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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处飘着桂花的香气。两个抱着胡琴,琵琶的一男一女坐在堂前轻唱着平弹,调子婉约清淡。邵妍和关语沫去洗手间解决个人问题,留下两位男士看守座位。
“知道沈万三怎么发家的吗?”叶耀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忽然开口问了起来。
“做生意呗,这谁不知道。”顾川一边磕着小小的脆香瓜子一边回应着。
“那做生意的多了,怎么他发了,别人没发?“叶耀不满意他的回答,仰头喝了口矿泉水。
顾川看了点店外的招牌上在宣传“万三蹄”,忽然笑了起来:“他有超强的经商头脑呗,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叶耀手里转着一个小小的瓷杯子,仿佛在沉思,忽然戳了戳顾川,放下惯有的架势,显得认真了许多:“那一回你赔掉的一些钱,后来你爸怎么收拾的?”
顾川摇了摇头,仿佛没什么兴趣:“谁知道,过去这么久了,老头子总有些关系后门,外带他的储蓄什么的,我懒的管,现在我只想好好工作着,为以后打算。”
叶耀笑着推了他一把:“行了啊,你小子跟以前不一样了。”
顾川抬头看见邵妍和关语沫说笑着从洗手间从来,忙拉着叶耀嘱咐着:“别在她面前提这事,都过去了,我不想让她知道,她会生气的。也别告诉你们家那位,没准她姐妹义气就告诉邵妍了。”
“放心吧。”叶耀拍了拍顾川的肩膀,抬头又笑着招呼她们俩,大声说,“怎么这么久啊,我们把东西都快吃完了!”
夜晚的周庄几乎是万家灯火的时候,粉墙黛瓦的水岸人家,拱桥庭院,砖雕门楼,一盏盏的灯笼让人觉得最是惬意。顾川租了一条划浆的小船,跟邵妍面对面坐在船仓里,船头挂着一盏红灯笼,摇摇荡荡的在水里,周围的空气都是潮湿的,听着有规律的浆声,邵妍觉得自己已经快睡着了,耳旁顾川还在不停的讲述着什么,看见邵妍半眯着眼睛直打哈欠,伸手将她搂到怀里:“跟我在一起这么打不起精神啊?要不今天晚上搬到我房间住,别跟你那死党住了。”
“美的你!”邵妍白了他一眼,伸手掐了他胳膊一把。
“嗷!”顾川吃痛的叫了起来,瞪着眼睛将她搂的更紧,在她侧额头上狠狠印了一记吻。
邵妍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侧额头,接着将手往顾川干净的衬衫上一抹,抱怨道:“别弄我一脸口水!”
顾川愣了一下,当即双手从正面揽过她,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紧紧的贴了上去,不留一点缝隙的吻住她,邵妍挣扎了几下,推着他厚实的胸膛,逐渐觉得掌心指下麻麻的,乖乖的放下手,脸上的温度和身体的温度一起急剧上升。近距离中,邵妍觉得顾川的心跳就在自己心脏的上方,一下一下的砸着,渐渐有了共鸣,越来越觉得呼吸的粗重,直到感觉小腹间有硬物渐渐顶住了自己,邵妍才意识到有多尴尬,赶紧伸手将顾川推离自己,将脸转到一边羞的不敢看他。看着船头划船的船夫,想到刚才那些可能已经被陌生人看在眼里了,邵妍羞的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川看出邵妍的心思,从那个吻回过神来,看着满脸通红的邵妍,不禁笑了出来,接着重新将她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边说:“怕他看见干什么。”
邵妍挣扎着要起来,顾川却依然将她圈在怀里,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塞到她手里。邵妍愣住了,看着手中的钥匙,不知道顾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惊讶的看着他:“这是什么?”
“两把钥匙,你一把,我一把,我前些日子将房子看好了,不过不算太大,是普通的四室两厅,不过房子地点和环境都不错,我已经把首期付了。”顾川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看着一脸错愕的邵妍,宠溺的缕了缕她的头发。
“什么意思?”邵妍抬起头来,觉得手中的钥匙烫的手心发疼。
“还不知道什么意思?跟我结婚吧!”顾川渐渐凑近了邵妍,气息可感。
邵妍看着手里的钥匙,沉默了半天,心里翻江倒海,矛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川看她犹豫着,起身作势要冲着河岸边大喊:“要不要我当着这些所有旅游的人的面向你求婚?”
邵妍赶紧拉着顾川,防止他冲动的真的做出这样的事,那样她会很尴尬,拉着他的胳膊,努力去看着他在月光下极亮的眸子:“让我想想。”
船上摇摇晃晃的太久,上岸以后还觉得头晕晕的,邵妍觉得心事重重,被顾川牵着逛了半天夜景,才终于回到住的地方,旅行社统一安排的住处很舒适,环境很高档,开窗可以看到周庄的夜景。邵妍进门才发现关语沫已经回来了,洗完澡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将电视频道换来换去。邵妍没有说话,径自脱了外套进浴室洗澡,拿着喷头将一天的疲惫冲去,用干净的浴巾裹住自己。
直到躺在床上,邵妍的沉默终于让关语沫看出不对劲,赶紧将吵闹的娱乐节目关掉,侧过头看着闭着眼睛直躺着的邵妍:“怎么了?心情不好?和顾川吵架了?”
妍深呼吸一口,慢慢睁开眼睛,摇了摇头,觉得脸上依旧在发烫:“没有,他泡沫,你说我应该跟他结婚吗?”
“他向你求婚了?”关语沫睁大眼睛,好象来了兴趣,直起身子看着一脸惆怅的邵妍,“那好啊!你还有什么犹豫的?上回他不都跟你回家见你爹了吗,你爹也很满意,他爸爸一直对你都很好,再说顾川看样子也是真的喜欢你,这些还不行吗?”
邵妍想了又想,直到抓着头发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混身都不舒服,躺在床上直叹气:“可是可是我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关语沫看着抓耳挠腮的邵妍,看出她很心烦意乱,沉默了片刻,屋里安静了,外面渐渐传来隐约的琴声,悠扬婉转,慢慢飘进房间里,停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邵妍,你喜欢顾川吗?”
邵妍惊讶于关语沫忽然的问题,拿开放在眼睛上的手,侧过脸看着她:“喜欢!”
关语沫笑了,继续问:“那你爱他吗?”
“”邵妍忽然觉得脑袋里瞢瞢的,混沌的许久得不出答案,觉得手心忽然慢慢变凉,自己还没来及想这个问题,甚至于,这根本是想不通的。她知道顾川很好,跟他在一起很快乐,有时候觉得快乐的不象真的,以至于从未想过自己是不是爱他。
自己对他是怎样的感情?喜欢但不爱?爱和喜欢难道有明确的界限吗?邵妍觉得根本回答不清,恼的用被子裹着自己,躲在里面不去想别的。
关语沫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停了片刻,才说道:“看来你还没想清楚,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怕影响你现在的生活,但是你既然要考虑结婚问题,恐怕这些事,就不得不说了其实,迟浩瀚不是患阑尾炎,是胆结石他们局里最近在查一个大案子,他本来不想住院,要拖到结案,后来撑不住了才被送去医院,以前的一些同学熟悉的几乎都知道这事,可是他嘱咐我们别告诉你。”
邵妍猛然将裹着的被子掀去,不可置信的看着关语沫,眼里由愤怒逐渐转成一丝自嘲:“呵!他这叫什么?为我着想?可笑!胆结石怎么了?说出来丢人还是能致命?还需要故意瞒着,他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我现在还会去管他的死活?!”邵妍觉得胸口憋闷的难受,咬着嘴唇,话语却越来越强硬。
关语沫看着邵妍激动的语气,没有作任何评论,依旧平静的继续向下说:“四年前,有人看见他胳膊上带着重孝,他家里一定是出了事。以迟浩瀚的性格,他是个死心眼的人,要说他会无缘无故的把你甩了,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邵妍重新躺回床上,只是这回将嘴唇咬的更紧,望着天花板,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敢眨眼,生怕会有泪水流下来,手攥着床单:“其实这几年都过去了,我早就不想管他当年为什么忽然失踪了,他有他的道理,只是我不会原谅他了”
关语沫枕着自己的胳膊,听着窗外传来的琴声,一阵阵的悠扬婉约,可似乎却淡淡的带着哀伤,想着此刻置身在水乡,已经远离喧嚣,可心里却觉得空空的:“邵妍,把你的心思理清楚了,想好了你到底真正想要什么,不要对自己作的决定后悔。”
邵妍没有回应,纠结着情绪,确实该理一理了,她承认自己心里对迟浩瀚有许多介怀,她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却没有勇气知道闭上眼睛,许多东西充斥在脑海中,无法挥散去
“迟浩瀚!”邵妍拉着他站在红色的塑胶跑道上,两人穿着短袖的T恤和运动鞋,天空灿烂的找不到一丝云彩,邵妍的脸庞红红的,修长白皙的胳膊和双腿露在夏天的短运动装外,迟浩瀚站在一边看着阳光下这么动人的女孩,心里甜甜的。
“笨蛋!”邵妍大喊了一声让他回过神来,指着广阔的田径场,“这跑道是四百米一圈,我跑两圈,你跑三圈!如果你能超过我,那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否则”
“真的吗?”迟浩瀚眸子里闪过异样的欢喜,看着正在滔滔不绝讲着规则的邵妍,觉得浑身每一个神经都绷的紧紧的,“你说话算数?”
邵妍抱着胳膊,一种胸有成竹的架势,抬高声音说:“我跑步的速度很快的!运动会女子八百米是拿过奖的!虽然我是女生,你是男生,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比我多跑一圈,想赶上我,没有那么容易,如果你现在放弃还来的及!”
迟浩瀚挺直了身子,站在她面前,认真的跟她说:“我绝不放弃!”
邵妍每每想起他当年说的这句话,那么坚决和执着,心里总感叹着,为什么最后的最后,他却放弃了她?
邵妍喊着口令,两人同时跃出起跑线,迟浩瀚领先,可邵妍速度也一直保持水准。越跑越远,200米,400米,600米迟浩瀚不是个运动健将,在男生中速度也不快,可那一回,他几乎拼了命的朝前跑,汗如雨下,他唯一的目标是在1200米之内赶上邵妍的八百米速度,垂直的跑道中,前方离邵妍的距离越来越近,可离终点的距离也近了,迟浩瀚咬着牙,在离终点不到五米的地方超过了邵妍在和她擦肩而过的一刹那,迟浩瀚觉得天地那么明亮,心中那么快活
终点的两人大口喘着气,手中扶着膝盖,迟浩瀚看着邵妍,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了起来:“我赢了”
邵妍擦着汗,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一脸执着的迟浩瀚,终于回应了一个笑容:“是你赢了”
“那你说的都算数吗?”迟浩瀚询问着,盯着她等着答案。
邵妍觉得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也许是劳累的天气热,但更多的是有种害羞,只轻轻的答了一句:“算。”
身体迅速被一个怀抱搂的紧紧的,让她措手不及却不容反抗的,她感觉他身上很烫很烫,心跳的扑通扑通,耳边的声音却越来越虚弱:“太好了你终于是我女朋友了”
当天,迟浩瀚因为中暑被送进了医务室。
第十八章
早晨的周庄,安静的醉人,偶然有轻微的桨声推开水面,几声鸟叫显得更是悠然。打开窗子,水面上浮动着一层雾气,浓浓的没有散开,整个水乡笼罩在一片水雾中,更显出风致。伸了个懒腰,浑身象是没有休息过来,虽然这里很美,可还是要回去,还要面对更多的问题。
当天的行程主要是买一些纪念品,将周围散碎的景点逛了一遍,就跟着旅行团的车返程了,邵妍昨天到很晚也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现在到了车上,摇摇晃晃的才觉得困意上来了,连打了好几哈欠,觉得困的厉害,迷迷糊糊的靠在顾川的肩膀上睡着了。
到了星期一上班的时候,邵妍才接到一个坏消息,上次见义勇为的那个中年人已经因为大出血不治身亡了,这无疑让她很震惊和感叹,有许多事情,不能按照人们的意愿去发展,她亲眼看见这么多人等着给他输血,这么多人都盼望他能活下来。报道了他的事迹以后,报社的来信每天成堆,有许多人愿意为他捐钱,可就是这样,他还是走了。邵妍拿着成堆的信,觉得心里沉重极了。
那个中年人的葬礼,邵妍作为电视台的代表去参加了,去的人很多,随行去公墓的车辆成排,大多是自发赶去的,采访了几个人,几乎都是泣不成声。刺伤他的歹徒被抓到了,案子也结了。来的人几乎都在帮忙和慰问家属。电视台为了全程报道,跟车一起去了公墓,车上摄影师不停的安慰着邵妍,劝她别太难过,直到后来,邵妍想起这件事,竟然觉得一丝可笑,自己和死者非亲非故,可周围的人却跟她说:“节哀顺便。”
公墓安静又肃穆,葱郁的树木,一排排整齐的墓地,来参加葬礼的人排队献花和死者告别,邵妍握着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