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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顿不时伸出手指,好像安抚一样,摩挲着书页。
“很快的,力量就会充满新的圣典,现在需要的只是耐心,我早就该这么做了,什么都不可信,只有自己动手才最可靠。”
他喃喃自语着,抬头看着上方通透的天空,落日的火烧云层层叠叠,带着他的思绪在回忆里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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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的男人低下头,将布满老茧的双手覆盖在少年的双手上,“伊莫顿,今后,家族的振兴就靠你了。”
少年眨了眨眼睛,点点头,紧紧握住双拳,看着父亲转身离去。
在一片鲜花雨的笼罩下,父亲步履从容的走上神庙台阶,走向祭奠的终点,在一片欢呼声中张开双臂,跪向神灵的雕像,然后任由瓦吉特的祭司把眼镜蛇放在他身上。
每一次的祭奠都可能是诀别,活着或死去,由法老和瓦吉特的神官说了算。
但是这一次,父亲预感到自己一定会死,因为他们的家族已经触动了法老的权位。
果然,这一次,眼镜蛇的毒液没被处理干净,父亲倒在了神坛上再也没下来。
百姓们在欢呼,这一次父亲扮演的是拉神,根据仪式,他代表了拉神的衰弱,经过了今晚,明天会有另一个祭司来扮演拉神的复活。
其实,完全可以让眼镜蛇吐尽毒液,父亲还可以扮演拉的复活。
不过,这只能在心里想想,伊莫顿流着泪匍匐在地,在祈祷声中发誓要完成父亲的嘱托,振兴家族。
成为祭司是子承父业,手握着家族力量的源泉,几代人的努力,才爬到这个位置,伊莫顿不满这个发展速度,父亲的牺牲应该有更大的回报,他把视线转向了法老的王座。
“我决不允许我的未来像父亲一样。”伊莫顿如是说。
他开始扩展势力,广招信徒,大贵族显然不看好他,没关系,中小贵族大把都是,平民虽然地位不高,人多了也是势力,尤其是信徒,虔诚的信徒可是不错的力量,为了信仰,他们连法老都能暗算。
更何况,我还有《亡灵圣经》,伊莫顿神官大祭司阁下代表冥神奥西里斯行使权力于地面上。
那些对手塞进来的奸细,能够利用的将计就计,不能收服的就找个途径剪除,在绝对的神的力量面前,什么阴谋诡计在他面前都是徒劳。
爱情,来得突如其来,却在失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
本来,对于安苏娜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伊莫顿的一贯主张就是玩玩可以,不过,能够征服法老的女人,当然更刺激。
但是,最危急的关头,安苏娜对着他说,“你先走,你走了,才能复活我!”
听到身后安苏娜的惨叫,他知道他这次陷进去了,那刹那的回首一眸,平日里的甜言蜜语,以往会不屑一顾、事后就忘的情事,在安苏娜死得那一刹那变成了刺痛他心灵的觉悟。
原来,真的有一个女人,能爱我至死!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爱,生死相许的爱。
毫不犹豫的第二次动用《亡灵圣经》,这一次不是生死关头的博弈,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复活自己的爱人。
【为什么,就在最重要的关头,要打断仪式,阻碍我复活安苏娜。】
【可恶的巴斯特和瓦吉特的祭司,你们居然用虫噬对付我,赌上整个埃及的国运也要让我万劫不复吗?】
【我发誓会回来的,哪怕最后一丝躯体都**成灰,我也要回来,毁灭整个埃及,让你们和你们的后人为我的复仇付出代价。】
【第一次复活,发泄心底积攒三千年的怨气,却换不回安苏娜的复活,还把自己再次送回地狱,被王权奴役的人,即使法老一脉断绝,却还继续愚忠于他们的誓言。】
【第二次复活,原以为是神祗的恩赐,安苏娜转世了,依旧对我爱恋,可是,一切都是虚假的,被恩赐的不是我伊莫顿,也不是那些愚蠢的公主转世或法老卫士继承人,在最重要的关头,投向蝎子王的金矛,居然被一个凡人握住,当金字塔坍塌的瞬间,安苏娜弃我而去,满天神祗都在天国笑我,看啊,伊莫顿,这就是你念念不忘、生死相随三千年的爱,再次让我复活,原来是让我认清现实,看清真相吗?】
【第三次复活,是个意外,塞勒斯根本就不想复活我,哼,你不知道我曾付出多大代价复活过你。塞勒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叛徒,你不出现,我还以为你已经魂飞魄、归为尘土了呢,可笑的神祗,居然降临眷顾在一个奴隶身上,很好,这一次,我终于找到正确的路径了,属于我的,我会慢慢夺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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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合上暗金色的圣典,伊莫顿露出自嘲的一笑,满天星光下,大祭司神官寥寥孤独的身影渐渐淡化在沉睡的哈姆耐布特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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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〆,不对,这几个词不能这么翻译!”
塞勒斯烦躁的夺过维迪手上的羽毛笔,重重在羊皮纸的上面划下痕迹,“听着,不能用念梅林体系魔咒的方式读这几个词,必须在这里停顿,魔力契合不对……啊,你真笨!”
丝毫不顾及维迪已经铁青的脸,塞勒斯劈头盖脑的把伏地魔的魂器臭骂一顿,“我真怀疑你的智商也被切掉了,这是很明显的转折,听着,埃及魔法不能带着讽刺情绪去看,哪怕你再怎么不相信,在念咒的时候,必须保持一颗超脱的心,相信你正和某个无所不能的神灵沟通……”
“够了!”维迪终于忍不住甩开了手中的羽毛笔,“你在浪费时间,与其去做这些不知所云的魔力推演,不如把那些咒语翻译出来,全部背下来就可以了,我再找人一一实验,总有几个会管用。”
“愚蠢!”塞勒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知道一组七个数字的彩票有多少组合方法吗?《亡灵圣经》涉及的象形文字和神语可以刻满吉萨金字塔,翻译所有的咒语,你在痴人说梦!”
维迪恶狠狠的看着塞勒斯,“伊莫顿怎么会布置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你,你一定有什么瞒着我!”
塞勒斯更加火大的冲着维迪怒吼,“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找个借口收拾我罢了,我比你更着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用手狠狠攥着臂箍,“这东西发作起来会疼到灵魂里,死都无法逃脱,就像刀子在割你的灵魂,啊哈,你应该知道的,你也是这么被割下来的不是吗?”
塞勒斯扭曲的怪笑,手指扣得手臂深入肉里。
维迪突然冷静下来,仔细看着塞勒斯的臂箍,“和黑魔标记很像,直接作用于灵魂……”他皱皱眉,抬头看看塞勒斯,“不过,能够直接作用灵魂的烙印,只有自愿情况下才会被烙上,你怎么会自愿让他给你戴上的?”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塞勒斯惨然道,使劲捶了捶自己的头,“怎么想都记不起来,但是这个臂箍没你说的那么复杂,三千年前的埃及,控制奴隶思想的方式多不胜数,打上烙印不需要自愿。”
塞勒斯脸色阴沉的低声说,“别把我的意愿想得那么重要,其实对于伊莫顿而言,我只是一个奴隶而已,打上标记宣誓所有权,在他的观念里和吃饭呼吸一样自然。”
“可我不认为你是个甘愿当奴隶的家伙……”维迪冷笑道,“塞勒斯,你连向我低头都做得不情不愿,能够认命的当伊莫顿的奴隶,我不得不怀疑你对你的导师有特殊的感情。”
塞勒斯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声音沙哑的说,“现在不是讨论我的时候,维迪,你原先说过,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还是关心一下怎么让伏地魔摆脱祭品的命运吧。”
“你说《亡灵圣经》有克制《太阳金经》的作用,但是你连正本都摸不到,仅凭推测能够抵御《太阳金经》的侵蚀吗?”维迪面露怀疑。
“没有什么不能的,维迪,光的极致就是暗,反过来亦成立,伊莫顿无非想让神祗的力量苏醒,但他绝对不愿让神祗本身苏醒,如果我没猜错,你手上的那本《太阳金经》和我一样是副本,都是为了正本积聚力量的,伊莫顿手上一定有正本,掌握了正本就能克制我们,并且转移我们的力量。”
“那我就去夺取正本!”维迪眼睛一亮。
塞勒斯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从伊莫顿手上抢东西很容易吗?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你知道他有什么弱点吗?”
“你知道就行!”维迪笑了。
塞勒斯怒极反笑,“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受制于他,能够教你怎么阅读《亡灵圣经》我已冒了很大风险,如果直接带你去哈姆耐布特拉,没等我走出霍格瓦茨,已经魂飞魄散了。”
维迪沉吟了一会儿,“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塞勒斯摇摇头,“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伊莫顿天生是我的克星,如果不是受你牵连,我是不愿主动招惹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剧照
☆、痛苦的学习
对于霍格瓦茨的学生而言,这一年是收获丰富的一年。
饱受争议的天文学课堂,在经过了伊尔拉査特教授恶补麻瓜天体物理指示后,变得异常吸引小巫师,医疗翼的眼药水供应需求明显增多,今年流行的玩具除了飞天扫帚外又多了一部天文望远镜。
当孩子们鼓捣出清晰度和哈勃有得一比的望远镜后,伊尔拉査特教授深深为巫师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惊呆了。
“或许让巫师们落后半个世纪,是上天的安排,如果他们的魔法和先进科学相结合,甩麻瓜不是一条街那么远,而是一个地球那么远……”塞勒斯郁闷的想,他肚子里关于麻瓜的墨水明显只有半桶,在孩子们饥渴的求知欲追逐下已经倒得差不多了。
“为什么,我自己还有一部《亡灵圣经》没有学完呢,怎么还抽得出时间去研究天体物理?”塞勒斯为自己挖的坑痛苦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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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伊尔拉査特教授愁眉苦脸的边教学生边自己苦学相对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的游刃有余,在斯内普专注的魔药领域,他就是神。
虽然这个神的脾气真的不怎么好。
战战兢兢、诚惶诚恐,这就是霍格瓦茨小动物们上斯内普课最平常的态度,就连快要毕业的塞克萨斯?格林德沃在斯内普的课上都不得不收起傲娇的爪子,规规矩矩,老老实实。
不可否认,斯内普的魔药知识丰富得惊人,动手能力更不用说,只要学生能够忍受他的冷嘲热讽,在魔药上的确能学到很多课本上写不出来的知识。
斯内普在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中有一群粉丝,他们以能得到斯内普的“冷幽默”讽刺而自豪,塞勒斯常常对此嗤之以鼻,“这世上总不乏受虐狂,被骂得狗血淋头还兴冲冲凑上去接着找骂!”
塞勒斯在百忙之余,时刻不忘给斯内普添点小麻烦,不过段数日益加深的斯内普兵来将挡,反而从塞勒斯这里套得不少稀世的魔药材料,直到学校内部开始流行《斯内普和某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其中的某某涉及詹姆斯?波特,西里斯?布莱克,卢修斯?马尔福,雷古勒斯?布莱克……甚至连费尔奇都客串角色,这位年轻的魔药大师才发现,有些人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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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最满意的教授是维迪?冈瑟,这位学识高深、风度翩翩的教授虽然一开始给大家留下了恃才傲物的第一印象,可是后来的表现让大家知道,他的黑魔法知识的确达到了傲视群雄的水准。
基本上没有什么深奥的黑魔法知识难得到冈瑟教授,实战演示被他表演得像艺术,似乎在他面前不存在难题,哪怕一些斯莱特林学生的家族魔法,他也能信手拈来。
最让人不可抗拒的是他的身份,伏地魔的继承人,斯莱特林后裔,多么不可思议的身份,当他在课堂上用蛇语召唤了一条蛇出来后,这位斯莱特林最年轻的院长,成为了斯莱特林学生死忠的对象,包括一些鸽派的成员,在谈到维迪?冈瑟时都忍不住为之赞叹。
当然,看见冈瑟教授和伊尔拉査特教授相处和睦,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疑惑,斯莱特林学生有内部消息,“一点也不奇怪,他们是一家人!”私下里斯莱特林小蛇们这么议论,然后,就被学长们命令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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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阳光明媚。
天文塔的教授寝室,却诡异的笼罩在一片阴云黑雾之中。
“……就这样,按照这个公式推演,下面这组咒语应该是这个……”重重的把羽毛笔戳在笔记本上,塞勒斯得意的看着维迪,一副“我果然说对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