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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孩子,求你能让他姓郑,他是天字辈,我爸和几个老长辈给他起了大名,叫郑天奇,已经写在族谱上了。”
“不行。”钟小荷终于开了口,“郑广涛,关于蛋蛋姓什么,我打算等他长大些了,十六岁以后,让他自己决定。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反正到时候蛋蛋自己能做主了。”
郑广涛听了沉默半天,一声长叹:“我以后大概很难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为什么?钟小荷也没兴趣多问,毕竟有些事也不方便说出口的,想想他再婚后一直没生孩子,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其实,郑广涛这两年的确是得了一种病,精索静脉曲张,彻底治好的话很难,郑广涛自己自然不好意思说出来,大约是他风流成性的债。
一个风流放纵的男人,那地方长了毛病,真特么货真价实的dan疼……郑广涛苦笑着挂断电话,不再属于他的东西,就算他再悔再恨,他如今这情形,根本也不敢妄想什么了。即便他敢痴心妄想,且不说钟小荷自己,臧傲大约也会让他死的很惨吧,男人,并不是都像他一样作死。
况且,对于有些男人来说,即便从头再来,诱惑当前他也未必就能洁身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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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广涛的事情告一段落,小松的超市生意做的好了,不久后小松自己也买了辆小车,时常会到沂城来,加上宝宝太小,钟小荷和臧傲便也很少再回李花镇去。
郑家老夫妻生活依旧,只听说郑广涛关了在省城的工程公司,卖了省城的房产和店面,结算债务之后回到了当地,之后带着一部分留下来的工人,在当地县城承接一些小工程,之后便也很少再见到这个人了。
宝宝八个月断了奶。家里请了保姆,臧爸还是不放心,大部分时间便都住在沂城,帮着保姆照管孙女,帮着接送蛋蛋上幼儿园,钟小荷抽出了手来,便又开始打理和扩张她的事业。
只是,小葵那边似乎总不是太好,李明英在沂城帮着小葵看了半年的孩子,之后回到了李花镇,听说小葵自己照看女儿,跟钟小荷便也很少联系。
又临近端午,因为两个孩子和臧爸都会一起过节,家里便格外地热闹。钟小荷早早给两个孩子买了五色彩线,这天晚上拿回家里,蛋蛋却表示不愿意系了。
“幼稚,那是小娃娃系的,妹妹才要系彩线。”
嗬,这才多大呀,居然就装起来小大人了,钟小荷扑哧一笑。
蛋蛋转身去找臧傲,趴在他的电脑桌上问:“爸爸,什么样的鸡蛋最厉害?”
“什么样的鸡蛋最厉害?”臧傲不明所以地重复,“你要找怎么厉害的鸡蛋?”
“能当大王的。端午节那天,班里的小朋友们要举行斗蛋比赛,我得找个最最厉害的鸡蛋。”蛋蛋托着下巴,小眉毛微微拧着,神情十分认真地说,“爸爸你不懂,我必须得当上斗蛋大王。”
儿子有这么好胜吗?臧傲就笑着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蛋蛋呗,我一定得当蛋大王。”
嗬,理由听起还还真挺充分。臧傲笑着说:“你等着,爸爸去给你弄个鸵鸟蛋来,保证没人斗得过你。”
“鸵鸟蛋?”蛋蛋眼睛一下子亮了,“那我们要到沙漠去捉鸵鸟吗?妈妈说鸵鸟是在生活沙漠里的。”
去沙漠里捉鸵鸟?臧傲失笑。五岁多的男孩子总是这么精神十足,对一切都充满了旺盛的兴趣,前几天看图书,这小家伙还琢磨着要去捉尼斯湖水怪呢,一本正经跟他说,捉到尼斯湖水怪,就能看清楚它长什么样了,还能奖励一百万美元。说到一百万美元的时候,小家伙还抡着胳膊比划了大大一个圈。
当地端午习俗要吃粽子挂艾草,还要吃煮蛋,于是也就相应有了斗蛋的游戏,孩子们各自拿着蛋往一块撞,撞不碎的就算胜利,最终的胜利者就成为“蛋大王”。常见的“作弊”方法是拿鹅蛋斗鸡蛋、鸭蛋。嗯,拿鸵鸟蛋斗的话……哈哈,想想就十分有趣。
“不用去沙漠捉,现在有人养殖的,爸爸明天去给你弄一个。”
蛋蛋张大黑亮黑亮的眼睛,放着兴奋的光彩,追着臧傲问:“真的?鸵鸟蛋也能斗蛋吗?”
“鸵鸟蛋不也是蛋吗?”臧傲反问。
也对呀,鸵鸟蛋也是蛋。蛋蛋忙又问:“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臧傲说,“爸爸说话从来都算数。”
蛋蛋满意了,兴奋地在屋里跳了几圈,把目标转向小妹妹。八个多月的小宝宝还不会走路,已经学爬了,钟小荷拿着个婴儿摇铃,在垫子一头摇晃着,逗着宝宝往前爬。
“宝宝,爬过来,到妈妈这儿来。”
宝宝看着就是个慢性子,爬几下,看着妈妈笑,再爬几下,小屁股一扭,坐那儿不动了。钟小荷手一翻,拿出一根磨牙棒饼干,举在手里逗宝宝:
“宝宝,爬过来,妈妈给你饼干。”
宝宝看了看她,翻身继续爬,看着宝宝慢吞吞的往前爬,蛋蛋跑到钟小荷身边,挥着小手给妹妹加油助威,臧傲在垫子上坐下,伸手在女儿小屁股上推了一把。
“这也是作弊。”钟小荷抗议地看看臧傲。
“这叫加油。”臧傲笑。
“咱们闺女,长大只怕是个慢性子。”
“慢性子有什么不好!”臧傲立即说,“小姑娘家慢性子,稳重,淑女,多可爱啊。”
小宝宝咿咿呀呀爬过去,抓住钟小荷手里的饼干,钟小荷顺势把女儿拉起来,让她练习站立,扭头问了臧傲一句:
“你还真要去弄个鸵鸟蛋啊?”
“弄啊,北县景区有养殖鸵鸟的。”臧傲说,“反正是孩子玩,去弄一个好了。”
钟小荷摇摇头,看看蛋蛋,再看看宝宝,看来他们家必须要由她来扮演“严母”的角色了。小孩子,一个家里总得有一个他怕的人吧?否则孩子长大些,大概就要无法无天了。
☆、74|宝贝蛋
想像一下,蛋蛋小朋友抱着菠萝那么大的鸵鸟蛋,牛气十足地参加了幼儿园的斗蛋比赛,斗遍幼儿园无敌手,胜利夺得了蛋大王的光荣称号。
兴奋得小脸通红啊。
回到家里,小家伙犹自爱不释手,一看妹妹宝宝正懒洋洋地趴在垫子上,蛋蛋赶紧把鸵鸟蛋抱去给宝宝看。
“妹妹,你看,这是蛋大王。”
宝宝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这圆溜溜、滑溜溜的大家伙,拿小手拍了拍,像是并没有觉得多么好玩,趴在上面啃了啃,滑不溜秋,无处下嘴啊,宝宝没了兴趣。
“怎么什么都吃。”钟小荷抱起宝宝,让她坐在垫子上,拿手指点了点女儿白白嫩嫩的额头,换来小宝宝咯咯的笑声。
“对于她来说,不能吃的东西还有什么用。”
蛋蛋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小大人似的。钟小荷听得扑哧一笑,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是臧傲的口气。
蛋蛋抱着鸵鸟蛋,在垫子上打着滚玩,玩了一会儿,爬起来教妹妹:
“妹妹,叫哥哥,你会不会?哥哥——”
“咿咿……”
“不对不对,是哥哥——”
“咿呀……”
人家小宝宝还没学会叫妈妈呢,“哥哥”对人家来说难度也太大了吧。
“不是丫丫,是哥哥……”
“啊哈……”
蛋蛋手舞足蹈的越急着教,宝宝越乐呵,小手里抓着个摇铃,咿咿呀呀的可高兴了。
蛋蛋笑哈哈地在垫子上滚来滚去,宝宝不明所以,便也跟着咿咿呀呀地笑了半天,钟小荷再去看时,两个孩子都躺在垫子上,小手扳着脚丫子玩,也不知在练什么功夫。她笑了笑,转身去准备晚上的饭菜。
当天端午节,臧爸也在,钟小荷便放心让臧爸看着两个孩子玩,自己去跟保姆一起动手弄了一桌饭菜,等臧傲下班回来,一家人便收拾了热热闹闹吃饭,吃过饭玩了一会儿,钟小荷哄着宝宝睡了,刚放到小床上,陶敏打了电话来。
“小荷,你问问臧傲,刘明杨最近有没有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他们是死党,刘明扬有事臧傲肯定知道。”
这话从何说起?钟小荷就笑着问道:“怎么了?刘明杨对你,比你儿子浩浩都乖,他能干什么坏事?”
“别提了,今晚吃饭,浩浩那小子伸手一勾我下巴,你猜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说什么?”钟小荷好奇追问。
浩浩说什么了?浩浩伸手一勾妈妈的下巴,笑眯眯说了句:“小姐,陪我喝茶!”
结果,刘明杨一愣之后笑得喷了满桌饭渣子,陶敏却在一愣之后啪的一声摔了筷子。好嘛,小小的孩子他怎么会说这个?是不是你刘明杨给我在外头找小姐喝茶,让浩浩看见了?
陶敏一翻脸,刘明杨赶紧叫屈,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儿子还不是跟电视里学的!他还整天喊奥特曼变身呢,也是跟我学的?
陶敏立刻就抓着儿子追问:“浩浩,你跟谁学的?是不是跟你爸?”
结果浩浩很没义气地说,忘了在哪学的了。
钟小荷听了陶敏这一番控诉,也是很没义气地笑岔了气。
“哎呀我说陶敏,你也不想想,就算刘明杨真敢跑外头找小姐喝茶,他还能把儿子带上去见习?”
“就算不是跟他学的,他刘明杨肯定也不是个老实和尚!如今有几个臭钱了是吧?男人有钱就变坏,你没听说过?”陶敏凶巴巴地说,“不行,我还真得防着点。”
如今臧傲的公司顺水顺风,臧傲自己主管内部生产,对外拉关系打交道的基本都是刘明杨负责,应酬多了,结交的社会关系多了,陶敏会有这种反应,还真不能当作是她闹着玩,女人,总是容易有危机意识是吧?
不过,大学时代的爱情至今,这两人一路走来也是各种不容易,刘明杨对陶敏可谓是忠心可鉴啊,最近还盘算着要生二胎要个女儿呢,在钟小荷看来刘明杨真没有可能搞什么小动作。
“我跟你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陶敏说着发狠,“他要真敢给我来个什么风流小插曲,看我不阉了他,我给他剁吧剁吧喂二狗子。”
钟小荷扶额笑不可抑。那边刘明杨却夺过电话,笑着说道:“小荷,陶敏今晚吃太多撑了,撑得都大肝肺了,就挂了啊,我拎她出去遛遛狗去。”大肝肺,当地说人缺心眼、傻呆愣的意思。
得,他们家没养狗,这是遛老婆去了吧。这两口子性格都大大咧咧的,一对欢喜冤家。钟小荷摇摇头,笑着挂上电话。
才挂上电话,转身没走出几步,电话铃又响了起来。钟小荷以为还是陶敏,接了起来,电话里就立刻响起一个烦唧唧的声音。
“姐,你跟谁打电话呀,怎么没完没了的啊?我打了这半天也打不通。”
“跟朋友打电话。”钟小荷说,“有事吗,小葵?”
“……姐,你赶紧来接我,我没地方去了。”电话那端小葵抽噎了一声说,“这黑更半夜的,我也不认得别人,你是我姐,你好歹不能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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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时间,都晚上八点多钟了,钟小荷只好叫上臧傲一起,开车去接小葵。按着小葵说的地方,臧傲开着车在城北绕了一圈,才在一处公交站台找到了钟小葵。昏黄的灯光下只见她坐在站台的长凳上,低着头,脚边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包。
臧傲停下车,小葵抬起头看看到他们,别过头,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钟小荷暗暗叹气,家里大概又要有一阵子不安生了。她推门下车,叫小葵:
“先上车吧。”
小葵抹着眼泪着上了车,低头坐在后座,钟小荷就问了一句:“怎么了?吵架出来的?”
“闹翻了。”小葵说着又哭,“他居然骂我滚,这个不要人良心的王八蛋,他也不想想,他比我大了一二十岁,我为了他我容易吗我。”
“因为什么闹?”钟小荷问。
因为什么闹?
生下女儿后,杨恒全虽然有些失望,开始对小葵倒也还过问,隔三天两天会来一趟,用钱也能给,但肯定没有一开始那么热乎了,加上小葵各种闹腾,就越来越冷淡。如今小葵的女儿都满一周岁了,连户口都没报上,临到端午节,杨恒全回家里陪父母和老婆孩子过节去了,小葵那儿冷冷清清娘俩,心里不忿,一气之下居然跑到杨家去嚷嚷,要求杨恒全给她名分,给女儿报户口。
杨恒全跟老婆只生了一个女儿,已经念大一了,好不容易来家过个节,摊上这事,结果气疯了的女孩扑过来就给了小葵一耳光,哭着喊着要去告父亲杨恒全重婚罪。在外边养女人,生了私生女,这些杨恒全瘫痪的老婆咬牙忍了,哪想到小葵居然闹到正经老婆的门上去,也难怪那女孩气得大闹一场,好好的一个端午节,闹的是鸡犬不宁。
两头受气的杨恒全晚上就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