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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主母的东西还真就都压着,没往下发,就等二奶奶去闹,梦溪就这么认了,让她原本想好的说辞都用不上了,有种打出去的拳没处使力的感觉,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处理了。
郁闷地坐在那,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想命人罚了,又想起二奶奶刚刚的话,她要是真罚了,那还真就不如两个不懂事小丫头了。
好一会儿,大太太才淡淡地说:
“起来吧,这次念你们刚入府不懂规距,就饶了你们,如果以后再敢闹事,让人耻笑了你们奶奶,别怨这府里留不得你们。”
知夏、知秋忙谢了,起身出去候着二奶奶。
大太太又和梦溪说了会儿话,便道自己乏了,让她退下,至于给她准备的东西,只不过是说辞而已,二奶奶说不要,她根本就没再提这碴。
梦溪起身告辞退了出来,她不知道的是,只因她这不争的一念之间,险险地躲过了一劫。
大太太望着二奶奶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既然你大度,那就让你大度个够,看你能撑到几时。
梦溪回到萧湘院,已到了晚饭的时间,知春过来回报说:二爷去了李姨娘的菊园,命人回话说,晚饭不用二奶奶伺候了,梦溪听了,点点头,只是差丫鬟给送过去一碗厨房已备好的膳粥,说是给二爷补身子的。
梦溪回到东厢胡乱地吃了晚饭,命人收拾了,便将知秋叫进了卧室,待知秋坐下后,问道: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还有三十二两,上次二奶奶的赏赐当了六百零二两,兑药铺补进去了四百两,加上二奶奶当时给的一百两定金,一共还剩三百零二两,药铺装修,准备开业的东西,买奴才,都得花钱,奴婢怕二奶奶有个应急用,奴婢就留下了个零头,剩下的都给奴婢的哥哥拿走了,二奶奶要急用,奴婢再去向哥哥要。”
“通共那么点东饰物,怎么当了这么多银子?我的头面也不过当了七、八百两。”
“二奶奶还说,这世家就是和常人没法比,只大老爷随便赏给二奶奶的那个玉佩就当了四百多两,就快赶上二奶奶那些头面了,其他的倒还罢了,想是老太君赏的那个玉镯更值银子,不过奴婢见银子够用了,就将老太君赏的东西留下了。”
知秋一边说,眼睛一边蓝娃娃地看着二奶奶,让梦溪感到这丫头弄不好,都想把她给当了换银子花。
第六十九章 停药
知秋听二奶奶问起银子的事儿,简单地回了药堂用银子的情况,梦溪一听仅有三十多两银子,失望地说道:
“那个,怎么才这么点。”
“二奶奶要做什么,奴婢明天去哥哥那再取些回来。”
“先这么着吧,你告诉知春她们几个,我们现在就院里的东西将就着用吧,如果管事的不送来各月的份例,缺了也别到账房去要,等药堂挣了钱,我们出去买就是,这段日子紧着点吧,那点银子,你先用来打点门上和各院的丫鬟、小厮们,不够的话,我嫁妆中那些锦缎之类能送人的都挑了用吧,你们的,我以后是少不了的,目前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先把药堂开起来,别的,都以后再说。”
“二奶奶……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奴婢这就告诉知春她们,以后不再给二奶奶添乱。”知秋哽咽地说。
知秋心中很不满大太太,但想到今天二奶奶被大太太在萧安面前折腾的样子,就知道在目前的形式下,不忍也得忍,谁叫她家二奶奶摊上了一个恶婆婆呢,她们要是忍不住闹起来,不好看的是二奶奶,受苦的也是二奶奶,二爷是不会给她们撑腰的,虽有老太君宠着,但老太君早已不管这些琐事,也不能总拿这些琐事去烦老太君,所以尽管心里难过,但也认了二奶奶的做法,忍一时风平浪静,二奶奶这么好的人,终有出头的那一天。
那知夏、知冬听知秋详细地诉说起厅上的事,心中愤恨不已,但也知今天是她们的鲁莽让二奶奶遭了罪,二奶奶反倒尽量护着她们的周全,两人心里暗自后悔自己太不懂事,此后,几人在萧府中行事处处都加了小心,更加尽心尽力的护着这个东厢,这个二奶奶,这四个丫鬟和二奶奶倒真的拧成了一股绳。
自从半月之期一满,二爷就象鱼儿得了水,鸟儿出了笼,圈禁的人终于获得到了自由一样,兴奋不已,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自己都不清楚,总之他觉得那十五天,他是被人强迫的,他堂堂七尺男儿,萧府未来的家主,竟被个小女人强迫留在上房,过着圈禁一样的生活,简直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更让他忍受不了的是他每每面对她时,便会有一种他无法撑控感觉,这让他喜怒无常,他不要这种感觉,他要逃开这种感觉,所以十五日一满,他便象脱缰的野马似的逃离正房。
这几天二爷不是在张姨娘的竹园,就是在李姨娘菊园,这不,他已经在菊园连续住了六天,自从二爷一出上房,便再没去见过红玉,不过是赌气抱了一个丫鬟而已,竟被强迫收了通房,红玉就象一根刺,埂在心头,看到她,就会想起那天他不得不低头的事儿,想起那天他受的辱,更会想起她那云淡风轻的脸,红玉早搬进了玉园,但他这辈子都不会踏进玉园一步的,任她在那个院子里自生自灭好了。
李姨娘这几天,美的简直上了天,连给二奶奶请安都不那么准时了,要么就派人来说,伺候二爷,不能来了,偶而二爷不在她那,过来请安时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对上二奶奶更是一脸得意,知秋、知春恨不能撕碎了那张脸,但见二爷默视这一切,二奶奶也由着李姨娘折腾,她一个做奴婢的,只有干看着,只好咬咬牙,再咬咬牙,忍着。
此时二爷正在菊园中,斜倚在李姨娘床边的软塌上,微闭着眼睛,李姨娘坐在地上的绣墩上正轻轻地给他揉着腿,看着大丫鬟白菊刚端进来的银耳白果粥,眼底闪过是一丝阴厉,二奶奶这是干什么?这几天无论二爷在那个园子,她都风雨不误地早上送一碗,晚上送一碗,而且每天都不重样,还有一套说辞,这粥补什么什么,那粥是用什么什么做的…每当李姨娘看到二爷喝的津津有味,就恨得直咬牙,二奶奶这是变相地勾着二爷,让二爷记惦记着她的手艺,她的粥,也就记着她了,二爷虽然现在天天在菊园,可那也是在上房憋久了,等二爷喝惯了她的粥,对她上了心,那还有自己的好吗?
想到这,抬眼看了看闭着眼睛的二爷,暗暗酝酿了一下感情,转眼便做出一副凄楚的样子,哀怨地看着那碗粥,手上稍稍地加了点力。
萧俊感到李姨娘揉腿的力道突然变重,不觉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的李姨娘一副泫然欲泣模样,顺着她的眼光,也看向了那碗粥,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伸出手,指肚在李姨娘的秀唇上来回摩擦着:
“秀儿,又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二爷,没什么。”
李姨娘被二爷的问话惊了一跳,忙转过脸,低下头,要藏起脸上的凄楚。
“说,什么事情。”
李姨娘越是这样,二爷越觉得有事,伸手抬起了李姨娘的下巴。
“二爷,真的没有什么,婢妾只是心中惭愧,没有二奶奶那样心灵手巧,一手好厨艺,能每天做膳粥,为二爷调理身体,让二爷天天惦记着。”
萧俊听了这话,眼前又浮现出梦溪那千古不变的从容淡的表情来,仿佛一切都可以云淡风轻,心头不觉升起一股怒气,脸顿时黑了下来,捏着李姨娘下巴的手指不觉用了力气。
他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她嫁进来,每每面对淡定的她,他便会象一只发了狂的野兽暴怒起来,每每一个回合,他便会在她面前拜下阵来,那是一种他无法控制的感觉,让他心惊,他号称冷面阎君,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这是父亲把他从小做为家主培养出来的结果,但每每面对那张脸时,那份修养便会无影无踪,他便会变得易暴易怒,从来,都是他掌控一切,他不要这种感觉,他要彻底地推毁。
此时眼前这碗银耳白果粥,仿佛就是梦溪那张淡定的面容,他即留恋她鲜美的味道,又恨不能新手砸碎,对!他要亲手摧毁那些能左右他情绪的事物,包括她,他是未来的家主,决不能有弱点,他的周围,决不能有他不能撑控的东西,他的世界,他做主。
李姨娘见二爷现出这副表情,知道她的话见效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二爷快别这样,是婢妾的错,婢妾再不敢了,婢妾明天就向二奶奶讨教,亲自下厨为二爷洗手做羹,好好地伺候二爷。”
说着唰、唰、唰流下了几滴眼泪,当真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白菊,把那碗什么粥端出去倒了,记得,以后二奶奶再送过来粥,不用过来回,直接倒掉,爷不喝她的粥。”
对,她不过是一个会做饭的厨娘而已,他只是太迷恋于那粥的味道了,才对她欲罢不能,他从此不喝她做的粥,不去上房见她,看她还能无处不在地左右他?
白菊推门进来,应了声,将粥端了出去。
李姨娘见白菊将粥端了出去,心中闪过一丝得意,脸上仍是一副哀荣,却又忙推开二爷伸过来的手说:
“二爷快别这样,这粥可是二奶奶费了心事的,是给二爷补身子的,如果让二奶奶知道二爷在婢妾这没喝这粥,定会以为婢妾嫉妒不让二爷喝,婢妾恐怕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敢!费了心事,她安的什么心?萧府中还差一个会做粥的厨娘不曾?”
看着眼前的李姨娘,他萧俊从来不缺女人,看,只要他勾勾手,就会有许多女人乐见其成的爬上他的床,在他身下承欢,眼前的李姨娘不就是吗,她是那样的顺他,敬他,怕他,爱他,从来都拿他当神一样。这样想着,一把将李姨娘抱在怀里,转身压在了软塌上,他要把对她的暴怒都发泄在眼前这个柔顺的女人身上,她不过是一个不守妇道,心如蛇蝎的女人罢了,他不稀罕!
“二爷,二爷,您轻些……”
第七十章 颐春堂
梦溪并不知这边二爷已经不再喝她送过去的药粥,她只是遵守她做为21世纪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按时开药给病人,病人喝不喝就不关她的事了,反正也死不了人,这些日子她简直忙翻了天。这颐春堂刚刚开业,许多药物都在加紧配制。
幸亏二爷天天在姨娘那,不用按规距每天伺候他三餐,她现在每天只例行去老太君那请安,偶而做些可口的饭菜糕点送过去,有时坐一会,给老太君讲讲笑话,揉揉背,个别时候在老太君那遇上二爷,也只是见过礼就罢了,两个人几乎再没有什么交集。
梦溪大部分时间都在东厢后院的药房配药,研制新药,这几天连练大字的时间都没有,姨娘和姑娘们过来请安,也只简单说几句就给打发了,干脆吩咐她们中午和晚上都不用请安了,甚至连用饭也不要姨娘们在一边伺候,偶而大姨娘问起萧湘院的事务,二奶奶也只是抓住重点,在关键的地方简单提点几句,大部分让大姨娘自已拿主意,院里的事物也是一直由大姨娘掌管着,梦溪才懒得插手。四个姨娘也乐得清闲,这一段时间萧湘院里倒也妻妾融洽,相安无事。
颐春堂逐步走上正轨,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梦溪暗叹这古代不能象现代一样做个广告发布会,新药特药宣传会什么的,她配制的丸药绝对是大齐少有,堪称一绝,但她的药就象深宅大院中的小女人,终是养在深闺人未识。
梦溪目前在大齐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除了萧府和她那便宜老爹家外,在不认识一人,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这做生意总得找个靠山才好,可梦溪是打定主意这颐春堂绝不粘上萧家的,至于她那便宜老爹,一个能睁着眼把女儿送进火坑的人,想让她帮女儿培置势力和萧家斗?想都别想。
梦溪这两天也愁,她上那再去找一个大树来乘凉?那怕合作分成她只提供技术也好,她现在可说是即没银子,又没人手,更没后台,一句话,一穷二白!颐春堂能张罗起来就不错了,哪还能象许多穿越的同仁那样别出心裁地搞一个华丽丽的盛大的宣传会,让整个大齐人对她刮目相看。
最后打定主意,还是入乡随俗就好,别搞些太出格的活动,不说没有那个人力、财力、精力,单是能不能被大齐人接受都难说,别到最后被当做妖精浸猪笼,那岂不亏大发了。伟大领袖毛主席不是说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药堂既然已经开起来了,终会成为燎原之势的,那杨玉环不也有“一朝选在君王侧”的时候吗?她不急,反正萧府家大业大,暂时也不缺她这一个米虫。
好在开业一个多月了,听知秋说已经能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