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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眉看了跪在地上的她一眼,起身道:“太傅,相信您也看得出来,芍珍姐对我大哥真心真意!”顿了一顿,声音放大,神情也变得坚定,“音家还有我在,我的家人,早晚都会回来!”
慕殇然抬起头来,望了望音瑟,而后对着黎太傅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他也认为音家会东山再起。
黎太傅心里起了波动,说到底那也是他女儿,只是当今骑虎难下,他也不好办,寻思了片刻对着音瑟道:“你说音少将与芍珍两情相悦,可连个凭证都没有,现今他人在何处都不知晓,你叫我拿什么来与相爷交代?”
“就是!是死是活都不晓得!”大夫人恢复了镇定,呷了口茶。
音瑟也垂下了眼,这确实是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家人是否还活着。
屋内又陷入了最初的那种沉默。
“太傅!”沙沙哑哑的声音,竟是慕殇然亲自开口,“是不是,只要证明音知秋活着便可?”
他声音虽低虽小,但谁都知道他不会轻易说话,当他说话之时便都禀神静气,所以每个人,对这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黎太傅站起了身,左右来回的踱着步,最后脚步一停,下了个决定,“既然铄王爷再此,那老夫便退一步,如果三个月内老夫能看到证明音少将还活着的凭据,并亲笔书信愿娶芍珍为妻,老夫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此言一出,音瑟和黎芍珍均是大喜,三夫人更是再次落了泪,只是这次,是欣喜的泪。
黎太傅却绷着脸将手一扬,“不过,老夫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三个月还未能有消息……”说着一手指向黎芍珍,“到时,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亲自将你送去相爷府!”
黎芍珍漂亮的脸蛋垮了下来,音瑟也神情凝重,又片刻缓和,不管怎么说,总是得到了机会。
“谢太傅!”音瑟走到堂中,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还顺便用脚偷偷碰了碰黎芍珍。
黎芍珍赶忙叩了个头,“谢谢爹!”
“好了!”黎太傅吐了口气,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我要跟铄王爷还有世女喝喝茶!”
音瑟得体一笑,“多谢太傅美意,我还有事,就不在府上叨扰了!”
澜隐也道:“我家王爷身。体不适,也不打扰太傅了!”
黎太傅本也没心情跟他们喝茶聊天,见他们这么说便顺水推舟,“那老夫就不多留了!来人,送客!”
音瑟扶起了黎芍珍,在她耳旁小声道:“我一会儿有事,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门了就去找我!”
黎芍珍一把将音瑟给抱了个满怀,抽抽嗒嗒的掉起了眼泪,“瑟儿,你对我太好了!”
音瑟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黎芍珍当然知道她指的是欺骗她是她嫂嫂一事,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那时候看见你太激动了,就不小心说错话了!”
音瑟横白了她一眼,还带这样的?
从太傅府出来,音瑟看了眼澜隐,“我来吧!”也不等他同意,便接手了慕殇然的轮椅。
慕殇然微微侧头,眼底流动而出五彩的波光,一笑清湛,看得音瑟呆了一呆。
第二六四章 海翼族后人
音瑟推着他到了马车前,侧首对着初六道:“初六,你先回去,我请王爷喝一杯茶!”
初六同与云诏带回来的几人一样,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从不问不该问的,一扬马鞭,独自先回了。
“王爷,可愿载我一程?”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慕殇然眸子里的火苗跳跃了两下,却将白皙的手搭在她的腕上,“扶我上车!”
徊说是扶,只是象征性的做给其他人看,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他真的病得不行,实则音瑟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便与他一同入了马车。
当车帘放下,慕殇然便靠在了车厢壁上,骨骼分明的手从她腕上缓缓滑下,“你想问你家人的去处?”
音瑟点头,“自是瞒不过王爷!”
劝不是她瞒不过他,而是她若非真的有事,否则是绝不会与他同车而行。
人这一生会有许多伤口,有的在外,看得到好得也快,有的在内,却总是要慢些,尤其是那些伤在心里的,严重时会痛一辈子。
她不是圣者,没有那么宽容大度的心胸,对于一个曾伤害过她的人,若非她爱,即使不恨,也不会那么轻易便原谅了。
而现在,她对他非爱非恨,那剩下的,也就只能是将他当成陌生人,或者说,一个见过些面的陌生人。
慕殇然的视线在她脸上停了停,她眼里的疏离让他心中发沉,在她要开口之时抢先道:“他们在海域!”
“海域?”音瑟歪头轻念了一回,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嗯,海域!”慕殇然薄薄吐了口气,“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如果你想找到这个地方,不妨去找北堂兮!”
“等一下!”音瑟抬了下手,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些片段,霍地一抬头想了起来,记得北堂兮曾与贺兰楚凉说过这个地方,那里还有个女人叫水蓝香!
“王爷不知海域在哪里吗?”她抬眸问。
慕殇然轻笑摇头,“一来事务缠身无闲暇,而此处又非成事之必要;二来这个地方少人知道,若是寻起来必然耗费人力物力,所以我并不知它在哪里!”
音瑟眉头拧紧,泄了口气,“这样啊……王爷都无法找到,那……”
“天机门最擅长的便是搜寻和追踪!同样的事情,若我不用最得力的人手,需要十日方可完成,但天机门也许只要三日!这是他们的长处!”慕殇然声音平和,对他人强项毫不吝啬于赞赏,“他不知在哪里,只是因为他未曾去寻找过!”
听他这么一说,音瑟心底希望的火苗又重新燃了起来,可复又开始惆怅,难道真的离不开北堂兮?非要又一次与他纠缠?
“三个月的时间,只有他才能将行程缩到最短!”对于北堂兮的这个能力,他很是欣赏,可惜的是,他如今却是为凤袭柠办事。
音瑟低头沉默,她思考的不是北堂兮的能力问题,而是她与北堂兮的那场交易,若是这一次再去找他,不知他又会提什么样的要求。
慕殇然虽不知她与北堂兮之间的事情,但以着北堂兮的性格,再加上她现今的表情,多少也看出了些端倪,“如你不想去找他,那么……也可以去找澹台梓煜!”
“澹台梓煜?”音瑟猛地抬头,找澹台梓煜还不如去找北堂兮!
只是,这跟澹台梓煜有何关系?
慕殇然看着她惊愣的神情,忽然抬手撩起她耳侧的发丝,脸颊朝她凑近,轻声道:“不管你是不愿相信还是真的不知,音将军被贬一事,与他有关!”
音瑟听得懵了,也忘记了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任他将她的发丝揶向耳后,眼睛眨了又眨,却不知该问什么。
慕殇然勾起一弧唇线,口中释放而出淡淡的兰花清香,“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是海翼族的后人!”
“嗯?”音瑟更懵了,他越说越悬,她越听越乱。
仔细搜罗着幽魂留给她的记忆,但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除了当初幽魂将记忆给她的时候她回想了一些,之后便完全没放在心上,此时听慕殇然提起海翼族,便用力的想了想,突然脑子里响起了一句话:音尚泽,你杀了海翼族上千的族人时,可有想过今天?
“在想什么?”慕殇然看着她一脸的惊疑不定,轻声问。
她一怔回神,却被几乎贴上鼻尖的俊颜给吓了一跳,忙将身子后移,“在想海翼族!”
“王爷,茶楼到了!”澜隐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
音瑟撩帘看去,看到“思源茶楼”四个大字,不禁一愣,这可是沽阳城最大的茶楼,只招待皇亲贵族和富商巨贾。
“世女,请下车!”澜隐将慕殇然扶下,便来招呼音瑟。
“哦!”音瑟听到他的话才想起要下车。
一脚踏入茶楼,顿时茶香四溢,偶尔几声飘渺筝声,断断续续传入耳中,再看周围所坐之人,皆是锦衣华服一派风。流。
还真是,与普通的茶馆不一样。
慕殇然甫一入内,便有人上前迎接,他仿佛常客,直接被让进了僻静的一个雅间。
等两人落座,不用招呼,又有人送了茶过来,四样不同的茗茶,一一倒入杯中,而后听那伙计道:“王爷请品!”
慕殇然微低眉表示应允,取过一一轻啜,待四个杯子均尝过之后,那伙计一伸手,取走了三个茶壶,只留下一个,“王爷慢用!”
音瑟呆了,这怎么回事?
那伙计怎么感觉像是训练有素,对慕殇然的一举一动都再熟悉不过,他只是那么尝了尝,连话都没说,他怎么就知道慕殇然喜欢的是哪一种?
这也——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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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插花了,来插一朵。
小然然(勾手指):小兮兮,离开那个胖姐姐,跟我吧!
小兮兮(摇手指):NO,胖姐姐有钱,还给我花姑娘!
小然然(挑眉梢):我也有钱,还有更好的花姑娘!
小兮兮(摸下巴):你们两个都那么腹黑,算了,我找小瑟瑟去!
小然然(痛苦状):唉,可惜我不是女人,留不住你!
小兮兮(露白牙):我走了,别跟着我
第二六五章 借吟邈一用
(昨晚3点睡的,早上没起来。。。)
“澜隐,去外面守着,没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慕殇然放下茶杯,轻声道。
音瑟知道他支走澜隐,必是有什么话要说,便安静的等着,慕殇然却只是品茗,半晌不说一话。
“王爷——”
徊“我这茶楼如何?”似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他截断了她的话,问了个好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音瑟起初一怔,之后了然,“原来这茶楼是王爷的产业,难怪那伙计会对王爷的举动和喜好了若指掌!”
“富者则兵强,兵强者战胜!”他一笑,缓缓而道。
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钱他怎么来争夺江山?看来他是真的有意推翻皇权,另立门户!
“王爷话里含沙射影,就不怕我外传吗?”音瑟看着他,问得认真。
慕殇然薄唇抿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选择听众,也是如此!”
音瑟低头嗤笑,“王爷不怕我恨你吗?若我恨着你,你这听众便选错了!”
他顿了一顿,片刻反问:“你会恨一个陌生人吗?”话语里竟是带了一丝的惆怅。
音瑟蓦然抬起头,盯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湛蓝的眸子仿佛只一瞥就能将她看穿看透,讷讷然地道:“王爷的眼睛,比北堂兮更厉害!”
北堂兮是用眼来催眠人,而慕殇然,是用心来读一个人,一旦他心里的那只眼盯上了你,不论白天黑夜你将无所遁形,暴露在他眼前的,便是你剥离肉。体后的灵魂。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他轻敛眼皮,遮起眼底突然流露的若有所失一般的情绪。
“什么问题?”说了这半天的话,她倒忘记他问了她什么。
他也不恼,再重复了一遍,“这茶楼如何?”
音瑟回想了一下初入时所见到的场景,“是个谈要事收人才的好地方!”
这里只招待达官显贵和富商巨贾,必然有它的道理,不知慕殇然通过喝茶品香,暗中结交收拢了多少人,他每做一件事仿佛都不是无目的而为。
慕殇然手触茶壶,为她斟杯,淡淡的流水声中,他道:“若我将这茶楼相赠,请你为我办一件事,你可愿意?”
总算是进入正题了吗?音瑟笑着舒了口气,“王爷请说,愿不愿意要等我听过之后才好做决定!”
他将茶壶搁置,“此茶名为半山妖!”
音瑟低头看了看茶水,她没喝出来,只知道味道不错。
慕殇然将她面前的茶杯端起,亲手递向她,“有一个人,甚爱之!”
音瑟的视线顺着他手的移动而抬高,最后落在他圆润的指甲上,“吟邈?”她还记得自己拿半山妖来取笑他,说他是住在山上的妖怪。
“以此茶楼为交换,借他一用!”他静静端着茶杯,等她接下。
音瑟名其意,却并不伸手,只一声轻笑,“吟邈师叔并非我府上之人,我支配不了他,王爷怕是找错人了!”
慕殇然摇了摇头,“他知你回来,必会回世女府,所以,我并没有找错人!”
“他回了世女府又如何?我说了,我无法支配他!”吟邈是何许人,岂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