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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公子! 啸天看向楼雨过 脸部线条绷得死紧。
楼雨过寻思了片刻 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在这儿耗费时间 要赶紧离开! 他要尽快赶到梅州 这样才能确保安全 一日耽搁就多一日的危险。
快点儿! 络腮胡那边有人在叫唤。
啸天哼了一声 目露凶光 狠狠看向对面的人 结果那叫唤的人就被他给吓住了 都闭了嘴。
楼雨过先一步上前 啸天无法只得跟着。
楼雨过将银票都教给了络腮胡 络腮胡笑着捻那些银票算你小子识相!小的们 送他们出去!
三个人被一群喽啰压着 朝林子外走去。
音瑟走在楼雨过左边 咬了咬嘴唇对不起 我连累你们了!
如果她会武功 三个人早杀出去了 偏生这两人虽然武功卓绝 可却有了她这么个累赘 不得不听人摆布。
楼雨过停了一下 面带安慰只要你没事 比什么都好!
音瑟心里一颤 鼻头发酸 眼里竟然有了泪花雨过
楼雨过看着她笑了一笑 音瑟眨了眨眼 也跟着笑了出来。
许多事情 其实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就像这些天来楼雨过对她的照顾 是不用多说的。
那些山贼虽然是打家劫舍的坏人 但也倒守了信用 在林子口便放了他们 楼雨过无心与他们纠缠 否则按他以前的行事作风 一定会折身回去杀到那群山贼的贼窝。
经历了这么突然的一个转折 三个人已经身无分文!一天之前他们虽然衣衫褴褛 但还十分有 内涵一天后 他们衣着光鲜 却只是 空有其表 !
音瑟耷拉着脑袋 走在两个男人之间 他们说这是为了更方便的保护她 但这让她觉得更内疚。
雨过 我们现在没有钱了怎么办? 她低着头 用脚尖踢着路面的石子。
楼雨过 呵呵 笑了笑 对她总是纠结银子这事儿有些啼笑皆非 他知道她不是爱富之人 但 钱财身外物 这话跟她说了几遍也还是没效果。
啸天看了看二人 低首道: 小姐不必担心 江湖人行走江湖是不需要有太多钱财的 即使身无分文 也照样能生存!
嗯?真的? 音瑟歪了头看他那你怎么吃怎么喝?
啸天一丝不苟地道: 饿了可以打野味 渴了可以喝清净湖水 若想睡觉那也可天为被地为席!如果真需要用银子 那就去杀人 领赏钱!
音瑟蓦然打了个激灵杀、杀人? 而后跳开一步靠向楼雨过 将啸天上下打量你不会以前也是干这个的吧!你不是什么都忘了吗?怎么记得这个?
啸天摇了下头啸天并没有想起来什么 只是本能觉得该是这样!
本能?杀手的本能? 音瑟忽闪着大眼看着他 越看越觉得他像。
啸天动了动嘴唇 却没说出来什么 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音瑟—— 楼雨过叫了一声。
这一声将音瑟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抬眼看楼雨过 笑吟吟地道: 叫我小音吧!这样亲切点!或者你想更亲切 可以叫我音音 以前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
楼雨过立时身形顿住 不再前进 音瑟瞥了他微红的脸一眼 笑着向前跑开了快走快走!天黑前找个破庙也成否则真要睡大地了!
啸天看着她向前跑 赶紧追上 楼雨过则在原地站了半晌 喃喃念了声: 音音
念过之后只觉心口一甜 像是抹了层 一般 抬眼去瞧那个左跑右跳完全忘记刚刚还面临危险的俏丽背影 眼里化开一股不曾有过的柔情
后来的一些天 啸天充分展现了他江湖浪子特有的生存手段 打野味儿、采露水、住山洞 如果忽略那艰苦的条件 还真是一次不错的徒步自助游 而他们三个 就是那传说中的驴友!
这样走了十几天 楼雨过看音瑟每日都累得筋疲力尽 心中不忍 便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去了趟集市 当了他一支离火镖 买了些干粮和两匹马。
他那离火玄冰镖本是一对 师父只练过这么两只 这一对镖不是凡物 射出去还可以回旋 所以只一对便可 一热一寒 如果同时发出 即使不中要害 也会让中镖之人生生死死来回徘徊 半冷半热 但他将离火当了 这一对镖的作用便大打折扣。
音瑟一番盘问下终于知道了干粮和马匹的来历 气得三天没跟他说话 她表面上指责他吃不了苦 但心里头当真什么都不明白?只怕是——她不敢明白过来!
因为一旦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就真的不好说了!
正文 第一四三章 残忍的一幕
又过了十来天 三人终于到了梅州 刚一进城门 楼雨过便迫不及待地打马直奔城西张府。
音瑟坐在他的身前 仰头看他神采飞扬的脸 即使旅途劳顿疲倦不堪 可他的脸上却洋溢着难以言喻的高兴跟喜悦。
她在想 他是不是找回了曾经的自己?那个纵马江湖为万人敬仰的天下第一庄少庄主!
你笑什么? 感触到她微笑的视线 他低头问。
音瑟砸吧了一下嘴 没有回答他 而是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臂雨过 等到了张府 你就叫人把离火镖赎回来吧!放在那儿夜长梦多 万一被别人买走了可怎么办?
楼雨过菱唇一抿 露出一线微笑放心 这一对镖是用我的血铸成的 别人驾驭不了!
离火玄冰镖在他手里可以威力无限 但到了别人手里 就跟普通的柳叶飞刀没什么区别。
听他这么一说 音瑟才略略放了心 但还是嘱咐他要快些将镖赎回来 省得她没日没夜的惦记着。
三人很快就到了张府。
这是城西角落的一处大宅 宅门朱红 门柱黑漆 上雕金色大字 甚是气派 只是大白天的 那扇门却仅仅闭着 按照常理说 这么大户的人家 门前当有守卫才是。
楼雨过蹙了蹙眉头 心里略感不安 抱着音瑟翻身下了马 朝那扇朱漆大门而去。
他本想一把将门推开 可却不知怎的双手在碰到门扉的时候不自觉的缩了缩 竟有些不敢推门而进。
雨过? 音瑟不解地看他一眼 他不是一直盼着到这里吗 这会儿怎么到了门口又不敢进了?
楼雨过提了口气 而后双手用力一推 门扉 吱嘎 一声发出刺耳的响动 慢慢的由外向内的打开。
登时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刺激得三人浑身震颤 音瑟更是肺腑差点没呕出来。
楼公子 你看! 啸天第一个反应过来 赫然跳进了门内。
楼雨过神色变了一变 也带着音瑟进了门 可是才走了两步 他就浑身热血上涌 扔开音瑟拔腿就朝院中跑了过去。
只见院内各处横七竖八的倒着各样的尸体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全部死得面目狰狞 他们身。下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干涸 显然才被杀不久 或许就在昨晚。
楼雨过将身子在原地快速的旋转 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 来来回回的看着地面上躺着的这些人 只觉得头顶 轰 的一声 好像有什么西在爆炸塌陷 一瞬间将他的人他的思想炸得神志不清。
一个踉跄 他节节朝后倒退 背部猛然撞上廊柱却根本意识不到疼痛 他双手靠后抱着柱子 喉中的哽咽一阵一阵的向上侵袭 若不是那柱子支撑 他只怕早已跌倒在地。
音瑟看着面前的景象 早已惊呆得无法动弹 她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满地的尸体 一个一个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 可见死前他们该有多么的恐惧。
她只觉得肺部的空气都被抽走了 自己仿佛化身成了一具石像 想动步子去靠近他 可却一步也挪不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楼雨过双手紧掐着廊柱 紧到关节泛白 指尖因为用力而陷入了柱身当中。
音瑟的视线随着他的声音而移向他 在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时又不忍的转开了头 可就这么一转头的过程 叫她看到了一个骇人的画面 吓得她惊呼一声赶紧捂住了口。
啸天在音瑟身后 听到她的叫声急忙上前小姐!
音瑟慢慢回头看他 大眼里闪着恐惧 而后抽出一手指向青铜鼎下坐着的一个人离离火镖
闻言 啸天眉目一揪 抬眸朝那边看去。
就连楼雨过也被她的话语给刺激得回过些神思 目光朝着青铜鼎而去。
那铜鼎之下靠坐着一个人 这人被一刀致命 而那置他于死地的利刃就插在他的眉心当中 正是楼雨过的离火镖!而那离火镖下居然还插入了一张纸条!
啸天 你去看看写的什么? 音瑟的喘息有些不平 她想上前代楼雨过看看 可又不敢。
是! 啸天听命的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看清了纸上文字之后 默默闭了下眼 之后走向了楼雨过。
楼雨过紧盯着他 咬牙问道: 写的什么?
啸天略低下头奉王妃之命 为过公子送回离火镖!
楼雨过闻言浑身一震 视线越过啸天 紧紧盯着那个铜鼎下的人他就是我的旧部张彦!
音瑟闭了闭眼睛 已不像方才那么体力不支 有些颤抖的低喊: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凤袭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楼雨过慢慢仰头闭眸深吸了口气 再睁开眼时霍然眸光一寒 猛一把揪住啸天的衣领 大喊道: 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向凤袭柠泄露我们的行踪?是不是?
楼公子! 啸天吃惊 一时没听明白。
楼雨过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步步逼退 那愤怒的双目瞪得有如铜铃你分明是她派来的 对不对?
啸天这回算是反应了过来 眉头紧紧攒起 却一字一顿地道: 楼公子 我不认识什么凤袭柠!
楼雨过狠狠的瞪着他 他想一拳将他打出去 可他手上此刻好像再也没有打人的力气 张彦的尸体就摆在他的眼前 让他一丝一毫都提不起力气 一把松开啸天的衣领 他又是踉跄的后退 退回了柱子边。
音瑟的视线也紧紧盯着啸天 再也忍不住冲了上去 绷着脸道: 是不是你?
小姐! 啸天低头看她 断然的摇头。
音瑟眨了眨眼 咬牙平复了下喘息即使你说不是 我也不得不怀疑你!你走 不要再跟着我!
正文 第一四四章 做她的玩物
她这些天来对他刚刚建立而起的信任就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人心隔肚皮 口 腹剑的人她不是没见过!
小姐? 啸天听言睁眸喊了声 黑色的脸膛有些抽动。
音瑟将头扭向一旁 伸指指向门口的方向走!
她希望他立马就走 因为他在这里不仅会刺激楼雨过 而且也会刺激她 说不准楼雨过会一怒杀了他 在真相未明之前 她即使选择了不相信他 也不希望他死在这里。
啸天双手握拳 又慢慢松开 嘴唇蠕动想说什么却连句解释都说不出口 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来解释 扭转身慢慢的朝青铜鼎而去。
到了鼎前 他俯下身 单手搭上离火镖的把柄 狠一用力 将没进张彦整个头颅的离火镖抽了出来 而后扔下纸条 抬手为张彦闭合了双眼。
音瑟看着他的举动 一时说不出话来。
啸天从地上站起 拈起衣摆将离火镖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走向楼雨过 将它教到他手里 而后慢慢的走向朱漆的宅门 手一推 门掀了个缝隙 他就跨了出去 自始至终没多说一句话语。
音瑟将视线从门扉收回 慢慢踱向楼雨过 双手环过他的腰 与他依偎在了一起
※※※
楼雨过决定今夜就住在这里 音瑟默认了同意 因为这满院子的尸体 还需要人来好好的安葬。
待他们将这些人安葬完毕 已经到了戌时 万家入睡的时候。
音瑟躺在冷冰冰的床。上 脑子里闪着的全都是白天进门时看到的一幕 那股血腥味儿仿佛还侵袭在她的鼻端 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起身穿了鞋子 推门便走了出去 她知道他也不会睡 便没去他的房间 而是直接到了院子 可是到处却寻他不着 回身时蓦一抬头 才看清他坐在了屋顶之上。
音瑟仰着脖子看了他半晌 他一直低着头不动 不知是否坐在那里睡着了 便搬了个梯子靠在了屋子上 提了裙摆朝上爬去。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爬高 所以顺着梯子上去还是轻车熟路 只是斜坡的屋檐不像树干那么容易踩瞪 要一点一点的挪近。
费劲的走到楼雨过跟前 音瑟慢慢的蹲了下去 而后和他并排坐在一起 看了看他 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只是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过了约莫两刻钟之久 一阵夜风来袭 吹乱了她的秀发 她伸开两手去拨弄 就在这个时候 身边的他终于有了动静 竟是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 不安的抖动 就像那个醉酒之夜一样 他将他不该有的脆弱埋进了她的怀中。
音瑟将手臂放下 圈抱起他 感受着他微微的颤抖。
谁说男人不可以脆弱 不可以悲伤 他其实也才不过十九岁 就要经历这么多的人世沧桑 看尽那么多的血腥杀戮 放在现代 他仍然是父母跟前撒娇邀宠的少年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家破人亡。而今连他最信任的属下也被残害 这一家五十余口在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不会说话的死人 他的所有信仰在这一刻被击得溃不成军。
凤袭柠杀得不只是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杀得更是他的心 她要一点一点磨灭他的意志。
又过了良久 见怀里的他只是轻颤而没有别的异样 叹了一声道: 雨过 我们离开这里吧
如果可以她想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