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春慕锦面色一沉,紧张地说,“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的?”
她不敢相信地继续捣鼓几下,这才想起盒盖内壁还未弄开看看,于是锲而不舍地继续。
雪雁不知道她究竟要找什么,但依旧很是用心地举着油灯,让春慕锦能够看清楚一些。
但是盒盖的内壁打开后依旧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她又赶紧将最底面弄了弄,却没有夹层。
“怎么会这样?”春慕锦颓然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竟然什么都没找到。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这事儿太过奇怪了。
一般的盒子做成一层就够了,哪儿会有做成这两层的盒子?既然已经这么做了,分明就是其中有什么东西才对。
难道……
她猛地一个哆嗦,难道早就有人发现了其中暗藏玄机,将其中的东西都取走了?
不,不会的!
这个盒子密封的相当好,若非自己学了两年时间,也绝不会发现的。况且,里面都是平的,根本藏不下一块玉佩,难道真是做盒子的师傅为了盒子的厚实度么?
春慕锦目光紧紧盯着盒子,怎么都想不透原因。
“小姐……”雪雁紧张地喊了一声,将春慕锦从怔忡中拉回来。
“雪雁,快把油灯放下吧!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想一想,再想一想!”春慕锦这才想起雪雁还在这儿候着,看看外面的天色,今夜的风很大,雪莲在外面也挺冷的,“都回去吧,雪莲在外面也别而冻着了!”
“是,那小姐也早点休息!”雪雁放下油灯,福了福身,退出了屋子。
春慕锦怔忡地盯着那个盒子,素手轻轻抚摸着左面的一朵木槿花,毫无意识的……
不对,这朵花怎么这么奇怪?
春慕锦心头一震,慌忙拿起来一看,这朵花比起旁边几朵花都稍稍复杂了一些,大了一些,繁复的样式,雕工精细,细细看去,却似乎……有些像一条傲视群雄的龙。
春慕锦慌忙拿着刀子在里面继续捣鼓,这才发现这一面的内壁竟然还有一层,她的心狂跳不止,紧张地不得了。
终于,抠开里面的那一层,春慕锦在其中看到了那块绿中泛着金黄的玉佩。
她心头狂跳,小心翼翼将玉佩取了出来,上面雕着的赫然是一条金龙。
153龙纹玉佩的秘密
建龙二十五年,设暗部,赐龙纹兵符于帝兄海陵王,掌管暗部。海陵王一身忠心于帝,战死沙场。
同年末,帝逝。暗部兵符交给五子。
新帝孝康,封先帝五子南福王,镇守福建。
南福王掌管暗部,行事诡秘狡诈,树敌无数……
春慕锦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抠出那块龙纹玉佩后,一旁还有一块金帛,上用极小的字迹记着这块玉佩的来龙去脉。
春慕锦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大麻烦,且不说这块玉佩如今该放于何处,就是这块金帛,若被发现,那也绝对是件极其糟糕的事。而上面记载的事以及这块玉佩的真正用途,更是超出了春慕锦的意料,令人措手不及。
如今,除非春慕锦有足够的势力,不怕任何人来抢夺,才能保住自己,保住家人。
春慕锦继续看下去,上面写着南福王察觉多方人马人心浮动,已知自身危险,故而聚集暗部风雷雨电四大堂主,让他们隐藏实力,保全自身。随后,南福王将这块玉佩嵌入这块盒子里,藏于敌人福州太守府中。并,做了一块假玉佩混淆视听。
春慕锦不由心头一震,暗自佩服这南福王真是聪明,早早就察觉到了这些事,可他为何没有率先抵抗?暗部的势力若极大,那分明可以自救,他为何要配上全家人的性命?
春慕锦知道,当时的福州太守并非后来死的这一位,那时福州太守后来调入京城,也就是如今的兵部尚书。而后来那个成为福州太守的人却也是被敌人举家杀死。
春慕锦梳理了整个思绪,若当初南福王察觉到不对劲,让暗部收敛起来,而那块假玉佩想来是流入了后来的福州太守府,敌人搜寻多年,终于得知这个消息,逼着他交出玉佩,要么他不知情要么交出假玉佩,总之被人杀了。而这块假玉佩最后应该是被发现了,最终被毁。
而真玉佩则一直在这个盒子里面,但这样一个盒子只怕引不起任何人注意,当时就成了龙绿萍的嫁妆带进了春家。
至于前世……
龙绿萍的不少嫁妆被韩氏和春慕月所毁,因而她才没有见过这个盒子,韩家用了十几年也没找到玉佩,最后失去了耐性,任由韩氏和春慕月害死了她。
春慕锦反复推敲,猜测事情虽然可能有出入,但大抵就是这般。
右手紧紧捏着龙纹玉佩,原来这竟然是可以调动华夏朝暗部的兵符,怪不得那些人都想找出来,只要拥有这块玉佩,那就等于拥有了大量兵力,就可以……
春慕锦猛地瞠大眸,心跳得极快。
想过了各种藏好玉佩的地方,春慕锦终于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脖颈,她素来不爱挂着项链在脖子上,但龙绿萍却觉得没有不好,就去庙里求了开过光的平安符挂在脖子上,素来没人注意。
春慕锦迅速取下平安符,将玉佩串了进去,藏于平安符之后,又挂了回去。
藏好了玉佩,如今就是这块金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这东西用火烧也烧不化,上面的字也消不掉,若是被人看到了……
春慕锦的视线落在盒子里,心头一动,赶紧走了出去。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雪莲守在门口,见春慕锦披着披风走出来,赶紧询问。
“怎么还没去休息?”春慕锦疑惑地看着她。
“奴婢知道小姐一定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所以在外面守着!”雪莲温柔地笑了笑,“雪雁是个熬不得夜的,今儿个又一直担心您,所以熬不住就先回去了!”
“嗯,你知道我们院子里哪儿有蜡烛么?给我找一节过来!”春慕锦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来,披在雪莲身上,“夜里冷,今儿又下雪了,可别冷着了!若知道你在外面,早就叫你进去了!”
雪莲感动于心,笑得越发甜美,“奴婢不冷!”却是拢了拢披风。
春慕锦回身进了屋子,等着雪莲将蜡烛找来。
“把蜡烛点上,蜡油全部灌进这里面!”春慕锦将金帛卷好塞进刚才拿出来的位置,雪莲点好了蜡烛,对着那个位置一滴一滴将蜡油全部滴了进去,直到与内壁平齐。
“好了,这就够了!”春慕锦朝雪莲点点头,“你把蜡烛收好吧,明儿我想去回春馆买些药!”
“小姐那儿不舒服?奴婢去叫御医来看看好了……”雪莲焦急地说。
“雪莲!”春慕锦打断她的话,“我去买药不过是幌子,我是去找人的,明儿个你们跟着我一起去,就说我最近头不舒服,想要一些可以清醒头脑的草药,主要是为了制作香囊,对外都这么说!”
雪莲深感她对自己的信任,心中十分喜悦,面上却十分淡然,从容地福了福身,“既然如此,那小姐早些休息,奴婢也先回去休息了!”
春慕锦点了点头,看着雪莲出门,“你不用在外面守着了,这会儿是真没事了!”怕雪莲还要在外面守着,春慕锦嘱咐。
雪莲应了一声,这一次是真的回屋休息去了。
春慕锦坐下来将盒子还原,尽量做到毫无破绽,直到一个完整的雕花盒子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她才送了好大一口气。
将盒子放进妆奁的抽屉内,春慕锦熄了灯躺在床榻上,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本该好好睡个觉,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闭上眼睛,韩行睿那气愤的背影就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他是那么生气,那么果决地离开。
“唔,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狠狠抱着头,春慕锦咬着牙告诫自己,“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了不起!”
可偏偏春慕锦的心都在痛着,她不由想着韩行睿的种种,他虽然对自己存在利用之心,可却始终没有欺骗自己,他有话直说,对自己又那么好……
春慕锦右手轻轻握紧龙纹玉佩,如今只剩下这块玉佩了,她一定要好好利用这块玉佩,查清楚当年的事,保护自己不受到一点伤害。
至于韩行睿……
春慕锦心中黯然,若是没有感情,或许都不会受到伤害吧!
154雨堂堂主
一夜大雪,再一次将京城装点的白茫茫一片。清晨醒来,却是天气晴朗,碧空湛蓝。
春慕锦一早就带着雪莲和雪雁坐着马车去了回春馆,那是京城内一家老字号的医馆,平日里病人不少,但都是在大堂内看病。真正的好大夫却是在后堂内,专门诊治一些疑难杂症。
因而昨儿个上林苑出了刺客,伤了南蛮王,因而京城的戒备极度森严,春府离回春馆并不长的一段距离,春慕锦等人却经过了几次盘查,这才终于到达了回春馆外。
雪雁下了马车,见回春馆外排满了人,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用锦帕甩了甩鼻子前的气息,意图将那股浓浓的中药味扇退,她走进了医馆,找到掌柜的,“掌柜的,我们小姐头不舒服,想找你们的老大夫看看!”
“不是很严重就在外面排队,我们的许大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看的!”那掌柜的拨弄着算盘,头也不抬地说。
雪雁抓着锦帕的手狠狠往台子上一拍,怒目而视,“我们小姐身份特殊,不能让人看到!”
掌柜赶紧抬头一看,只见雪雁通体上好的锦缎,头上耳上手上戴得都是上好的饰品,心头一紧,朝外看去,那辆马车分明就是……
“哎哟哟,赶紧快请小姐进去!”这辆马车可是永宁县主府上的,若以前不认识永宁县主府的马车情有可原,可昨日永宁县主在宫宴上三次胜过南蛮子,那可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啊!
春慕锦戴着面纱下了马车,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病歪歪地说,“昨儿情绪紧张,今早一起来头痛地厉害,听说回春馆有个许大夫的医术不错,我就过来了!”
“小姐,若不行我们还是进宫去找……”雪雁一副神奇兮兮的模样,那眼波流转,机灵极了。
“雪雁,闭嘴!”雪莲仿佛害怕雪雁将身份泄露了,“慌忙”打断雪雁,两人都闭了嘴,搀扶着春慕锦进了后堂。
一个学徒早就去请了许大夫,这许大夫年过五十,一副儒雅的中年模样,听闻永宁县主来了回春馆看病很是惊讶。
但,这永宁县主昨儿的行为已经在整个京城传开了,他能够为春慕锦治病,也是他的荣幸,于是挥退众人,单独见了春慕锦。
此时,春慕锦坐在后堂,学徒端来了一杯花茶,她正悠闲地喝着茶,四下打量后堂的摆设,简单朴素,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大气。
雪莲和雪雁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这番模样,都是一阵好笑。
刚才在外面还装着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进来后见没人立刻就是这幅精神奕奕的模样,如何令人不发笑?
“你们两个笑什么笑?我就是头有些疼而已!”春慕锦凉凉地笑着,干脆指着一旁的凳子,“哪,你们干脆坐着去,别在这儿打扰我喝茶!”
“这茶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上一次皇上赏赐的大红袍呢!”雪雁素来管着春慕锦的衣食住行,对这方面很是在行。
春慕锦笑眯眯地瞥了她一眼,正要说笑,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正是许大夫。
许大夫掀开帘子走进内堂,就见一个穿着宝蓝色衣裳的女子精神奕奕地坐在主位上,旁边两个丫鬟站在那儿,他不由一愣,蹙起眉头,不是说头疼么?不是说连走路都走不稳么?怎么还这么模样?
“雪莲,雪雁,你们且出去看着,我和许大夫有些话要说!”春慕锦侧头看向雪莲和雪雁。
两人福了福身,退出屋子。
“草民见过永宁县主!”许大夫走了过来,朝春慕锦行礼。
春慕锦目光犀利地盯着许大夫,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了,可他举手投足很有一番气势,看似儒雅斯文,却又朗朗清绝,令人顿生好感。
“许大夫请坐吧,我近日来只要稍微有些紧张就会头疼!今儿京城戒严,我也没有递牌子去请御医,听说这回春馆不错,就来看看!”春慕锦笑意盈盈地说,一脸闲适的模样,着实不像是头疼的人。
许大夫弄不清楚她的想法,只得坐在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搭了块白布在春慕锦的手腕上,为她号脉。
春慕锦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把脉,也不多言。
“县主只是忧思过虑,需注意多多休息。是药三分毒,草民为县主抓几副清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