板上吹着轻柔的江风,在春喜和小翠两个人的服侍下着手准备某四的生日礼物。
做事要趁早,人生才有更多的时间去挥霍。
“主子,您画的真好!”小翠满眼的惊叹,看着岳阳楼洞庭风光一点一点地在一大幅长卷上慢慢铺展开来。
“主子,这个要当壁画的吗?”
“春喜——”耿绿琴朝自己的丫头横了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那幅大草原的壁画啊,万恶的老康啊……
春喜吐吐舌头,继续磨墨。
小翠偷笑,这事她听春喜说过了,主子真可怜。
时间随着那幅画轴的成型一点一点地过去,二废太子的风波也到了终点,让人唏嘘不已地落下了帷幕。
那个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后世着名的黄果树瀑布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耿绿琴只是微微掀了掀嘴角,然后继续淡定地吃自己的饭。
当时,他们正在酒楼用饭,而消息就是酒楼的食客的说出来的。
饭庄酒肆向来是消息传递的最快的地方,古今适用啊。
又过了两天,耿绿琴的那幅洞庭湖风光图终于完工了。她很是不舍地留恋了半天,然后收起打包,装到了一只礼盒中,对着扎克伊吩咐道:“交到驿站,让人送进京,就说这是给四爷的生日礼物。”
“嗻。”
而那幅画在某四生日前安安稳稳地被送进了雍亲王府,当时十三同学正在某四府里蹭饭,因此也看到了那幅画,不由很是感慨。
“四哥,小四嫂真是有心啊。”
某四的嘴角高高地扬着,嘴里却很冷淡地说:“在外面惹了那么多的事,她自然是心虚的。”
胤祥看着自己口不对心的四哥,心中暗笑,心说:四哥,您就别装了,那眼里的笑都掩不住了,她主动送这么大一份礼那可是头一次呢。
而这件事当然更不可能瞒过宫里的康熙,收到消息的时候老康说了句:“朕等那丫头回京。”
旁边的李德全完全领会精神,要是耿主子拿不出像样的礼物孝敬皇上,那可有得瞧了。不过,依他看那位耿主子十有八九会准备皇上的礼,她可一点儿不笨。
其实,决定送某四那份生日礼物开始,某琴心里就明白,这次自己要辛苦了。
好歹老康也算是放了她一个年假,虽说本来就是他们当初约定的,但是人家皇帝要反悔她也只能认倒霉。所以,某四那边送了讨好的生日礼物,老康这边的回礼也是少不了的。
所以他们到了黄果树瀑布附近后就住了下来,一来,某琴的身子重了,也不好继续远行,二来,也是为了她给老康的生日礼物。
没事的时候她就到瀑布附近转,各个方位各个时段全部不放过,要想画出一幅好画那就要用心去观察,这是耿绿琴的经验。
而且孕妇适量运动有益将来顺产,她可不想把自己报销到了这落后的接生朝代里,绝对绝对不能碰难产这事。
第 76 章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耿绿琴对大理的向往就越来越殷切。
但是由于她那越来越大的肚子,一行人的赶路的速度被春喜这只保护欲过度的小母鸡给压缩的像龟爬。
但令耿同学欣慰的是,龟爬至少也在爬,一点一点儿地往前蹭,只有抱定愚公移山的信念,那到达大理就绝对不是梦想。
在以龟速向着心目中四季如春的大理前进时,耿绿琴也顺便办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某一天半夜睡不着觉,思来想去还是抓笔写了封信找图蒙海同志给发出去了。
中南海保镖很好用,但是其无间的身份更是不容某琴忽视的,但无间有无间的好处,在特定的时候无间绝对能发挥其意想不到的作用。
康熙以最快的速度收到那封信,看完信后表情很是沉吟,让一旁的李德全很是忐忑了半天。
最后,康熙的脸上浮上一抹浅笑,就着烛火烧了那信。
李德全越发地对那信的内容好奇起来了。
翌日,雍亲王早朝后被单独叫进了御书房,父子两个清场后说了会儿话,虽然李德全不知道内容,但是他看雍亲王的脸色不太好,猜想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而某四回到自己府里后,一个人在书房呆了半天。
远在千里之外的春喜对于自己主子的那封信也同李德全一样充满了好奇,于是,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主子,您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耿绿琴看着她笑了,拍拍小丫头的肩,很是期待地道:“来,春喜,跟我一起祈祷我肚子里的是个女儿吧。”
春喜困惑地眨眼。
耿绿琴微笑地看向远山,其实那封信也没什么,就是请康熙答应她一件事,如果她这胎生的是女儿的话,就不要上皇家的玉碟,因为她不想将来女儿被迫去和亲。
儿子的话,就没啥必要了,反正和亲也是他占便宜么。
咱们耿同学想的还是比较长远的,当然她这长远的想法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是不大能理解的,所以某四还是很不爽了一段时间的。
其实,耿绿琴倒也没想康熙就一定会答应,只是好歹也要试一下,万一要是答应呢,她也算是为女儿的求到了幸福的影子。至于到底能否幸福,那却要看个人的机遇了。
请求虽然可能也许过分了一点奢求了一点,但是耿绿琴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毕竟老康貌似还是挺疼她的,虽然黑她更多。老话说的好,付出总有回报,她一直认为康熙还是挺大方的,很懂得打一巴掌赏颗甜枣的精髓的。
耿同学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在老康还能蹦达的剩下几年自己肯定还将继续被他老人家持之以恒地腹黑下去,所以,她坚定地认为老康还是会酌情照顾她的——在他底线允许范围之内。
人虽然不应该妄自尊大,但是亦不能妄自菲薄,耿绿琴一直觉得摆正自己的位置是很重要很重要的,这是混社会时需要深刻研究探讨的必要性课题。
春喜终于明白自己又被主子忽悠了,虽然也许主子可能已经回答了她,可是她确实有听没有懂,所以,她坚定地认为自己被忽悠了。
“主子,为什么希望是位小格格呢?”
耿绿琴笑得很是意味深长地道:“春喜啊,你没有听说过儿女双全这个词吗?有儿有女人生才算圆满,所以这胎是个女儿主子我就圆满了。”
春喜心说:“您早圆满了。”
“要是生女儿,一定要好好调教她,咱们那至少得达到打得跑色狼,横得过恶霸这样的水准,这是居家旅行必备的生存需要啊。”
旁边的人囧了。
他们这位主子实实在在地总是让他们无语问苍天!
未来他们雍亲王府的小格格,一副彪悍无比的样子打色狼,踹恶霸……众人在脑中自行想象一下,不约而同地抖了下。
春喜毕竟是陪嫁的丫环,而且跟着某琴最久,胆子已然锻炼了出来,代表大家说出了心声,“主子,难道不是应该教小格格琴棋书画针织女红——”
“那些都是浮云啊浮云,针织女红有丫环老妈子,哪里就真的需要她去操心了。至于琴棋书画嘛,圣人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不学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