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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想妻情切啊。”
流夏一噎,看着他调侃中带着些许认真的眼神脸色一赧,嗔道:“小心昊天爹地说你不用心。”
迹部一挑眉,“本大爷工作做的挺好,他有什么不满。对了,玩了多少了?”
“还有一个摩天轮没玩。”
“本大爷陪你……”
“啊咳。”旁边传来一声清咳,两人望过去。
忍足掩面做痛苦状:“流夏你见色忘兄,刚明明说好咱俩一起坐的。”
流夏汗,拍着他肩膀安慰:“我什么时候说不和你一起坐了?咱俩一起好了吧?”
忍足抬头,“就咱兄妹俩,你说的。”
“嗨嗨。”
忍足立刻志得意满的冲迹部一呲牙:“那迹部大爷你等会。”
迹部抚抚流夏的长发,不在意的道:“反正也是好不容易才陪他一次,好好玩。”说完,对着忍足勾唇一笑。
忍足一箭穿心……
流夏灿烂笑着点点头,拉着恨得牙痒痒的老哥跑掉。
临走之际,忍足突地回头对迹部使了个眼色,眼睛扫过人群后方的某个位置,神色陡然变得冰冷凌厉。
迹部也淡淡扫过那里,对他轻轻颔首。
忍足脸色稍霁,回头拉着前面跑的飞快的小女孩无奈:“流夏,慢一点。”
待那两人走远,迹部转身走进路边一个冷饮店,坐在大大的遮阳伞下,他弹弹衣袖,冷冷的道:“幸村小姐看够了吧?”
“差不多了。”良久,幸村休雅开口,声音没有波动,但细听来就会发现里面的一丝颤抖。
“我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他端着管家递上来的冷饮,淡淡的道。
“是吗?”她低头无意识的回道。
“你今天的行为会给我们造成困扰,希望幸村小姐以后注意。”
“我能做什么?”幸村休雅苦笑了一下,“我又没有功夫。”
迹部眼睛一利,“幸村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我明白,我不会自不量力。”她没有接话,径自说道。
迹部抚着凉凉的杯口,冷漠的道:“谢礼已经送过去了,流夏以自己的命把你哥哥的病治好,算来算去,我已经不差你分毫。我们也不必有任何瓜葛。”
“迹部君。”幸村休雅低声喊道。
“幸村休雅。”他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你自始至终纠纠缠缠,不过就是为了商厦的事,那我告诉你。本大爷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欠人恩情!对于你当时救我一事,我从来没有过一丝感激之情。我谢谢你救了我,但我不接受。”
幸村休雅脸色苍白,良久才道:“那忍足流夏呢,她也救了你。”
迹部轻笑一声,“我心甘情愿。”
“说到底,还是人不同。”她低喃。
“不错,就因为你不是她。本大爷要的,自始至终,只有流夏。”
迹部看她不说话,抿了一口冰凉的可乐,说道:“如果没什么事,还请幸村小姐尽早离开。”
“什么意思?”
“流夏马上就要下来了,我不希望她不开心。”迹部语气平静的说。
就为了避免她看到自己心里会抵触,所以才过来开口对自己说这些吗?幸村休雅觉得无限讽刺,嘴角想自嘲的笑笑,却又因为心底无边的疼痛给压抑住了。
其实,真的,所有事都早该结束了。所有纠缠,都不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漂不漂亮?”忍足托着腮看着那个小女孩兴奋的望着外面。
“漂亮,果然越高,风景越好啊。”流夏感慨。
“喜欢以后经常来就是了,也不用这么依依不舍吧。小心跳下来,走了。”忍足站到外面,伸着手好笑的唤她。
“你说的,要经常陪我来。”
“好好。”
“不许顾忌形象,下次要一起玩极速风车。”流夏得寸进尺。
“……好。”
“哈,不准反悔!”
“不反悔。”
“哈哈,侑士哥哥真好!”流夏站在稍高的台阶上一下子蹦到他怀里,笑道。
忍足抱着她后退两步,训道:“那么高就往下蹦,要是接不住怎么办?”
“我相信侑士哥哥。”流夏眨眨眼,歪着头笑。
忍足愣了一下,随即伸指弹了下她额头:“你啊。”声音里有些无奈,还有些满足。
两个人手拉着手,说说笑笑的走着,待看见冷饮店前站着的男子时,少年拍拍少女的头,对她说了句什么,少女点点头。
少年遂把她往前一推,少女向他挥挥手,转身朝那男子跑去。
时间已近黄昏,斜斜的夕阳慵慵照来,把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
少年仰着头感触着那份暖意,嘴角不由自主的噙上一抹浅笑,与往日的邪意魅惑不同,温温软软,沁人心扉。
迹部番外(上)
女孩子,不,应该说女人,兼所有雌性生物,在迹部眼里都是麻烦的代表。
总是一副自己是女王,你只是小屁孩面孔的妈妈,宴会上争先恐后与自己搭话的千金小姐,学校里对自己尖叫呼喊的女同学……全部!全部!
就连被自己承认实力超强的网球部经理青木伊叶,也差不多一样,每次见面,她眼里的窃喜和算计都让他不由自主的抵触,虽然后来明白那不是爱慕只是一串美金的符号,但这个认知更让他心底毛毛。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生物!
所以当他看到忍足流夏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忍足的妹妹,一个长相肖似男孩的女孩子罢了。
好吧,他承认,女孩子和女人不一样,起码他在听到那句爱娇的“景吾哥哥”时,嘴角会情不自禁的上扬。在看到她安静浅笑时,会忍不住揉乱她的头发。在她撅嘴不满的时候,会想着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放在她面前,一搏得她展颜一笑。
甚至在忍足光明正大以哥哥的姿态宠她,护她,敲她的时候,会想,其实有个妹妹真好。
很多时候,他自己呆在那个空荡荡的城堡似的家里时,看着办公桌上摆放的三人合照,会惆怅的想为什么老爹没有个兄弟,为什么老妈要坚持独生子原则,以至于现在的他只能望着忍足长叹自己好孤单好孤单!
“你这笨蛋!流夏也喊你哥哥,你不会抢过来啊,自怨自艾太不华丽了!”终于在他无数次的抱怨后,老妈在越洋电话里爆发了。
于是,迹部大爷醍醐灌顶!
他排斥所有女性,却独独没有深思过为什么会容忍这个女孩子在自己面前的众多行为。
或许是因为她很华丽吧,他有时候会想。
宴会上的得体举止,学校里的超高人气,家人面前的小女儿娇态,没有一丝瑕疵,没有一丝逾礼。
不吵不闹,不骄不躁,优雅从容,进退自如,聪明伶俐,乖巧守礼,多才多艺,大方和气,她是所有女生的典范,甚至是所有人的典范。
他无视忍足的白眼,满心欢喜的宠着这个小人,含在口里,捧在手心,给她自己以为的最好的一切,只为了看到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偶尔一现的如樱般浅笑。
不错,是偶尔,虽然她经常笑,或捧腹,或娇嗔,或嫣然,但能化去周身清清冷冷,若有似无疏离气息的,只有那偶尔的一抹浅笑。
清清淡淡,丝丝点点,在她微眯的紫眸里慢慢散发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发自内心的愉悦,沁人心扉。
他疯狂的追寻着这点愉悦,却每每失望。
那个女孩子的心墙,比他想象中筑起的要深要厚。
一直都忘不掉无意中发现她无人时的表情。那时,他站在楼上和人说话,眼睛随意扫视到窗外,看见了她,那时候她的表情让他立时愣住,没有跟对方解释,匆匆跑下了楼。
高高的单杠上,少女稳稳的坐在上面,眼睛仰望着天空,没有动作。微风缓缓吹过,墨蓝色的短发轻轻扬起,他的心却放佛停滞,没等他喊出声,她已经察觉,回过头冲他甜甜一笑。
那一声曾经无比享受的“景吾哥哥”,在现在听来无比苍白。“流夏,下来!”他哑声斥道。
少女有些不解,但仍然乖顺的跳下来站在他面前嫣然的笑:“怎么了,景吾哥哥?”
没等她说完,他一把把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放佛如果不抓住就会消失。
刚才那个表情让他心惊,没有享受,没有满足,没有孤独,甚至没有寂寥,仅存的只有无边无际的空洞,冷漠。
怀里少女没有异议的让他抱着,这种柔顺没有让他欣喜,反而更加气恼。这一刻,他无比痛恨那个把她教养成这样惟令是从的人。没有感情的回应,还不如不回应。
他后悔了,后悔当时默许她随意跷课的行为,一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面前的少女如此没有希望,没有活力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暴怒。
可是……
“景吾,流夏需要一点过程。”忍足伯父说。
“为什么不告诉她其实她并不是私生子,并不是一个只有尴尬身份的人?”他问。
那一刻的忍足伯父无比伤感:“景吾,母亲不要她,父亲也不要她,这一种感觉她会更加崩溃。”
他沉默了。
那个小女孩渴望着亲情,在发现她经常望着地图某一点发愣时,他就知道了。那一点与他们所在的位置隔了一个海洋,地图上仅仅一指的距离,事实上却是千里之外,或者在某种意义上,更是万里之遥,永远触摸不到。
他看着那双黯淡的紫眸心疼的要命,却束手无策。
他觉得自己开始喜欢放假了,特别是寒假。
畏寒的体质让她在一入冬后就再懒得动弹,整天窝在家里不愿出门,他没事就去忍足家引诱那个小女孩到他家去玩,引诱成功的话,他接下来几天的日子就会过得无比畅快。因为只要挨着个地,她就几天不愿换。
忍足夫妇也不愿迫她,忍足这个妹控则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屁颠屁颠的跟着跑来他家,迹部觉得无所谓,反正家里有的是房子,反正只要那个小女孩在自己面前就是了。他无所谓。
但是这个无所谓很快就被明显的对比给压下去了。
年节快到,忍足一家要去本家祭拜,因为流夏感冒没好,不宜出远门,只好留她在家里。单独放她在家又不放心,这个时候,所谓青梅竹马就开始显现他的功能了。
迹部在忍足愤愤然的情绪中,得意的接过照顾流夏的任务。
感觉很好,感觉十分好,感觉相当好。
他盯着沙发上认真研究大头书的小女孩,眉目笑得灿然。他在考虑,要不要撺掇忍足伯父把忍足直接扔在本家,不用让他回来了。不过这个想法只在脑中存留了几分钟,就被他很遗憾的抹杀了。
网球部缺不了那小子。
但是这份好心情在第二天就被破坏了,她低烧发作,下人居然没有通知他,因为自己也有错,只好压抑住满心怒气,急匆匆的赶到她卧室。
还好,轻轻试探了一下她额头,烧稍微退了点。微微松了口气。
走廊尽头,他吩咐管家亲自照看,这么一个小人如果不好在他手里,估计不等忍足杀过来,先被忍足伯父给砍了。冷冷给那些下人施加过压力,他才放心离开。
虽然很想看着她办公,不过会打扰到她休息,还是做罢。
下午又去看了看她,烧已经完全退去,监督她吃过午饭,因为依旧困乏,没有休息过来,无奈又让她睡下。
迹部看着那个困倦的小脸,忿忿的想,这小丫头片子大晚上的不会是去梦游了吧。但思及她打死都不动弹的原则,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却是没想到老爹他们会回来,稍微一愣,才明白过来,圣诞节到了。整日的忙里忙外,他倒忘了这一茬。
只不知今年收获怎么样。
看着被老妈折腾的无奈的小人,他勾着唇笑的愉快。
但他们愉快不代表别人也这么以为,在忍足伯母杀气腾腾冲进来时,他就和忍足眼疾手快的拉着流夏躲到客厅的一角,忍足还顺了一盘瓜子,他暗暗赞叹的同时,招手让佣人送上来茶水。
有吃有喝,才是看戏的标准配备。
忍足伯母和老妈不对盘了十几年,他和忍足都非常明白。但战争中的复杂感情,他们俩管不了。
所以,看戏就好,看戏就好。
遥遥的看着客厅里那几个大人诡异的表情,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嗑瓜子的手逐渐慢了下来。旁边忍足正在和流夏讲着在大阪遇到的趣事,那小女孩亮着眼,小声的笑,偶尔附和几句。
场面平和,他却没来由的有些心寒。
果然。
该来的还是会来。
他没有反驳,他没有资格反驳。其实这样挺好,他告诉自己,反正他挺喜欢和她在一块的。反正总是要找个人联姻的,是个自己喜欢的人不是更好。
这么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努力使自己挫败的心情变得平衡。
只是,这种生活不受自己支配的感觉,真的很压抑。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去讨厌那个小女孩。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她也是联姻,她也是身不由己,她也是被利用的一个。
最重要的是,她还是自己以后要执手一生的人。
他有些释怀了。
慢慢抚过眼下那点泪痣,他悠悠的想,执手一生吗?这个词感觉不错。
尤其在看见忍足那个妹控欲言又止的时候,他更加这么觉得。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无比痛快。光明正大的以未婚夫的名义独霸着那个小人,看着忍足暴走的样子,他笑得嚣张。
小人依旧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