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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阻止道:“且慢巴州知府职权不足,加上我的凤印。也不要那些兵力来巴州,直接让他们去前头扶风郡集结。同时我们也立即收拾东西上路,在扶风郡与大军汇合”
方公公连忙答应,转身就走。一时间众人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各自行动。福王妃也匆忙起身,带着太监去传谕行宫各处宗室家眷,好让大家做好准备。泽祎也请命调动行宫禁卫去了。清瑜落后一步,也提出告退,却被太子妃留了下来。
清瑜不知何故,忙低头应命。因为知道父王在这件事里推波助澜暗下杀手,清瑜心中有些忐忑,行动言语微微有些紧张。
太子妃却换了和声细气道:“瑜儿你们府上有人理会那些杂事,你就陪我说说话吧。”
清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是。就怕太子妃病体初愈,迟些又要赶路,此时需要休息。”
太子妃苦笑道:“这些日子我休息得也够多了。身子早就没事,只是这心口上的伤,只怕一辈子也好不了。”
清瑜知道太子妃所指正是皇太孙陈泽祺之死,她心头有鬼,想要安慰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太子妃误会了清瑜的意思,摆手道:“安慰的话你也不必说了。我终究是陈国的太子妃,许多事情由不得我去逃避。之前巴王府弄出那些事儿我都听说了,多亏有你。泽礼也十分乖巧懂事,你们姐弟都是好孩子。”
清瑜忙谦谢道:“太子妃言重了。本是晚辈应该做的。”
太子妃叹息道:“泽礼过继的事儿,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好受。只是太子有他的难处,为了国家大义,也只能让你们体谅了。不过你放心,我待泽礼是一片真心。他这个孩子自幼没了母亲,往后的日子,我必定待他如亲子,绝不让他吃一点苦头。”
清瑜复又谢道:“太子妃仁和慈爱,泽礼能教养在您膝下,是他的福气。”
太子妃觉得今日怎么说,清瑜都有些拒人千里的感觉。她知道夺人骨肉并不是一件轻巧的事情,只道清瑜心存芥蒂,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只得微微叹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便让清瑜离开了。
这么多人返京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直到次日一早,众人这才准备停当。而巴州知府派往周围八郡驻军的传讯兵此时都陆续返回,果然如太子妃所料,所有驻军都接下调令,有的已经星夜集结,往前方扶风郡开拔了。
福王世子陈泽祎忙了一夜,将所有前次招募来的难民精壮编成临时护军,随着行宫禁卫一道,保护众宗室家眷,缓缓上路。
清瑜拒绝了太子妃好意,宁愿放弃跟泽礼共处的机会,没有加入太子府那行车队。只跟木樨共乘一车,落在后面。
木樨见清瑜自从见过悟空之后,便一直心情抑郁,心中也有些担心。这会只有她们二人在车上,木樨便偷偷问道:“小姐,是不是王爷那边……?”
清瑜哪里能跟木樨说其中因由,只得摇头掩饰道:“不要多想,父王很好。”
木樨低声道:“昨日小姐离开之后,侧妃找到我,问我悟空师傅是不是捎了王爷的家书回来。我只推说不知。今儿赶着上路,她也顾不上,估计午间打尖的事儿就会来烦小姐了。”
清瑜听了意态萧索,那样一封信,要是清瑜能不接到,她还巴不得呢。只可惜,尹兰烟问起来,清瑜也不能说半个字,估计又会让这个女人心底很不爽吧。
木樨低声道:“自打小姐让我管了家事之后,她这些日子表面上倒还算安分。只是给我账簿的时候,她留了一手。有好些从前在账面上的田契房契都不见了。我追问起来,小姐你猜她怎么说?”
清瑜并没有很大兴趣,随口问道:“她怎么说的?”
木樨低声道:“她说那些东西她也没看过,曾经问过王爷一次,王爷说是给小姐留作嫁妆的,谁也不许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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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四、又添变数【最快更新】
三百五十四、又添变数*
正文 三百五十五、少女心事
三百五十五、少女心事
清瑜闻言一愣,反问道:“你觉得她说的是假话?”
木樨迟疑了一会,斟酌着道:“这个我也不能确定。不过王爷向来不管这些琐事。从前交待家事的时候,郡主又还年幼……”
清瑜想了想道:“这种事她应该没法子弄虚作假,毕竟等我们回到京城,迟早要跟父王见面的。到时候一对质,她又怎么自处?尹氏虽有些鬼心思,应当还不至于这么笨。你若说她挪用了公中银钱私用,我还有几分信。若说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侵吞家财,我倒是觉得她没这个胆量。”
这话提醒了木樨,她忙点头道:“这么说来,账目上确实有些银钱往来很混乱。刻下我们不在京城,我也无从查起。等回到京城王府之后,我再细细访查。”
清瑜此时无心这些琐事,只微微点头,没有刻意追问。
木樨倒是接着道:“那这么说来,王爷倒是为小姐早有打算。如今小姐也该多用点心,终身大事到底是我们女人一辈子最紧要的事情。如今王妃又不在了,小姐要多为自己打算才好。”
清瑜低下头来,她知道木樨是真心为她着急。可是这种事你叫清瑜一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说什么好?
木樨见清瑜有些不好意思,忙握住清瑜的手道:“我知道谁面对这种事情都有些难为情。可是小姐你平日待人处事都这么大气,可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听之任之啊。如今放眼咱们陈国,所有有身份的贵女里,就属您为首了。若小姐没个计较,万一婚姻大事搀和到党争朝斗里头去,后悔的可是自己。”
清瑜闻言心头一震,她抬起头看着有些焦虑的木樨,终于明白了木樨的担心。眼下来看,太子巴王两败俱伤,父亲嘉王的地位必定水涨船高。自己作为父王唯一的女儿,是很有可能用来联姻重臣贵戚,为父王扩大势力的。一旦父王真的有这个打算,清瑜再想去改变,那可就难了。她虽然觉得自己年纪不大,可是其他人可不会这么想。木樨提醒得很对,清瑜哪怕再不愿意,也必须早做打算了。
清瑜当然不愿意沦落成为一枚棋子,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进行权利上的交换。可是她又能有什么选择呢?
木樨见清瑜沉思,又低声进言道:“若说起这人选。倒是有两人十分合适。头一个自然是保靖侯世子吴公子,从前小姐还小的时候,咱们两家是有过口头约定的。后来听说保靖侯世子……有些先天疾病,王爷王妃有些担心,这事儿就压下来了。如今看来,一则王爷与保靖侯爷多年在陇南共事,感情非同一般;二则保靖侯世子如今长大成人,也入了行伍,倒是不像有先天弱症的。小姐若是有心,这桩婚事是最容易成的”
清瑜想起吴迢远在延州时,开赴前线之前,特意找自己似是而非的表白过。她就知道人家是有这个心的。说起来,吴迢远这个人文武双全,性子又好。若是一般纨绔子弟,涪陵当年何至于那般痴情于他?
木樨微笑着又道:“这第二个人选,自然是表少爷。这也是王妃心中一直惦记的事儿。怎么说,若小姐嫁进司徒府,舅家即婆家,谁还能亏待小姐?如今舅老爷前程正好,表少爷自幼聪明得紧,虽然少时有些顽劣,如今早已经收心,只刻苦读书,将来必定金榜题名。”
清瑜笑了笑,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司徒玄应,他那句吓了自己一跳的类似穿越红楼的台词“这个妹妹我是见过的”,谁知道一晃眼便是十年,当年那个有些孩子气的表哥如今也长大了……想起那个清雅俊朗的身影,想起他性格坦荡开朗,对待自己关爱有加,清瑜也禁不住有些出神。
木樨见清瑜虽然一直听着,却也不搭话,有些奇怪的问道:“小姐,说起来这两位算是我们陈国如今一等一的俊彦,又与小姐渊源颇深,小姐还不满意?还是……小姐心中另有意中人?”
清瑜闻言不知为何脑中立即浮现一个人影,那个少年郎胸怀博大,聪颖大度,仿佛明珠美玉一般温润无暇,总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好感。当年襄阳元夕夜的白衣童子,如今叱咤疆场的少年将军,数个影响渐渐重叠,容貌虽有改变,那人给清瑜的感觉却还是一如既往。
清瑜忽然醒悟过来,为什么木樨问自己意中人,自己脑海中就出现周景渊呢?她忙下意识的转过头去,隔着轻纱车帘装作往外看,掩饰自己的羞意。
木樨却是打小伺候王妃长宁的,又在嘉王府夹缝生存与侧妃斗了这么些年,一下便看出清瑜的窘迫来。她忍不住惊喜的追问道:“这么说,小姐真有意中人了?是谁?我认识吗?”。
清瑜佯装发怒道:“才没有,姨娘忘形了。”
木樨呵呵一笑道:“露馅儿了不是?小姐从没叫过我姨娘我可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小姐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住我。我真是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少年郎,能入得了我们小姐法眼?”
清瑜腾的站起来,对外头道:“停车,我要下车。”
木樨连忙一手拉住清瑜,一手打开车帘朝着外头赶车的侍卫道:“小姐在跟我玩笑呢,继续走。”
清瑜恼羞成怒道:“我要下车,谁跟你玩笑?”
木樨忙笑着哄着清瑜道:“晓得了晓得了,再不问了成不成?如今车队都在全速赶路,小姐您跟我使性子可以,可别耽误了行程”
清瑜晓得太子妃一意赶路,只得哼了一声,靠着车壁坐下。
木樨明白清瑜这种少女心思,不在逼迫,只是好笑的在一旁盯着清瑜直看。
清瑜被木樨这么盯着实在有些发毛,便眼睛一闭,假装睡觉。木樨忙取出披风,帮清瑜盖上。
等到午时三刻,清瑜也有些饿了,车队才停下来打尖。有禁卫骑马来向嘉王府车队禀告道:“太子妃有谕,如今时机紧迫,请诸位宗室体谅。车队只原地休息半个时辰,今晚要赶到百花集扎营。”
木樨替清瑜赏了那报讯禁卫,忙指使仆从喂马整车,又命人烧水造饭,顾不得跟清瑜说话。
清瑜下了马车,伸了个懒腰。虽然她如今有武功在身,到底窝在马车里三四个时辰,有些憋闷。
清瑜正在路边小憩,尹兰烟带着丫鬟走了过来。尹兰烟接过丫鬟手中的食盒,讨好的道:“瑜儿,这是我之前预备下的点心。先垫垫饥吧。”
清瑜眼光瞟过,微微摇头道:“我头先才吃了些桂花糕,不大饿。二娘留着自己吃吧。”
尹兰烟不过是借这个找个话头,也不在意,将食盒递还丫鬟,让她先走了。
等四周没了闲杂人等,尹兰烟这才出声道:“听说昨日瑜儿你那位师兄从陇南回来了,想必是带了王爷的家书吧。昨儿一直忙,瑜儿肯定也顾不上。现在不如拿来给我瞧瞧?”
清瑜目无表情的道:“没有给二娘的信。”
尹兰烟自是不信,追问道:“怎么会呢?王爷也不担心府里的状况?给你的信里就没提到我一句?”
清瑜想起现在满心都是朝斗党争的父王,微微哂笑,仍是摇头。
尹兰烟见状脸色有些苍白。如今她家事也不管了,清瑜这些人看不起她就看不起,尹兰烟也懒得管,只要嘉王殿下还在意自己比什么都重要。可是,断了联络几个月,王爷竟然没有给自己送一封信,尹兰烟实在有些受打击。
清瑜看着尹兰烟患得患失的样子,起身离开了。她陈清瑜要是嫁人,一定不能像尹兰烟一样,把丈夫当做天一样,没了自己的主心骨。虽然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想法似乎有些偏执,但是清瑜怎么说也是一个穿越人士,她没有办法劝说自己变得跟这些人一模一样。
吃过了饭,只休息了一会,众人便又登车继续赶路。
木樨忙活了一中午,这会有些犯困,进了车厢便靠着座位打盹。清瑜却是上午睡了一觉,这会儿正清醒。她撩起车窗上的纱帘,朝远方望去,只见苍茫的大地上,到处透着冬日的荒凉。农田里没有作物,只有些枯黄的杂草,杂草上覆盖着还没有化尽的白霜,越发显得落魄。几座路边的农家小院也没有人烟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