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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怜惜的摸了摸楚楚的头道:
“忘了也好,朕告诉你是谁,你是四阿哥的侧福晋佟氏楚楚,朕的儿媳,你要记得”
说完转身吩咐胡太医在此待几天再回去,起驾回宫了,康熙的一句话,楚楚成了正式载入玉蝶的皇家儿媳,以后的日子楚楚被康熙送到了琉球馆修养,因为楚楚一见到四阿哥很怕的样子,康熙无奈只得先把她放在琉球馆里,等养好身子再说。
四阿哥锲而不舍的每天都来看楚楚许久,不管她多怕他,四阿哥始终不能相信楚楚不仅忘了他,而且还怕他,十四也几乎每天都来,徐絮絮的和楚楚说些,他们以前一起玩耍的趣事,九阿哥也住进了清馆,隔三差五就来琉球馆,对着楚楚谈上一曲幽兰操,脸上似怀念似不甘。
大妞一开始偶尔来看毕竟快临盆了,她是最不信楚楚这个什么迷心症的,她觉得格格不会这样轻易的就忘了事情的,别人不知道她是了解的,格格是多么坚韧乐观,这样的人怎么会迷心呢,以她的理解,那些心性不坚的人才会迷心,她认为只是楚楚暂时躲起来不愿意面对罢了。
半年后,又是初冬,楚楚隔着琉璃窗望着外面飞扬的雪花,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大妞已经生了个女儿,开始每天来伺候楚楚的起居了,大妞已经很习惯望着窗外不说话的楚楚,基本上现在楚楚是不大说话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别人说,大妞依然每天很絮叨的说着她的唠叨:
“外面的雪很大呢,想当初咱们在融月居堆得雪人,就是侧面别着扫帚的那个,您说那是雪人的什么对交通工具,说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它就会骑着扫帚到处去玩,哄得我半夜还偷偷盯着看呢”。
说到此,咯咯的笑了两声,走到楚楚身边道:
“您想不想出去走走,清馆的梅花开得正好呢,远远的就能闻见香味,您想不想去什么,对,踏雪寻梅,这时文远告诉奴婢的,要说你们这些读过书的就是会说,看梅花就看梅花呗,还非得整什么踏雪寻梅”
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大妞没注意,大妞继续收拾着楚楚的衣物道:
“那个张氏要生了呢,听说就是这两天,如果格格的。。。。。。”
后面的话楚楚没听清,院门枝桠一声开了,四阿哥走了进来,很久了,楚楚已经渐渐习惯了四阿哥,不像开始时总躲着他,但从来不和他说话,也不看他,任他自己随便说什么,四阿哥走到院中,就透过琉球馆那一大扇琉璃窗看到了楚楚的身影。
半年多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她已经恢复了红润的脸色,胡太医说身体调养的很好,但是她还是想不起任何事情来,想到此,四阿哥眼中一片灰暗,确切的说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活泼生动,鬼灵精怪的楚楚,再也找不回来了,自己最害怕的是,哪个爱上自己的丫头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四阿哥低低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进来,楚楚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动不动,依然静静的望着窗外的飞雪。今天四阿哥没有坐住,很快高毋庸就进来低声回了事情,虽然很低大妞还是听见了,是哪个张氏要生了,四阿哥看了一眼楚楚轻声道:
“我明儿再来和你说话”
说完就急急的出去了。大妞看了一眼不言不语;没有丝毫反应的楚楚摇头出去了。
度假村金蝉脱壳
楚楚一向不喜有人在身边伺候,所以大多数时间;琉球馆的起居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上夜粗使的婆子一般都在前院的侧面小房里,尤其夜里从里面插上门拴,外面的人除非硬闯,是很难进来的。
房间里只剩下楚楚时,楚楚的眼睛闪了闪,暗道:自己装的可真辛苦,为了让四阿哥放松警惕,当然也有不愿意面对四阿哥的因素,楚楚骗过了所有的人,就在这几天,就是最好的远走高飞机会,融月居张氏临盆在即,四阿哥没时间盯着这儿,况且自己已经装了半年,估计他的防备也应该放松了。
这应该感谢康熙把她安排在琉球馆,这个地方当初设计时,就完全仿照日本的风格,院墙低矮,且临墙处植了一片樱花树,很好的阻挡了视线,最不妙的是竟然下了雪,如果没这场雪的话今天晚上她就可以走了。
正在楚楚懊恼万分之际,下午雪却渐渐停了,因为是第一场雪,地表温度还比较热,所以雪融的很快,第三天雪已经无踪无迹了,四阿哥也是头一次二天没来琉球馆,楚楚讽刺的笑笑,大妞说那个张氏不太好,肚子疼了两天也没生出来,今天尤其的热闹,府里的那拉氏和产婆都来了,据说要是今天晚上生不出来就糟了,弄不好一尸两命。
楚楚眼中划过一丝怜悯,确切的说那个张氏才是最可怜的人,一个生育工具,一个可悲的牺牲品。
张氏其实比大妞说的还要严重的多,府里有经验的婆子和那拉氏都在产房里候着,那拉氏当然不是紧张张氏,她不过想如果是个阿哥,按祖制是要归她养的,原来有个皇上和四爷撑腰的佟格格,可是半年多了,听说那个佟格格倒是傻了一般的,估计没她什么事儿了,这样一来,自己抱养这个孩子也就理所当然了。
四阿哥倒是没在后院,而是在楚楚经常呆的暖阁里等着消息,脑子里一团的乱,楚楚至今没有转好迹象,张氏也是难产,难道这就是自己贪心的下场,像十四弟说的,得到了楚楚这样的女子还不满足,所以才有了报应,张氏的喊叫声嘶力竭,就是在东暖阁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可是想起当初楚楚小产,已经四个月大的胎儿该有多痛,向来怕疼的楚楚愣是忍了一声不吭。估计是怕伺候的人发现,她如此的恨他,四阿哥脸上一片暗淡。
到了夜间,大妞伺候楚楚躺下,盖好丝被放下帐子,领着两个婆子出去了,楚楚侧耳听了一会儿,听到外面的关门声,过了很久,从枕头下摸出,以前康熙赐的珐琅怀表,看看时针指着十,轻轻的起身下地,还好大妞知道她的习惯,床边还还亮着一盏宫灯,楚楚很小心的打开衣橱,拿出最底层的一套青花袄裤,是自己刚穿来佟大娘给她做的,后来她的衣物都是四阿哥亲自打理,又有康熙不停的赏赐,衣服的料子基本都是内造的,那些万万不能穿出去的,很容易被找到。
这套亏了大妞念旧的没扔,几年了还是半旧的,触手有些响声,楚楚伸手从棉袄的内袋里掏出一张对折银票,打开面额是三百两,楚楚不禁暗喜,记得这是晓莹那个头饰当了的银子,当时额娘阿妈死活没要,自己就随手放在了棉袄口袋里,现在这可是自己以后生存的资本了,微微叹了口气,想自己折腾了几年,最后还是只要最初的三百两。
轻手轻脚的换上袄裤,做到了镜台前,看看自己的样子很奇怪,自从来这里近三年了,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仿佛被时间遗忘了,放些头发下来,用剪子剪成有些厚的齐额刘海,遮住饱满的额头和眉毛,剩下的在后面束起一条麻花辫,整个人立即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村姑,翻了翻妆奁里的首饰,都是内造的,虽然价值连城却能留下很明显的线索,不能带走的,拉开第二层,楚楚眼睛一亮,差点忘了,十四上个月给她送来的一颗不小的夜明珠,拿起放在衣服内袋里。
拨开床帐把大抱枕放在丝被里裹好,枕边有九阿哥前些日子给他玩的一个精致小荷包,里面是几个小巧可爱的金瓜子和小元宝,楚楚想了想,拿在手中,整理好帐子,又等了几个时辰,在子时,才找了件最不起眼的黑色连帽斗篷披上,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半年多的地方,转身出去了。
外面的房间是个很特别的设计,前后均有门,前面的通向前院也就是琉球馆的正门,后面的通向后院的温泉和樱花林,上夜伺候的婆子都住在前头,可是后院却比邻融月居的书房,不过还是隔着两个院墙一条街的,楚楚当初构思的时候,对这一带的地形弄的很清楚,她知道只要翻过琉球馆的矮墙,外面不过也是度假村的铁栅栏很容易翻阅的,出去沿着融月居的东墙,向北过了竹竿山,就是佟府的庄子和所辖租户组成的一个小村落。
横向距离当初她和佟老汉夫妇住的地方不远,听大妞说那里现在成了远近闻名的水仙村,以乌大叔的粗窑为中心,周围村落的住户,一到了冬季就用楚楚的法子雕刻水仙,进城去卖,楚楚当时还说:想不到自己一时兴起,竟然让这帮朴实的村民脱贫了。
大妞说有几个做的好的,送到城里各府,不仅仅是脱贫已经很成功的致富了,楚楚当时还小大妞都会她的词汇了。现在想来仿佛就在昨天,自己还是很快乐的。
所以据楚楚估计,现在的时节应该有很多往城里送水仙的车子,给些银子应该很快就能到城里,楚楚暂时不想远走,眼皮子下面往往是最大的盲点不是吗,楚楚计划的很周密,出了后院,感谢现代时,晓莹逼自己和她一起学空手道的日子,虽然不是高手,但是翻个墙爬个树还是不难的,很快楚楚翻出了度假村,虽然是深夜,融月居却一片灯火通明,隐约可见后院人影忙碌的进出。
楚楚的运气不错,临着度假村的融月居书房,黑着灯没有人,不然很容易就会发现楚楚的,楚楚顺着东墙,走了把半个时辰,才出了融月居和度假村的视线范畴。
到了竹竿山脚下,楚楚喘口气,想自己一贯的作息时间,大约是巳时,也就是早晨十点前才会起床的,掏出怀表就着夜明珠的光辉,已经二点半了,也就是自己至少还有几个小时的逃跑躲藏时间,她其实不敢想象自己如果失败了,将承受怎样惨烈的后果,来自四阿哥的,来自康熙的,低低叹了口气,回头扫视了一眼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度假村,远远看着就像一座美丽的小镇,点点灯火连成一片很美。
撇到融月居的灯火,楚楚脸上划过一丝黯然,四阿哥也很圆满,即将出世的孩子,府里的娇妻美妾,没了自己,他更脱了束缚也说不定,楚楚相信即使自己的出逃,会引发四阿哥的短暂怒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后面的年氏出现,应该就会平息,甚至会忘了自己,毕竟自己和他在一起不到三年的时间。
楚楚毅然甩甩头,继续前行,感觉不远那是坐车,现在步行令楚楚苦不堪言,当楚楚绕过小竹山,来到那个大妞说的村落时,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楚楚很累,坐在一边休息片刻,打量周围,前面不远是一个大约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隐约的鸡鸣声传来,左侧更近的是一个比融月居还大的庄子,楚楚猜是佟府的庄子,右侧是再走一段路应该就是乌大叔的粗窑了。
楚楚拿出怀表看看已经六点了,正要进村,听到后面一阵隐约而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楚楚大惊,慌乱中见左面的庄子离得最近,匆匆跑了过去,还好不是庄子的正门,围墙比楚楚翻的要高上很多,可是墙外面却有几颗高大的树木,树干已经伸进了围墙里面,看看自己带着的手套,楚楚暗自庆幸,废了一些功夫才爬上树干,冬天没有浓密的叶子遮盖,如果楚楚躲在这里,很容易被发现的,小心的沿着伸进围墙里的枝干,攀到了围墙上。
这时后面的马蹄声越发清晰起来,楚楚一急之下,跳到了围墙里,运气不错是个马厩,地上都是饲料甘草等柔软的东西,楚楚四下看了下,比融月居的院子要大上很多,虽然没有精致的亭台楼阁,也是一个很气派的宅院,楚楚跳下来的地方是一个靠前面的院子,这是楚楚猜的,因为一般马厩都是在侧门边上的,果然顺着围墙前行百米就是一个小侧门,庄子大概很久没有主子来了,所以很清静,没看见下人。
听着墙外的马蹄声渐渐远去,楚楚才松口气心道:
“怎的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确实楚楚计划的再好,也赶不上变化快,张氏终于在寅时生了一个阿哥,自己却一命呜呼了,四阿哥从来也没在意过张氏的死活,本来私下里就把楚楚这些事情,都迁怒在她身上,就是她不死估计也再也得不了宠的。
四阿哥大喜,终于在发生这么多坏事儿后,有一件得意的喜事,四阿哥第一个想到的是,告诉楚楚,即使她没反应,四阿哥还是最希望,自己和楚楚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所以在看过了孩子,吩咐厚葬张氏后,很急切的奔到了琉球馆,上夜的婆子那里敢有怨言,开门伺候着,可是平日从不上锁的门,今天却从里面插住了,两个婆子叫了半天没反应。
四阿哥在一边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把推开两个婆子,一脚就踹开了门,飞速的冲进了卧室,扫了一眼屋子没什么变化,衣架上还有楚楚脱下的衣服,床上的纱帐很严密的垂着,模糊可见一个隆起的人形,脸色才和缓了许多,暗道自己想太多了,近前拨开帐子,却是一惊,一把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