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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千年之文承武德-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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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继续沉默。
“不能结束吗?难道……”他回头看了看,然后又转了回来。“难道非得我秦王府所有人都死绝了才能结束吗?”
我敛下眉,摇摇头。
“世民哥,你不会自裁,不是吗?”我轻轻的说,然后抬起眼皮看着他。
他一谔,眉略略动了动,消瘦的脸颊轻颤,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还有你不知道的吗?”他轻轻的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沉默。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陛下要我死,太子要我死,齐王要我死,就连你,也要我死。可是,我不想死。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他缓缓的说,每一句都像是从身体里挤出来那样艰难而沉重。
我依然沉默。
我没什么要说的,也不想说什么。做什么他自己会决定,他做的也永远是他自己决定的。也许他并不了解所做的将来会成就一个什么结局,但他就是那种人,想到了就去做,做了就不后悔。即使……要背负他现在还体会不到的沉重。
我和他不同,我想到了却不敢去做,因为我怕。怕失败,我没有失败的权利,历史不给予我第二次机会。所以我必须想了又想,然后才做。我害怕后悔,我害怕背负我早已经能预料到的沉重。

64 夜夜夜夜

东宫,我安静的坐在圈椅里,保持一个固定姿势已经很久了,手指心不在焉的扭着腰带上系的小穗。
李建成在案前看着朝庭各种公文奏章,他是个好太子,总是尽职尽责的做着他份内的工作。但今天他也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停笔沉思,眼神飘的很远。
我们都感受到了那种紧迫感,维持表面的平静力量已经消失殆尽,最后的决战已经拉开序幕。
明天,就是明天,一切就在明天决一胜负。
我在等,等一个人的到来。
李建成将手上最后一份公文处理完,伸了个懒腰,看向我。
感受到他的目光,我也看了看他,手指依然神经质的拉扯着已经被我扭的不成样的小穗结。
“晋?你怎么了?是在担心明天的事吗?”他起身,慢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伸手拉起我的手。
手指缓缓松开,掌心上一个已经破败不堪的结。
他从我手心里拿起那个结,慢条斯理的解着。
“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有绝对的优势。他跑不了了。”他把结打开,掳了掳直,然后又开始重新编结。
我沉默,只看着他一双巧手将结细细编起,然后重新挂在我腰间。
“殿下,有人求见。”一个黄门太监低头进门,跪在门边禀报。
我身形一震,手紧紧抓住扶手。感受到我的紧张,李建成伸手拍拍我的手,抬起头。
“这么晚了是谁?”他问。
“是我。”熟悉的声音响起,一抹窈窕的身影跨进殿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建成愣了愣,站起身挥了挥手,让闲杂人等全部退走。
来人走近过来,手撩了撩幕离上的黑纱,露出一张绝色华美的俏容。
“婕妤这么晚来,有什么急事?”李建成问道。
“太子殿下,我来只为一件事。今日陛下诏见秦王,秦王在陛下面前密奏一本,说太自殿下和齐王殿下秽乱庭掖。殿下不得不防。”姐姐急急说道。
李建成皱了皱眉,用手指搔搔下巴。
“秽乱庭掖?他怎么想出这么无聊的罪名来?”
“陛下听毕大怒,很快黄门太监就会来通知殿下明日提早上朝,在临湖殿一起对质。”姐姐又说道。
“这我不惧。他无凭无据,血口喷人。明日与他当庭对质,一见分晓。”李建成紧着脸,隐隐发怒。
“我自然是知道殿下是清白的,只是秦王突然这么做,太子和齐王不能大意,一定要堤防秦王使坏。”姐姐又说。
李建成点点头。
“多谢婕妤一片厚爱,建成感激不尽。”
“太子客气了,太子殿下好就是我们姐妹好。”姐姐看我一眼,笑了笑,撩下幕离上的黑纱。
“妾身告退了。”姐姐欠了欠身。
“我送婕妤。”李建成伸了伸手,将姐姐送了出去。
他回来时,眉依然紧皱,手指搔着下巴,沉默不语。
我看着他进来,走到我身边停住。
“世民搞什么呢?竟然去父皇那儿说这种没凭没据的话,难道他死到临头还想喷我一口臭血?明日我便与他当面对质,戳穿他的谎言,让他无地自容,羞愧而死。”李建成愤愤道。
“当面对质?建成哥,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我手紧紧抓着圈椅扶手,冷冷道。
听了我的话,李建成怔了怔。
“什么意思?”
“建成哥。”我伸手招了招。
他曲腿坐在我身边。
我看着他,眉心微皱。然后凑到他耳边轻轻说。
“我的意思是,明天建成哥你见不到陛下了。”
“为什么?”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瞪着我。
我伸出一根手指掩了掩他的唇,示意他小声。
“秦王细作就在东宫,太子不要喧哗才好。”我低低在他耳边道。
他手一使劲,把我从圈椅里拉出,拥在怀里。
“怎么回事?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太子和齐王的计划,秦王早已经知道了。”我说。
“不可能。”他拥着我的手一紧。
“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
“晋你既然知道秦王早已经洞悉一切,为何早不与我来说?”他压着嗓子在我耳边低吼。
“我不说,是因为必须让秦王有所动作。”
“什么意思?”他问。
“太子,你想在明日给元吉饯行的时候动手,秦王已经知道了。可是饯行之礼,他是一定得参加了,他没有理由推辞。就算他真找了理由推辞,那下次呢?秦王的性格,建成哥你是明白的。他是遇难而上,遇险而进的人。你觉得,当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他会怎么做?”我伸手拥着他,喃喃低语。
李建成沉默了片刻。
“先下手为强。”
“对,先下手为强。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他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先下手呢?”我又问。
李建成深呼吸了一下。
“明日,对质之时。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他恨恨道。
“建成哥,你错了。我说过,你见不到陛下了的。”
他沉默了一会。
“是路上,早朝的路上。”他说。
“是的。那么,在哪里下手比较好呢?”我问。
李建成不语。
“陛下要大家去临湖殿对质。去那儿最近的路程是经玄武门入大内。”他缓缓说,“最好的地点,只能是玄武门了。”
我拍拍他的背。
“你们是一家人,想的果然也是一样的。”我说。
他拥着我的手颤了颤,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
“玄武门守卫何常是我的人,今晚是他当差,世民想有所动作只怕没那么容易。”他说。
我在他耳边轻叹。
“建成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把我从怀里一把拽出,抓着我手臂,瞪着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晋,你是说……”
我点点头。
“不可能。他怎么会……怎么会……”李建成面孔扭曲,抓着我手臂的手紧紧的掐进肉里,疼的我轻叫起来。
他察觉到自己弄疼我了,急忙又把我揽入怀里,紧紧抱着。
“他怎么敢背叛我。”李建成咬牙切齿道。
“建成哥,世民哥不是普通人,他的野心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存在了的,他做的比你想象中要多的多。”
“他们休想。我是太子,名正言顺的太子。他只是秦王,永远也只能是秦王。他休想取代我。”李建成低吼着。
“是的,他不能取代你。你才是太子,未来的陛下。建成哥,所以,我们要比他还先下手为强。”
“比他还先下手?晋,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一切,我还有时间先下手吗?”李建成抓着我的手臂,突然语气一冷,质问我。
我轻抚他的背。
“我之所以不说,正是不想让秦王溜了。建成哥,他想谋反,对你来讲其实也是好事。他动手了,我们收拾起来也有理由。到时候天下就全知道,秦王谋逆,太子只是除奸而已。”我说。
“你说的自然是有你的道理,只是现如今,我们动作还来得及吗?”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是吗?齐王殿下很快就会来,我们一起去玄武门。”我说。

65 先行一步

玄武门,高大,宽阔,雄伟,是威严大内最坚实的守护者。可惜,它守护的只是那冰冷的皇权,并非灼热的生命。
与其说这是一道门,更不如说这是一道最后的底线。今晚,所有的人都将越过这道最后的底线。越过之后,大家就再无兄弟朋友情谊,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权力欲望。你死我活,致死方休。
李渊还在他的两仪殿里熟睡,不知道这个老父亲在梦中有没有继续为自己三个宝贝儿子操心劳力?
太穆皇后给他生了这三个人中龙凤,是他的福气。只是,儿子总要长大的。长大了就有自己的主意,不听父母的话了。
漆黑厚重的城门严严实实的关着,我和元吉骑着马,停在门下。
元吉下了马,拉起门环敲了敲。
“是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里面的人喊了一声。
“是我,齐王。叫何常来和我说话。”元吉低低说。
“是。”里面的人应了声。
“齐王,我是何常,这么晚了,您来有何急事要见陛下?”何常很快就来回话。
元吉从怀里取出李建成给他的半张兵符看了看,蹲下身想从底下的门缝里塞进去。我在马上对他摇了摇手,他不解的皱眉,起身看我。
我指指他马背上的衣服。
元吉露出个了然的表情,把兵符放回怀里,从马上取了衣服,塞了过去。
“这……这……齐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那边何常惊慌问道。
“你开了门再说吧。”元吉撩嘴冷冷一笑。
那边何常沉默了。
元吉回头看我一眼。
我知道他担心何常不肯开门,于是露个浅笑让他安心。
何常不是傻瓜,见到自己老娘亲的衣服就该明白现在是个什么局势。或许他还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但对我来说,目前要保证的是两件事。一,他会开门。二,他不会去通风报信。
所以塞衣服比塞鱼符保险。塞了鱼符,何常门自然是会开的,可是难保他不去通风报信。然而塞了他老娘的衣服,他就该明白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该掂量着办了。
等了好一会,沉重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何常手拿着老娘的衣服,从里面闪了出来,挡在门口。
“齐王,这是什么意思?”他举着手里的衣服低声问。
元吉无声笑笑。
“何常,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太子和我已经知道一切了,你和秦王的事情是逃不过我们的眼睛的。这,”他用手指了指那衣服,“这只是给你提个醒,让你知道该怎么做。”
何常脸色一变,昏暗的夜色里难看的仿佛一个鬼。
元吉从怀里掏出鱼符晃了晃,纯金的兵符在夜色里闪了闪。
“奉太子殿下的旨意,我们要进入大内,还望何大人配合。”
何常脸色阴晴一阵,身体一侧,闪回门后。过了一会,大门闷响着缓缓打开了些。
我和元吉互看一眼,对视浅笑。
我先行而入,走了几步再出来,朝元吉点了点头。然后元吉拿起弓空引弦,空气崩裂之声传开去,远处人影攒动。他朝那些人大力挥了挥手,黑影涌动向前。待来到跟前,隐约光线之下皆是些手持兵刃,身穿盔甲,骑着高马的将士。
为首的是谢叔方,他带领的正是齐王府里一百多号最精壮能干的府兵。
一百多号人鱼贯而入,夜色掩映之下动作有条不紊,干净利索。
多少个日夜了,我等待这一时刻多少个日夜了。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真是大实话。这一次,我要做最早起的鸟儿。
我和元吉押后,最后进入玄武门。
漆黑的裂缝就在身后,阵阵寒风灌入,冷彻心肺。
里面的所有守兵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闪亮刀刃威逼在脖子上,谁都明白现在主动权掌握在哪一方。
我看了元吉一眼,元吉点点头,策马上前。
“人一个没缺?”他问谢叔方。
“禀殿下,一个没缺,我仔细点过了。”谢叔方回答。
他听完点点头,然后目光略过所有城门守卫。
“我们这次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志在铲除逆贼。你们乖乖听话,就全是有功之人,事成后人人皆能封大官,赏良田,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若有不从者,就是这个下场。”他冷不丁脸色一沉,飞速拿弓取箭,刷一箭射死其中一人。
那名无辜的士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一命乌乎了。其余人皆吓的面无人色,何常也皱着眉别开头去。
元吉深吸口气,嘴角冷冷一撩,手拿着弓凛冽的看着他们。
“我们誓死效忠殿下。”那些人见他如此狠辣,纷纷跪下称服。
他手一撩,让他们起来。然后给了谢叔方一个眼色,谢叔方点点头,开始分派人手,布置起来。
我拉着马缰,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元吉。
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我熟悉的李家男人的样子,但却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好朋友三胡。从没有比这一刻,我深刻的体会到,他也是一个李家的男人。
那种狠辣,凌厉,对高高在上权力的独特支配和占有,那种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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