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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长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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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漏了一条:黎巡受伤,无法监管禁卫军,皇上没有立刻派人代为约束,听任其内部分化。” 
“这么说,昨晚禁卫军的异变,是——” 
洛自醉颔首。 
“大伯父和封念逸凯旋,当场论功行赏,两人都升作三品将军,周简两家必定不安。” 
“洗尘宴上赐婚受气,我和封念逸的风言风语传开来,使众人觉得圣上对封念逸不满。加之先前有人蓄意嫁祸封念逸,造成封家即将遭难的假象。” 
“啊,第二天,大伯父抗旨,关入天牢,全家都软禁起来,也可能被人当成迁怒。” 
“长公主一派肯定不这样想。他们觉得皇上不办封家,反而忽然对付洛家,这定是皇上和洛家演的一出苦肉计。” 
“他们认定两位陛下要趁机抓他们的错处严惩,为了引开皇上的注意,便举办婚事。” 
“这正中了今上的下怀。战飞想必已经返京,当日刺杀的真相也有了些眉目。于是,再度让黎巡丢开禁卫军,让禁卫军更加混乱。为了以防万一,大概还派了死士,一者探听到底宁家还是封家倒向长公主一派,再者舍命反诬齐家人。” 
“那几个‘叛贼’……太子秘密出宫,故意被齐家小儿打伤,成为陛下的借口。” 
“黎巡抄了那几个世家,封念逸则平定禁卫军营,趁乱将所有疑犯斩尽杀绝。禁卫军应该已经完全是太子一派的了。” 
一石二鸟,思虑详细周全,谋划张驰有度,不仅算计事态,还算计人心。 
“危险勿近。”不约而同地心有戚戚焉地道。洛自醉和洛无极两人互相瞧了瞧——难得他们意见如此一致,足可见两位陛下的深不可测。 
这时,就听外头一声通报:“圣上驾到!” 
洛自醉怔了怔,忙下榻整整衣冠。洛无极急急收拾好棋子和棋盘,搬到自己床上。 
两人刚要出卧房迎驾,杏黄的门帘便被掀起来。 
皇帝陛下噙着笑容飘入房内。 
“吾皇万岁!”二人欠身作揖。 
“起来罢。”皇帝神色自若地坐在了软榻上。洛自醉笑立一旁。 
洛无极正要退到角落里,徐正司却一把将他拉了出去。他想着留在卧房外也罢,才停了步子,那徐正司又一眼瞪来,一直将他推出正殿外。 
莫名的郁怒和焦躁升起,洛无极虎着脸在书房里坐了一夜。 
帝驾亦在紫阳殿停留了一整夜。 
圣上临幸栖风君的消息,迅速传遍皇城内外。 
第十六章         双喜临门

清晨,卯时末。由于雪融的缘故,风较昨日更为冰冷,刮得人遍体生寒。冬日猎猎寒风中,位高权重的臣子们都已在乾泰宫议政殿外等了一段时间。
文左武右,两列人立在殿前的白玉石广场上,沉默着。
昨日异变之事,让丞相、大学士一干人等憔悴不少。历练稍少些的官员,神情之间微微有些疲惫和不安。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已是商讨了一夜,却仍然苦无对策。
反观另一边,三个月前被软禁的洛家诸人,都列在武臣队末,神色依然如往常那般自在。禁卫将军黎巡和定远将军封念逸停在他们身旁,低低地说着什么。
胜负早已分明。
一片静寂中,礼部尚书不自觉提高的声音,较平时说话更为清楚——
“什么?!圣上昨晚当真临幸紫阳殿栖风君?”
礼部侍郎好像仍然停留在震惊中,丝毫没注意数道难以说清意味的视线已经盯住他们:“下官原本也不信。但徐正司已派人到礼部传了圣上口谕,要择日举行封赏典。况且,下官还听说,御医馆一早便派人到紫阳殿……”
长公主派众官俱望向礼部尚书,似乎有些不信,又似乎想不出任何不信的理由。惊讶,震动,随之又是有些微妙的喜意。洛家人除了洛自持,都无一例外地瞪大了眼。讶异,心疼,随之是稍加掩饰的担忧。黎巡和封念逸则只是回到自己的位置,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清咳两声,不再言语。
接着,便是几乎令队末的小官吏们窒息的静谧。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一阵轻笑打破了这令许多人忐忑不安的沉寂。
众人望去,就见方才提到的那位人物,头戴翡翠冠,身着杏黄龙凤锦袍,披着火狐狐裘,翩翩然行来。
他俊美的脸孔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笑容中既有让人觉着舒适的暖意,又带着难以令人发觉的疏离。
“爹,大哥,二哥,三哥。”好似并不意外此时此地见到家人,他径直走近武臣列末。
“见过栖风君。”五君和四夫人位同一品大臣,诸臣垂首行礼。
“看起来脸色都还不错,我便放心了。”望着神情有些复杂的亲人们,洛自醉淡淡笑道,“娘和大嫂都很好。”
“嗯。”洛程应了一声,威严如旧,惜字如金如旧。
“四弟……”洛自清轻叹一声,大约觉着心中所疑实在问不出口,眉头轻皱,没再接续。
洛自持和洛自节都沉默不语。
洛自醉一笑,才要说些什么,便听礼部尚书小心翼翼道:“今日天寒,栖风君一早前来,便是为了见洛将军一面,微臣实在钦佩不已。”
洛自醉眯了眯眼,笑道:“担心家父和家兄确是真,不过,我是奉命来上朝的。”
众臣脸色微微一变。
此时,就见广场两旁的巨鼓边,侍卫已扬起鼓槌。低沉的鼓声响起,辰时到。议政殿的门缓缓打开,文武两班大臣依品阶顺次入殿。
洛自醉在殿外停留了一会。待里头高呼万岁,行礼过后,听见皇帝宣道:“栖风君入殿罢。”徐正司已走到殿门边,引他入内。他入得殿内,抬首便见皇帝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这两人逼迫人都在无形之中。不会挑明什么,亦不会威胁利诱,却操纵情势,让你不得不按他们的计算走。
洛自醉倏地想起后亟琰的诸多种笑容。他有一阵没见到他了。不知为何,竟有些觉得,日后再多见几回也无妨。原本最初的时候,他打算离他们越远越好,却想不到,现在甚至不止欣赏,反倒渐渐愿意接近他们了。只能说,习惯,是难以抗拒的。
一步一步走上玉阶,立在龙座边。站在高处,视野宽阔,下头所有人的神色尽在眼中。
“众卿家,今日有何要事?”
“圣上,吏部尚书之位至关重要,不可空缺。加之近来吏部的事情多,臣以为,必须尽早举能人任职。”丞相出列道。
分明方才还脸色灰败,如今却又精神抖擞。这面皮上的功夫真是让人钦佩。洛自醉瞟文臣们一眼。过了今日,他便会和某人一起成为肉中刺、眼中钉了罢。相应的,他所想要的东西,也能更容易取得。
以物易物,是永不会变的真理。
“朕昨日也在考虑此事。”皇帝应道。
“圣上可是已有人选?”大学士犹豫一会,问道。
皇帝笑笑,瞥洛自醉一眼:“朕确实已经想好了。众卿家也早便听闻栖风君才绝天下罢,有如此能人,朕怎能不用?”
“得贤者兴。陛下圣明!”黎巡出列大声道,优雅拜下。诸臣面面相觑,没迟疑多久,都拜下,叩首道:“陛下圣明!”
“朕诏令,封栖风君洛自醉为吏部尚书,太学博士。”
“臣洛自醉,谢圣上恩典。”
“都起来罢。”
“吾皇万岁!”
“啊,关于洛家之事,洛自清,你既如此不愿娶女妻,朕也不强求了。不过,你的军功,朕还是要赏的。”
洛自清出列,叩首:“谢陛下。”
洛自醉浅浅笑着,和洛自持对视一眼,而后轻声道:“陛下,军功赐婚乃是我朝惯例。臣以为,若陛下赐婚予刑部侍郎洛自持,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如此甚好。朕诏令,赐婚刑部侍郎洛自持。徐正司,今日可是吉日?”
“回圣上,是大吉之日。”
皇帝抬眉微笑道:“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朕便为洛卿家主持婚礼。”
“臣洛自持,谢陛下隆恩。”洛自持冷冷拜下,一如以前。

辰时中,早朝下得意外的早。
皇帝离开后,众臣都陆陆续续上前,向洛程道贺,给洛自持道贺,给洛自醉道贺。不过,前两人面上仍然见不到任何喜色,后一个虽笑着,却似乎也没多少喜悦的意思。
待人都离开了,洛家人、黎巡、封念逸缓缓地朝长廊走去。
其间,洛自节数度欲言又止,盯着洛自醉盯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不言语,洛程、洛自清面色凝重,洛自持则维持一贯的冷漠,黎巡和封念逸也都静静的。一时间,气氛有些沉。
走了不多时,前头便来了一个红衣正司,垂首行礼道:“见过栖风君。”
洛自醉停下了。这正司他认得,是风仪宫的正司。
“皇后陛下请您到风仪宫用午膳。”
“谢陛下相邀。”洛自醉点点头,“那,爹,哥哥,黎二哥,念逸,有什么事,晚上再说罢。”
“小四……”洛自节张了张口。
洛自醉已步下阶梯,闻声回首,轻轻一笑。
洛自持冷道:“既然如此,晚上再说罢。”
洛自醉颔首,转身走远。

风仪宫仍然和记忆中一样雍容华贵。
洛自醉随着那正司穿过重重楼阁,来到后亟琰的寝殿。
正司在殿外停下了,示意他入内。他也没迟疑地踏入殿内。正对着殿门的是一张卧榻,榻前点着丹鹤香炉,轻烟蜿蜒而上,散发出极淡极清的香气。卧榻右面不远是座高达两丈许,长达四丈的翠玉屏风,左面则挂着重重青色帷幔。隐约可见帷幔后,两位陛下坐在一张珊瑚枝案几边,正在对弈。
“臣见过圣上、皇后陛下。”
后亟琰回首一笑:“栖风君,昨晚劳累了。”
“陛下说笑了。”
“来,过来坐罢,不必拘礼。”
洛自醉依言走到两人身旁坐下,瞥一眼棋局,棋盘上局势十分复杂。他的棋艺不怎么高明,只知他们势均力敌,下一棋步的奥妙,却一时无法想到。
后亟琰右手执着白子,侧身瞧着他,仍是笑着:“昨晚你似乎给圣上看了有趣的东西,我能否也瞧上一瞧?”
“那些东西还在臣殿中,陛下若有兴趣,臣可以说说。不过,那都是臣的初步设想,还有许多错漏之处。昨晚幸得圣上指点,臣得益甚多。”
皇帝落下棋子,望了他一眼,道:“栖风君是异世使者,所思所想,果然令朕十分惊叹。”
“陛下过奖了。”
“我愈发好奇了。”后亟琰噙着笑容道,“陛下,今日棋局就到此为止,如何?”
“好。”皇帝陛下起身,悠然远去。
后亟琰吩咐小侍上了茶水和点心,两人静静地品了一会茶。
“栖风君,我有许多问题想问你,你似乎也有疑问。”
“陛下,臣想问的便是——当日,陛下事先知道么?”
“不知。”后亟琰摇首笑道,“到那天为止,我确实不知情。”
“臣只想问这个。”他那天的惊讶是真的。不知为何,稍稍有些松口气。
后亟琰轻声笑道:“我早提过要真心和你相交,你仍然不信呢。”
洛自醉看着他,笑叹:“陛下言笑之中真假难辨,臣不知哪些该当真,哪些该作笑谈,转身便忘了。”
后亟琰收了笑容,定定地瞧着他。半晌,忽然问:“栖风君对陛下和我的行事方式,是否觉着不满?”
“臣怎敢不满?”
“我要听实话,你尽管说。”
“陛下若指的是今日封赏之事,这倒无妨。国师认定臣是异世使者,想必臣也必须参政改变些什么。圣上封臣为吏部尚书、太学博士,正是让臣早日结束使命的契机。”
“其实,陛下和臣都非轻易信人之人。若刚开始便无缘无故相信他人,那才奇怪,不是么?陛下只因确定臣是异世使者,才慢慢信任臣。而臣,也只能一步步学会相信陛下。”
后亟琰沉默一会,浅啜口茶:“你说‘结束使命’,之后,你要做什么?”
“臣只愿早日自由。”
“既是你的愿望,大局定下后,圣上和我一定放你自由。不过,若你能时不时回宫来瞧瞧,我会更高兴。”
“只希望那一日早些到。说不定,臣还能找些民间的好东西献给陛下。”
两人相视一笑。
“我自小生长在皇兄身旁,从未有过什么所谓的‘知交’,我也不知该如何待‘知交’。”露出稀有的示弱的轻笑,后亟琰顿了顿,又道,“不过,坦诚是交友之道,我定会事事时时做到。”
“陛下和臣一样呢。说起坦诚,陛下不是曾说过,您等着臣自愿道出一切么?”今天来见后亟琰,洛自醉也已经做好了要道尽所有的准备。毕竟,不管怎么说,他至少在上回欠了他一个人情。
后亟琰笑笑:“无妨。你是谁,如今都没干系了。你便是你,如此而已。过往之事已成过往,你既然不愿多提,可见不会是什么好事。而我若让你再揭开伤,疼一回,又怎么能算得上是朋友?”
洛自醉怔了怔,笑道:“若有一日,臣能只当记忆是过往,忘了那些不甘不愿,再告诉陛下罢。”
“我随时洗耳恭听。”

一直到下午未时中,洛自醉才回到紫阳殿。
一路上没遇见半个人,虽有些奇怪,但他昨晚一夜未眠,疲倦得很,也无法多想什么。
直接入了寝房,他走到榻边就要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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