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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芯蕊顺着三双眼神看去,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被陌清那半边黑色左脸给吓到的。随即,她又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对陌清这个丑女的同情。
宋芯蕊默默叹了口气,暗自猜测,若果他们见到陌清洗去这脸上赃物后的模样,会不会惊得失语。
宋芯蕊轻咳了两声,以示这几个家伙的失礼。而此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大师姐,既然已经到了都城,我们也该告辞了。”宋芯蕊忽的想起自己此行目的。
大师姐点点头,随口问:“芯蕊,还不知道你来都城作何?”
“找我师父。”宋芯蕊回得理所当然,话落音后才想起自己和青风门的渊源,立刻解释,“我说的不是卫门主,我是说来找我的师父乔云浪。”
当初有关宋芯蕊的莫名离开,卫于风倒是隐约提过,大概是说她另谋高就云云,只是大师姐没想到她的师父竟然是那个自由侠盗乔云浪,难怪才短短一个多月,她的武艺便突飞猛进到这个地步。
“原来芯蕊的师父是乔云浪大侠。”大师姐啧啧叹了两声,“也好,我们就此别过,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们青风门帮忙的,尽管说。”
听到这个贪财跋扈的母夜叉大师姐说出这么义盖云天富有人情味的话,宋芯蕊一时间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此时,旁边的两位青风门弟子阿成却忽然呻吟了起来。
“你怎么了?”母夜叉大师姐紧张地转头问。
“我的刀伤好像经过昨夜的奔波更严重了。”
果然,那阿成胸口正在汩汩流血,本来被血染暗的衣襟,此时又红了起来。
大师姐神情凝重地思索了片刻:“你们先去都城的青风门分部疗伤,我一个人去王府送药就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极具大师姐风范,让宋芯蕊都不得不暗暗赞叹半分。
吩咐完毕,母夜叉大师姐拿过几个药盒,便桶宋芯蕊她们一同下了车。等到目送马车走远,她忽然重重叹息一声。宋芯蕊犹疑地转头看她,正见她楚楚可怜地望向自己。
虽然楚楚可怜这个形容与母夜叉大师姐的身形相貌十分不符,但由于那眼神绝对是发自肺腑,倒也真显出了几分可怜之色。
宋芯蕊一时不解,便问:“大师姐,你怎么了?”
“芯蕊,我知道你是个好心肠的姑娘。”大师姐犹豫了片刻,“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么?”宋芯蕊实在想不出大师姐还有什么求她的。
“你能不能……能不能跟我一同去齐王府,我一个人去那种地方有点胆怯。”大师姐吞吞吐吐总算将她的想法表达完整。
“去齐王府?”
“很快的,去送了药我们就离开,绝对不会耽误你找乔大侠。”大师姐一脸期待,从前那个跋扈的母夜叉,现在起来也不过是个普通姑娘。
“陌清?”宋芯蕊想起身边被自己忽视了片刻的陌清。
“陌清姑娘,最多也就一天半天光景。”母夜叉大师姐聪明地将矛头转了方向。
陌清看了看有些犹豫的宋芯蕊,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家:“芯蕊愿意去的话,我无所谓。”
见陌清没有意见,宋芯蕊假装沉思片刻,才回大师姐:“好吧,我们陪你去王府。”
“我都不知道怎样感激你了。”母夜叉大师姐几近感激涕零。
要不是手中抱着药盒,宋芯蕊绝对相信这大师姐会飞身上前抱住自己。
商议完毕,三人便朝着齐王府行去。
这都城着实繁华,比起之前的杞州城,不知气派几倍。
宋芯蕊正兴致盎然地东张西望,忽然见前方路中走来一支颇为壮观的队伍,打头的是一架看似很华贵的马车,想来是不得了的人物。不过行驶速度倒不快,并不像之前杞州城知府那样横行跋扈。
“这好像是齐王府的人呢。”大师姐低声自言自语般冒出一句,过了片刻又恍然大悟般说,“对了,今天是齐王府去东山祭祀的日子,不过既然齐王病重不能亲身而为,想必那马车里坐的是小王爷。”
“小王爷?”宋芯蕊一时好奇,“大师姐,你同小王爷是熟识么?”
哪知大师姐只是有些羞赧地笑了两声:“其实我仅仅只去过齐王府三次,而且一次都未见到过小王爷,只听人说他长得很是俊朗。”
宋芯蕊见大师姐这幅小女儿模样,心中暗暗鄙视一番,连人长相都不晓得就乱动春心,真是可悲。
不过那“俊朗”二字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待到这队伍从身边经过,她便踮着脚尖朝那马车内看去,只可惜,这马车封闭的很,那厚厚的帘子阻挡了她窥探帅哥的路线。
宋芯蕊悻悻地放低身子站好,正准备转身缩进周遭行注目礼的人群中时,那马车的帘子居然被微微掀了开。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从里面半探出来,路边顿时一阵骚动,只是,一刹那的时间,那帘子又被放了下。
因为此时马车已经经过了宋芯蕊站着的地方,在那白色身影探出的那刻,她并未如愿见到那人的长相,只是见到了一抹微微侧着的背影。
“好可惜,又没见到。”大师姐闷闷地嘟囔了一句。
宋芯蕊愣愣站在原地,脑子停顿半响,忽然反应过来抓住陌清的手:“陌清,那……那个人是我师父。”
陌清有些不明所以,只能直直盯着她问:“你是说刚刚车内那个小王爷?”
宋芯蕊如捣蒜般点头,几近语无伦次:“我不会认错,那个背影同我师父一模一样。”那些日子,她每每跟在乔云浪身后,对他的背影或许比面容还要熟悉。
“怎么可能?”大师姐听到宋芯蕊的话,插了一句,“那是齐王府的小王爷,怎么会是乔大侠。”
“可是……可是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宋芯蕊依旧未从自己的惊愕中跳脱出来。
陌清抚慰般地拍了拍她:“我们不是正要去齐王府么?你要不信,大可以去那里求证。”
宋芯蕊呐呐地点头,一时间竟然心潮万千,她并不相信乔云浪就是那齐王府的小王爷,可更不能相信世间还能找出与乔云浪一模一样的背影。
行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齐王府大门前。因为早就听说过了齐王的名号,所以对于这王府的富丽堂皇并无多大意外,唯一让宋芯蕊有些郁闷的是,蜿蜿蜒蜒被领着走了好半天才到王府正厅。
那正厅中间此时正坐着一个人,五十岁上下的模样,一身锦衣,脸上神色并不太好,却仍能从中猜想到他年轻时候的姿态,想必也是美型男。
宋芯蕊还没来得及过多猜想,大师姐已经走上前,毕恭毕敬躬身道:“珠儿见过王爷,这些药是师父吩咐我带给您的。”
宋芯蕊见这人果然是齐王,忙不迭拉着陌清走上前,低头站在大师姐身后,一边还想着大师姐原来名叫珠儿,忒是有趣。
齐王缓缓抬起头,扬手示意旁边的下人将大师姐手中的药盒拿了下去。然后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你们师父还是不想见到我啊?”
大师姐听到这句话,怔住片刻,多少有些忐忑,只能犹犹豫豫地回:“师父他有事走不开,所以只能派珠儿过来看望你。不知道王爷的身体现在可好了许多?”
“最近大事小事都是泠儿在负责,少了操劳身体确实恢复了不少。”齐王神情没有任何波澜,反而轻声笑笑:“也罢,他还记得我这个大哥,就已经够了。”说罢,看到大师姐身上的血迹,问,“珠儿,这一路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回王爷,昨夜确实遇到了一众土匪,不过幸好没有大碍。”
“哎……”齐王又叹了口气,“现在这世道大概会越来越不安定了。既然受了伤,就留在王府修养几日,等好一些再回青风门吧。”
大师姐明显犹豫了片刻,因为她记得宋芯蕊是要急着找师父的,一时间也不好应允齐王的话,好在宋芯蕊看出她的心思,悄悄从后面扯了扯她示意没关系,她这才点头应了齐王。
宋芯蕊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刚刚听到王爷口中的“泠儿”二字,如果刚刚凑巧,那个泠字同她所戴玉坠上的泠字相同,那么这个王府的小王爷会不会真的同乔云浪有着某种关系?或者说,有没有可能他就是乔云浪?
虽然不可置信,可如果巧合接二连三的话,她不想怀疑也不太可能?
她们三人还未退下,齐王已经被人搀扶了进了内屋。等到宋芯蕊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她人已经又被领到了一处别院。
“大师姐,我想问你一件事?”坐定,宋芯蕊带着疑问开口,“刚刚齐王所说的泠儿,是不是就是今天街上见到的那个小王爷?”
“对啊,小王爷是齐王的独子。”
“那……泠字怎么写,你知道么?”
大师姐愣住,随即抓了抓头,一脸羞赧的表情:“那个……其实我不怎么识字。”
宋芯蕊本来还对母夜叉大师姐改观了不少的,可现在她的形象再一次回落了最初时刻。
被宋芯蕊鄙视的无地自容的母夜叉大师姐,借着去上药换衣服的机会逃离了这种尴尬场面。
“芯蕊,你到底怎么了?”大师姐刚离开,陌清就问。
“陌清,我总觉得这齐王府小王爷和乔云浪好像有着某种关系。”
陌清沉默了半刻,忽然定定地盯着宋芯蕊:“那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一朝飞贼变王子,她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也许我想知道的只是他要我怎么办?”
“芯蕊。”陌清拉住她的手,良久才道,“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谢谢你,陌清。”在这个世界上,至少她宋芯蕊还有陌清这个真心实意的朋友。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傍晚时分,齐王府的下人来唤她们去正厅就餐,据说齐王专程设了宴款待她们三人。
不知是卫于风的面子够大,还是这齐王太过亲民。
被领至餐桌,发觉只齐王一人坐在正位。三人毕恭毕敬地行了礼,顺从坐下。
“泠儿回了吧?让他来一起用餐。”齐王淡淡对下人吩咐一声。
大师姐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同样闪了光芒的还有宋芯蕊,只不过她不是欣喜,而是忐忑。
过了半响,下人匆匆跑来报告:小王爷因为白日祭祀事宜太疲惫,便不来一同用餐了。
“算了,泠儿这段时间确实太操劳,他不来,我们吃。”齐王笑笑,示意她们三人不用太拘谨。
“谢谢王爷。”大师姐从善如流地端起碗,和平时那个她实在差别很大。
“珠儿,这两位弟子还没介绍呢?”大概是生病的缘故,齐王桌前只放了一盅粥,他用调羹搅了搅,又抬头问。
“这位是宋芯蕊,这位是陌清。”大师姐避重就轻地只说了她们的名字,而未说明她们真实身份,她总不太好说师弟们受了伤,自己只能抓来两个临时人员给她打气充数。
齐王将视线转向宋芯蕊,微微怔了一下,才问:“芯蕊姑娘是女儿身吧?”
“嗯。”宋芯蕊点头,她从不是女生男相,只不过穿了套男装,也并未刻意化装,只要稍加注意,便能看出她是个姑娘。
齐王顿了顿,又开口:“芯蕊姑娘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
“乐岱嫣前辈是吧?”这次,宋芯蕊没等齐王继续说下去,径自先说了答案。因为这答案实在太过显而易见。试想,齐王同卫于风是拜把子兄弟,而卫于风又暗恋过甚至还恋着那个叫乐岱嫣的前江湖第一美女,不用人说,她也知道齐王的那位故人是谁。
齐王倒并不意外,只是轻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宋芯蕊多少算是松了口气,因为就目前形势来看,这齐王当年应该不是乐岱嫣石榴裙下的一个臣子。
他并不是他
吃过晚饭,回到住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秉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的道理,宋芯蕊决定随便走走,顺便观赏观赏这古代王府的风景。
当然,王府是绝不能随便走走的,宋芯蕊和陌清只能由随便走走变为了东躲西藏。好在,陌清并未提出反对意见,还跟着她一同胡来,
宋芯蕊到过的府邸不多,最大便是那天下第一庄,在她看来,绝对已经算得上规模宏大,可她现在才在这王府转了几段路,就已经明显感觉出,这里比那天下第一庄似乎还要大上很多。好在大概是由于高墙大院坚固得很,王府内守卫并不算森严,让她们躲得不怎么辛苦。
七弯八拐走了好片刻,四周气氛愈发僻静。宋芯蕊正准备拉着陌清转身离开,却见不远处的别院,好像很特别的样子,一时兴起,又蹑手蹑脚地往前走去。
陌清见她反反复复,有些奇怪,拉住她问:“你要做什么?”
“去那边看看。”宋芯蕊指了指前方那处别院,小声回答:“好像很特别的样子,不知道什么人住在那里?”
本来想制止这种有些荒唐的行为,但想了想,陌清还是跟着宋芯蕊偷偷摸摸走了上去。
附在门口看了看,宋芯蕊打算弄清里面的形势,再决定要不要闯进去。却不料,这一看,就让她看到了在院子中站着一个人,背对门口,白色长衫,颀长挺拔。这样的身影,难免会让人充满遐想,若换做平时,宋芯蕊一定会心怀不轨先YY一番,再去上前确定他是不是前后相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