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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三对母女也连忙接过去传看,啧啧称奇。
双面绣一般都是秘传,一般人得不到真传,更别提见到了。何况就算是绣好了绣线没几日也会自行断了,可如今在她们眼前的锦帕少说也用了一两个月了,她们如何不震惊?
“这是我两个月前绣着玩的,家里还有一堆。我如今也就会这些简单的针法,但相信将来你们一定可以可以做得更好!”春慕锦淡淡一笑,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等寻常话语。
几对母女面色都变得难看,继而羞愧难当,尤其是秀娘和织锦,她们这些喜爱刺绣的人本来就没有太大的心机,只不过素来觉得自身绣工卓绝,就显得有些高傲。
“东家,织……奴婢请东家赐名!”织锦连忙跪在春慕锦面前,恭敬地说。
“锦不能用,就叫织画吧,希望你绣出来的就和画上画的一样好看!”春慕锦淡淡说道,眼眸露出一抹笑。
芳姑眼眸晦暗不明,倒是暗自点头称赞,这小东家不骄不躁,倒是十分沉得住气。
“芳姑,继续吧!”春慕锦见秀娘和织画已经信服,不由挥了挥手。
“这是月娘,以及青儿,她们也算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绣娘了。”芳姑一一为春慕锦介绍,“这是晚娘和她女儿文和,主要精于绣花朵,尤其是牡丹,多种多样,从不重复。”
春慕锦满意地点点头,尤其是看到这两对母女眼中的信服时,十分开心。
“这是芸娘和雨菲,芸娘昔日在宫里当差,伺候过许多主子!”芳姑介绍最后一对母女,那芸娘不比其余几个母亲那般漂亮,却浑身透着股优雅和威仪,只是此刻她看向春慕锦的眼神带着热切。
春慕锦点了点头,看了这八个绣娘,“既然芸姨昔日在宫里当差,想来管理也很在行,以后你就是绣坊里的大姐,希望你们将雅绣阁当做自己家,尽心尽力!也希望有朝一日我们雅绣阁可以有绣品送进宫中,得到主子们的赞赏。”
八个绣娘眼眸之中闪过强烈的喜悦,她们当然希望自己的绣品得到上位者的认可,这才真正把自己当成了雅绣阁的一员。
043立威2
八个绣娘介绍完毕,芳姑又向春慕锦介绍了那两个厨娘和两个货郎。这是两对夫妻,两个厨娘都是那种嗓门大的市井妇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厨艺很好,性格也十分开朗,她们拍着自己的胸脯就不断保证一定让所有人都吃上最好的。
春慕锦笑得眉眼弯弯,很喜欢这样毫无心机的人,虽然日子过得很一般,却比她们这种内宅之人过得潇洒自如。倒是她们两人的相公很有眼色,一看就是颇有城府之人。
“文姑的相公张栋,是个算账的好手,尤其是对于各种布料分得十分清楚,有他进货我们大家都很放心!”芳姑介绍,“连姑的相公张梁,对于布料更是十分熟悉,他们两人是双胞胎兄弟!”
春慕锦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议,完全看不出他们竟是一对双胞胎兄弟。
“但是他们长得都不像呢!”雪雁小声地说,大眼睛不停地来回打量张栋和张梁,疑惑不解。
“一个随了爹,一个随了娘!”张栋笑起来颇为豪爽,相较起来张梁就斯文许多。
“是,大哥像爹,小的像娘!”张梁笑得斯文,说话也带着股文起。
“这么说来,以后雅绣阁的帐就由栋叔管着了?”春慕锦扬着眉,疑惑地问。
听到春慕锦这声“栋叔”,又想到方才她喊芸娘为“芸姨”,几人十分受用,觉得这小东家倒是十分会做人,张弛有度,十分了得。
“张栋主要是扶着货物进出的账目,连姑负责吃穿用度方面的,奴婢会统计起来交给东家过目!”芳姑心中赞叹春慕锦很会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心里倒也十分喜悦,能够遇到这样的东家。
“嗯,那我就放心了!”春慕锦笑了笑,“上官已经告诉你们的工钱比起同类的要多了十分之一吧,继续努力,若雅绣阁收益好,年末还有额外的奖励!”
除了芳姑,其余人都有些激动地看着她。
这些人身份各有不同,但是谁不是为了奔着这工钱而来?签了卖身契,他们每个人心里还是很不安,害怕遇到个坏东家,幸好眼前这个小东家心好,他们一定会好好做。
“你们都下去吧,芳姑留下!”看出芳姑是这些人中的中心人物,春慕锦不由单独留下芳姑。
直到所有人离去,春慕锦示意雪雁出去看着,雪雁撇撇嘴,扭扭捏捏走了出去。
“东家,您还有事要说?”芳姑疑惑地看着她。
“芳姑,坐下吧,这儿没有外人!”春慕锦示意芳姑坐在下首的位置上,小脸严肃。
芳姑忐忑不安地坐下来,静静看着她,不知她究竟要对自己说什么。
“我方才看了那几人,看来你们确实是用了心的!”春慕锦喝了一口茶,语气淡漠,“那秀娘原名袁秀娘,本是扬州苏家的一名庶女,因为不受重视而从小专注于刺绣,在四大绣系方面都很有研究,后来嫁给了一个秀才,是也不是?”
芳姑浑身一怔,惊骇地瞪大眼,袁秀娘的绣工确实算得上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就是皇后都要礼让三分。但是由于袁秀娘为人低调,甚少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你不用怀疑,我不过巧合得知!”春慕锦猛然抬眸,目光犀利地盯着她,“月娘原名陈月娥,晚娘原名陈婉怡,她们是堂姐妹,原来是天之锦的绣娘,因为一些事不得不离开,结果被你们请了过来。芸娘我倒是不甚清楚,不过既然是宫里出来的,想来也是不错的!”
芳姑这才知道之前他们还是小看了她,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庶女竟然知道这么多,真是一件太可怕的事了。巧合得知?那绝不可能!这只能说明小东家之前就已经对京城的绣娘做了一番了解,才会随口说出那些人的身份。
其实她哪里知道,春慕锦前世最后成了平乐侯世子妃,虽然不受待见,可是过年过节进宫面圣都是要穿着极好的宫服。而春慕锦极为喜欢刺绣,对此下过一番功夫,也曾见过这些人,向她们请教过得。
“我不管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人,我也不管上官瑾究竟想做什么,我只想我们雅绣阁发展壮大,我需要银子,很多银子!”春慕锦眼眸闪过些许冷冽,今日看到那几对母女,她越发确定上官瑾是为了那个东西而来,但是她也不怕。
按照前世的情况看来,那个东西应该不是她的那些嫁妆,那些人或许也知道她并不知情,那她也丝毫不用担心会遇到危险。
他们为了那个东西,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更会帮她达成她想要的。
芳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深知春慕锦怀疑自己的身份,她不由露出一抹坚定的笑,“东家请放心,我不会做出任何危害雅绣阁的事,并且一定会让雅绣阁发展壮大!”
春慕锦点了点头,这芳姑显然不是个小人物,既然她背后是上官瑾,她也不用担心雅绣阁的将来。
“那就合作愉快了!”芳姑笑了笑,眼眸之中却一片云淡风轻。
自雅绣阁出来,春慕锦神色已经恢复平静。
雅绣阁的地契和房契如今都在春慕锦手中,又有除了芳姑以外的其余人的卖身契,她似乎赚了很大一笔啊,那几个绣娘可不是一般人哪!
“少爷,我们现在就要回去了么?”雪雁也十分激动,要知道主子好下面的奴仆才会好,她可是极为期待雅绣阁生意兴隆的。
看着她那跃跃欲试的小模样,春慕锦感染了她的好心情,弯着嘴儿笑,“嗯,时辰尚早,一起转转,买些东西回去给姨娘她们吧!”
“好啊,好啊,奴婢正是这个意思!”雪雁高兴地拍着手。
“你现在是小厮,不是丫鬟!”春慕锦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雪雁收起笑容,吐了吐舌,嘿嘿撒娇,“奴……小的这不是激动么?”
“好了,不要废话了,走吧!”春慕锦笑了笑,难得出门,上一次又遇到那么多事,这一次可一定要好好转一转。
两人打定主意,朝着最热闹的街市而去。
044流言
春慕锦主仆两人在闹市转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正要往回走,春慕锦想起蓝姨娘似乎很喜欢吃飞鸿楼的烤鸭,就朝着飞鸿楼而去,
拎着打好包的飞鸿楼,她们正要出门,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神秘兮兮的声音,“哎,听说了没啊?听说天机老人的爱徒竟是个表里不一、虚有其表的纨绔!”
春慕锦脚下一顿,天机老人,正是韩正峰的夫子。 连忙拉着雪雁坐在一旁的位置上,低着头听去。
别以为天机老人是什么神秘莫测的大人物,不过是一个喜爱炼丹的老道士。
这天机老人本来的名号是问虚道长,文采卓绝,在治国论道方面另辟蹊径,却得到了先帝的喜爱和支持,竟是赐下天机老人这个称号,不过是说他的治国之策很有作用,为华夏朝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
这天机老人一生收了几个徒弟,其中关门弟子就是韩正峰。
前世春慕锦知道韩正峰是天机老人的夫子,总觉得韩正峰该与天机老人一样,犹如那天界的仙人一般高不可攀,偏偏他却对她那么好,她以为自己过去终于苦尽甘来。
直到临死之前,春慕锦才知天机老人这些年身体不适,甚少管韩正峰,也没教他太多的治国之策,因而韩正峰极为愤怒,认为天机老人毁了他一辈子。
韩正峰表面是个君子,实则心狠手辣,竟是下毒害死了天机老人,随后拿着天机老人的信物回到京城,谎称学成归来,天机老人云游四海去了。
因为他是天机老人的关门弟子,没人会怀疑他的学识,更没人怀疑他的话,因而韩正峰虽然不曾考取功名,却因为天机老人爱徒的身份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韩正峰虽然混得风生水起,可到底为那些正经读书的秀才们和举人们不喜,因而韩正峰的流言一出,就仿佛是炸开了锅一般,在京城彻底流传开来,韩正峰这些日子都不敢出门。
要知道当日参加宴会的可都是些大官夫人们,这是流言最容易传出的根源。
“哎,谁说不是呢?当日听说他才回京就被皇上召见,后来也不曾给他一个官做,只怕皇上早就看穿了他的虚伪吧!”另一个声音刻意压着声调,却又能传给周围好些人听到。
“圣上英明啊!”春慕锦转过身去,却见几个文人正在那里议论纷纷,其中一人朝天拱了拱手。
“哎呀,这些可不是我们可以随意讨论的!”另一个文人摇头晃脑,声音极为愤慨,“不过韩正峰这下子没脸见人了,我真是太开心了!”
“你开心什么啊?”其余人奇怪地问,视线全部落在他一人身上。
那人猛地一拍桌子,气恼地哼道,“我家当家和韩家可是同样的,可韩正峰却始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那时候我才几岁,就记得他骂我,那话实在难听,以至于我这些年努力读书,才有了今日这番成就!”
“哦,怪不得张兄悬梁刺股,刻苦钻研了,竟是因为那个虚伪至极的人!”其余人恍然大悟,“看来这韩大人真是欲哭无泪啊,一个嫡长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个庶子在青楼里玩小倌,哈哈……”
“说起来也就子文弟可堪大任啊!”几人将目光落在坐在角落中那个穿着青衫的寡言男子,一副激动的语气。
子文?
那不就是韩君青?
春慕锦眼中闪过些许嘲讽,怪不得这些人会忽然提起韩正峰呢,明明毫无交集的人,却因为韩君青和他们相熟,才会将韩正峰的流言传得绘声绘色吧!
赶紧回头,春慕锦朝雪雁眨了眨眼,雪雁会意也压低了头。
“你们可不要这么说!大哥他……不过是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至于三弟……三弟恐怕是和友人闹着玩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韩君青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心虚,看似在为兄弟解释,实则更让人相信韩正峰和韩行睿是那种人了。
“哎,子文兄,何必为他们解释?你可是真的有才华,何必怕他们?况且你大哥前两日不还绑了两个青楼妓女回去胡闹,结果和你三弟争风吃醋,被你三弟打断了腿么?啧啧,有这两个兄弟,子文真是辛苦了!”一个人拍着韩君青的肩膀,为他打抱不平。
“这……大哥是嫡子,三弟……的娘也是爹的正妻,我不过是个庶子,哪儿敢说什么呢?”韩君青声音有些迟疑有些苦涩,那脸上隐晦的无奈令众人更是不停讥讽韩正峰和韩行睿。
这些人却没看到韩君青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