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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们在我们面前是不隐瞒天性,所以觉得可亲。”
天性?哼,朱宣就训她:“嘻皮笑脸的。还坐着吧。”
玉妙就不坐,只是笑:“我一坐下来,好象就惹表哥生气。”朱宣忍不住一笑,道:“我都说了今天不和你生气。”
玉妙又笑:“那刚才。。。。。。”朱宣忙道:“好,好,我知道了。”
玉妙这才坐下来。朱宣就寻思,家里没有人敢对了妙姐儿说门不当户不对,难道看不出来我有多疼她。
治下这些女眷们也没有人敢说,秦夫人,借她几个胆子,只能背后吃吃干醋罢了。一定是京都那些娇小姐,对我以前的事情清楚。
哼,防不胜防,我还防它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争取(二)
两个人对坐了这样说话,都觉得温馨得很。
朱宣才慢慢对玉妙说:“该有规矩的时候还要有,谈不上天真直爽,不隐瞒天性。你尊她卑,天性用在这里是不合适的。”
玉妙想起来余丽娟明白了见了自己要跪下来叩头以后,脸上的大惑不解。
“你刚才提的这些人,你要想见就见去吧,有什么鬼主意都出去吧。我先对你讲一句,你自己揣测着我的脾气做事。”
玉妙觉得压力重重的,答应了。
“刘瑞元家的对我说,她儿媳冯氏去给你请安了。”朱宣闲闲地问了一句。
“是。来了一次。”玉妙就看了朱宣。
朱宣悠闲地道:“有没有问过那位惹事的赵氏?”
玉妙笑道:“说生了一个孩子,等孩子大了再进来看我。”一定是你不让进来的。
朱宣也不隐瞒:“我前几天就把刘全一家子都打发走了。他现领了军职,总在家里住着象什么。”
玉妙先是愕然,然后觉得羞辱:“表哥,你。。。。。。”疼一半损一半。
朱宣淡淡一笑:“这就是惹我生气的下场。妙姐儿,你做事情以前要想好了。”
咦,今天居然没有哭。只是有些难过的看了自己。
“还有什么话要说?”
“要骑马,要出去玩,要自己选来往的人。”玉妙羞辱过度,一下子都迸了出来。
朱宣一笑:“好,都依你。”让我看看你是能成才,还是只知道嬉戏。
又加了一句:“跟你的人出门一个也不能少。”边界是稳了,局势可不怎么稳,京都离我是远,可是保不齐有什么风波移到我身上。
玉妙情绪还没有缓过来,又轻声说了一句:“我就带了表哥去,比带千军万马还强呢。”
朱宣大乐,照单全收,夸她:“妙姐儿真会说话。”好听得很。
这样的一席话交谈下来,玉妙觉得累得很,不管不顾的伏在小桌上,把茶碗推到一边去。
朱宣看她没有话,一时也不想让她走,真好玩,妙姐儿脑子里象是就没有功名利禄,尔虞我诈一样。
天性?这也许是她的天性吧。别人要是有这个机会和我说话,早就谈一大通仕途经济学问了。
天天缠来缠去就是这些话。好吧,就这样一点心也不操持也行。至少不捣乱!
随手拿了一本书翻了几页,玉妙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还是伏在桌上。
朱宣看一看,鼻息沉沉,居然睡着了。讶然失笑,这样也能睡着。时临下午,外面是大太阳,抱回房去要晒一路子太阳。
走过来把玉妙轻轻放倒在榻上,头下垫了枕头,身上盖了薄绫被,朱宣就走了出来,对若花交待了:“姑娘睡着了,看着一点。”大步往外走了。
玉妙只睡了一会儿就醒了,起来要回去。
余丽娟坐在廊下等了她,丫头们让她房里去坐也不肯去,都知道她过于畏缩,就随她去了。
见玉妙回来了,才随她到房子里坐下来。吞吞吐吐的象是有话说。
玉妙就遣了丫头们出去,反正她们有心听,在外面也听得到。
余丽娟才说话:“小三又几天没回家了,婆婆又让我去找他,我不敢不去找,来这里坐一会儿。”
玉妙也同情她道:“你在我这里坐一会儿好了,找他作什么。”又喊了若花来问:“表哥在外面书房里吗?”
若花在书房的时候就看到了,回道:“王爷带了马出去,应该是去了军中,今天不会过来吃晚饭了。”
对于玉妙的问话,若花大多都能回答得到位。
玉妙就对余丽娟道:“你在我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去。就说找不到他。”
余丽娟感激地答应了,还是带了心事重重的表情。看了看房里没有别人,突然近前一步,在玉妙面前跪了下来:“我不想跟他成亲,求您帮我出个主意吧。”
出其不意地弄了玉妙一个意料之外,玉妙让她起来,看了她低低的抽泣,心想,每个人心里对于不平事都深埋了一颗种子,合适的时候就会发芽。
最近认识的这些人对余丽娟都相当于阳光雨露,迫使她心里埋藏的那些心事都发了芽。
想想朱宣说的话:“你帮她退了亲,又要把她许给谁呢?”表哥又说过:“长贫难顾。”这个道理玉妙自己也明白。
她用手把玩了团扇,自顾了出神想着,一时也想不到好主意。
外面又有人回:“卫氏来了。”
卫氏进来,房里的两个人都重新换了表情,但还是看了出来有些不对。先对玉妙行了礼,问候她:“这几天热得很,放了学可曾出去玩了,小心中了暑。”端正的卫氏完全是一副关心的口吻。
玉妙心里一动,卫氏三十几岁的年龄,一直没有成亲,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和卫氏见过几面,她说话都中理中规的,她对余丽娟的事情会有什么主意呢?
就用眼睛在余丽娟身上瞅了一眼,再回眸时,看到卫氏也随了自己的眼眸转动,象是很关切。
不禁一笑,好象是教导女官一样。
余丽娟见来了人还是不自在,又担心婆婆发现自己没有去找不好,就告辞了,临走时恳求地看了玉妙一眼。
卫氏又看在了眼里。等余丽娟走了,才缓缓道:“姑娘身份贵重,就是嬉游的玩伴,也要互相能说得上话儿才好。”
走了的那位余姑娘一看就来求事情的。
玉妙知道卫氏看了出来,忙笑道:“她是薛夫人的亲戚,来坐一坐的。倒没有天天在一起。”
卫氏一笑,就冲了妙姐儿这么不拿大,也觉得沈家这门亲还可以续。也笑道:“我长了几岁,不过是随便的说说,请不要放在心上。”
又问玉妙:“听说念书去,临的什么字贴,让我看一看成不?”
玉妙就带了卫氏去看自己写的字,这才发现卫氏居然会写,而且熟读诗书,她虚心听了卫氏说了写字,心里的念头又浮了出来,她会如何看待余丽娟这件事情呢。
因为玉妙其人并不很明白童养媳应该如何解除关系。
重新请卫氏出来坐了,才含笑问她:“童养媳可以同婆家解除婚约吗?”
卫氏一下就明白了,是刚才那位余姑娘。也含蓄道:“写退婚的契约,退银子过去。还要退这几年在婆家的吃用费用。姑娘要管,当然不难,不过也要问过王爷,免得有什么不中听的传言。”
见玉妙垂了头,明白自己的意思。压着别人退婚当然能退得掉。
“只是退了婚,她名声受损,再嫁给谁去。如果有一技之长,可以为自己谋生又另当别论。如果有身份的娘家护持又另当别论,如果没有,难道养一辈子。姑娘身边现又不缺丫头。”
玉妙心想,缺丫头表哥也不会同意余丽娟来的。再说薛夫人的堂妹,我能拿她当丫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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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来往
送走了卫氏,玉妙才想起来,帮余丽娟让我出钱倒也没有问题,不过让我压着退婚,这种事情一定是自讨没趣的去触怒表哥的。
争取了结交闺友,也不是容易争来的。如果余丽娟一意要做,谁又适合出这个头呢。只有尹夫人,她天不怕地不怕。
正想着,晚饭上来了,荷花开了,煮了荷叶粥,淡绿色的粥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玉妙一下子就吃两小碗。
若花看了小丫头收了东西,才进来陪了玉妙往窗外看花,又笑道:“姑娘又在想余姑娘的事情?”
玉妙就娇嗔她:“就你耳朵尖。”然后道:“没有,我在想下午来的卫氏。”
在这种制度的社会里,闹单身,也是要有经济条件和权力条件的吧。
原来是想这个,若花笑了:“总是可以打听的。”
玉妙冲了她一笑道:“是,表哥应该清楚的。”不过,这会儿人不在,而且下午刚和他争了一大通,暂时还不想再去求他。
想想朱宣说的,要揣摩他的脾气做事情。玉妙心想,我一直就努力地在揣摩,哪有不揣摩的时候呢。
闷闷的坐了一会儿,让若花喊了朱禄来:“我想去薛夫人家里,你准备我的小马。”
朱禄的话让玉妙更闷:“王爷不在,还是坐车去吧。”
到了薛夫人府里,薛夫人迎出来也是闷闷不乐的表情,玉妙就回她:“你怎么了?”天气热容易让人烦闷?
见了玉妙也是一脸的不痛快,薛夫人会错了意道:“王爷也训过你了?”
玉妙想了一下,道:“为什么事情要训我?”
薛夫人这才松了口气,悄声对玉妙道:“王爷反倒不介意了,我们家老爷介意得不得了,都拍了桌子,不让和尹夫人来往。”
原来是为这个,玉妙就拖长了声音道:“表哥先是说不让来往的,后来我胡扯一通,他也没有说什么。”
薛夫人喜上了眉梢笑道:“你是怎么胡扯的,教教我。”
玉妙就笑了道:“你也喜欢同尹夫人来往?”
“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她那么的直爽,说话做事都不藏着掖着的。不象有些官夫人,脸上笑着,背了脸就说你。”
薛夫人同玉妙说过,有些官夫人真的是难相处,又不能不处。她们都是十几岁,遇到那些年龄大些的,言谈之中总是被欺负。
玉妙笑一笑,先不谈这件事,说余丽娟的事情。薛夫人果然是吃惊得不得了:“这。。。。。。这怎么可以,以后还有谁要她。妙姐儿你不要管,我来对她说。”
嘿嘿笑了一声,就知道是这个样子的。处在这样的社会制度里,说话做事想事情都处处受制。
“成了亲以后,磨一磨就过去了。等丈夫老成一些,就知道疼她了。”薛夫人如是说。
玉妙努力回想见过了一面的小三,怎么看怎么象流氓,能老成得了。
“妙姐儿,你是怎么对王爷说的,说得他没反对?”薛夫人还要追问。
玉妙努力地想词:“就说她年纪小,总要给她一段时间好好反省反省。”
没有听出来这纯属忽悠的薛夫人听完了,觉得很有道理,有些感激:“怎么我就想不出来这些话。”
然后找原因:“我没有你念的书多。”玉妙又嘿嘿笑了一声,这倒是真的。
外面又有人来回:“尹夫人来了。”总是同僚,薛名时只能对了妻子发脾气,却不能把尹夫人往外赶。
薛夫人,玉妙一起站了起来,尹夫人走进来,高兴的与玉妙对了拉手,两个人都忘了行礼。
玉妙就忙着问她:“尹将军怎么说?”尹夫人得意之极:“他当然哄着我。不过他不让我去找你。我也进不去王府了是怎么回事?”
呃,这个。。。。。。。玉妙忙安慰她笑道:“以后可以了。”这可是我努力争来的。
又问尹夫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尹夫人更得意了:“我想啊,你总要来看薛夫人的,我让人来看一下就知道了。然后我就来了。”
尹家与薛家住得并不远。
看到尹夫人得意的笑脸,玉妙觉得心里痛快了一点,总是有一个河东狮吼了。而且她一会儿就不再追问为什么现在又能去王府了。
玉妙就对尹夫人说了余丽娟的事情,尹夫人的反应和薛夫人有一半相同:“她要是退婚了,可就嫁不出去了。”
下一半反应就是尹夫人自己的了:“根本不用忍着她,欺负了就不要忍着,大家都不要好过。”
薛夫人与玉妙都掩了口笑,薛夫人笑道:“她不是对手,挨打还差不多。”
尹夫人这次倒成熟了:“我也不能去她家里帮着骂人吧,要她自己的家人去帮忙才行呢。”
薛夫人摇摇头:“如果不是家里人糊涂,怎么会把她送去当童养媳。”日子过得紧一点就紧一点好了,孩子大了不就好了。
三个人都想了一回,没有什么好主意。薛夫人要问过薛名时才能同意在家里收留余丽娟。
玉妙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打工时,租一间小小的房间,也留过几次失恋的朋友。现在房子大了去了,反而没有插针的地方。
薛名时一回来就看到房里坐着的三个人,沈姑娘与尹夫人正谈笑风生。
王爷难道能容忍这种泼妇?薛名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王府里不能见面,拿我家当会客的地方。
等她们都走了以后,薛名时对薛夫人道:“你怎么让她们在我们家里见面?”
薛夫人把玉妙的话牢牢地记在脑子里,正要说说,忙笑道:“王爷都不反对的。妙姐儿对王爷说了,尹夫人年纪小,给她一段反省的时间。”
你就瞎掰吧。薛名时没有说出来,等我问问王爷就知道了。看你和沈姑娘是哪一个在说假话。
尹夫人和玉妙一同告辞的,两个人薛家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