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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您没说要等三天这么久啊!
坑爹的不止是乾隆,还有富察小公子,富察小公子是真的把自己阿玛给坑的惨了。傅恒哆嗦着身子往宫里赶,心里各种问候着自己的乖巧的小儿子,这都是神马事情啊!
几位亲王面黄肌瘦的进了宫半路遇上萧索的傅恒大人,嘻哈几句结伴而行,而这边乾隆还在召集人,“你们去传旨,把自己个阿哥都给朕叫进来,当日在场的那些人也带过来,让他们在门外候着。”随后语气突转温和,“去后面把十二阿哥请出来,说阿玛让他出来,不用藏了。”
吴书来囧囧有神的接了命令,让手下的人去找其他人,自己亲自进内殿找十二阿哥。十二阿哥日子过得挺悠闲,正趴在龙床上翻着本闲书,吴书来直接忽视了被弄得很有创意的龙床和累得高高的被子,“十二阿哥,皇上请您出去呢。”
“皇阿玛要把永璂交出去了吗?”永璂起身,有点儿慌张,皇玛嬷好像还没有走的样子啊。
“……”淡定!吴书来,你历经风雨,你要淡定,你老了,御医都说切忌大悲大喜,吴公公一番心理建设,保持着面孔没有变形,“小主子放心,皇上没打算把您交出去。”
“哦。”永璂还是不相信,走路慢吞吞,自己不想出去,不想出去。
亲王和傅恒是第一批到的,规矩的行了大礼,乾隆对这些王爷还是很敬重的,“赐坐奉茶!”傅恒找个不起眼的地方站着,瞄了眼皇帝身后那扇屏风,影影绰绰的有人的感觉,应该是皇太后老人家吧,再看看这阵仗,想想儿子说的那一串内幕,皇上是真的要把这件事拎起来说吗?
等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乾隆才把在外面等候已久的善保和福康安给召了进来,“前几日在景阳宫发生的事情,朕说过要彻查到底,善保,你把你查到的事情说说吧。”
有人不满意了,觉得自己委屈了!不等善保说话,永琪义愤填膺的蹦出来,“皇阿玛,善保是十二弟的亲随,他说的话,只怕有失皇阿玛公正不阿的本意。”
“五阿哥多虑了,奴才接下来要说的句句属实,俱有铁证,绝对不会空口无凭,单以奴才一家之言落他人之罪。”善保不卑不亢的接了话,远远看着有几分气定神闲的感觉。几位亲王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个侍卫不简单,弘昼笑嘻嘻的看向乾隆,“皇兄,你从哪里挖出这么个有趣之人?”被乾隆瞪了眼,又悻悻的坐回去了。
“那本阿哥等你的铁证如山!”五阿哥气哼哼。
善保微笑,不理会某人的无理取闹,“皇上托臣查当日之事,臣反复思量,抛去十二阿哥的描述,单从事情本身来看,五福晋遇害这事疑点有四:其一,时间。当日是五阿哥乔迁大宴,众目睽睽之下,来来往往宫女侍卫颇多,十二阿哥去见五福晋,没有遇到任何人,反倒是奴才一路遇上不少人,何解?其二,地方。福晋怀有身孕,院中却空无一人服侍这是为何?其三,动机。若是真的是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向来与五福晋交好,敬重五福晋,他为什么要动手去伤害五福晋?其四,那个嬷嬷。嬷嬷见到主子遇害,居然冷静的接生了小阿哥,到了前院才大声叫唤,这可不是正常嬷嬷的反应。”
永璂嘟嘴巴,都说不是自己做的了,为毛要抛去自己的描述,还假设是自己的做的!
“说的有理,小子,的确很是蹊跷!”和亲王弘昼点头,他是闲人一个,不太动的脑子本来也觉得这次可能是十二阿哥所为,但现在听这个侍卫这么分析,疑点重重啊!
“要想五福晋悄无声息的出事,当日只有一个人办得到。”善保进一步的卖关子。
“谁?”乾隆扬扬眉,仿佛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带着好奇的语气问。
“五福晋她自己!”
“笑话!知画为什么要自己残害自己的骨肉,害的自己也昏迷不醒?”永琪勃然变色,指着善保的鼻子大声的质问,“你不要信口雌黄!”
“是不是信口雌黄,五阿哥心里清楚,”善保冷冷的瞥了眼气急败坏的永琪,施施然继续朝乾隆拱手道,“奴才请当日那位嬷嬷出来对峙。”
乾隆挥手准了,那嬷嬷早在门外等了半晌,进来腿都软了,也不敢抬头看站着坐着的那些主子们,跪地上就哭自家福晋冤。善保背着手围着那嬷嬷转了一圈,“李嬷嬷,听闻你是陈家家生子,从未开脸嫁人,你为何会接生?”
“奴婢,奴婢……只是…但是情急,奴婢也是病急乱投医…”李嬷嬷慌慌张张的摆手,“奴婢……”
“好,我再问你,平日里伺候五福晋的并不是你,五福晋为何遣散四大丫鬟并着乳母,唯独留下了你?”善保笑眯眯的放过了李嬷嬷,很是善良的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奴婢…当时恰好……”
“我问过当日在宴席间伺候的人,前面叫了五福晋院子里的人去帮忙不假,但是并没有抽走五福晋近身伺候的人,只是调走了院子里的护卫而已。但是从五福晋出事到皇上前去赶到,这么长的时间院子里都空无一人,这是何道理?”
“奴婢……”李嬷嬷趴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打着寒颤,明明还是冬天,他却已经汗流浃背,全身都湿透了。
“你不用说,我来替你说,五福晋出事的时候,你说你听见了五福晋的叫声。你见到主子出事一点不惊慌,没有叫人也没有声张,反而是冷静的救下了小阿哥,你甚至还记得把小阿哥用绸布包裹。然后才出院子,这个时候,你还是没有喊叫,直到了前院你才大声叫唤,惊慌失措。你不惊慌只有一个解释,你是知情人或者说你就是害五福晋那个人。”善保步步紧逼,冷着声音一句句的把李嬷嬷钉死在地上。
乾隆这个甩手掌柜很配合善保,适时地加上了最后的稻草,“谋害主子是要株连九族的,来人……”
“不是我,不是奴婢!”李嬷嬷成功的被那根稻草压得垮了,“是福晋,是福晋,福晋交代奴才把她狠狠的推到地上,福晋还让奴婢去跟接生嬷嬷学怎么接生,福晋说无论如何要救下小阿哥,不是奴婢啊,皇上饶命!”
76、真相背后
满堂哗然,竟然是五福晋自己亲手安排的这出宫廷大剧!平日里看着五福晋也是清清秀秀文文弱弱的,太后对她多番照拂,也没见她高调,甚至还能忍下小燕子,这样聪明的女人,怎么会舍得对自己下得了如此重手?!
“你胡说!知画为什么要这么做?”五阿哥问的问题,呃,它真是个好问题,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永璂也张大了嘴巴,大家都伸长脖子竖起耳朵等答案。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李嬷嬷淡然(大误!)的摇头,“奴婢不知,福晋什么也没说,奴婢只知道这几日福晋心情很不好,吃不下饭总是默默的流眼泪,福晋对我们什么也不说。她在宫里面过的不好,福晋一直都忍着,奴婢真不知道福晋是为了什么要这么狠心对自己啊!”
乾清宫中似乎刮起道清风,那是集体失望泄气造成的。李嬷嬷不知道的话,有人知道啊……大家很有默契的把目光从老嬷嬷身上转向正中的善保,善保瞬间压力山大。他捏捏隐在袖子里的拳头,他知道自己前面说的的都不是重头戏,比起后面的那些都问不足道,他手里握着的真相足以震惊在场的每一个人!甚至也许会连皇上也……
“善保你到底查到了什么?”乾隆有预感,事情已经朝着不受自己控制的方向以万马奔腾之势汹涌而去了。
“奴才得出这个结果自己也大吃一惊。奴才仔细思量,这件事发生后,受害者不只是五福晋自己,还有十二阿哥!福晋安排这些事情的目的只有一个——嫁祸十二阿哥。”善保压下自己已经略显颤抖的嗓子,努力的保持着镇定,“开始奴才也猜不透五福晋这样做的目的。”
“善保,你是不是查错了?”永璂满眼的惊诧,“五嫂是个好人,平日里对永璂很和善,她不会害永璂的,有人要害永璂,会不会也有人要害五嫂?善保哥哥,你再去查查吧。”
说到后来,小家伙已然忘记了场合,软语的央求着善保,眼中有泪光在闪烁。场中这么多人中,或许唯一真正的还牵挂着知画的人便只有永璂,永璂曾经得过知画的安慰,知画也不像其他人,愿意和永璂交谈,把永璂当做平辈的朋友,永璂也真的是把她当做自家姐姐来看的。别人总是还想着知画的身份和身后的势力,就连老佛爷也未必就是真的关心知画,永璂是真的不相信他最为喜欢的知画姐姐会坑害他的。
此时的永璂微仰着小脸,声音糯软,因为激动双拳握紧放在胸前,嘴唇微启,眼睛里泪汪汪,看的坐在龙椅上乾隆一阵燥热。总觉得自己吃亏了,儿子这般的风情让这些外人瞧了去,心中警铃大作,以前那拉氏问起中意之人之时,永璂可是说了知画的名字,儿子这幅模样也不是为了自己。他咳嗽几声压下心中的五味交杂,“永璂,不许胡闹!”
其实那完全是乾隆自己情人眼中出西施,想的稍微有点多有点远,稍微有那么点不着调。几位亲王被他折腾的凄凄惨惨,哪还有心情去观察永璂,只当他是小孩儿脾气,他们更想听的是八卦,想知道事情的后续。至于傅恒等人,那心里藏得事情多的已经自顾不暇,连屏风后的老太太也拍着胸口大喘气。
善保苦笑,他也希望事情不是这样,“十二阿哥说的不错,五福晋的确是个好人,她原本没有理由这么做。直到奴才从富察小公子那里得知一个消息,奴才觉得五福晋真正是个伟大的人。”
他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让一众想听故事的大人亲王各个想拍大腿,弘昼本来好好的喝着茶,被他这句话说的呛了一鼻子的水。他素来没规矩惯了,乾隆对这个弟弟不涉及原则问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过去了,因此他也不拘束,大着嗓门,“你这个小侍卫,说话怎么跟那些个穷酸书生样,前言不搭后语,一波三折的。你不是说五福晋是要害了十二的吗?怎么改口就说五福晋是个伟大的人?”
善保也知道和亲王的脾性,安静的给弘昼施了一礼,“和亲王说的是,可福晋如此苦心经营只为了陷害十二阿哥,又为何还给十二阿哥留下诸多余地?她命令李嬷嬷推她,她完全可以在见到十二阿哥的时候自己巧妙的摔倒,她教李嬷嬷说的话里也没有直说十二阿哥的名讳,若是李嬷嬷一口咬定是十二阿哥,事情岂不是简单的更多?”
善保说来说去只把事情说的更为破朔迷离,其实啥也没说。真想抽死这小子!弘昼急的抓耳捞腮,“你别跟本王绕弯弯,直接说吧。”他想了想又摆手,“不行,不要你说,你不是说从福康安这小子这里得到的消息么?福康安,你来说!”
小公子在京里长大和和亲王很熟,他被点了名也不怯场,很是得意的瞥了眼善保,善保微笑,这样的小公子让他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稍微安定了点儿。小公子是春风正得意,傅恒却恨不得上去踹一脚,什么小公子得到的消息,明明是自己这个当阿玛的多方奔波才得的结果!
“奴才是十二阿哥的伴读,蒙皇上恩宠住在阿哥所,这几日在宫中行走,无意中听得几个嘴碎的宫女太监说宫里有主子下令去路上截下什么人,奴才一时好奇,便拜托大哥和二哥查了下。”福康安冷冷的一晒,“却不料,得出个大秘密。浙江巡抚派人递上的折子被人截了,浙江巡抚是个聪明人,他的折子从来一式两份,一份折子被截下来,另外一封他便不敢发了,辗转交到他在京城的家人手中,第二日,府中失窃,什么都未丢失,唯独丢了那份折子。”
“什么折子?”乾隆疑惑,他从安乐处的确知道了当日发生之事的经过,却不料他们知道只是表面,安乐跟着永璂,没有跟的太近,知画是怎么跌倒他点儿不知晓,随手抓了那个穿着红衣服引人的丫鬟,只以为是不安分的主子指使着丫鬟生事,却不料原来是知画自己设计的一切,若果真相是这样,那这个丫鬟为什么出现?丫鬟的主子又起着什么样的作用?乾隆忽然觉得脑仁有点儿疼。
“皇上,折子在奴才这里。”脑仁已经疼了两天的傅恒赶紧双手捧上折子,吴书来忙接了,递给乾隆。乾隆心中觉得不好,随手翻开了折子,才知道哪里是不好,联系上知画,他立马明白了,脸黑的跟包公似的,没看几页便扔到了地上,狠狠的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折子有问题!亲王们互相看了眼,皇上生气了,他们敢坐着吗?得,全部都站起来,拍拍袖口,往地上跪,“皇上息怒!”
弘昼跪的巧,故意瞅着离那个折子近的地方跪,斜着眼睛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