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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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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脚步声只是一人发出来,却仿佛比周围十数人的脚步更有震撼力,甚至隐隐压下楼底的嘈杂纷乱。
只听这声音,秦亚茹便知道这人一定不寻常。
片刻之后,楼下便有一群人涌上,几个穿着官服的衙役,十几个宝刀出鞘,紧张兮兮的侍卫,在这些人的包围中,一步步登楼,逼得一群人缓步后退的,却不过是个穿着打扮和酒楼里寻常帮闲没什么差别的年轻男子。
他一抬头,所有人都看得一愣,这人只有二十岁上下,剑眉星目,形容秀美,怎么看也不像是在朱雀楼的伙计。
说起来,这人到和庞元英给人的感觉有些相像。
庞元英身边的老者,一把抓过朱雀楼的掌柜,厉声道:“可是你们酒楼的?”
掌柜的战战兢兢,满头大汗,颤抖着声音:“不,不是,仆并未见过他”
秦亚茹挑眉,她认得眼前的青年男子,此人正是她从济仁堂抢回一条命的那个,街头无赖,赖三所谓的大哥。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害我家侯爷!”
老者皱眉,语气中竟带出一丝不安。
那青年男子弯了弯唇角,吐出一声轻叹,笑道:“杀了庞元英,这想法对我来说到有些吸引力,只是我白云生要杀人,只会用手中的三尺青锋!”他语声略带着漫不经心,似乎全不把周围的刀枪棍棒放在眼里。
听到‘白云生’这个名字,老者一呆,随即脸色大变,怒吼:“此乃朝廷重金悬赏通缉的犯人,又意图谋害侯爷,来人,快将他拿下!”
他话音未落,十几个侍卫就蜂拥而上,但只一个照面,大部分人倒飞出去,扑通扑通,像下饺子似的落到楼下,唯有寥寥几个从地上爬起,仍旧围着这青年,只是再不敢有随意的举动。
老者连忙护在那小侯爷身前,满头大汗,整个朱雀楼的气氛一时凝重,却忽然有一个很清亮的声音响起,一下便打破僵局——“是不是这家伙下的毒,暂且不提,不过,有一个人,却是绝对和这‘下毒案’撇不开关系。”

第二十四章 明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秦亚茹的身上。
白云生顿住脚步,目光闪烁,面色却丝毫不变,仿佛根本不认识她一般。秦亚茹也不曾看这个摸不清来路的年轻人一眼。此时已是傍晚,她的脸在夕阳的霞辉之下,批了一层朦胧的薄纱,如梦似幻。
“哦?是谁?”庞元英勾起唇角,目中却是冷光乍现,阴森森噬人。
秦亚茹略略低头,随手把众人饮用过的一瓶解毒水拎起来,放在鼻前,闻了闻,呢喃:“好东西,我正愁麻醉药不大够用,这东西做出来的麻醉药,比我现在有的效果还高上一倍。”
她一笑抬头,“吴知县,这河豚毒送与我如何?就当是给你们解毒的报酬。”
吴知县当场愣住:“毒”
庞元英和他身边的老者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老者脸色大变:“你是说,这解毒水才是毒药?”
秦亚茹挑眉而笑:“没错,这东西是河豚毒,虽然处理手法很生疏,品质不是很高,分量却不小。”
朱雀楼本是遍地狼藉,里面人都惶恐不安,这会儿却被秦亚茹的说法吸引住,一时到忘了焦虑。就是那几个中毒严重的,也已经止了呕吐,只是还瘫着不能动弹,掌柜的本想派人把他们送去后院休息,但刚才情况不明,一时间谁也没有顾得上。
看着满楼迟疑的人们,秦亚茹叹了口气:“大家除了河豚之外,入口的东西也不过只有酒水,茶水,我看小侯爷十分讲究,酒水也罢,茶水也罢,都是自备,还是这位老丈亲自取用。”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那老人身上,“以你的细心程度,想必不会出差错,那除了这些,在座的也只喝过解毒水,大家自然不会想到,这本是救命用的解毒水,居然会变成穿肠毒药。”
众人一下子恍然。
那老人更是猛地捶桌:“的确如此。”他一个眼色过去,立时便有两个带刀侍卫抢上前,各自取了解毒水看了看。还有一个略沾了些汁液,用舌头舔了一下,就随即吐出,颤抖着声音道:“胡老,的确有毒。”
楼上的气氛更是古怪。
吃河豚要准备解毒水,这是常识,从一开始朱雀楼的掌柜就把解毒水放在了二楼的桌子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事,也好第一时间喝下去保命。
秦亚茹吐出口气,略走了几步,站在庞元英身后两臂长的地方,才笑道:“我一开始就很奇怪,既然我做的这些河豚都没有毒,那一开始中毒的这个帮小侯爷试毒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目光在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逡巡半晌,她继续徐徐不急地道,“知道有毒的是解毒水之后,事情就很明显了,如果试毒的人中毒,那大家本能的反应,肯定是要马上去喝下解毒水,而小侯爷身份最尊贵,喝的想必也是最多的,身体越难受,情况越危险,他喝下解毒水的量必然越大”
话音未落,大家的目光便在整个二楼扫视,渐渐都落在那倒在角落里,悄无声息的矮瘦男子身上。
他似乎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悄无声息,完全没有存在感,若不是秦亚茹提醒,在场的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
但此时,所有人看这个矮瘦男子的目光,都带了一丝疑惧。
那老人板着脸,冷声道:“王大,去看看李七。”
庞元英身后一个侍卫应声而出,只是还没走两步,那个矮瘦的男子忽然蹦起来,整个身体向着小侯爷的方向飞扑。
二楼顿时人仰马翻,也只有秦亚茹安安稳稳地站着,丝毫不曾被波及到,她站的位置十分巧妙,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
对秦亚茹来说,在战场上趋利避害,自己找地方躲藏已经成了本能,若是没有这样的本事,她哪里敢跟着高枫四处乱跑?
这人虽然凶猛,很有些悍不畏死,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而且看样子身手并不算多好,衙役和小侯爷的护卫们齐齐拥上,片刻,就把这人五花大绑,拎到庞元英面前。
庞元英皱眉,扭头冲身边的老人问道:“他是谁?”
那老人尚未回话,地上被捆绑住,动弹不得的矮瘦男子,猛然抬头,双眼通红地瞪着庞元英,咽喉里发出粗嘎的笑声,只是这笑,到比哭声还让人心头发冷:“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是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爷,我只是你们庞家养的一条狗,你又何需记得我?”
庞元英目光冷淡地看着他在自己脚底下挣扎,一言不发,到是那老者勃然大怒,喝道:“李七,你本是一个小小乞儿,若非老主人心善,收留了你,你如何能活到现在?居然忘恩负义,背弃主人,合该被千刀万剐!”
那人闻言,面上似乎也显出几分挣扎羞愧,但看向庞元英的目光,依旧狠毒无比:“便是庞家于我有恩,十年来我为庞家试毒,濒临死地也有一百一十三次”
随即声音转高,声嘶力竭地嘶吼:“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忠心耿耿,可咱们这位高高在上的小侯爷,只是因为他那狐朋狗友看了悦娘一眼,便慷慨相送,他到是潇洒,到是大方,可我们难道就不是人?只是随手能送人的物件儿?他害得小悦含恨忍辱,自尽身亡…悦娘怀了我的骨肉!”
任凭他怒吼,庞元英却是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略带几分倦意地倚在椅背上:“好好一场河豚宴,到让畜生扰了兴致,行了,带下去把该问的问清楚,赶紧处理掉,别在这儿碍眼。”
如此的轻描淡写,处理一个人,和处理一头牲口,在庞元英眼中,仿佛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说完,他似乎就再没有兴趣关心一个必死的下人,一转头,冲着秦亚茹笑道,“秦娘子,改日还要请你为本侯妙手烹调。”语声居然温柔的令人如沐春风。
秦亚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即便她如今也算见多识广,对这样的贵公子,却还是招架不住——此事一了,自己还是早早离去,莫要再和这小侯爷扯上关系为妙!

第二十五章 消息

这一场闹剧,秦亚茹并没有看到最后,确定庞元英和在场的人中毒不算严重,服了解毒剂,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康复,她就告辞离去。
至于‘凶手’是否被人指使,有没有帮凶,最后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她不关心,也没有能力去关心。
不过,这个凶手的命运大约是注定了,就是他最后带着满腔怒火的倾诉,在场的也没有几个人同情。
即便是有几个心肠软的,大概也不会觉得一位小侯爷把自己的使女送给别人有什么错处,最多腹诽几句,觉得小侯爷心肠太冷,为人霸道,不会笼络人心,怕是难成大器。
到是对那个叫白云生的奇怪的男人,秦亚茹略微有些介意,毕竟是自己从鬼门关抢回来的人,无论哪个大夫都会挂心一二,若是莫名其妙地死了,那她一番功夫,岂不白费!
但瞧他在小侯爷面前也是挥洒自如,不卑不亢,又有一身好功夫,想必身份特异,自有依仗。
虽然闹了这么一场乱子,可吴知县还是很守信用地把五百贯赏钱给秦亚茹送了过来,顺便还把她要的那些河豚毒也捎带上。
秦亚茹拿到河豚毒,忙活了数日,虽然有智脑帮助,可最后还是失败了十多次,才把剩下的一点儿河豚毒配成麻醉剂。
期间毒死以田鼠为代表的各种小动物数十只,没办法,这种时候她也找不着小白鼠来做实验。
虽然成了,但这麻醉剂不到万不得已,她可不敢随便给人用,缺少量具的现在,想要在这般简陋的环境下制药,实在是千难万难,就是制成了,品质也极难保证。
秦亚茹记得以前看某些小说,经常出现穿越者轻轻松松就建造出实验室,发明创造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随便指点一下,就能让工匠铁匠做出符合自己需要的工具,但到她自己上手的时候才明白,如今没有精确的量具,好多东西你就是知道配方,知道材料添加的比例,也不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
折腾了这一回,秦亚茹便清闲下来,耐心教导大郎读书。
现在家里不是那么缺钱,她已经很少亲自动手攒花,不过隔三差五地画些新鲜的花样,送去成家铺子,让成家人自己制作,她抽五成,也只有比较大的生意,比较复杂的花色,才自己动手。
如此一来,她便有更多的时间和大郎相处,教导他读书识字,母子两人的感情一日千里,若说以前大郎对娘亲还是尊重多过亲昵,如今却是敬爱有加。
这日,天气不错,秦亚茹指导大郎写了一篇大字,通篇五十个大字,大郎也就错了两个,对一个小娃娃来说,已是相当不错。
母子两个正亲亲密密地凑在一块儿说话,方氏忽然到访。
这位族长夫人的性子一向爽利,今天却说话支支吾吾的,满脸的为难,秦亚茹一见,心里便多少有数——方氏肯定是知道了陈文岳的消息!
“大郎,你去书房再写两张大字。”秦亚茹目光闪烁,先把大郎打发走,才给方氏泡了杯茶,拿帕子略略一擦眼睛,眼眶便微红,双目含泪,低声道:“叔母,您是不是有五郎的消息?他…他莫不是出了事?一定是的,他一走三年不回,毫无音信,若是好好的,又怎会如此?”
方氏一怔,见秦亚茹闭着眼,眼泪簌簌而落,晶莹如玉的芙蓉面惨白,眼角眉梢都写满了担忧,心里更是难受,一咬牙,颇带怨气地道:“他哪里能出什么事儿,人家五郎现在金榜题名,过了省试,正准备明年殿试,咱们陈家马上就要有一位相公!”
这明明该是天大的喜讯,可方氏却是说的万分迟疑艰难,仿佛心口堵着一口气。
说完见秦亚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面上露出几分说不出的喜悦,不由一阵不忍心,叹道:“亚茹,你,你好好听着,叔母不想骗你,你六叔去开封见到了五郎,他现在有了出息,马上要飞黄腾达,身边却有了别的女人,听你六叔的意思,那个女人的身份不低,穿着打扮都不是我们这等乡下人家可以比的,身边跟着的侍卫腰里都带着刀,气势极强。”
秦亚茹浑身一抖,滚烫的茶杯落地,碎成数片。
方氏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搂住亚茹,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心下怜悯:“你放心,咱们陈家不是那等贪图富贵的,你是五郎明媒正娶的妻子,替他养育孩子,孝敬老人,还给他父母守足了三年孝,你就是咱们陈家的媳妇,他陈五郎要纳妾,咱们管不着,可是想要撼动你的地位,那绝不可能!”
“不,不!”
秦亚茹猛地抬头,像是受了惊吓,脸色煞白,迟疑良久,才吐出口气,呻吟道:“叔母,六叔稳重的很,若不是五郎…五郎新找的女子身份不同寻常,他也不会什么都不说就回来了,奴,奴不能给族里添麻烦,若是五郎当真要另娶,奴愿意…愿意自请下堂。”
她似是承受不住,话音破碎,扑到方氏怀里放声痛哭,方氏瞧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下更是难受,拍着秦亚茹的后背,一个劲儿地劝慰:“莫要如此,亚茹别怕,叔母会给你做主,你是陈家的媳妇,他就是想纳小,你也压那新人一头。”
秦亚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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