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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没事干嘛接这个茬,这不是为自己没事找事吗,把自己往火坑你推吗?
“你阿玛知道了?”善保赶紧问问风向。
福康安略微踟蹰,“阿玛大概也知道的不多,这件事怎么看怎么玄乎。阿玛是个外臣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阿玛的意思是,事情要是查了就一查到底,皇上自己心里有底呢。”
“一查到底?”善保托下巴,事情难办了。
“阿玛会出力的,你只管宫里的就好了。”福康安对事情是一知半解知之甚少,不过他信得过富察家在外的势力和威信,这句保证他说得出口。(你真是你阿玛的好儿子,瑶琳君!)
小公子知道善保接了这个事情,是靠他的独门秘技,他是从善保的面部表情推断出来的。乾清宫出来的善保明显多了心事,还开始忙碌的起来,来回奔波的地方略显悬疑,小公子脑子聪明,一猜便猜到个大概,为此他还在心里鄙视过善保侍卫,有毛病才去接这个烫手山芋呢。
无论小公子怎么腹诽,事情已经接手了,还得好好的替皇上办差。善保是个侍卫,他手上唯一有的就是乾隆的密旨和如朕亲临的令牌,这个牌子在宫里不太好用,但是也还顺手,而在宫外的富察家查起事情来就简单的多,所以三天时间善保不负所托,真的把事情真相查出来了。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已经两顿吃不下饭的善保心也抖手也抖全身都哆嗦的捧着折子和证据去找乾隆汇报情况,而彼时乾隆正在水深火热之中。
御史差点把乾隆给淹死,但是御史是臣子,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乾隆砸了几个杯子,削了几个人的顶戴花翎也就压下去了。但是自家老娘和儿子还有受害者家里压不下去,钮钴禄氏不管是被儿子给气着了还是心里有别的想法,反正是打定主意要管起这件事来,给知画讨公道。五阿哥永琪打的是感情牌,哭着求给自己福晋和骨肉个真相。江南陈家,蹦跶的就更厉害了,百般的上折子说要进来看女儿,其实也是变相的压着乾隆处理永璂。永璂知道皇阿玛为了自己的事情焦头烂额,所以很乖巧的提议,儿子去宗人府住几天没关系,皇阿玛不要为儿子担心,接着,乾隆的头更痛了。
“皇阿玛,儿臣自去皇玛嬷处请罪,给皇玛嬷解释,永璂不是故意去那里的。”永璂心疼的看着乾隆三天瘦了一圈(大误!),责怪自己没有做个好儿子,不能为皇阿玛分忧。不过,以前皇额娘说过皇玛嬷很是公正,可这次皇玛嬷明显没有听自己的解释,自己说的都是实话,那些个嬷嬷的话便比自己这个孙子的话更可信吗?为什么皇玛嬷不相信呢?
儿子很乖,他让儿子不要再去去宗人府这种话,儿子听了,儿子改口了,可是儿子说要去请罪,请个毛罪?!你要是去了,你皇玛嬷一准直接把你扔进宗人府,说你是去认罪的。乾隆很抑郁,语重心长的教育儿子,“永璂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要承认?”
永璂无辜,“儿臣不是要承认。儿臣所说的不是这个罪过,儿臣让皇阿玛困扰也让皇玛嬷寝食难安,这是不孝,儿臣要去给皇玛嬷请罪。”
你先给朕请罪吧!乾隆抱住永璂,“永璂说得有理,但是皇玛嬷现在在气头上,永璂这一去可是要让皇玛嬷再伤神一回,不就是又多了条罪!”
“……”是这个道理,永璂想想觉得皇阿玛说的很对,他心里也不想去见皇玛嬷,他只是心疼自家皇阿玛罢了。小心翼翼的拉拉自家皇阿玛下垂的衣袖,永璂软糯糯的开口,“皇阿玛,儿臣觉得是有人要害儿臣。”
乾隆泪流满面,激动地差点蹦起来,儿子你终于看出来是有人在设计你这个小笨蛋了吗?他鼓励儿子的思考方向,“哦?永璂想的不错,那永璂是怎么想的?”
永璂站在乾隆的两腿间,默默的梳理自己要说的话,说之前先清清嗓子,“咳咳,儿臣想去找知画姐姐,但是儿臣知道祖宗规矩,儿臣是不能独自去见知画姐姐的。那天儿臣跟着那个红裙子走的时候,其实是在绕圈圈,把儿臣绕糊涂了,要不然儿臣知道是知画姐姐的院子儿子肯定不会进去的。”
乾隆听着儿子慢慢的分析当时的情况,永璂理由还一条条的,“此乃一条。另外就是,儿臣去的时候那个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知画姐姐怀孕了,额娘当初怀了小弟弟的时候身边跟着好多好多的人,知画姐姐身边怎么都不跟着人,那个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五哥开宴席,景阳宫里人很多的,不应该从知画姐姐那里调人的。”
“不错,永璂说的很好,还有呢?”
永璂眨眨眼睛,怎么还有啊……他歪脑袋赶紧再想想,“还有就是那个老嬷嬷很奇怪的,她会接生孩子的。儿臣当时虽然非礼勿视背过去了,但是儿臣知道那个嬷嬷好快的就把小侄子救出来了。阿玛不是说嬷嬷没有嫁人,怎么会接生孩子救出小侄子的?”
乾隆笑意满面,他的永璂绝对不是呆子,而是十分的聪明,此时万岁爷忘记了敢说永璂是呆子的除了他自己只有富察家的小公子,其中尤以他自己说的最多。他捧起永璂的脸就啃了口,“这个不假,永璂懂事了!”
又被啃了,永璂伸手摸摸脸上被啃的地方,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看窗外的树枝,皇阿玛越来越像是流氓了!但是他被夸奖了,想法得到肯定,永璂很高兴,更敢说自己的想法,思路也更开阔,他于是继续道,“儿臣见到知画姐姐的时候,知画姐姐还会说话,知画姐姐说了好多奇怪的话,拉着儿臣不放手,最后还跟儿臣说了对不起,那个嬷嬷听见知画姐姐的声音,怎么进来的这么慢,知画姐姐都跟儿臣说了那么久的话。”
“你说什么?”乾隆抓住重点了。
“哈?”永璂没有抓住重点,看自己皇阿玛。
“知画跟你说什么?”乾隆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过去了,自己以为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现在看来自己似乎也被蒙骗在鼓里。
“知画姐姐开始的时候就说要儿臣救救她,后来就说了好多儿臣听不明白的话,昏过去之前对永璂说对不起,永璂不懂知画姐姐是什么意思。”永璂重复,接着他还表明下自己是很有用的,“儿臣开始是吓傻了,后来想着要找御医的,知画姐姐拉着儿臣,儿臣才没有去叫人。”他没说后来知画晕了过去,他又被吓呆了一次,这次是真的完全被吓的忘记了去找御医。
乾隆正疑虑着,外面传来吴书来故意吊起嗓子的报门声,“太后驾到,五阿哥到。”
好么,没时间给乾隆思考了,大佛不请自来,乾隆抽搐着嘴角把儿子往内殿塞,小心嘱咐,“别出来啊,小心你皇玛嬷把你抓起来。”
自己整理衣裳出去迎接老娘,他刚出去还没来得及给自家额娘请安,吴书来先小跑着过来,“万岁爷,乾清宫外,侍卫善保说有要事求见。”
75、真相(下)
求真相的和查真相的一起来了,事情看起来非常好办了。可事实完全相反,事情愈发的难办了!因为来求真相的没有按常理出牌,求真相要的根本不是真相而是要乾隆交出永璂,老太太没带其他人只带着受害者家属——五阿哥永琪并着几个嬷嬷进了乾清宫,乾隆小声的嘱咐完吴书来才笑意满满的迎上去,“皇额娘,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儿子这里?”
钮钴禄氏以往来看儿子都是心情极好的,自己的儿子是皇帝让自己成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哪个女人不喜欢这样的儿子。但这次不一样,儿子为了个不上进的孙子跟自己呛声了,不给自己面子了,不孝顺自己了,让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尊贵,说话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管用。她心里各种不高兴,没有给儿子好脸色看,推开儿子探过来扶她的手,“今儿个太医院的御医到哀家这边回话,说知画的身子虚了,指不定醒不过来,皇上,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一群庸医!朕明天就去治他们的罪!”乾隆做愤怒状,乾清宫顺利的报废了个茶杯。
刚办完事情从侧门悄悄进来的吴公公忍不住抽嘴角,皇上,您演的太假了!太后的话的重点明显不在御医身上好吧,而且您摔的那个是您最喜欢的那套青花瓷杯,以后别怪奴才没有提醒您啊!
老太太被乾隆的反应憋住了话,打好的腹稿没用上,哼了几声,换了个方式开始话题,“皇上,你是一国之君,哀家只是个老婆子什么都不懂,说的话不好听,哀家不过是关心你,关心孙子们。”
钮钴禄氏的话说的乾隆心里打鼓,老太太是在跟自己道歉?是吗?当然不是!要是老太太来硬的他扛得住,老太太来这种软的招数,他就不是对手了。果然,老太太继续说,“哀家读的书少,去的地方也没你们多,但是哀家见的事情比皇帝您多!但凡在皇帝这个位子上就不能感情用事,哀家知道你宠着十二,觉得为了十二的额娘,亏欠了十二。皇帝,你要知道,你先是君后才是父啊,当年圣祖爷和那位太子感情比你和十二的父子情如何,圣祖百般不舍还不是圈了太子爷。”
“儿子……”乾隆咯噔,圈禁……皇额娘您下手还真不留情啊。皇玛法是他最崇拜的人,他的一生都在追求成为皇玛法那般的皇帝,可皇玛法快乐吗?他还记得皇玛法晚年时期落寞的背影,后悔吗?亲手圈了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子,天下谁都可以为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唯独皇帝不可以,因为皇帝是君。
“哀家是永琪的皇玛嬷,也是十二的皇玛嬷,十二现在没了额娘,便只有哀家这个皇玛嬷疼着,哀家不会害了十二。可咱们皇家,没有做错事不追究的道理,太子身份尊贵尚且要追究,何况是十二。”钮钴禄氏话到了这里强硬起来,在她看来,小孙子害死了自己的重孙女和最为喜爱的孙媳妇,结果小孙子和小孙子他爹还死不承认,这怎么行!
“皇额娘这话说的像是肯定事情是永璂做的?那嬷嬷也只说见到永璂在五福晋的房中,皇额娘可是有人在你面前乱嚼舌头?”乾隆皱起眉,眼神掠过老太太身后安安静静的憔悴了不少的永琪。
“哪有人嚼舌头,这事情还有假?皇帝,你真是糊涂了!”钮钴禄氏怒火噌噌的窜高,以往她瞅着十二是个不声不响的孩子,能力不够,也不会说话,去给她请安都是规规矩矩的透着股怯生生的气,撒娇不会,哄人也不会,没想到现在能把皇帝哄得认不清东南西北,连自己的这个娘都不要了,“这桩桩件件的在一起,这件事不是十二还能是谁?!哀家也没说他便是有意的,小孩子偶尔冒失点儿,皇帝你这么偏袒与他,可就是不对了!”
“皇上,宫外礼亲王、睿亲王、豫亲王、肃亲王、庄亲王,和亲王联名求见!”深蓝色衣服的小太监突然冲进来,打断了母子之间的唇枪舌战,终于来了啊,乾隆松了口气,随即又严肃了表情,装出副惊讶的样子,“怎么他们一起来了?”
小太监气喘吁吁,“皇上,不止呢!宫外富察大人也在候旨等着召见。”
“他们倒是来的凑巧。”乾隆托住下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朝着吴书来摆摆手指。吴书来会意了,立马也小跑着奔上来,“万岁爷,前日您不是说让善保查五福晋的案子吗?这会儿善保侍卫并着富察家小公子也等在乾清宫外呢。”
钮钴禄氏开始是惊疑不定,想着这群举足轻重的王爷大臣这个时候求见,难道是有重要的事情?吴书来的话说完之后,她明白了,这些个王爷定然也是瞧着皇帝的行为不着调来劝的。乾隆转身恭敬的扶住老太太,“皇额娘,您看巧了。儿子说过这件事儿子会查,这会儿不是有结果了?您要是不放心,觉得儿子办事不妥当偏袒了永璂薄待了老五,儿臣给您立个屏风,您也听听是怎么回事,让诸位亲王们也听听。”
“哀家没有说皇帝偏袒十二……”钮钴禄氏听出来乾隆是在埋怨自己又想解释,但是乾隆已经命人准备屏风了。那几位亲王当然不会是凑巧一起赶来的,而是乾隆早就安排好的。他们几个苦逼的亲王知道事情发生之后都想做缩头乌龟,个个埋头写称病的折子,谁料当天就接了皇帝的指令,在离皇宫最近的地方等信号。几个人莫名其妙的蹲守了三天,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冷的天,紫禁城里升起了个风筝,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宫里面奔。笑话,他们已经三天没回家窝在个小客栈里还不能给别人知道,开始还能聊聊八卦,三天过后几个大男人老头早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了,共同的心声都是:皇上,您坑爹啊,您没说要等三天这么久啊!
坑爹的不止是乾隆,还有富察小公子,富察小公子是真的把自己阿玛给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