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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说过了,也就说过了,以后千万不要再提,大姨娘入府的时间最长,自燃知道这府里的规矩大,一点差错也不能出,这些话,大姨娘以后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要再说来。”
大姨娘听了二奶奶的话,也知是为她好,不愿她受到牵连,想到二奶奶自身难保,还在替她着想,鼻子一酸,两行热泪滚落下来,有些哽咽的说道:
“二奶奶……”
“春儿今年7岁了,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我们这样的人家,女红是要学的,那功课也要学一些才好,将来总有个立足之本,嫁入夫家,也不会让人小看了去,以前是我教她,她又恋着妹妹,也便由着她没去塾里,以后大姨娘还是让她去塾里念些书,总是好的,实在不成,大姨娘便求了二爷找个女先生回来教教两个姑娘也好。”
梦溪见大姨娘还要说下去,忙出口截住了她的话,提起了女儿的事情,这也是她出府唯一牵挂的事情,萧俊的三个女儿都拿她亲近,尤其春儿和凤儿,常常会赖在东厢里听她讲故事,然后就睡在她的床上,这让两世都没真正做过母亲的梦溪心里充满了柔情。早想找大姨娘说说这事儿,现在正好是机会,便说了出来。
大姨娘听了,用帕子试了试眼睛,接口说道:
“婢妾这两天也正琢磨这事儿,想听听您的主意,二奶奶今天说了,婢妾听您的就是。”
看着这个待自己如亲妹妹的大姨娘,梦溪叹了口气说道:
“大姨娘还年轻,不要把什么事情都看的那么淡,该争的事情不妨争一争,大姨娘的两个女儿,这是谁也夺不去的,二爷虽然情薄了些,但是女儿,大姨娘好好伺候了,二爷以后总不会亏待了你们娘俩。”
“二奶奶说的是,只是这人心死了,也就没什么渴求的了,春儿和风儿打小多灾多难,要不是二奶奶,两个孩子早就没了,怕是我也像二姨娘一样,就那么去了。”
大姨娘说到这,顿了一下,抬眼看看二奶奶,又接着说道:
“自两个女儿那次出事,为了给女儿祈福,婢妾便常常理些佛事,这以后也体悟到,世上的诸事诸物,比如这繁华无比的萧府,又比如这府中各色的人,原都是色相幻化而来,论其本来,都是空的,只因这世人有了七情六欲,才会空中生色,让人迷失了本性,如果不是两个女儿牵绊,婢妾真想斩断这三千烦恼丝,皈依佛门,也好为春儿和凤儿多积些德,减些孽障。”
听了大姨娘的话,梦溪不觉心中难过,嗫嚅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好好的一个人,竟会生出这般想法,大姨娘不过24岁,在她的前世,正是花样年华,追求幸福的年龄。
可偏偏生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早早地便做了一个低贱的姨娘,早早的便失了夫君的宠,劝她回头,又能如何,终躲不过后半生的孤寂,想到这,梦溪竟也没再多劝她看开些,只将取出的银针一根一根在盒子里摆好。
屋里的空气异常的沉闷,知夏在一边也紧闭着嘴巴,颇为同情的看着大姨娘。良久,大姨娘的声音仿佛从空洞中传来,飘忽不定,显得异常的不真实:
“我放不下女儿,放不下二奶奶,尘缘未了,斩不断这烦恼丝,也跨不过那铁门槛,终是俗人一个……”
叹息了一番,大姨娘起身告辞走了,梦溪唤红珠进来,和知夏一起,给二爷喂了药,大夫那天虽开了药,但梦溪只看了一眼,便放在一边,这两天一直用她的药,每日只让红珠和知夏喂了,并不让小丫鬟瞧见,红珠见这药管用,也由着她。
看着二人喂完药,收拾停当,梦溪又打开萧俊右手的药布,检查了二爷的伤口,只见糜烂的地方已有些泛红,像是要长出新肉,有渐渐愈合的趋势,又重新清洗了,上了药包扎好。
看了看二爷的脸色,被打的青紫还没有完全退去,但已恢复了正常,今个儿早上就不烧了,听着二爷平稳的呼吸,暗道:“他也该醒了。”
想到这,叫来红珠,将二爷这两天用的、吃的药,都一一交代了,最后说道:
“二爷的热已经退了,一会儿就该醒了,吩咐人去做些粥送过来,二爷醒了好用,二爷醒了,就去给老太君传话,我先回东厢了,再有什么事情,派个丫头去东厢传个话就是。”
红珠一听二奶奶要回东厢,便是一愣,这两天在屋里伺候的人都知道,二爷昏迷不醒一直说胡话,叫的都是二奶奶的名字,惊得她都不敢让小丫鬟进来,只她和红杏在屋里伺候。
用膝盖想也知道,二爷醒来的第一眼,最渴望见到的人便是二奶奶,在这衣不解带的伺候了两天,该表功了,却要躲开,难道她一点也不想在二爷面前留个好念想,至少二爷能帮她争一争,兴许真就争过老太君了。
自从二奶奶是庶女的事被揭开后,萧湘院里的丫鬟婆子们对这事儿都讳莫如深,每日里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说漏了嘴犯了忌,连红珠和二奶奶说话,都不如以往那么自然了,她猜不透二奶奶的心思,当然也不敢乱说话,但此时不同往时,见二奶奶要走,鼓足勇气劝道:
“二奶奶累了,奴婢伺候您休息一会儿吧,二爷就快醒了,奴婢想,二爷醒后第一眼,一定希望看到……”
正说话的红珠,被二奶奶扫过来的威严的目光,吓得咽回了后面的话,嗫嚅了一下,再没发出声音,紧张的看着二奶奶。
见红珠不说了,梦溪收回目光,指着最后一瓶药说道:
“这瓶药是才从颐春堂买回来的,说是能够生肌活血,不留疤痕,红珠想着按时给二爷的手换药。”
梦溪说完,没再理红珠,扶着知夏走了出去。
“奴婢谨遵二奶奶吩咐,奴婢恭送二奶奶。”
红珠在二奶奶身后追着说道。
二爷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不知身在何处,他记得因为顶撞了奶奶和父亲,被父亲罚了跪,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是自己的卧室,想是自己晕倒了被送了回来,记得昏倒之前溪儿去看过他,想到溪儿,猛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像怀里摸去,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心下一惊,挣扎着想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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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恩断义绝
萧俊醒来后想起梦溪,伸手摸去,怀里空空的,心下一慌,想坐起身来,一使劲才发现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开口喊道:
“红珠,红珠!”
正在软榻上打瞌睡的红珠,听到二爷的喊声,猛睁开眼,只见二爷正看着她,忙一骨碌爬起来,来到二爷的床边,兴奋地说道:
“二爷终于醒了,奴婢竟睡着了,二爷已昏睡了两天,总算醒了,二爷想做什么?”
终于等到喋喋不休的红珠闭了嘴,萧俊开口问道:
“我睡了两天了,我那天穿的衣服呢?”
听了二爷没头没脑的问话,红珠迷糊了半天才回过味来,忙开口回道:
“二爷那天的衣服脏了,奴婢早就送去洗了,这两天也该送回来了,二爷要穿?”
萧俊听说衣服送去洗了,脸色变了变,随口问道:
“衣服里的东西都取出来了吗?”
这还用问!难到二爷真烧糊涂了?听了二爷的问话,红珠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小心地回道:
“都取出来了,二爷要找什么,奴婢去给您拿”
“全都拿过来吧。”
听了二爷的话,红珠忙转身在地下的柜子取出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玉佩、萧、银票等二爷随身带的东西,捧到二爷眼前,萧俊扫了一眼,没的他要的,脸色竟有些泛白,呆呆地看着托盘发愣。
红珠捧着托盘立在那,见二爷不语,不知他想要什么,开口问道:
“二爷要什么?”
“就这些,再没有了?”
听了二爷的话,红珠一愣,忽然想起一件东西,急忙说道:
“还有一样!”
红珠说完,转身放下手里的盘子,在床边的柜子里翻了一会儿,拿出一个手帕小包,打开来,正是二奶奶剪下的那缕青丝,已被洗的干干净净,透着一丝光泽,双手递给二爷说道:“二爷要找的可是这个,奴婢昨个儿觉得这个……不好叫奴才们看到,所以单独放了。”
看到那缕青丝,二爷眼睛放出异样的光彩,伸左手接过笨拙的包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眼睛又开始在屋里找了起来,看了半天,脸上忽然现出一丝惊慌,急急的问道:
“二奶奶呢?还在府里吗?”
看着二爷如获至宝似的收起二奶奶的青丝,想到二奶奶庶女的出身,红珠不由暗暗为二奶奶惋惜,听到二爷紧张的声音,也知二爷担心什么,忙开口回道:
“二爷放心,二奶奶一直都在府里,衣不解带地伺候了您两天,刚刚见您不烧了,才回了东厢。”
红珠说完,见二爷没说话,又接着说道:
“二爷昏睡了两天,想是饿了,二奶奶刚刚吩咐奴婢做了些白粥,奴婢这就吩咐人端上来,二爷先用些,老太君和大太太刚刚还派人来打听您的情况,奴婢这就吩咐人去传话。”
红珠说完,见二爷点头,便转身向外走去,刚到门口,又被叫了回来,只听二爷说道:
“晚些再去寿禧堂传说,你先去东厢传二奶奶过来。”
听了二爷的吩咐,红珠迟疑了片刻,最后应了声走了出去。
听说梦溪在他床边衣不解带地守了两天,二爷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心里顿时充满了柔情,恨不能立刻见到她,见红珠要去传老太君,猛想起梦溪庶女的身份被揭穿那天,自己从府外被紧急找回后,直接被带到寿禧堂,从那后便一直没和梦溪单独通过话。
梦溪的出身有违祖训,这件事太大,即使他发誓不做家主,奶奶和父母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必须在见到老太君之前,和梦溪达成共识,此时也暗暗后悔,他早该和梦溪谈谈的,要和萧家祖训抗争,他一个人力量太小,他们必须同心同力才行,只要她站在他背后,给他一个信任的眼神就好,他就会有无穷的力量,为她和他的幸福坚持到底,绝不放弃!更不让她在萧家受了委屈。
望眼欲穿的看着门口,不一会,门被打开了,二爷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原来是红杏端着一个银盘走了进来,见二爷看过来,边把银盘放在桌上边说:
“这是二奶奶特意嘱咐奴婢做的白粥,二爷趁热用些。”
见红杏端着粥进来,萧俊还真是饿了,但惦记着梦溪马上就会过来,冲红杏说道:
“放着吧,先给我倒杯水喝。”
红杏应了声,忙取过茶壶倒了杯水,过来将二爷扶起,后面用枕头垫了,伺候着喝了。
正忙着,只见红珠没精打采的推门进来,二爷见了,冲红杏说道:
“你出去吧,这有红珠就行。”
红杏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见红杏出去了,二爷开口问道:
“二奶奶在做什么,怎么说?”
看着二爷,红珠神色一暗,嘴唇翕动了一下,转头看到桌上的粥,冲二爷说道:
“奴婢先伺候二爷喝粥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二奶奶怎么说的!”
见红珠如此,萧俊的身子一震,不觉加重了语气。见二爷急了,红珠脸色一白,沉默片刻,抬头说道:
“二奶奶说,说她和二爷早已恩断义绝,只等二爷醒了给她一纸休书便离开萧府,不便再与二爷私下见面,只吩咐奴婢好好伺候您。”
听了如此绝情的话,萧俊身体一震,开口问道:
“老太君,大老爷趁我昏迷之时,逼迫二奶奶了吗?”
“回二爷,老太君只吩咐二奶奶要紧守规矩,好好伺候您,一切等您醒了再说,奴婢猜想二奶奶也是怕您为她再冒犯祖训,惹老太君、大老爷生气,背上不孝的罪名,不如不见,断了您的念想,奴婢求二爷看开些,祖训难违,二奶奶这么做也是为您好,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听了红珠的话,萧俊无力的倚在床上,闭上眼睛。红珠也不知该怎么劝这位痴心和二爷,更没敢告诉他,她刚刚在东厢里跪求了半天,差点磕破了头,甚至连知夏和知冬都不忍心,帮着她求,可二奶奶仍毫不容情地将她撵出了东厢。
看着如此倔强的两个人,红珠也感到阵阵悲哀,这么好的一对壁人,却注定要劳燕分飞。强压下心里的悲哀,红珠轻轻地说道:
“奴婢这就吩咐人去给老太君传话,粥要凉了,二爷怎么也得先用些饭才好。”
见二爷不语,红珠推门吩咐红杏去寿禧堂传话,接着又叫人打水给二爷洗漱,早有两个小丫鬟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红杏伺候二爷洗漱了,这才吩咐丫鬟把桌子挪到床边,正忙碌着,小丫鬟进来回禀:
“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