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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乖顺的让乾隆抱着,乾隆搂着他坐上软榻,给小孩扶正了歪了的绒帽子。永璂挺配合,扬起下巴给乾隆摆弄,乾隆捧起那张让他怎么也看不够的脸,“你现在胆子大了,敢背着朕去喝酒了,喝的还是朕也舍不得的玉酿!”
“永璂有烦恼啊,有烦恼要喝酒。”永璂还不清楚,乾隆在他面前说话,他听见了,糊里糊涂的答话。拧着脸在床边乱摸,“酒怎么不见了,福公公,永璂的酒呢?”
合着这么半天,永璂如此乖巧,任由自己服侍,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福公公那个老头!跟酒醉的人解释什么都是虚的,好歹没把自己当成别的奇奇怪怪的人(福公公已经够奇怪了吧喂),乾隆自我安慰,又给永璂解身上的披风。永璂抓了半天也没抓到酒,‘福公公’又不回答他,他怒了,小手指着乾隆的鼻子,气呼呼的哼气,“公公,你不是好公公!”
乾隆满头黑线,朕本来就不是公公,再说什么叫好公公,你家那个奇葩太监也算是好公公?朕估计吴书来会哭死给你看!他当然没给永璂酒,而是抓住那只指着他鼻子的手,握在手心里反复的揉搓,“酒没有了,你还小,不能再喝了。永璂告诉阿玛,你在哪里弄得酒?”
关键是永璂这孩子以往一直乖巧,是怎么想到喝酒这茬的,刚才还说心里有烦恼?若说烦恼的话只能是自己说的那件事,他温和的解释,“皇阿玛不是说了吗?如果永璂不愿意,朕愿意只做永璂的皇阿玛,朕会等永璂长大,等永璂明白。”
对乾隆之前说的话都没什么反应的永璂忽然反应激烈起来,一掌挥开乾隆的手,“皇阿玛说的都是假的。额娘以前跟儿臣说,男人都是朝三暮四之辈,最无情是帝王家,皇阿玛尤其是个情种,处处留情,拈花惹草,不能学皇阿玛。”
乾隆无语,他总算知道那天他们娘俩躲在房间里说什么了,原来是在说自己的不是。那拉氏也真是,这话怎么能跟永璂说?永璂背书不行,其他的记不得,偏偏记别人跟他说的话特别快。永璂不接受自己的感情,很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那拉氏在背后跟永璂还说了别的。事实上,这都是乾隆脑补的。那拉氏那天拉着永璂避开乾隆谈的还是永璂的婚事,她自己在乾隆身上吃过苦不愿意往后还有女人同他一样,便教育儿子分得清嫡福晋和侧福晋,要不偏不倚,不要到处招惹女人,有几个就好。永璂都一一的记在心里,乾隆那是那拉氏拿来做反面教材的,永璂当然也都记住了。
“你额娘说的不错,朕以前的确不对,”乾隆试探性的重新伸手去抱永璂,永璂向来注意力只能集中在一件事上,这时候他那混沌的脑子正用力的侧着耳朵,听乾隆的话,丝毫没注意到缠到自己腰上的双臂。乾隆慢慢的靠近,压低了声音道,“朕以前是非不分,忽视了永璂,让永璂难过。”
“朕以前也是真的跟无数女人花前月下,但是永璂,在朕一生之中只对你如此小心翼翼百般不舍,你是特殊的。朕自己也曾排斥过这种感情,觉得可怖,朕想过放了你,让你长大走出朕的掌心,但是朕做不到,原谅阿玛,原谅阿玛的自私。”
他可以无耻的说自己对那些曾经在一起的女人都是动了感情的,或许是因为一个笑容,一个回眸,恰巧绊住了他的眼睛,于是他和她们相识,无论在宫外还是带回宫中,结局却是相似的,他从不是长情之人。唯有永璂,不是一个笑容,一个回眸,而是全部,永璂是质朴的,他没有给过自己任何可以有的期待,因为从一开始永璂便没有机会爱上身为阿玛的自己。永璂是纯真的,用稚言嫩语一点点的让他从迷糊中清醒,把他从吹捧中拉了回来,他为永璂动了心。他惊讶过,也纠结过,只是他是帝王,习惯了想要的就拥有,何况他已经丝毫不敢想象永璂不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说假话骗儿臣,皇阿玛明明去看了令妃娘娘。”永璂歪着头,傻乎乎的笑着,推拒着面前靠自己太近的那张脸,“儿臣都听见了,皇玛嬷说阿玛不去后宫,阿玛答应了要去看令母妃,去看小弟弟,去安慰令母妃。皇阿玛喜欢令母妃,不是儿臣,要做儿臣的皇阿玛。”
乾隆被永璂的话震的说不出话来,他猛然收紧自己的手臂,“永璂,你刚刚在说什么?”
“痛!”永璂被勒的太紧,委屈的叫起来,张口就咬在圈住自己的手臂上。手臂上传来的刺痛,乾隆狂喜,永璂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永璂说的不清不楚,但他还是听得出来,永璂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去看了令妃,原来并不是不喜欢他,永璂吃醋了,自己还有希望!
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意识到他家儿子已经在他手臂上换了好几个地方,啃了不少带着血丝的牙印。永璂不知道自己讲了惊世骇俗的话,只是觉得有个坏人一直勒住他,勒的他都喘不过气来,他要把坏人打跑!
乾隆仔细的整理着思绪,梳理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总算弄清楚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他低头一看,永璂已经拽着他的手指往嘴里塞,他赶紧抽回来,“永璂,是皇阿玛不对,皇阿玛不该去后宫。”
“皇阿玛?”永璂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眼前一直晃个不停的身影,疑惑的反问。
乾隆点头,“是皇阿玛。朕回来了,永璂刚说的话朕都听见了,说过的话可不能收回,永璂要做巴图鲁的。”
“说什么?”
“……”
微微仰起的脸,因为酒醉而泛起的红晕,迷蒙似乎含泪的双眸,乾隆一时间呆住了,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美景,他的永璂似乎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一点。比起半年前的那个孩子,现在的少年更具诱惑力,开合的粉唇,无力攀附在他脖颈间的手臂,乾隆脑中的清明散开,他侧过头,永璂软软的靠到他胸前,脑袋蹭着他的下巴,口齿不清的叫,“皇阿玛……阿玛……”
这声音对现在的乾隆来说简直是致命的,他低下头去,永璂倚在他身上,“皇阿玛是儿臣的阿玛,还说那些奇怪的话,说完了又去看令妃娘娘……”
“是,是朕错了,”乾隆轻声的笑,俯身在永璂脸上浅浅的吻着,“朕不该不把话说完,朕早该知道,永璂什么都懂。”
“那是……当然的,”永璂胡乱的转头,想避开脸上的骚扰,“本阿哥…唔……”
少年不安分的乱动,一个侧脸,粉唇掠过乾隆的齿间,如同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崩裂,乾隆忍不住咬住那两瓣散发着酒香的软唇,如同他料想的一样,他放不开,辗转吸允着在舌头的打转的薄凉,放在少年身后的手不自觉的上移。
永璂瞪大眼睛,双手从原本的推拒,慢慢的放弃,他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亲密根本不是乾隆的对手,乾隆对待永璂向来是视若珍宝,这次更是小心辗转。永璂被迷迷糊糊的带到另外一个时空,他不明白这种感觉,醉酒迷糊的脑袋更是混混沌沌的无力抗拒,只能任由一波波陌生的情感在心中掀起浪潮。
等乾隆最终放开永璂时候,永璂已经有点儿清醒,至少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谁,“皇阿玛……在做什么?”
“呵呵,永璂喜欢吗?”乾隆心中满是柔软,怀中的是他的永璂。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对他更好一点,再好一点。
“……喜欢……喜欢皇阿玛。”永璂高高兴兴的扑住乾隆,撒娇般的呐呐,“皇阿玛不要去看令妃娘娘……”
“永璂说的话是真的?朕可都记下了。朕不去,”乾隆心花怒放,他知道这一回永璂的这句喜欢不再是以前那句单纯的喜欢,醉后吐真言,这些话足以让他珍藏半生。他点着头,给永璂脱去外面的衣服,“朕便在永璂身边,哪里也不去。”
“…好难受……”
永璂本不会喝酒,又一次性的喝了这么多,这会儿后劲上来了,在乾隆怀里来回的蹭拽着身上的衣服。乾隆原先就已经被磨得全身燥热,再面对这样的永璂…那半露在外面的时隐时现的精致锁骨…他闭上眼睛苦笑,“永璂,你这是在惩罚朕?”
可现在他怀里的不是别人,今夜他得到的惊喜足够多,他不敢也不愿意更加的不舍得。哄着将人塞到被子里,乾隆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人!”
68、醉酒之后
一直在外面不远处等着传唤的吴书来和金宝听了乾隆的声音,立马火速的一同往书房里冲,挤进门后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家万岁爷衣袖高高的挽起,两只手臂上都是刺眼的牙印,帽子也歪了,衣服被拉扯的变了形,满地狼藉。吴书来警觉的四周看看,他现在有心里阴影,确定没看见刺客的影子才松了口气。
乾隆皱眉,看见进来的是一小一老的两个太监很是嫌弃的撇脸,“不要你们!让绯琅带几个会伺候的宫女过来,去太医院让他们开最好的醒酒方子,不能太苦,味道淡点儿!”
奴才也是很会伺候您的好吧!既然醒酒的方子味道淡点儿怎么醒酒?吴书来万般腹诽,只能悻悻的带着金宝走出去,唤了绯琅进去,又去了太医院。他把太医给直接弄过来了,醒酒方子御医可以开,皇上您手臂上那一串总是要上药的吧!
当天晚上的乾清宫异常热闹,御医们战战兢兢,开的方子一次次被驳回,不是太苦就是太难闻。绯琅等宫女也是束手束脚,十二阿哥不过醉酒而已,偏偏乾隆要亲自照顾永璂,不愿意假手他人,折腾到后半夜才总算送走了御医,安顿了下来。乾隆挥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靠在床头看睡得香香的永璂,伸手抚摸小孩的脸,兀自感慨自己已然变得不像自己的了,若是搁在以往,今晚的那种情况,自己怎么可能委屈自己。
屋子里的烛火摇摇摆摆的闪烁,映照着永璂的容颜忽明忽暗,带着几分夜的迷惑。乾隆悄然的扬起嘴角,他自认不是个好皇帝也不是个好阿玛,更不是个好丈夫,可上天待他不薄,他这一生已经够了。说到底其实是自己强求了,只要这样静静看着永璂也是好的。只是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即逝,乾隆赶紧摇头,在心里打小叉叉,朕只是随便想想,各路神仙千万别当真,别当真!(传说中偶尔的良心发现吗?)
乾隆终于得偿所愿,心里美的冒泡,看什么都是好的。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第二天从永璂床边醒过来去上早朝,早朝上众位大臣又体验了一次啥叫‘微风拂面,春风化雨’,歌功颂德的赏,有正经事的好好处理,报喜的笑哈哈,告忧的皱完眉后继续笑哈哈。
下了早朝,乾隆依旧眉开眼笑,咧着嘴问吴书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吴书来琢磨了会儿道,“皇上现在差不多辰时过半了,是早膳的时间。”
“十二阿哥呢?”
“十二阿哥早上起来的迟了错过了早课,用过了早膳后去了上书房,”吴书来知道乾隆一定会问,资料准备的妥妥的,“现在该是在上书房上课吧。”
乾隆想了会儿还是忍住没有即刻摆驾去上书房,单只让吴书来去传话,说是十二阿哥身体不好,下午的骑射课不用去了,又让吴书来派人专门等在上书房外等着。所以永璂一下课就被乾清宫的小太监给堵住了,小太监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十二阿哥,皇上口谕说您身子不好免了下午的骑射课,让奴才接您回宫呢。”
“本阿哥身体很好。”永璂不乐意,他身体倍儿的棒,他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上马了。
福康安也奇怪,“永璂没听说生病啊,倒是今早怎么来的那么迟,纪师傅的脸拉得比马脸都长!”
“真的?”永璂紧张,自己不是好学生了,纪师傅很喜欢自己的,还夸奖过自己勤勉好学,早晨留下坏印象了么?
“真的,真的,”福康安点头,随意的拍拍永璂的肩膀,“不过他哪天没拉长了脸,没关系,没关系,他不是在生你的气。”
善保笑,当然不是在生永璂的气,早课之上有人睡觉睡得天南地北不知道身在何处,纪师傅忍无可忍的上前,却没某人借古讽今的驳斥了一通,差点没把纪大眼袋给气成纪大脑袋,某人现在还怀揣着抄弟子规三十遍的惩罚在身呢。
小太监苦脸,皇上下的旨,吴总管亲自来交代的任务,他要是完不成不是砸了自己的饭碗吗?又上前几步挡在永璂前面,“十二阿哥,您昨晚酒醉现在头不疼吗?皇上体恤您,您就跟奴才回去吧。”
永璂被小太监说的愣愣的,他喝酒了事情他有印象,见小太监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他还是点点头跟着小太监往乾清宫的方向走,还不忘记跟福康安和善保挥挥手作别。福康安摸下巴,和善保面面相觑,“他还真喝酒了啊?”
“早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