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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便如同陌尘同左元放;是不愿卷入世俗纷争……”
“你认识左慈?”我惊问。
“哦。我与元放也有些许交情。”
“是……是吗?那……那您继续说这第二种人。”
“第二种;便如你。不过怎么个不同;不好说。”
周瑜认真的眼神;倒让我觉得好笑。
“我只是没什么立场干预你们这摊子乱七八糟的事情。”
周瑜双眉轻颦;像是有什么要说;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冷场半晌;面前人突然开口道:“你说这乱世之中;真是无奇不有啊。”
“啊?”我看向他;开始找话题;“对啊对啊……就拿赵子龙跟左慈的脸来说吧;那个像啊……都让人以为他们是父子;可偏偏是子龙比较大?你说有没有意思……”
“哦?”周瑜的脸色倒看不出一丝的惊奇;“更有意思的是;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可擅长技艺却是天差地远啊……”
“噗……”我刚抿的一口酒被猛呛了出来。
“你说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周瑜此时倒是惊奇了。
废话;没人告诉我怎么知道!
“他们都师从常山一个修真道人;此人行事低调;但性情古怪;极少收徒;更为乖张的是;收徒首先看容貌;其次才是资质。对了;萧容与也是他门下。”
我冷笑:“那此人必定是个异常变态彪悍的人物;教出来的徒弟没一个正常的;全都是实打实的腹黑。”
“不过话说回来。”周瑜看向我道,“我虽对此人没什么了解;但凭感觉;他跟你倒是有几分相似;方才你所说的立场;此人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听陌尘讲;前些年他收了个徒弟;救你那日;师兄弟却狭路相逢……”
“等等……你说什么?”我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你说的他那个徒弟是……”
那日;难怪他三人均表情古怪;对待他的态度也非同寻常。
难怪;日后;我每次与赵云说话;将要提到他时;子龙总讲话题岔开;或是目光迟疑;有话要说却又忍住。
难道;那个人真的是……
“曹操之子;曹彰曹子文。”
后来;后来的后来;周瑜说什么;我都听不清楚了。
只是规律循环般,慢慢地倒酒,喝酒,却喝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如那个捧着花雕醉卧树林的清冷夜晚.
当日;在客栈第一次遇到曹彰之时;为什么那个人不告诉我惹祸的人是他师弟?
好吧;就算他出师早,不知道有这么个师弟。那么,萧容与总归后来告诉了他吧;可他后来为什么又对我欲言又止?
的确;我与曹彰之间;是说不清道不明;因为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他到底拿我当什么。男人之间;有很多种关系。也许你觉得你非常喜欢一个人;可有时;你们永远做不成情人。也许你会想占有他;但永远不会想跟他有床第关系。这种;不是爱情。
我喜欢他;的确;是一种不知因何而来的男人的感情;是赤裸裸的爱;对他是;对赵云是。
可我一直不明白;他们到底拿我当什么。
因为我总觉得;曹彰是对自己父亲那种情愫的好奇;我出现在他人生中;成了一种新奇的诱惑;一个最好的实践工具。可他父亲的那种感情;也许只是男人之间的一种深刻的喜欢;一种强烈的支配欲;不是爱情。而他;就在这种懵懂之中遇到了我。我不明白;我一直不明白;从过程中我也许就发现了差错;他喜欢跟我接触;想要跟我在一起;但那种;或许;仅仅是喜欢;仅仅是喜欢而已。
我为什么会喜欢他;难道我本性就是这个基因;还是因为林言给我的感情是我的“雏鸟情结”。
子龙;你;我真的不敢去想。任何东西都禁不起剖析;我怕;我怕撕开美好华丽的外衣;这个世界;留给我的;只有悲伤。
就算是一颗救命稻草也好;我实在不想;也不敢去研究里面究竟是装着空气;还是炸弹。
我只知道;它是一株艳丽诱人的罂栗,明知会中毒,可还是禁不住那甜香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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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生的真好看,我真想天天都看到你.”
“你也很好看啊,我们是兄弟嘛,当然要天天在一起啊,说好了,不许离开我哦.”
“好啊,说好了,谁也不许离开谁!”
“不许赖哦~~”
有些昏暗的背景下,镜头晃动的青山绿水间,两个面容秀美的小孩食指交握,笑得幸福开心.
镜头换转,映入脸中的是铜镜中的,是一张脸上的狰狞的疤痕,从额际,穿过眉心,直至下颌.细看那眉眼,若不是疤痕,容貌定是举世无双.
我扔掉铜镜,放声大叫,心乱的仿佛世界末日.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能这样,你说过,喜欢我的脸,如今我面容已毁,你不会留在我身边了,不会了,不会留在我身边了.一定~~一定是这样~~你看我的样子~~都不象从前了,你一定会走的,一定会的~~啊~~~”
我的身体,此时似有两个灵魂般,一个,一如既往地意识到这是梦,但无能为力.因为另一个,已经牢牢控制住了我所有的感觉和知觉,只给另一个灵魂留下了渺小地,无能为力的理智.
我的灵魂趋于绝望,死亡的感觉越来越近,一种绝望,强大的,偏执地绝望袭来,霸占了我所有的感觉和理智,等来的,只有死亡.
我清楚地感觉到了~~死亡的接近.
不能动,动弹不能~~以往的梦境,我还能凭借毅力从梦魇中醒来.
而这一次,我那仅存的,一丝苟延残喘的理智灵魂,清楚地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绝望与放弃,而且,那一丝的理智也懈于挣扎~~
死亡,如此接近~~~~
“琦儿,琦儿,你醒醒.”
猛地挣开眼睛,仿佛从无限速度的旋涡中被抛出般,我清晰地看到了某赵的脸.
我呆滞地将手移至胸口,半晌,不能言.
紧握住我双肩的人也很配合地没有打扰,我愣愣地回忆着所有的细节,实在匪夷所思.
轻叹一声,靠近身边人的怀中,轻轻地蹭着,右手轻握住他的臂膀,舒了口气.果然,还是这里,最让人安心.
“你怎么在这里?”
“笨蛋~~”某赵少有地笑骂道,“是你自己喝的烂醉,睡得像头猪,若非军师将你带回夏口,你就一人留在柴桑吧.”
“啊?”
原来,我宿醉被运回了夏口,本来还感动地以为某赵去柴桑接我了.
“对了.”我突然问道,“你见没见过孙策?”
“小霸王孙策?”某赵面露惊疑,“你问他做什么?”
“那个~~”我咧着嘴,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问题,“传说我长的很像他?”
某赵的脸顿时精彩纷呈,如果非要我用个词语来形容,我会非常不情愿地说是,哭笑不得.
“传说?你倒是听哪里传说.我虽机缘巧合见过他几次,但他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容,却是让人毕生难忘.不过,说实话,龙琦,你无论是脸还是气势,都差了人家一大截,更何况~~~~哎,你别掐我啊~~咳咳~~让我把话说完啊~~”
“说,我看你能说什么?”我松开手,怒目以对.
“咳咳~~”某赵揉着脖子,无辜的眼神看向我,“更何况龙琦你跟他不同,人家雄心壮志,意气风发,是一代英杰,你~~”
“我是个没理想,没抱负,没出息的默默无闻的路人甲对吧.”我冷冷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他,那你八年前怎么不下地府去追他,反到在这里同我计较我与他有多大差距!”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也不用有其他意思了!”
一脚将其踢飞,定下心来回想梦中铜镜中的那张脸.虽然记忆很模糊,但理智似乎很肯定,那张脸,跟我,一点都不像.
可为何,那个奇怪的人会说那种话~~
更奇妙的是,我为何会做那种梦~~
如果按照弗洛依德的梦境理论,则可以理解为,我根据听来的故事,加上自己的猜测,以及潜意识对~~他们这种感情的渴望,做出了这个梦.
可如果按照催眠的潜意识理论,则是我的潜意识,也就是我身体,或是灵魂这种还未下过物质化定论东西的记忆,自发地“回忆”出了这个梦境.
这样的话,就是说,孙策这个物质,与我有着某种我不敢想象的联系~~
弗洛依德~~我觉得还是你比较人性化一点~~虽然现代人有很多很鄙弃你的观点,但我绝对会是你忠实的支持者,真的~~
“琦儿~~”
耳边吐来的温热瞬时摧毁了我诚心的祷告.
不知何时,刚刚被踢飞的某人突然冒头.
“干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别人再好,我也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
“~~~~”
追究感情的源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像我现在,傻傻地看着他笑,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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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青春期(上)
我猛的掀开被子,晃神半晌,摇了摇头,立刻仰天狮吼:
“左慈!!!!”
半晌,左慈揉着惺忪的睡眼进了来。
“龙琦~~你一大早地发什么神经!”
我揉了揉已经成了鸡窝的头发,再次抬头。
“萧容与~~”
左慈紧捂双耳,一团白影咻地进了来,一猛子扎进我被子里。
萧容与双眼紧闭掖了掖被角,砸着嘴嘟囔:
“龙琦~~赵子龙不在你一大早地就想红杏出墙~~我来了哈~~”
我皱了皱眉,将其拎起,掰开其双眼,怒喝道:
“不许睡,我有正事!”
萧容与虽坐犹睡,还一猛子扎进了我怀里。
我瞥了瞥嘴,扯开其柔嫩耳朵,眼朝着左慈道:“你们听说过会控制思想的人吗?”
左慈愣了一下,张着个嘴看着我。
萧容与先是在我怀里扭了下,突然身子一硬,猛的起身来,差点磕到我下巴。
面前两人对望一眼,再看向我,同时问道:
“你碰到什么了?”
我看向那两人,低下头,抱紧裹着被子的双腿,低声说道:
“是梦。”
“梦?”萧容与一脸好笑,“梦有什么稀奇的?”
“陌尘,听龙琦说完。”左慈看向我,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我深吸一口起,下定决心,缓缓说道:“是这样的。我这几天经常做同一种梦~~不对,应该是同一个人的梦,像是一个人的回忆。童年,少年,青年,一直到死,不住地在其间变换,一个一个的片段。有时,我能看到那个人,像一个看戏的局外人,但能清楚的意识到我,就是他,能感觉到他的感受。但有时,我就是那个人,经历着他的一切,他的回忆,就像是自己的一样。但,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梦的话,可以说是正常。可是,这几天,一直做着这样的梦,而且,都是一个人的,感觉极其真实~~当然,真实是必然的。只是~~每个梦都会以梦魇结束,而且,那还不是普通的梦魇,而是那种,如果不竭力挣扎就~~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的那种~~你说,我会不会被人给催眠了?”
“催眠?”面前两人面露惊疑之色。
“哦~~催眠就是可以通过人的潜意识~~那个,这样你们可能不理解,就是可以控制人的一种~~那个法术吧~~你们认识这方面的高手吗?我怀疑~~”
“好了龙琦。”左慈打断道,“我看你是这几天累着了,精神有些不好,这样吧,我这有宁神的药,你先吃着,如果还不见好我们再说好不好,不要乱想。”
“可是……”我刚想反驳,左慈变塞来一瓶药,我也只好作罢。
“龙琦。”萧容与看上去有写迟疑,“你梦到的那个人,知道是谁吗?”
“啊?我……”
“陌尘!”左慈打断道,“别把事情弄复杂,他只是心性有些混乱。龙琦,你没事打打坐吧,心性平淡,信仰坚定的话,没有人能够扰你心神的。这段时间可能是你心情有些烦躁,休息下就好了。”
“哦~~~”
我还能休息吗我,一沾枕头就做那种另人头疼的梦。
看着那二人出去,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倒了颗药丸,抛入口中。
凉丝丝的,还挺香甜。
不过听说吃甜的会让人困乏烦躁,左慈的药没啥问题吧。
“左慈!”萧容与到了帐外,对着左慈抱怨道,“你为什么不让我问!”
左慈斜眼瞄向他道:“就你那惟恐天下不乱的秉性,还不得把事情弄的把小琦给吓死。与其到最后他得知原本什么都没有的事情被你弄的一团糟跑去追杀你,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你开口。”
萧容与顿时脸色极其难看。
“你怎么知道我会弄糟事情,谁对谁错还不一定呢,我只是关心他!”
“关心他?”左慈脸上充满了调笑,“你是关心他?你是关心若真是小琦中了法,是那个人做的吧。”
萧容与脸上顿显苍白:“师~~师兄~~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哦~~”左慈一嗓子拐了个山路十八弯,一脸奸笑地靠近萧容与道,“别以为我不晓得你那点心思,师傅的那套心法你上次不是给他卖弄了吗~~放心吧,难不成你还相信那个人会听懂你那能把芝麻说成西瓜的高深讲解?再说了,他对付小琦干吗,跟你一样喜欢吃饱了撑着啊~~倒是你,这都等了多少年了,还把心给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