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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九小姐正是孙家六小姐一母同胞的妹妹,因为孙六小姐嫁给了安国公嫡次子为妻,那就是龙御宁的弟妹了,因为这个关系,孙家九小姐自然觉得自己有能力得到韩行睿的欢心,平日里也很不把春慕锦这个永宁县主放在眼中。
春慕锦面色一沉,蹙着眉问,“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又是下面那些人在嚼舌根了?”
“小姐,您怎么都不急啊?”雪雁涨红着脸,气急败坏地说,“奴婢可是为您担心,你又不是没看见过那孙家九小姐,模样可是真的好看,呃,虽然没有我们小姐漂亮啦!”
春慕锦一脸黑线,莞尔一笑,“我急什么?”
雪雁无语地嘟着嘴,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她就不懂了,自家小姐为什么一点都不急呢?快要嫁人的可是她呢,一点都不害羞什么的,哎,真是令人心急如焚。
“雪雁,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静,我还没嫁给韩行睿呢,若是传出来他和孙九小姐的消息,那我就不嫁给他了!”春慕锦冷冷一笑,三年时间还未到,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可怜的庶女了,不一定非韩行睿不嫁。
“啊?”雪雁呆滞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有这种想法。
126惊心
马车已经来到闹事,人来人往,马车走得极慢。春慕锦冲雪雁冷冷一笑,“我要得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若韩行睿有了别的女人,那我宁愿不要了!”
“小姐,您……怎么可能啊?”雪雁心中一颤,其实雪莲早就对她说过,自家小姐只怕有着独占一人的想法,可她总觉得不可能,如今才知竟然是真的。
而同时,雪雁也明白,春慕锦这是在警告她和雪莲,有些事想都不要想。
雪雁不由嘟起了嘴,她是没想过要陪嫁过去要成为韩行睿的通房,可外人……
她不由拉住了春慕锦的手,坚定地说,“小姐,奴婢只是希望小姐过得更好,不曾想过那么多。您若是生气,一定要说出口,莫要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春慕锦笑了笑,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声音无端地温柔了好几分,“我如何不知你们的想法呢?只是对未来没有更多的期待罢了,那些想法毕竟只是想法,哪儿容得了我做主呢?”
说罢,苦涩地笑了笑。
雪雁正要去安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闹哄哄的街道也是一片清净。
“铁柱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雪雁掀开门帘一角,轻声询问。
于铁柱回过头来,小声地说,“小姐,前面是南蛮王的车队先行到了,我们在这里等一等,过了之后再往前走吧!”
“嗯,就停在一旁吧!”听说是南蛮王,春慕锦不由有些好奇,听说南蛮人长得都很好看,尤其是女人,他们会一些稀奇古怪的巫术,令人防不胜防,所以这场仗才这么难打。
南蛮王此次前来,说是俯首称臣,但春慕锦却认为他们绝不会轻易服输的。
拿着一块薄如蝉翼的丝帕,春慕锦蒙在脸上,悄悄掀开窗帘一角朝外看去,只看见外面两队穿着怪异的人走在前面,不一会儿,出现了一顶大饺子,华盖上面似乎是木头雕刻而成的蛇,四面只是挂着轻纱帷幔,里面的人却将帷幔挂在柱子的挂钩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轿子里面有着一方软榻,一个四十好几的男人穿着华丽却奇怪的衣裳,一脸威仪而阴郁,应该是南蛮王了。而他旁边有着一个古怪装扮的女子,那女子正朝着街对面看着,不多时回过头冲南蛮王笑了笑,那张脸美得夺人心魄,那双眼透射人心。
春慕锦的手猛地一抖,慌忙放下窗帘,紧张地扶住胸口,大口喘气。
“小姐,怎么会是她?”雪雁显然也看到了那张脸,同样跟着坐回了位置,面容苍白地看着春慕锦。
春慕锦长舒一口气,很快镇定下来,语气镇静,“好了,今儿个看到的不许回去说,知道了么?”
雪雁抿着唇,狠狠点点头。
春慕锦再一次掀开帘子朝外看去,那顶轿子已经离得很远,她却始终无法真正平静下来,那个女子正是春慕橙,她又爱又恨的大姐姐。
“铁柱,走吧!”回过神来,春慕锦吩咐于铁柱继续前行,无力地靠在软椅上,悄悄捏紧了拳头。
“小姐,您还好吧?”雪雁担忧地看着春慕锦,当年春慕橙失踪,春家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她,都以为她被卖去了什么不好的地方,不想竟然是成了南蛮王的女人,那……
“不需担心,不管她今日是什么人?娘是安平郡主,我是永宁县主,她不能将我怎么样的!”春慕锦对雪雁如是说,心里却忧心忡忡,越发觉得南蛮王此次前来,有着什么阴谋诡计。
刚才,虽然只是一眼,但春慕锦却十分惊惧。
春慕橙整个人的气质变了,若过去的她伪装成温婉贤淑,如今的她仿若一个妖媚的尤物,那眼神充满了诡异,令人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
春慕锦不由揣测着她如今的身份,看刚才南蛮王对她宠爱的模样,她应该是南蛮王此时最宠爱的姬妾了吧!春慕锦想着自己若是春慕橙,遇到了当年那种情况,受过多少伤害终于爬上了今天的位置,只怕心中最不能忍受地就是过去那些屈辱的日子吧!
“但愿不会有事!”春慕锦喃喃自语,将这件事暂时抛开一旁。
不多时,春字号粮行到了,春慕锦在雪雁的服侍下下了马车,步履优雅地走入大堂,店里的小二纷纷向她行礼,“小姐好!”
“嗯,你们安心做事吧,我进去了!”春慕锦带着面纱,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因为她朝每个打招呼的人都点了点头,表示礼貌。
进了账房,春泽海和众位管事已经都坐在其中了。
“爹,各位叔叔,真是不好意思!路上遇到南蛮王的队伍,所以来迟了!”春慕锦解释自己来晚了的缘由,坐在春泽海一旁的空位上。他们之间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摆着近三个月的账本。
“小姐好!”春慕锦作为永宁县主,因为这些管事本该向她下跪行礼,只是春慕锦认为那样太过疏远,不如直接称呼为“小姐”。
春慕锦冲他们点了点头,拿着桌上的账本一页一页仔细翻看。
“嗯,这几个月的收入都还不错!”春慕锦看完账本,露出欣慰地笑,“爹,各位叔叔,如今天气越来越冷,恐怕各地又有不少流浪汉,不如让春家各个地方的粮行准备一些粮食,在最冷的那些日子熬些粥发给大家吧,也好保证各地的死亡人数降到最低!”
“这……”几个管事面面相觑,他们有来自其他城镇的,就是为了在年前过来向主家禀告这几个月的收入。
去年春家也曾有过这种派粥的举动,但只在京城试了试,还不曾推广到其他地方。
“无妨,都定下来日子,你们自行斟酌!春家不主动派粥,只怕朝中也会下旨的!”春泽海越发觉得这个女儿聪慧,而且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因而很多时候春慕锦提出的建议他都会同意,甚至是支持。
众管事点了点头,见没什么事了,纷纷推出房间,出去看看安国公世子的大军好了。
127父女亲情
待所有人退了出去,春慕锦才取下面纱,为春泽海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茶。“爹,您猜猜我刚才在来的路上看到谁了?”春慕锦抿了一口茶,语气平静地问着春泽海。
春泽海见她面色凝重,心头一跳,春家平静了两年,他实在想不出来谁能让春慕锦有这种表情?
“莫非是月儿?”春泽海蹙着眉头,韩氏和春慕月被赶出春府后,就匆匆回了韩家,韩家嫌她们丢人,不愿意接她们进府,不想韩氏在韩府门外大闹,不得已接了母女进去,韩启华为了银子,将春慕月送给和春家敌对的梁家老头子做第十二房姨娘。
春泽海虽然心痛,但是他甚是明白自己的处境,因而只能惋惜。
春慕锦把玩着茶杯的手微微停顿,那双手纤细莹白,十分修长,她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春泽海,摇了摇头,“二姐姐如今陷入家斗,哪儿有时间出门?”
梁家老头子一病不起,他的女人自然要为了将来做打算,如今乱作一团,根本不需要春家出手就已经败了。
春泽海被她那双眼神看得心里一慌,心想这个女儿越来越精了,笑了笑,好奇地问,“究竟是谁?”
“大姐姐!”春慕锦说完,静静地看着春泽海的反应。
春泽海猛地一颤,焦急地反问,“真是她?”
“嗯,我在南蛮王的轿子上看到她的,应该是南蛮王的姬妾!”春慕锦点了点头,一脸凝重,“我总觉得这次她的出现不同寻常!”
“她怎么会成了南蛮王的姬妾?那她是不是……”春泽海焦急地站直了身子,走来走去,想不通春慕橙为何就成了南蛮王的姬妾。
“爹爹无需慌张,若是大姐姐回来是念着家里人,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愿意看到我们,我们也就当做没有认出来;若是要回来找我们麻烦,当年的事也不是我们做的,况且族谱里她的名字始终在那,还不曾‘死亡’,还是静观其变得好!”春慕锦看春泽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柔声分析。
春泽海一愣,回头定定地看着她,见她闲适地坐在那里喝茶,动作好不优雅,不由回头坐着也喝了一口茶,“到底是这么多年没见了,为父有些……”
“爹爹,您没有对不起大姐姐!”春慕锦抬眼看着春泽海,轻轻一笑,“我今儿个给您说起此事,只是希望您能心中有数,娘那里还需要您去说说,还有明姨和大哥那里也得说清楚,其余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不,为父只是……只是在想一件事!”春泽海面色有些尴尬,看着春慕锦沉静的面庞,不知从何说起。
“嗯?爹在想什么?不妨说一说,女儿说不定会想想办法!”春慕锦疑惑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杏眼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春泽海苦笑,作为春慕锦的爹,他这两年对春慕锦的成长很是欣慰,却又畏惧这样的女儿,他有时也觉得自己十分无能。
“为父只是在想要不要打听打听他们下榻的地方,去见一见她,看看她是什么想法!”春泽海静静的看着女儿,在她的注视下有些心慌。
“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南蛮王来京城,皇宫内定会举行宫宴,届时爹爹作为仪宾也是要出席的,还有大哥如今到底是娶了礼部尚书的女儿,身份不一般,明姨也是诰命夫人了,只怕也是少不了要进宫的!”春慕锦蹙着眉头,“在不清楚大姐姐的想法之前,不要表露出任何想法!况且说不定她会先找我们的,爹不用担心!”
“还有一件事,为父想她毕竟是我们春家的女儿,当年出了那事,你还愿不愿意她回春府?”春泽海忐忑不安地问。
“爹,女儿之前就说了,大姐姐的名字还在族谱上,况且当年大哥可是说过一定要找到大姐姐,绝不立衣冠冢的,所以她若是想回来,我们绝不拦着!”春慕锦冷冷一笑,“不过,即便是这样,女儿还是希望爹多顾忌顾忌娘的想法,况且现在多多还那么小,女儿不希望有任何不稳定因素,影响到他们!”
春泽海点了点头,明了地说,“好,这件事爹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春慕锦敛下眉,静静地喝茶,对于春泽海对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畏惧心理,她有些不解,但是这两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她也只能装作不知。只是,父女两的关系似乎总是这般冷冷淡淡中带着公事,令人欢喜不起来。
父女两坐了一会儿,均是无话,春慕锦就想离开了。
春泽海却忽然拍了拍脑袋,一脸恍悟,“锦儿,今天韩家那个小子不是要回来了?你没去看看?”
春慕锦惊愕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莞尔一笑,“女儿去看什么?大军回京不过都是些风尘仆仆的男子,女儿就是去了也只有远远看一眼,没有必要!”
春泽海闻言,有些焦急地数落她,“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那韩家小子听说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上面说是要封将军的,你不去看着,万一被那些女儿家……”
“爹!”春慕锦不耐地打断他的话,叹了一口气,又恢复柔和沉静的模样,“爹,女儿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好歹女儿如今是永宁县主,他若是看上了其他女子,那女儿也无话可说!多说无益,没得惹人心烦!”
春泽海担忧地看着她,这个女儿太过聪慧,太过刚毅,他最是担心她将来会和韩行睿闹得不愉快,那她可怎么办?春泽海在心中担心着她,却又觉得女儿如今越发自有主张,他也管不了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