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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苏澜依继续道:“彦琛,叫你的那批影卫去查查吧,我看他们挺好用的。”对着祁彦琛嘿嘿一笑,苏澜依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继续对苏锦泽道:“对了,哥哥,最近苏柳若在干什么?”
“柳若?”突然之间话题的转换让苏锦泽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等到明白苏澜依的问话,耸了耸肩,淡淡道:“不知道,这些天似乎她不在府上。”
说着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苏锦泽皱起了眉,一脸的疑惑,继续道:“对了,这些天来,她好些时候都不在府上,我偶尔回去一趟,都看不见她的人。爹去外地办事也没带上她啊……”
苏澜依没再提出什么问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哥哥,彦寒死后,我跟彦琛去夜探过皇宫,那一次我在二皇子的宫殿里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
说到这里,苏澜依顿了顿,看了一眼身边的彦琛,见到他一脸的平静,于是继续说道:“那个红衣服的女子很眼熟,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直到那天我回苏府的时候,看见了苏柳若。”
这番话像是一个炸弹一般,投在苏锦泽平如镜面的心里,自小柳若就是个嫉妒心很强的女孩子,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始终无法对她亲近起来,但是无论如何她也是自己的妹妹。所以苏锦泽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苏柳若和会和二皇子……
看到苏锦泽一脸的震惊,苏澜依稍稍停了停,等他缓过一口气,又继续道:“我和彦琛去找无良童子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批杀手,他们……他们杀了……彦寒。彦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要为他报仇,后来彦琛查出来,那一批杀手和二皇子有联系。”
尽管苏澜依至今为止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彦寒离开的事实,但是事实毕竟是事实,她要做的是让那个一心一意只是对她好的彦寒瞑目。所以,那个人,无论是谁,她都要手刃。
“哥哥,如果影卫查出来,苏柳若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的话……就算是亲姐姐,我也不会放过她,更何况我与她之间从来不曾存在姐妹之情。”
这几句话说出来,苏澜依霎时换上了一副冰冷的神色,如黑宝石般闪亮的黑眸迸射出仇恨的光芒,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一览无余。
见到这样的苏澜依,是祁彦琛最心疼的。她总是习惯用一种伤害的方式来掩饰她的悲伤和无助,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懂她。
深深叹了口气,祁彦琛走到苏澜依的身边去,用他宽大的手掌包裹了这会儿苏澜依捏的死紧的拳头。温暖的感觉从手背和指缝间流入,苏澜依微微一怔,抬头看见彦琛眼里的那抹心疼,心猛地一颤。松了松拳头,苏澜依缓和了神色。
沉默了良久,苏锦泽才淡淡地开口道,语气里有无法掩饰的无奈和伤感,“依儿,要是你决定的事情,哥哥都支持你。不管那个人是谁,依儿永远是哥哥最爱的妹妹。柳若她,从小也是嫉妒心极强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这里,苏锦泽皱紧了眉头,神情是无限的疲惫。也许是该好好查查当年依儿中毒的那件事了,一直以来,他都是以为下毒的人会悔过的,一直以来都以为只要仁慈地不去触碰,就可以相安无事的。
没想到,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哥哥,你就不要待在绣庄里了,回家去歇息一会儿吧,我跟彦琛还要回王府。”苏澜依看着这样憔悴的苏锦泽心里好些心疼。
“嗯。我知道,依儿不用担心,你先和七王爷回去吧。”
从绣庄回来的马车上,苏澜依一直都是保持着沉默的优良品格。自己从现代穿过来,受的就是父母带来的伤害。到了这个原本自己以为是异世的时空里,没想到却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亲人。可是如今,却还是要用仇恨去面对自己的所谓的姐姐。
这个世界真的凄凉如此吗?
想着,突然苏澜依的后背上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随后两只温热的大手环在了她的身侧,淡淡的竹香味萦绕鼻间。他的怀抱总是给人一种安心舒适的感觉,似乎只要靠在他的胸膛里,就可以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用去管。
软软地开口,苏澜依小手覆上他的大手,道:“彦琛,有你真好。”
轻轻笑了笑,祁彦琛道:“澜依,不要总是一个人背,好不哈?”
听了这话,苏澜依的眼睛满满的都是笑意,她转过身抱住祁彦琛,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慢慢说道,“彦琛,我知道。我不会一个人,有你在,有你在就好。”
想了想,苏澜依又道:“彦琛……”
“嗯?怎么了?”
“有一种方式叫做渗透。”
“澜依,你要说什么?”
“我怀疑对方用的就是这种方式,用外面的那些生面孔去替换城里的人,然后把整个瑶都的势力消去于无形之中。在我们还没反应过的时候,这个天下已经易主了。”
说完话,苏澜依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子僵了僵,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关心那个皇帝的不是么?不然也不会在听到“天下易主”的时候这样的反应了。
没听见他有话说,苏澜依继续道:“彦琛,其实你心里已经明白了,不是么?他不是不爱你,疏远你不理你亦是一种保护的方式。而且是最痛的保护方式,他宁可你误解他十多年,也不愿看见你受伤……”
“澜依,我知道,你不要说了。”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祁彦琛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在遇见澜依之前,自己一直是封闭着,不让任何人影响到自己。有了澜依之后,想着这辈子有她就足够了。
可是却在这样的当口得知这样的事实,让他如何能够不乱?
不再说话,祁彦琛陷入了沉思。
苏澜依从他的怀里出来,坐直了身子,撩起了帘子想看看到了哪里。朝外看的时候,眼角突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似乎是……
衡芜!
苏澜依赶忙叫道:“停车!停车!”
话音一落,马车就停了下来,苏澜依急忙探出身去,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影。可是人群熙熙攘攘的,哪里还有刚刚瞥见的那个熟悉的影子?!
有些泄气,苏澜依嘟起了嘴巴,那个该死的衡芜!要找人的时候死活不见!真是的!
祁彦琛看见苏澜依这般的模样,不禁疑惑道:“澜依,你在看什么?”
想也没想,苏澜依冲口就道:“衡芜啊!那个死男人!杀手头头,无良!”
“就是那个后来陪你的千仇门门主?”
“嗯。”彦琛知道他?
“你看他做什么?”声音里相当得不满。
咦?好大的酸味啊……转头就看见祁彦琛冷着一张脸,正襟危坐在车内。眉头皱着,绝美的脸庞上是浓浓的不满和不悦,看起来,彦琛似乎是心情不太好啊……
“彦琛? 你怎么了?”明知故问。
“没怎么!”就是不爽!
苏澜依一下子就倚到祁彦琛的怀里,嘿嘿笑着道:“彦琛,我记得昨天晚上,貌似王府大厨可没在饭菜里放醋啊,可是现在你身上的醋味怎么那么浓呢?怎么回事呢?”
说完,苏澜依还要调皮地眨眨眼睛,装出一脸的无知,看向身边的人。只见他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红色,一时间冷着的脸上都是窘迫的神色。
随即,祁彦琛突地低头,看着苏澜依的眼睛,道:“我就是不准。你找他做什么?在我身边还要想他,我不准!”
苏澜依听了笑得更开怀了,脸微红,娇俏的模样像是一朵清丽的桃花一般。
突然,她的笑声尽数消失在某人的嘴里。
车内,传来一阵低低喘气声。
窗外,已经是开春时候的阳光,潋滟得很美好。
第二十章 楚月泽
朝堂之上,一个身穿着深蓝色蒙古袍的男子单手抱胸,对着座上的祁御天施礼,“娄石国哈尔格楚月泽向玉晟的皇帝请安。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在娄石国已经是一种极度尊敬的礼仪了。娄石国是草原上的国度,居于琏什国富庶的北方以北,历年以来,收受了琏什国的诸多恩惠。边境的两国人民交好,是琏什国的友谊之邦。
娄石国的国民由于常年居住在极寒的北方,因为生活中的很多习惯都和中国的蒙古很相近,只是他们的语言却是相当独特,在某些发音上和中国的粤语类似。一直以来,娄石国都是把琏什国当做是天朝尊主来对待的,只是到了这一代,似乎是特别不安分。
娄石国的现任君主,楚傲世,人如其名,孤傲不可一世。从他登基以后,就以各种理由中断了对琏什国的每年贡礼。祁御天碍于边境的两国人民的交好,也就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这不几个月前,娄石国的士兵还不知好歹地冒犯琏什边境,被震威大将军慕容成给镇压下来,并予以严重警告,严惩不贷。
那楚傲世大约也是投鼠忌器,这么一来之后就没了动静。直到不久前送过来和亲的亭池公主,主动示以交好的态度。玉晟这才不再追究。
而今儿个,倒是奇了怪了,竟是把娄石国的哈尔格送过来了,美其名曰探亲,不过私下里做着什么事,哼……
“免礼,娄石国的哈尔格相当是我玉晟的太子,不必多礼。”
心里早就转了好几个弯了,祁御天的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威严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带的都是作为一个天朝尊主应该有的傲气和霸气。
那楚月泽听了,一点都不客气,放下了手就在原地站定。扫视了朝堂一周,发现那天在皇宫里看见的那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紧紧拥抱的那个人,看他站的离皇帝挺近,心下了然,应当是王爷之类的人物。
其余的人都不认识,心里有了些底,那楚月泽朗声道:“皇上,这次月泽来访乃是有三个目的。”
“哦?”祁御天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哦字,就没了下文。
楚月泽神情中隐隐有些不悦,不过抬头的时候还是堆了一整脸的笑意,继续说道:“月泽这次前来这其一是为了探望妹妹,星怜嫁与三王爷也好些时日,月泽特来看看她。”
“嗯。有理,枫儿,下朝之后你就带哈尔格去你府上坐坐,让他们兄妹俩叙叙旧。”祁御天慢悠悠说道,听起来是随意的话语却是不失威严。言下之意就是你楚月泽就算是娄石国的哈尔格要在我玉晟行动还是要看过我祁御天的脸色的。
明白人当然听得出话里的意思,那楚月泽虽是爽快的人,却是一点都不笨。自是听出了这话里音,眉头微蹙,些许不悦爬上了脸颊。
“是,父皇。儿臣遵命。”
待祁彦枫说完,那楚月泽就又说道:“这其二,是我的马沙现任君主楚傲天赠予皇上的小小礼物。”
说着就有一个穿着蒙古袍的侍从手里拿着一个檀木盒子走了进来,那侍从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一般的平庸之辈。
这一点祁彦琛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吐气和他的步伐,无一不显示着他良好的武功底子。只是他的体内却有一股邪气乱窜着,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在这朝堂之上,怕是他还不敢动手动脚吧。
那侍从还未走到石阶就立刻有一个太监走过来,接过了檀木盒子,把它递给了皇帝。祁御天沉稳地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放着的是一朵奶白色的花,晶莹剔透的像是水晶一般,那其中有丝丝缕缕的乳白,像是烟圈一般,很梦幻。
这是什么?
“皇上,这便是我娄石国的镇国之宝,名曰米谷花,百年才开一次,此时适逢米谷开花,因而马沙特命我前来献礼。”
朝堂之上的众人听了都暗暗称奇,这花放在那檀木盒子里,就已经香溢满堂了,在站的人几乎都可以闻到那抹淡淡的清香。果真是奇花!
祁御天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展开一个笑颜,道:“好礼!朕收下了,替朕谢谢国君。”
献礼完毕,那个侍从才慢慢退下,经过祁彦琛身边的时候,淡淡瞟了他一眼。这一眼却是让祁彦琛一震,他带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阴戾感觉。只是到底是谁?脑海里一片混沌,就是想不起来。
皱了皱眉,祁彦琛看着那个侍从走远,心上涌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哈尔格,这其三目的又是什么?”淡淡扫了一眼躺下愣怔的祁彦琛,祁御天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个走远的侍从,不着痕迹 地移开了视线,对着楚月泽问道。
“回皇上,这其三是为了半个多月后的太后寿宴,马沙听闻琏什国母仪天下的太后半月后迎来六十大寿,特此命月泽前来祝贺。并献上娄石国的一点心意,还望皇上笑纳。”
哦?消息还挺灵通么。这太后终年在羽凰山上吃斋念佛,每年没几个月是住在宫里的,这次太后的六十大寿也是特意从羽凰山带来消息,小摆宴席就好,娄石国君主居然也能这么快就知道,怕是费了不少心思吧。
哼,准备很充分哪……
心里冷笑,祁御天依然是面不改色,道:“国君有心了,我祁御天在这里谢过了。”
之后又寒暄了几句,那楚月泽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