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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知,这么大的萧府,统共几个主子爷,丫鬟们稍微有点模样姿色的,大都存了别样心思,思量着能爬上主子爷的那张床,想着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当凤凰,如果没有这么严历的家法,怎么得了。
一时间梦溪沉默了下来,端起茶吹啊吹,她看似优闲,内心里实在没了主意,她也没想到萧府会有这样的鬼家法,无意间竟要闹出人命来。
这么饶了红玉肯定不行,可她上辈子连只鸡都没有杀过,真把红玉拖出去打死?在她看来,生命对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不分贫富贵贱都是平等的,她怎能轻易剥夺?21世纪的她,还真下不了手。
有时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攻击武器,可以给对手无形的压力,逼着对手先开口,知道了对手的底牌,才有胜算。心思电转间,二爷的声音传来:
“溪儿,念红玉是初犯,看在爷的面上,这家规就免了吧。”
萧俊也傻了,家法虽严,但这事可大可小,不太出格的情况下,老太君都很少动用这条规矩,他只想到梦溪会和他哭闹,却没想到她不哭不闹直接搬出了祖宗的规矩,要依规办事,他平日处事虽然杀伐果断,但毕竟不是草菅人命之徒,何况红玉伺候他这么多年,这事本是因他而起。
想着如果再强硬下去,他这位新二奶奶又要去老太君那自请责罚,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老太君知道了这事,气着她老人家是小,那红玉可就死定了,看着梦溪一脸淡定,一脸欠揍的样子,真想上去暴打一顿,好再他还懂识时务者为俊杰,态度首先软了下来。
听了二爷的话,梦溪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暗道:“好!只要你萧俊不想红玉死,这事就好办了”。轻启朱唇用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
“二爷要是喜欢哪个丫鬟,妾自会去求老太君开了脸,放在二爷屋里,二爷乃堂堂世家少主,怎能做出这苟且之事,一定是红玉勾引了二爷,如果不执行家法,乱了规矩,象我们这样的世家,被亲朋好友知道了,会耻笑我们没王法规矩的,说妾治家不严是小。伤了二爷的体面就不好了。”
此话一出,萧俊额头青筋暴起,腾地站身来,毕竟身体赢弱,一时气恼之极,竟又无力地跌坐在床边。心中暗恨不已,她今天是一定要红玉的命了?这女人怎会如此歹毒?
“这事不是红玉的错,二奶奶要罚也罚不到她身上。”
良久,萧俊硬着头皮说道。
梦溪端着茶慢慢地喝了起来,却不言语。红玉又开始磕头求饶。
在梦溪看来,她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部门经理而已,替他管理后院的这些女人,这院子里的女人多一个,少一个都与她无关,重要的是这些女人得怕她,以后才好调教。
事情闹到这地步,她已打算让二爷收了红玉,不过是多一个手下而已,这部门经理又不是铁饭碗,谁能争谁就去争,她才不怕呢,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她自已打碎了。
虽决定收了红玉,但她要在心理上打压红玉,现在每拖一刻不处置红玉,红玉心理上的压力就会增加一分,她要让红玉以后想起今天就胆战心惊,要让红玉从心理上屈服,以后才不会仗着萧俊的宠,爬到她头上去。她今天也要折了二爷的尊严,这古人讲究男尊女卑,堂堂世家少主,怎可当着下人的面承认因自己喜欢一个丫鬟而做出苟且之事?向一个女人低头,折辱了身份。
红玉此时额头已磕出了血,连苏嬷嬷也有些不忍了,开口求情,梦溪这才缓缓放下茶杯,抬头对着二爷那暴怒的目光,轻声问道:
“二爷刚才说不是红玉的错,能否当着苏嬷嬷的面与妾说清楚些,难道不是红玉勾引了二爷?”
任你萧二爷是铁打的骨头,我李梦溪今天也要折了他!
第三十五章 峰回路转
梦溪终于喝完了茶,对上二爷那暴怒的目光,轻声问道:
“二爷刚才说不是红玉的错,能否当着苏嬷嬷的面与妾说清楚些,难道不是红玉勾引了二爷?”
苏嬷嬷和红珠红玉听了此话,顿时惊得脸色煞白,这二奶奶不要命了,怎能逼二爷说出这么有伤体面的话?
啪的一声,萧俊额头青筋暴起,生生的拍碎了床矶上的杯子,血顺着手掌流了下来,红珠忙起身跑过去抓二爷的手,被二爷一把挥开,红玉傻愣愣地看着二爷,惊的说不出话来,红珠此时已经出现了哭腔,又转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二奶奶,奴婢求您了?别闹了,别这么叫真了,爷的身体刚好,又要被气坏的,奴婢给您磕头了。”红珠此时就差叫二奶奶亲妈了。
苏嬷嬷也坐不住了,二爷可是她看着长大的,修养出奇的好,总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不温不火,看不出情绪,人称冷面阎君,什么时候这么失态过?更何况对一个女人。也惊得起身跪在二奶奶面前:
“二奶奶,老奴厚着脸皮求您了,别再闹了,这不,二爷都说软话了,您见好就收吧,老奴也给您磕头了。”
梦溪只端庄地坐在那,并不言语。
萧俊见这么多人求情,二奶奶只象佛一样坐在那,淡然地看着他,好象根本不知他已暴怒,还等着讨赏似的,真是欠揍的很,这么伤体面的话他是死活也说不出口的,猛地起身,一脚踢翻了床边的小矶,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梦溪见二爷暴走,要闪人,脸也沉了下来,再没有了淡定从容,好你个萧二爷,你的体面当真胜过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奴才的命在你眼中就如此的轻贱,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对二爷的好感顿时全无,一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靠,我就不信这一屋子的人,真都忍心看着红玉去死?
脸一沉,喊了声:“来人!…”
一声轻喝,震醒了屋子里已惊呆了的几个人,红珠红玉第一次见二奶奶拉下了脸,见她要动真格的了,两人吓得连爬带滚地跑到二爷身边,紧紧地抱住的二爷的腿,红玉哭着哀求二爷:
“二爷,奴婢求您了,看在奴婢从小就在您身边伺候的份上,别跟奶奶闹了,奴婢错了,奴婢该死,奴婢死不足惜,只是奴婢的父母就奴婢这一个女儿,二爷,奴婢求您了,行行好吧。”
“二爷,看在红玉一小就跟着您,您卧病在床的这几个月,红玉衣不解带地伺候您的份上,就别跟二奶奶闹了…”
红珠也苦口婆心地诉说着红玉素日的情份,两人此时都明白,二爷和二奶奶斗气,红玉碰巧成了牺牲品,她们的命本不值钱,二人真斗得狠了,这人也就死定了,二奶奶进门前,她的刁蛮任性在平阳城里可是出了名的,此时已狠下心来,是没得求了,只能求二爷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先软下来。
萧俊毕竟久病初愈,身体赢弱,一阵暴怒,已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可怜他一个大男人,硬是被两个丫鬟抱住,动不了半分,回头看向梦溪,见她也没了平日的淡定,竟也是一脸怒容,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现出怒意,内心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怯意,暗道:
“她是铁了心的。”
低头看着伺候他多年的两个丫头,正一脸哀求地望着她,身子一个踉跄,险险地扶住了门框,脸色竟苍白起来,苏嬷嬷见此情形,忙起身上前,扶住了萧俊,说道:
“看把二爷气的,这二爷的病刚好,动不得气,二奶奶,您给老奴点面子,这事就算了吧,二爷您也息怒,先坐下了,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边说边冲红珠红玉使眼色,两人这才放开了手,苏嬷嬷扶着萧俊坐在了椅子上。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二爷回来坐了,表示已经让步了,毕竟是世家少主,怎能指望他说软话,说出伤体面的话?更不可能!几双眼睛都看向了二奶奶,希望她能先说句软话,二爷借坡下驴,今天她也算面子里子都有了,这事也就过了。
但这位二奶奶就象从山沟里出来的未开化的原始人,人情事故一点不懂,只坐在那不言不语,看样子,二爷不开口,她是不会开口的,铁了心和二爷耗上了。
良久,萧俊才透过一口气来,看着跪在地上惊魂未定的两个丫头,一脸哀荣,终是不忍,罢了,先让她得意一时吧,心里想着,冷冷地说道:
“是的,今天的事和红玉无关,二爷我喜欢红玉,让她进来伺候我,难道二奶奶认为不可以吗?”
苏嬷嬷和两个丫鬟诧异地看向二爷,此时萧俊的脸也微微泛起了红色,几个人忙低下头,不敢言语。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早说不就没事了。
“好,来人”
梦溪一声轻唤,屋子里的人都是一哆嗦,他们是真怕了这位二奶奶,不知这位二奶奶又要做什么?
“二奶奶安。”红杏推门走了进来,战战兢兢地立在一边。
“扶红玉起来去西屋安歇,顺便把西屋也打扫了,再填置些家具。”
梦溪想了想又说:“嗯,就按姨娘的标准布置吧。”
“红珠,备轿,去上房。”
众人听了梦溪一连的吩咐,这才明白过来,二奶奶这是同意收红玉做姨娘了,红玉一下子摊坐在地上,那里有什么喜色,被红杏扶起,搀着出了屋,她心里是真怕了这位二奶奶。
萧俊刚才的语气分明带着挑衅,是质问,等着她回答,她以为他不敢认,他偏认了,虽有被逼无奈的嫌疑,但终是理直气壮地认了,看她还能怎么闹,再闹,那可就由不得她了。可没想到,梦溪就这样峰回路转地收拾了残局,让他有一种打出去的拳没有着力点的感觉,也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
“你又去老太君那做什么?”
“既然二爷说喜欢红玉,妾这就去求老太君准了,将红玉开了脸,正了名份,放在屋里,只是这半月内二爷不好出上房,暂时将红玉安置在西屋伺候二爷,等过了这半月,妾当另择园子,将红玉安置了,二爷,可满意妾如此处理”
萧俊睁大了眼睛看着二奶奶,不是吧,他可从没想过要收了红玉的!
第三十六章 收房
一场争斗,梦溪高举轻落,让二爷收了红玉,峰回路转地收拾了残局,一时间,萧俊竟没反应过来,良久,才小声说道:
“这事以后再说吧,这个时候,不要再为这点小事去打扰奶奶。”
萧俊还真没想过收红玉做妾,他本非好色之徒,自小便被当做家主培养,凡事更是讲究一个规距,平日御下甚严,封建尊卑思想在他骨子里是根深蒂固的,这奴才就是奴才,天生就是伺候主子,讨主子欢心的,怎能翻了天做主子?平日里更不屑这等苟且之事,他身边的婢子,一但被他发现存了别样的心事,就会被立刻赶出府去,要不怎么被称做冷面阎君。
他本是不欺暗室之人,实在是被这半月之期的事气昏了头,才做出这有失体面的事情,让梦溪抓了把柄,红玉今天因他吃了苦,他想着以后给红玉找个体面点的夫婿,多陪些嫁妆当做补偿,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怎么能收房呢?
但见梦溪连和他商量都没有,便直接让人按姨娘的标准待红玉,颇有牛不喝水强按头架势,她不是应该嫉妒他收房,铁了心治红玉于死地的吗?怎么转眼间竟成强让他收房?一种不能撑控一切的感觉,让他非常郁闷,想起刚出口的话,更是怒火中烧,但此时对梦溪的强势竟心生怯意,不想再硬去招惹。
何况他刚刚当着乳娘的面,明说了喜欢红玉,两人也确实有了肌肤之亲,这可是他赖不掉的事实,如果梦溪不答应也就罢了,但梦溪竟主动让他收房,他现在敢说个不字,不说红玉会不会寻死觅活,光乳娘这一关就不好过,定会给他扣上个什么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的大帽子。
梦溪提出回老太君,也是合情合理的,这事处理的有条不紊,头头是道,她一切都依规矩来的,让他无懈可击,更没有反驳之地,万般无奈之下,便想起了他在生意场上百试不爽的“拖字诀”。
“二爷怎么能说这是小事,红玉毕竟是黄花姑娘,怎么能这么没名没份是跟了二爷,万一有了二爷的子嗣,那妾的罪过就大了,再者说,这样做,也不合我们这样人家的规矩体面。妾还是去求老太君成全的好。”
说白了一名话,你萧二爷既然碰了人家黄花大姑娘,当然要负责任了,我这是在给你擦屁股,你别不知好歹。
萧俊这个气啊,你现在想起她是一个黄花姑娘了,刚才进屋时怎么有脸坐在那等着看我们那啥那啥呢?就不知道她是黄花姑娘,当着人面做会害羞吗?你当我是三岁的童子鸡啊,不过抱一抱怎么就会万一有了子嗣?但这话是万万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的。
抬眼扫了一圈,红珠红杏正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茶杯碎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对上乳娘和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