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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翼夫抚了抚贾笑笑头顶,欣慰地浅浅一笑,“你长大了,为师也老了,或许为师此生唯一做对的一桩事,便是将你抚养成人”
贾笑笑顺势趴在师父膝盖上蹭了蹭,和煦的晨光温暖了她的心……是的,暂不去管师父最初的目的是什么,贾小小确实在最无助时得到蝶翼夫的照顾,在制造的“机缘巧合”下进入奢华舒适的皇宫,最后还嫁给那么可爱的男人。或许,这是他人情感路上的不幸,却无意中为贾小小、贾笑笑打开幸福之门……秘密往往是伤痛的根源,而她又何必非要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呢?不如,让每个人心底都存在一丝好奇,令当事人保存一份隐私,独守美好回忆,直至带入坟墓。
身材的优势
蝶翼夫领着贾笑笑走到客房门前,他顺了顺她的发帘,目光不由落在那双无神的大眼睛上……“为师无用,治不了你的眼睛”
贾笑笑嘴角一僵……随之爽朗大笑,“没事没事,静玄峰常常说,人生有得必有失,徒儿虽看不见,但有幸福的家庭,嘻嘻……”
蝶翼夫眸中染上少许宽慰,“为师看出三皇子是真心待你,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夫妻间难免有些小吵小闹,莫太认真”
“嗯,我哪吵得过他呀……”贾笑笑嘟起嘴,咕嘟咕嘟吐苦水,“其实大多是我在让着他,有时吧,我感觉他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蝶翼夫见贾笑笑一副多愁善感的小模样,不禁惆怅开来,“回想当初,为师见你歪倒在树旁,浑身火烫,瘦得皮包骨,那时你已奄奄一息,而为师也无把握能不能救你……你那一年还不满十岁,虽恶疾缠身,却不哭不闹,只是伸着小手在空气中乱抓,你还记得为师问你何事了吗?……”
贾笑笑心里泛起一丝酸楚,她渐渐红了眼眶,缓缓摇头。
“为师当初问你,若救治不及令你一命呜呼,你此刻最想做何事” 蝶翼夫拍了怕她手背,“你说……希望毫无痛苦的死去,活着真难真苦,你当时落寞的神情令为师记忆犹新,而小小年纪,似乎已生无可恋,为师救了你的命,却唤不回你对生的渴望……”
随着师父的话语,贾笑笑似乎见到那个躺在路边痛苦呻吟的小女孩,她扑倒师父怀里,话语哽咽在喉,只有泪水不住流淌……若干年后,虽贾小小依旧对死无惧,但蝶翼夫是贾小小的救命恩人,还是她命中的大贵人,瞎子怎么了?……瞎子也可以活得很快乐,最重要的是不能放弃自己。
想到这,贾笑笑一把擦掉眼泪,奉上一朵甜笑,“师父您放心,我会好好活着,认认真真过每一天,即便我瞎一辈子,也会当个最快乐的小瞎子”
“看到你的转变,师父便放心了,功劳当属三皇子,呵呵”
贾笑笑一撇嘴,就不承认!随之满腹牢骚道,“哼,他就知道一天到晚欺负我,是捏圆还是搓扁全看大少爷心情好坏”
蝶翼夫见她一副口不对心的神情,失声大笑,“好了好了,打是情骂是……”他话语未落,静玄峰已悄声无息地走到贾笑笑身后……蝶翼夫贼贼一笑,话锋顿转,“既然三皇子对你如此刻薄,不如陪为师住在南蝶国吧……”
贾笑笑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好呀,有师父为徒儿做主可就有底气了,他要再对我大呼小叫的,我就跟他说,哼哼,不过了!有师父养活我!嘻嘻……”
“不打算跟谁过来了?说来听听”一道怒咳从她身后传来,贾笑笑顿时吓得一缩脖,耳边又传来蝶翼夫幸灾乐祸笑声……完了完了,叫老家伙算计了,怎就没一个好人呢,呜呜……她即刻挥去哀怨,作出不离不弃的坚定表情,嗓门洪亮地一吼,“当当当然,静玄峰怎会对徒儿不好呢?他是这世间最好的男人!我能嫁给如此优秀的男人真是太幸运了,哈哈哈——”她一边傻笑一边猛然转身故意撞在静玄峰怀里,紧接着装模作样地惊呼一声,“亲爱的,你今天起得好早呀,呵呵”
“……”静玄峰嘴角一抽,“小白眼儿狼”
贾笑笑自顾自进入障听状态,她挽上静玄峰手腕,狗腿十足地温柔道,“王爷饿了么,渴了么?妾身叫厨房给王爷做早餐去吧……”
静玄峰抽出手臂双手环胸,阴阳怪异道,“别,你如今有靠山了,不必再对本王强颜欢笑、嘘寒问暖的,多委屈啊”
蝶翼夫站在一旁捡乐,贾笑笑听到鬼祟的笑声真想一脚踹飞死老头,对他的敬仰之情“唰”的,瞬间消失了,她紧紧抱住静玄峰胳膊不撒手,“靠山?王爷就是妾身心中唯一的大山!妾身就是依附在山上的一株小小草,没有了山,小草还活什么呀,您说呢……”
“……”静玄峰虽是一副不依不饶的表情,但嘴角一直扬着,“忒贫”他收敛笑容看向蝶翼夫,“蝶王可有空随本王去趟蝴蝶仙谷?”
蝶翼夫即刻也收起笑容,开门见山道,“莫非镇南王还未放弃寻找至尊兰蝶之事?”
静玄峰沉寂片刻,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有时都认为自己举止过于荒谬,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令小瞎子复明,他宁可荒唐到底……静玄峰有礼抱拳,“有劳”
蝶翼夫虽不知他们为何执着于至尊兰蝶,但见他态度强硬,好似相劝已无意义,他艰难地点点头,“既然如此,老夫唯有凭记忆找找看”
静玄峰应了声便拉起贾笑笑前行,贾笑笑心里泛起些小感动,或许至尊兰蝶只是一个传说,又或许无意间撞入她的梦里。话说,这工程比挖宝藏还困难,但静玄峰却如此上心,还大费周章带她来寻,若换做自己,十有八九是只有冲动没有行动。
“你对我太好了,我真爱你,啵……”贾笑笑对着空气亲了口。
静玄峰驻足一顿,扬唇一笑,但想到蝶翼夫也在,不由干咳一声化解尴尬,“端庄!”
“……”小样吧,命令里都透着高兴,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嘛!
他们一行三人进入蝴蝶仙谷,为避免流言蜚语,并未带随从一同前往。蝶翼夫环视蝴蝶仙谷内大小溶洞,努力回想那段很想抹去的记忆……他凭直觉指向东面一道山谷裂缝,“时隔太久很模糊,老夫感觉是在那边……”
静玄峰率先下马向东面走去,他走到微微透出光亮的裂缝处探去,又仰视头顶上方的状况,正如他昨日所料……溶洞原本积水易被腐蚀,此刻,已因岁月中的不断冲刷出现微妙的变化,而山岩上一道道酷似洞口的裂缝便是可进入溶洞的唯一通道。
随后,蝶翼夫将贾笑笑带到他身旁,蝶翼夫注视封死的洞口感到一筹莫展,他不由微微叹气,“老夫早已命人将溶洞堵死,此刻又无法断定究竟是那只洞口”
静玄峰若有所思地应了声,他目测一下高度,向后退出几步,只见一个跃身三两步攀上残破的裂口,他握住参差的石块向溶洞内看去……“是一道蓝光吗?”
蝶翼夫一愣,难以置信道,“对对!你见到了?!”
贾笑笑兴奋不已地翘起大拇指,“哇!得来全不费工夫呀,嗷嗷,亲爱的你真棒——”
“没,只是先问问”
“……”浪费感情。
静玄峰利落地跳回地面,掸掸手中尘土朝四周仰望,“山岩大多出现裂纹,至尊兰蝶会不会已飞出蝴蝶仙谷呢?”
蝶翼夫自然无法确定,“据老夫所知,一些稀有蝴蝶已离开蝴蝶仙谷,至于至尊兰蝶……”
“你再回忆一下那个梦,想想有何特别之处” 静玄峰又向贾笑笑询问道。
贾笑笑搓搓下巴,边回忆边描述道,“当时我走在一望无垠的花海中……嗯……貌似有几颗树挺奇怪,树叶有点像一串串风铃挂在树上……”
蝶翼夫对本地植物颇为了解,他猛然看向蝴蝶仙谷最深处的山脉折角处,“你指的可是……铜钱树?”
贾笑笑抓抓耳朵为难道,“我没见过那种树,不过听师父这么一说,确实挺像铜钱”
……蝶翼夫再次回想儿时迷路时的情形,当时因天黑他只顾一路狂跑……好似慌乱中层撞在一棵树的树干上……“过去看看”
静玄峰见路不好走,将贾笑笑抱起身跟随前行,心情似乎渐渐沉重,“若是空欢喜一场也莫难过,总之本王不嫌弃你是瞎子”
贾笑笑故作欣然接受,笑眯眯地应了声,“本来我就没抱太大希望,所以不会感到失落”
静玄峰亲了下她的唇,“为了你一个梦,本王甘愿奔赴南蝶国替你寻,你竟然敢说不想与本王过日子了,究竟谁更禽兽?”
“……”捂脸!贾笑笑美滋滋地抿抿唇,小心眼儿,都过去二小时了还记着呢。女禽兽当然跟男禽兽过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嘿嘿……
蝶翼夫敲了敲封闭牢固的石墙……究竟是不是这里他依旧不敢确定,静玄峰了解蝶翼夫矛盾的心情,他见蝶翼夫一脸犯难,随之放下贾笑笑再次攀爬而上……顺缝隙看去确实无蓝色光线散出。他微微蹙眉,此种寻法的确很蠢,且至尊兰蝶是会飞的活物……
一小时后
——贾笑笑只感觉静玄峰跟猴似的前后左右、上蹿下跳,但不开口就说明什么也没找到,她沮丧的抬起头,异想天开道,“要不我看看?搞不好瞎子的眼睛能看到不一样的……”她话音未落,只听静玄峰发出一道噤声的命令,贾笑笑顿时屏住呼吸默默等待好消息……
……静玄峰半跪在十尺高的石切面上……全神贯注向洞内望去……只见一道蓝色光晕悄然划破黑兮兮的山洞,在洞壁内犹如闪电般迂回疾飞……
“世间莫非真有至尊兰蝶?……”静玄峰就是奔着至尊兰蝶来得,但亲眼所见奇异光芒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静玄峰试图钻入缝隙内,但缝隙上下高度只能挤进半个身子,他试了几次最终放弃,“看来只能把这洞口挖大些”
“进不去吗?”贾笑笑生怕至尊兰蝶跑了,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静玄峰应了声,有口无心的调侃道,“这么窄,也就够你的尺寸”
“那我进去抓它!”贾笑笑张牙舞爪的跳起脚,“快快快,一会儿飞没影儿啦——”
“你又看不到,进去也是白搭”
“你可以指挥我啊,我抓蝴蝶的手法可好了!”贾笑笑顿时伸出五指猛然一攥示意自己虐待小生灵的稳准狠。
静玄峰垂下眸想了想,他自然也怕至尊兰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十尺并不算高,想到这,随即取出绳索顺到地面,“劳烦蝶王将绳子捆于她腰际”
待蝶翼夫将绳索牢牢绑在贾笑笑腰上后,静玄峰顺势将贾笑笑拉上石块,贾笑笑此刻格外严肃,她按静玄峰的指示侧躺下身,谨慎的一点点向洞内蹭,当她将身子蹭进一大半时……只听静玄峰忽然莫名其妙发出爽朗大笑。
“吃错药了你?严肃点!”
“看来胸小还是有优点的,再大一寸都难进去”
“……”禽兽不如,哪壶不开提哪壶!
探险吧!小瞎子
贾笑笑攥着绳子顺入溶洞裂缝中,当一入洞内明显感到温度急降,静玄峰在其外,一寸一寸放她落地,贾笑笑脚底一滑险些摔到,能感到地面与洞壁都是潮呼呼的。
“空调房呀,纯天然滴……”贾笑笑搓了搓胳臂,一开口便回音萦绕。
“能站稳吗?”静玄峰不安地喊了句。
贾笑笑小碎步蹭了两下,随之抬起头,“可以可以,路很平,我现在该向哪边走?”
伸手不见五指的溶洞不见一丝光亮,静玄峰微微蹙眉,欲点起火把照亮。此刻,沉思的蝶翼夫忽然开口,“老夫当初进入洞中也无光亮,似乎是借助至尊兰蝶的光亮才看清出口”
静玄峰一怔,“如此说来,至尊兰蝶是在为蝶王引路吧?”
一语道破天机,蝶翼夫似乎很难接受这事实,毕竟他已恨了至尊兰蝶几十年,甚至恨得咬牙切齿……坦然面对下,或许只能算上对感情无疾而终的借口,当认为自己够好够痴情时,却不能与爱人厮守,自然而然将爱恨交织的痛楚怪罪在虚无缥缈的诅咒上。换言之,若他不为自己找出永失我爱的理由,只能一人钻角尖,直至抑郁而终。
贾笑笑听两人在洞外聊得挺深沉,自顾自向前移动,反正她腰上有绳子捆着,即便掉水里也能被拽上来,再说,她还会游泳。
她此刻能清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厚重的呼吸声。面对黑暗虽不是两三天,但如此空旷虚无的感觉还是令她心生小紧张,但贾笑笑有一点常人所不知的特点,或者说特点不够准确,就是胆子比一般女生要大,当人家小女生大喊“啊!蟑螂,啊!老鼠”时,她总是冲在最前沿直接一拍子弄死,因为她老爹是动物园的饲养员,就连幼儿园都在建立在动物园职工福利社里,所以从小她便与动物为伍,可楞是没培养出爱心。
……贾笑笑深深呼吸,壮着胆子继续前行……此情此境令她感到莫名的熟悉,她锁眉回想,对了……那个梦做到最后就是进入的就是一处黑兮兮的地方,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相似,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梦境重现?
“至尊兰蝶出来吧,我来了——”她傻乎乎地摊开手掌向前移上,作出一副雅典娜拯救地球的大无畏神情。
话音刚落……“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