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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林醉-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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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灼华刚调转马头,就听马蹄声响,迎面奔来数名骑者,辨服饰身影依稀是白府家奴,当先一人叫道,“小娘子!”正是白升。白灼华一愣,白升翻身下马,“阿郎回来了,请小娘子速速回府!”白灼华面露喜色,惊呼道,“阿爷回转了?”朝廷没有传出任何讯息,父亲白谋为何突然回国?“军队回来了么?”白灼华忍不住问。白升摇头,“阿郎悄悄回转,只带了琛奴并几名亲卫。”
白灼华虽然疑惑,然而想着与父亲相会,心头欢喜,不由自主迎了上去。她行了两步,忽然思及眼下状况,又打住脚步,犹疑着道,“升大叔先回去禀告爹爹,待我办完事情,即刻回府!”白升面上一震,作难道,“听闻小娘子外出,阿郎大动肝火,催得很急,娘子还是速随老奴回去!”白谋威严狠厉,白府诸人甚为恐畏,白灼华也惧怕父亲,想了一想,终是摇头,“我真有要紧事情,待我回转,再向阿爷请罪!”白升变了脸色,咳嗽一声,“小娘子既如此说,老奴得罪了!”猛然挥手,白府众奴涌上,扭转白灼华手臂到背后,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白灼华难以置信,满脸惊诧,“升大叔!”白升面色尴尬,拱手谢罪,“老奴谮越,小娘子恕罪!阿郎有令,小娘子若执意妄为,便绑缚带回府去!”白灼华倒吸口冷气,又惊又急,挣扎道,“升大叔,快放开我!”白升扶她上马,命令众人,“速速回府!”
白灼华踉跄着步入书房时,哥哥正诚惶诚恐地垂手跪地,父亲迎面正坐,轩昂双眉斜飞入鬓,双眸精光闪烁,透出长年杀伐决断的威仪。白灼华半年多不见父亲,此刻迎着灯火端详,父亲颊边似又新添伤痕,眼尾也多刻上几道纹路,两鬓隐隐染霜,惟独按在几边的、边关雄风磨砺下的双手,愈加坚强有力。沙场征战苦,白刃血纷纷,白灼华喜惧交加,心下作酸,跪倒在地,“爷爷!”
白谋低下头,打量跪在面前的女儿。妻子过世,自己常年在外,这双儿女委实缺少慈恩的呵护管教。白灼华较哥哥懂事,白谋素来爱她多些,也对她十分放心。今日因为战事悄然回国,面圣之时,病榻上的皇帝提出,欲迎娶白灼华入宫。白谋震惊之下满口答应,他此生蒙受张思新太多恩典,纵然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虽明知圣人朝秦暮楚,女儿婚嫁后前路渺茫,然而,张思新欢喜自家女儿,正是对白家的无上恩宠,为臣子的自当双手奉上,感激涕零。
他却没料到,面圣出来,就听闻女儿纵马皇城,荒唐失礼,不仅如此,她还三天两头派人前往燕府打听消息,吵着要见燕霡霂。将军府的小娘子,行事如此荒唐悖逆,成何体统?连带自己,也跟着蒙羞。白谋曾经托人向燕府二郎提亲,遭到燕傲天婉拒,不料自己女儿竟然看中燕家老大,真正羞煞人也!
如今女儿既被捆绑回来,想来她还不舍回府,哎,女儿何时变成这般模样?还是平日缺少管束。白谋心头说不出是气是悔,也不松绑,沉声问道,“去了哪里?”白灼华红了脸,默默不语。白谋锋利双眸射向白升,“你说!”白升磕头回话,“老奴寻到燕府门口,撞见了小娘子。”果然是燕府!白谋哼道,“去燕府做甚?”
父亲问话,不敢不答,白灼华压住慌乱的心跳,抬头仰望父亲。大半年未见,她与父亲的相逢,气氛竟如此沉重尴尬。白灼华咬了下唇,横下心老实回答,“阿奴去寻燕相,有话要带给燕霡霂。”又是燕霡霂!此子桀骜孤冷,对白家诸人颇不买账,白谋甚为厌恶,此刻闻言,他眉头拧起,强压火气问道,“什么要紧事情,要大半夜传话?”
“这——”白灼华呆了一呆,暗忖这事该如何说起?告诉阿爷自己给燕霡霂配了毒药,急着登门解释清楚?父亲定然责怪自己多事,惹出这莫名的大祸。幸而燕府未曾声张,否则他们告到官府,燕白两家的关系,越发描画不清。
她支吾不答,白谋心想,“小儿女之间,能有什么要紧话儿?难怪外人讥她轻狂,果真没冤枉了她!”将军眼神里闪过怒意,质问白升,“到底怎么回事?”白升偷望一眼白灼华,斟酌着回话,“老奴到达燕府时,见小娘子遭燕相回绝,说是拒不相见……”
白谋眉头凝结,怒火更炽,“天色深沉,你一个女孩子家,去燕府大吵大闹,还要带话给男子,成何体统?”白灼华面上一红,默了半晌,低声回道,“阿奴与燕大郎清清白白,并无不妥,只因我们生出误会,特为前往解释清楚。”“住口!”白谋沉声怒喝,“什么我们他们?一个年轻小娘子,众目睽睽追逐男人,何等荒唐!”顿了一顿,又道,“你擅自皇城纵马,却是为何?”
白灼华没料父亲连这个也知道,越发面上一呆,“我——”想了一想,低声回道,“阿奴知错。”她大概自己也知无法解释,白谋满面寒霜,“你纵然得了些圣人恩宠,又怎敢如此骄矜放肆!”白灼华惊呼,“阿爷?”
白谋注目女儿片时,压低怒意道,“陛下向我提亲,我已应允,你待嫁宫中,从今往后,不准再见燕大郎!”白灼华脑中轰隆巨响,一颗心倏地下沉,怔了半晌,方回神过来,“阿爷——不可!”白谋双目雷霆闪电般射来,“你说什么?”白灼华咬牙鼓足勇气,“求阿爷退去亲事,阿奴不愿嫁他。”白谋面色愈加暗沉,“大胆!儿女婚姻父母作主,何时轮的上你来插话?”风雨欲来,白韶华旁边忙使眼色,低声道,“蒟蒻别说了!”白灼华垂下头,听着自己的心胡乱扑腾,这颗不安份的心呀!她深吸口气,端端正正跪地磕头,“阿奴不愿嫁圣人!求阿爷作主!”
“不知羞耻,你想嫁谁?”白谋再也按捺不住胸膛怒火,腾地站起身来,随手抓起了案上的马鞭。白韶华见状,慌忙跪行上前,“爷爷息怒!”他伸臂抱住父亲的双腿,苦苦哀求,“小妹弱质少女,经不起打的!她一时情急,待我慢慢劝她,她定会回心转意!”扭头转向妹妹,满脸焦急,“蒟蒻!快跟阿爷认错!”白灼华垂下眼睑,默然不语。眼前女儿摆出一副铁了心的痴样儿,白谋满腹怒火直蹿上脑门,一脚踢飞儿子,马鞭高举,对着女儿肩背狠狠抽下。
沉重鞭风撕破空气,重重落在白灼华背上。少女发出一声惨叫,身躯扑倒在地。尖锐的激痛划开皮肉,拉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那种刀割火烧的剧痛咆哮着,似要生生撕裂她的肌肤!白灼华疼得浑身痉挛,泪水潮水般涌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吞咽下苦痛,鞭风再次肆虐,仿佛一条硕大的毒蛇,再次咬噬少女的血肉,翻滚出阵阵超越她承受能力以外的苦痛。白灼华眼前一片模糊,如同颠簸于风雨夜中的小舟,周遭一片暴雨汪洋,寻不出前行的方向。
置身于黑沉沉的痛楚中,白灼华的脑中忽然闪现一个念头,他受杖时,也是这般痛么?或许,比这更痛吧?这个念头,让她平添几分勇气,他终究因她受了太多的苦,那么,今日,她承受这顿鞭笞,便当是对他的回报。

离愁渐无穷

白灼华衣裂血出,肩背纵横笞痕,软倒在地动弹不得,白韶华苦苦哀求,白谋方才扔了马鞭,锁女儿在房中,严禁四处走动。他回到书房,立即上疏罪己,乞圣人严惩。过了数日,宫中传话,“陛下宣白家小娘子见驾。”白灼华强忍伤痛,勉强爬起,跪承圣命,梳洗更衣,白谋随她一同入宫。
皇城垣墙重重,回廊弯弯,一路前行,两边林中都暗藏甲兵,白辱阁的戒备,较往日森严许多。父亲白谋未经传召,立在阁外等候,凝眉叮嘱女儿,“小心面圣!”白灼华点头答应,“阿奴懂得。”
踏上宠辱桥,持刀禁卫三步一岗,两边巍然凛立。白灼华扶着桥柱,缓缓前行,一路秋风萧索,越发伤怀。道注池一汪碧水上,萎黄残荷稀稀疏疏,没精打采的弯腰临水,恰如少女不堪重负的哀伤心情。白灼华暗忖,“圣人在此养病,缘何还留了这一池残荷,不怕睹物伤情么?”她多日不见张思新,心里还是思念牵挂的,想着即将会面,白灼华的心跳猝然快了起来,她遍体皆是伤痛,情绪激荡下,几乎迈不开脚步。
少女驻足不前,身侧宫婢忍不住唤道,“娘子!”白灼华低声道,“你扶我一把。”宫婢上前扶住她,白灼华步虚身摇,拼了全身力气,终于捱到白辱阁内。很快宦侍传话,宣她入内。白灼华仰望门口匾牌,深深吸了口气,稳住身形,抬脚踏入书房。脊背纵横的鞭伤扯得她浑身一紧,少女不由自主蹙了眉头。她唯恐圣人察觉,只低着头缓缓前行。走入内室,迎面一股浓厚的药味扑鼻而来,耳边传来张思新轻轻的咳嗽声音。
白灼华心中一沉,慢慢抬起眼来,张思新斜靠在榻上,着一袭素净的圆领窄袖袍衫,脸色苍白,左手举起帕子掩口咳嗽,右手搁在榻边几上,手中兀自握着几份奏疏。宦侍跪在地上,捧着君王尚未喝尽的药盏,侍候张思新多年的婢女婉画,立于张思新身后,轻轻抚摸他的脊背,劝道,“郎君,别读了,躺下歇会儿。”
张思新卧榻月余,缘何还在咳嗽?白灼华头次瞧见他生病模样,鼻中酸楚,暗忖,“多日不见,圣人清减了许多。”恭恭敬敬跪下行礼,张思新挥手众人退去,这才转头望她。白灼华虽然垂头,却感觉君王目光凝注在自己身上许久,她的心扑通乱跳,身子越发伏得低了些。
“蒟蒻,抬起头来!”张思新低声吩咐,语音淡淡,也听不出喜怒。白灼华缓缓抬头,对上张思新灼灼双目,蓦地有些害怕,忙侧头避开他的视线。张思新淡淡一笑,“多日不见,蒟蒻想念我么?”
白灼华下意识点了点头,待回神过来,慌忙又摇了摇头,张思新微微一哂,打趣道,“这到底是想,还是不想?”白灼华怔了怔,轻声回道,“蒟蒻祈福陛下福寿延永,国祚绵长。”张思新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起来说话!”白灼华应声站起,她周身疼痛,气力全无,一个简单的起伏动作,直痛得娇躯发颤,泪水差点弹出。张思新凝望她好一会,忽然问道,“你爹打你了?”
张思新的目光中带着洞察一切的敏锐,白灼华眼眶蓦地一阵酸热,掩饰着垂下头去,两行泪水顺着衣襟扑簌簌滚落。张思新轻轻笑了,“蒟蒻确实该打!”扬起手中奏疏,“我在此养病,耳根还不得清净,言官们骂你倚仗重华庇溺,宫禁重地纵马游缰,视国法于无物——”顿了一顿,又咳嗽起来。
白灼华忍不住上前,递过茶盏,“陛下先喝口茶,缓缓气。”张思新侧头望她,少女花容惨淡,眉目间有着掩饰不住的疼痛和疲惫,张思新原本想吓唬她,告诉她犯下过错,就该去曳明堂领五十杖责,如今瞧见白灼华的可怜模样,又闻到少女身上好闻的花香味道,君王的心倏然软了下来,柔声低语,“你爹打疼了哪里?我宣医官给你瞧瞧。”
“不必了——”白灼华慌忙阻止,面上腾地红了,“阿爷气急抽了我几鞭,不妨事的。”张思新仔细望她,“白将军下手一向狠辣,蒟蒻照照菱花,就知道自己有多憔悴。”轻轻拉起少女的手,“蒟蒻并非没分寸的人,告诉我,为何急匆匆御道驰马,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言语温柔,句句打中少女心口,白灼华越觉委屈,泪水如涌,勉强抽手后退一步,“是阿奴娇纵不懂规矩——”她哪里敢跟皇帝说实话,却又不能不答,垂首回道,“因为入宫寻香,走的急了,所以犯下大错。乞陛下责罚。”张思新一怔,“就为寻香?”眼前少女痴迷香术,张思新自然知晓,但为了几颗香丸犯错,他却难以置信。白灼华点头应道,“是!”
少女恭顺垂目,摆出一幅任打任罚的架势,张思新暗自叹了口气,记起数月前她交不出近身香,依稀也是这般模样。往事历历翻腾而起,张思新慢慢回想,脑中忽闪过一个念头——她莫非听闻小洁成亲,受了刺激,所以言行失态?
数日前,燕傲天前来面圣,请求皇帝派人寻找儿子燕霡霂的下落。那天,燕傲天接到儿子来信,原本勃然大怒,转念再想,心思又松动下来,“以大郎的年龄,早该娶妻,偏他喜欢白家小娘子,令人头疼,三月不到,不知怎的,大郎竟然移情别恋,又看中了那个江湖女子?想来这次远行,孤男寡女同处,儿子多半被陈涟引诱,生米做成熟饭。他既已成亲,我这当父亲的,阻止怕也来不及呢!”
燕傲天怒火渐渐平息,又生出几分怜惜,“洁儿身染怪疾,这三十年来很少快活,上次被白家女子整的奄奄一息,差点丧了性命,只要他高兴就好,我又何必苛求?”这样想着,燕傲天胸中酸楚,暗暗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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