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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休书,就算她偷跑出府,两天半就会被抓回来了,她那没事都找事的恶婆婆还不得把她当作与人私奔的荡妇给浸猪笼!前世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她可不想亲自跑古代来个真人秀。
“喔,我病了近半年,南方的生意都撂下了,这次去需要久一些。”
萧俊听了梦溪吃惊的语气,心中一甜,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梦溪想了想,开口说道:
“二爷一去这么久,那还真得好好筹备一下,明日就走有些急了,二爷能不能拖两日,婢妾好好安排一下。”
能拖几日最好,几天就够了,她一定会在这几日内闹着他写下休书。大太太的鸟气,她受够了。
“大老爷和老太君都定好了,明日就走,溪儿不用太麻烦,左右有银子,缺了路上买就是。”
“婢妾知道了,这就让大姨娘去安排,二爷还有别的事儿?”
梦溪眼见没得商量,顿时萎顿下去,这次不行,再慢慢想办法吧。
这萧府,她是一定要出的!
收回了心神,这才想起二爷要出门一年多的时间,说是不用太准备,毕竟是世家少爷,总不能太草率,要打点的太多,这么急,可真得抓紧时间打点,不觉心急起来。
萧俊听了梦溪的话,竟端起茶杯喝起茶来,梦溪心里这个急啊,出门这车啊,马啊,吃的,用的要备的东西多着呢,赶情不用你张罗,你不急,还在这喝茶,至少也让我赶紧去准备啊。
良久,萧俊才放下茶杯,抬起头来说道:
“溪儿,那个,那个我去南方巡视生意,老太君让我带一个妻妾过去,你看……”
“那二爷想带谁过去,婢妾这就去安排。”
梦溪问完,见二爷久久不语,试探着问道:
“要说出门,后院四个人中,方便带的只有红玉和翠平,这两人都很伶俐,心也比较细,红玉伺候二爷的时间长一些,知道二爷的脾气秉性,依婢妾之见,不如带红玉,婢妾吩咐她准备一下。”
萧俊听了这话,面色一冷,猛地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出去。
靠,又猜错了,他想带张姨娘?可张姨娘的萍儿才四岁,舍得把女儿一个人留在府里吗?
难道二爷想拖家带口的去南方打工,晕!
左右二爷从来都是喜怒无常,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忙吩咐人去各院子把姨娘们都叫过来,梦溪开始为出门的事情忙碌起来。
不愧是世家,有人有银子就是好办事,本来很仓促的事情,梦溪仅用了一个下午,天傍黑的时候,便一切都准备停当,让红珠去回了二爷,和知秋等人回到东厢休息去了。
二爷无比郁闷地倚在床上,他今天可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向溪儿提出他要带一个妻妾出去,任谁用膝盖想都能猜出他那语气中分明是想带她去南方,只带她一个,两人过双宿双飞的日子。
可她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明知红玉和翠平是他不愿见的两个人,一个是他最忌讳的,一个是他最厌恶的。
却还不开眼让他二选一,一句话没把他噎死,也恨他一面对她的时候就失去了素日的冷静,一个回合就败了下来,竟真的这么一甩手就出去了,现在哪有脸回头求她跟他一起去南方!
正无奈间,红玉进来传话:
“二爷,萧夏回来了,说有急事见您。”
“什么急事,不能等明日吗?这么晚了,竟跑到内宅来?”
“奴婢不知,奴婢问过,他不说,奴婢原也想左右明日他也跟您一起出行,什么事在路上说就是了,可他说天大的事,一定要现在见你。”
“在门外候着。”
“让他去书房等,更衣。”
二爷说完,起身下了床,红珠一见,忙说道:
“二爷,这么晚了,您明早还得起早赶路。”
听了红珠的话,二爷想了想,说道:
“让他来这!”
红珠应了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带着萧夏走了进来,萧夏来到内室,见二爷穿着中衣坐在椅子上,正喝着茶水,见他进来开口问道:
“什么事?这么急?”
“二爷。”
萧夏叫了声二爷,就住了嘴,看着立在一边的红珠,萧俊见此,冲红珠说道:
“红珠,你先出去,守在门口,不要让人进来”
红珠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回身将门带上,萧夏见门关上了,这才上前一步,凑到二爷跟前,小声说道:
“二爷,前些日子派去李家的人回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打探到了什么?”
“二爷,奴才为了稳妥,觉得这事不易派太多的人出去,免得二爷背后打探二奶奶的底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便只派了萧垣去,刚回来,这萧垣告诉奴才,他在李家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化名李恒,住了进一个多月,才打探的清清楚楚。”
听了萧夏的话,二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冷冷的说道:
“清清楚楚!二奶奶的身世还很复杂不曾?”
“二爷说的不假,二奶奶不是李家嫡女,是李老爷五房小妾赵姨娘所生,是庶女,李老爷只有一个嫡女,闺名叫李梦飞,今年15岁,年长二奶奶两岁,长相不及二奶奶十分之一,此人骄纵任性,不守妇道,听说已和通政司参议钱玫的小公子钱君豪订了亲,明年二月迎娶,但仍和几个富家公子往来频繁,牵扯不清,二爷,只因当时老太爷给您订亲时,只写了李家嫡女,没写生辰八字,让李家钻了空子,按说以老太君和大老爷的精明,不应出这种差错,只因当时二爷病重,老太君和大老爷都急昏了头,李家能把姑娘送来冲喜就是天大的欢喜了,竟没认真查过,二爷,二爷,您怎么了?”
萧夏正说着,抬眼发现二爷脸色惨白,手中的茶杯生生地被捏碎了,茶水撒了一身,鲜血顺着手掌流了下来。
萧夏是萧府中唯一知道二爷心事的人,刚刚听了萧垣的话,二话没说连夜给二爷报信,虽也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二爷会这样震惊,也傻了,上前一步要看二爷的手,被二爷一把推开:
“继续往下说,还有什么?”
“二爷。”
“继续说!”
对上二爷刀一样的目光,萧夏打了个冷战,眼见着二爷的手流着血,却也不敢再上前,立在那接着说道:
“听萧垣说,这二奶奶因为生得比姐姐漂亮,在娘家常受姐姐欺负,虽也是小姐,据说被李夫人和李梦飞使唤得连个下人都不如,要不二奶奶怎么会做一手好菜呢,想是在娘家时天天被逼得下厨,奴才还听萧垣说,二奶奶进门前,听说要她代姐出嫁,曾上吊寻死,后来被救下软禁起来,李老爷天天派人看着,逼着学规矩,直到冲喜那天才放出来,听说出了不少苦。想来二奶奶身体孱弱是在娘家时落下的病根。”
“这么大的事,这么长时间,萧府怎么竟没人知道?”
“二爷,萧府不是没人知道,而是知道的人给封了口!”
“什么,封了口,萧府还有谁知道这事儿?”
“奴才不知,萧垣说,偶尔听和梦飞有染的一个公子醉酒后说过,萧府有人出了银两,还威胁说,如果敢说出这件事,小心他们全家的性命,所以,萧恒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才打听出来。”
“这么大的事,竟是萧府的人给封的口,谁这么大的胆子?又有什么目的?那些人一点口风也没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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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初见君心
二爷听萧夏说梦溪庶女的身世竟是被萧府的人封了口,震惊之中夹着一丝不安,生出一种像棋子一样被人控制的感觉。自言自语的问了出来,萧府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只听萧夏说道
“事体重大,萧恒再三打听那封口之人的长相特征,想判断是谁的人,那些人只说封口的人拿着萧府独特的玉佩,打着萧府的旗号,剩下的什么都不肯说。”
萧夏说到这,看了二爷一眼,见二爷低头沉思,接着说道:
“奴才斗胆猜测,萧府敢这么做的人,只有三个,老太君,大太太,大老爷,这三个人都万分疼爱二爷,绝不会做对二爷不利的事,所以,奴才想破头也想不明白,那人当初知道了这事,为什么不早点揭出来,而是封了口,真的只为萧府的体面吗,可这事儿毕竟有违祖训,当真隐瞒下来,有朝一日二爷接任家主,那是欺骗老祖宗的大罪啊,老祖宗在天上看着呢!”
听了消夏最后一句话,二爷身体猛的一颤,沉吟半晌,冲萧夏说道
“连夜派人封口,告诉萧垣,这件事不许再提,尤其老太君、大老爷和大太太,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已知道了二奶奶的身份。”
“奴才知道这事儿重大,一听了这事儿,立刻就让萧恒封了,听萧恒说,这李家摄于萧府的势力,也不敢说出来,梦飞是以庶女的身份和钱家换的庚帖,梦飞因为这事,曾大闹李府,说是她明明是嫡女,以庶女的身份出嫁,将来一定会在婆家受气,闹着要来萧府澄清,正了她嫡女的身份,李老爷气得发了狠,用了家法,连李夫人都一起罚了,这才不闹了。”
萧夏说到这,咳了一声,又接着说道
“奴才原来一直奇怪,二奶奶进府快半年了,怎么娘家也不来人接,二奶奶也绝口不提回娘家的事,现在想来,怕是李家担心二奶奶回门,前呼后拥的,都是萧府的奴才,两家的奴才接触多了,人多嘴杂,难免败露。”
萧夏说完,见二爷坐在那像木雕一样,沉默不语,也替他难过,但有些话总是要说的,掂量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
“二奶奶的出身有违祖训,瞒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到时候有老太君、大老爷在,怕是由不得您做主,二爷还是早做打算才是。”
“想不到,溪儿在娘家时竟这样的苦,难怪她自嫁入萧府便事事谨守规矩,处处小心翼翼,这几个月来,我辜负了她。”
像是没听到夏刚才得话,二爷自言自语地说到,良久,才看到还立在一边的萧夏,冲他说道
“去把萧全和萧贵找来,我在书房等他们,再去账房把他们俩全家的卖身契都要过来,就说我要,对了,账房要问,就说我要了这几个奴才,以后跟着我做事。”
“二爷,您忘了,萧贵和萧全前些日子都被你打发到府外管理生意去了,不在府里,这么晚了,二门早上锁了,有什么事情,二爷不如说给奴才,奴才明个一早就让人传话给他们。”
“拿我的玉佩出去,连夜把他们叫进书房。”
“二爷,这事关重大,您一定要三思而行,千万不能胡来,您的手还流着血,奴才……”
萧俊不耐地挥挥手。 看了眼二爷还流着血的手,萧夏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如果身体的疼痛能替代心中那如蚁虫吞噬般的痛,他宁愿自残,此时的萧俊,有一种想用头撞墙的冲动。
老天!溪儿出嫁前就已受尽虐待,被逼代嫁冲喜,只因他被市井流言蒙蔽了双眼,这大半年来,他都对她做下了什么!但让他肝胆欲裂让他绝望的不是这些,溪儿庶女的身份,注定不能成为他的妻
原以为可以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可当他认定她的时候,却有人告诉他,她是庶女,注定不能成为他的妻,这让他情何以堪
夜深了,萧俊处理完事务,从书房走了出来,清冷的院中空无一人,只有徐徐的夜风吹过,二爷纵身跃上东厢的房顶,从房顶穿过,直奔东厢后院。
清冷的月光映衬那高瘦挺拔的身影,越发显得孤冷桀骜,夜风中夹着阵阵轻香,溪儿真的喜欢弄香,可惜她弄的香不是为他。
他今天才知道,她曾经宁愿死也不嫁他
溪儿不爱他,这让萧俊心痛之中夹着一丝欣慰,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爱,便不会有痛。如果有痛,就让他一个人来承受,这是他欠她的。
院里那些三心二意的奴才都被他高压清理了,新买进来的奴才是一张白纸,她会调教好的,他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眼前闪过梦溪身披嫁衣,面带微笑另嫁他人的情景,萧俊的心中竟有一种仁慈的麻木感,就像醉酒后的麻木,酒醒之后,才会有知觉。
明天,便是无尽的疼痛。
这一夜,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梦溪不知道,他去南方前的那个夜晚,就这样在她的窗外苦苦地守了一夜。
第二天,梦溪早早地起了身,知秋、知春伺候着梳洗完毕,便匆匆地来到正房,刚到厅门口,便见三个姨娘和红玉都早已等在那了,几人见二奶奶过来,一一上前见了礼。
大姨娘上前扶着二奶奶,簇拥着一起进了正厅,转过屏风,爷没在,红珠正领着小丫鬟收拾屋子,见二奶奶进来,忙上前见礼,梦溪缓步步上前坐了下来,红杏已端上了茶水。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