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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京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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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翁轻轻敲了敲门,鸣若无其事地放下轻抚的手,道:“进来!”
  他依旧搂着疏桐,不敢动一动,怕惊扰了她。
  竹翁进来瞧得这光景,这口气叹得特别揪心,他看了眼疏桐眼中闪耀着一种犹豫,道了句:“果不出爷所料,骆驼峰主人的兜纳香需要二万银才肯出售!”
  鸣点了点头,那姿势斜躺着,如同他一贯喜欢的那样,看起来镇定而又懒散,他斜了斜嘴角吐出一句话来:“星宿确实是一个奇怪之人,一会是琴圣,一会又是骆驼峰主人,可以无条件送东西,却也可以揪着空子满天要价!”
  鸣的话戛然而止。
  竹翁等了半天不见得有下文,便留下了一封信,说是顾清遣人送来的,然后掩上门出了去。他回头看了眼疏桐,总觉得这个女人令人心惊肉跳,是个不祥的人。
  鸣漫不经心地拿过信瞧起来,信封上的字迹他认得,他看了看双目紧闭的桐,好奇她究竟写了什么,便撕了开来,他的神情由一开始的随意变得关注起来。
  鸣:
  请不要惊讶会有这封信的存在,其实这信在我心里已经写完许久了。之所以将它搬到纸上,是因为我的害怕,害怕终有一天我再也说不出话。
  其实,一直以来我对你隐瞒了一件事情,我并不是属于这个时空的人,也不知老天为何将我卷到这个年代。从黄天那里逃生,走投无路之际,恰逢京华楼的竞拍!我不信天意,但是那一刻我是充满感激的,感谢老天又给了我一个机会!于是我就做了一件令我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事情,我用微薄的十两银子参与了竞拍,并且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后悔认识了你们。












  如你看到的那样我并不是一个如铁般刚烈的女子,做不到天不怕地不怕,我只是一个橡皮球,一个打趴了还会再弹起来的橡皮球,我爱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你!也爱京华楼,虽然那不是我的,但是我把它当作我的家,把你们当作我的家人,要像保护家人一样保护你们,尽管我的力量很有限。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手上的伤好了吗?那日我一定咬得你很痛,因为我的心很痛,一种几乎不想活下去的绝望。失身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好比失去了一切,可我终是选择活了下来,因为我不相信,一个失身的女子会没有幸福,所以我要赌,和自己赌和老天赌!就算是孤苦一生也不怕,至少我还有家还有朋友!
  其实我还想问你,那日皇冢出来后,你的毒解了吗?身体是不是好些了?请原谅我的懦弱,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总是不敢和你过分接近,甚至不敢当面来关心你,我恨我自己,常常在你面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感到很压抑,可是每每见不到你我又会担心,其实我只要默默看着你安然无恙就心满意足了。
  对了,你做的菜真好吃,这是我来到这里半年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了,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那种感觉很温馨,每每想到,我都会感动得掉眼泪。谢谢你。
  ……
  鸣看到这里心中有一丝酸楚,她那么容易满足,那一点小小的事情都能让她感到美好,感到生活充满希望,他抚着桐的发丝,双目流露的感情异常复杂,一个坦率的女人,一个时刻不输给自己的女人,可是后面的内容却让鸣感到心惊。
  ……
  我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去爱护身边的人,包括静,我以为这样我可以快乐,看着他们好好的是我最大的幸福,可是我错了,那天我见到一个算命的先生,他告诉我,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倘若我留在这里,那么对我最好的两个男人中有一个将为我而死,这样物便会平衡!
  我很震惊,可是我一直无法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说我无望回去自己的时空,这让我有莫大的恐慌,我不相信,可是我却怕了,所以我总是时刻关注着你们两人,因为我相信我能改变命运,我能挽回局势,就算是我死了,也绝不能让老天得逞。
  我要让你们两个都好好的,谁也别想同我争!自那天静与皇上相遇开始,我便觉得恐惧,他要报仇必有危险,我难以预料后面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将我想说的话暂时写了下来,我怕以后没有机会说,因为我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就决定了拿自己的命去和老天一搏,不管是鸣也好,静也好,我都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了任何一个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我不害怕命运,也不相信天意,因为天意即是人意,人意亦可是我意!
  ……
  鸣默默将信纸合了上,默默念着最后一句话:“天意即是人意,人意亦可是我意!”他笑了,带着一脸淡淡的温柔。他静静地听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眼眶里竟然渗出有一种咸润东西。
  窗外有一个人影待了许久却一直没有进来,鸣恍神了许久,才发觉门外有人,他道:“影子,何事?”
  影子恭敬地道:“二皇殿下要你尽快找到传国玉玺的另外半块,还有一个好消息,东风裂已经按照我们的计划上钩了!”
  鸣的笑容在炉火的映衬下呈血色的鲜亮,他笑得幽雅而平淡,“假玉玺也不可让他得得太容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影子接下了这个任务。
  鸣不做声了,按照惯例,影子应当速速离开,可是他还是小心地问了句:“二殿下开春的婚礼,爷可有准备?”
  鸣没有做声,皇子婚礼是一件大事,尤其是自宣死后,胤为最长,只怕是大婚立储并非易事。
  影子看到窗户内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影,深深吸了口气,扛上他的刀踏雪而去。
  夜深,一阵悠扬的琴声飘荡在冰天雪地之中,掺杂着风声,尽显雪夜肆虐之气。












  那声音本是从骆驼峰上传来的,却是越来越近。
  鸣轻轻放下疏桐,暖了壶酒,坐在小茶几上喝了杯,他最爱的新丰陵兰,今夜喝起来特别辛辣,还掺杂着一股血腥味儿,他的眉头锁得很紧,他的手指捏着小巧的酒杯,酒水倒影出一双忧郁而又温柔的眼睛,那是他的眼睛吗?还是他太久不曾看到自己的眼睛了?那双眼睛本应该是善于伪装的,渐渐地倒影里的眼睛变得迷离狠辣起来,这才是他的眼睛,他浅浅地笑着。他道:“你来了!”
  “嗯!”门外的抱琴之人声色清润,他道,“在下只是弹琴给疏桐听,不进来了!”
  “为何?”鸣放下了酒杯,漫不经心地道。他拨弄着指上的黑扳指,那是疏桐在她和静的婚礼前还给他的,至今看起来还带着一点伤感,仿佛消失了一点狂妄。
  “没有为什么,我想帮她,也是在帮自己!替人赎罪!”星宿在外头说得很平静。
  “不懂你在说什么?”鸣猛地喝了一口酒,仿佛没了味道,难以下咽。
  星宿在雪地上坐下来抚琴,弹琴之前他总要侧耳倾听,闭眼侧耳,十分专心。
  檀香飘散,他开始弹琴,闭着双目,万分陶醉!他的琴音犹如寂寥的星空,给人无限的遐思,又如滔滔奔腾的江水,给人无限的期待和憧憬。
  每每听他的琴音,疏桐都会感动得流泪,多美的音乐!她受伤时也不例外,只觉得有一阵暖流滚滚钻入体内,舒畅无比。
  鸣感受到了,星宿是在用自己的内力替她疗伤,这么做有奇效,确也十分危险,不得有一丝打扰!他有这个自信,可见功力不是一般,星宿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时而出现在京华楼,时而出现在骆驼峰,时而出现在北里,甚至在皇宫里也有过他的琴声!
  曲终,星宿满头的汗珠在寒风中凝成了冰,鸣道:“喝杯酒吧?”他能感受到门外的人功力耗得不轻,飞杯透过纸窗,星宿随手一接,杯中晃出了一滴酒,他一饮而尽,飞杯归还!
  星宿如同一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顷刻已在数百米之外,他的声音却依然很清晰,他道:“但愿她能够尽快醒过来!”星宿的声音很好听,像春天的溪流一般清润。
  疏桐的眼睛湿润润的,仿佛在梦里大哭了一场,她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琴声,感到了毛孔中渗入的暖暖真气,她渐渐醒转,见鸣在身侧伴着她,心生感激!
  疏桐口渴难忍,道:“我可以喝一杯温酒吗?”
  鸣转身提起了酒壶,顿了顿,放了下来,拿起另外一壶,替她砌了碗茶。
  临活山庄,一月有余。
  山下积雪渐化,石缝间,临湖边几根葱郁的小草探出脑尖,窥望着四周。
  房檐上湿漉漉的,透着一些寒意。蜿蜒的小径,被风吹得灰白干燥,默默通往骆驼峰的山道。
  疏桐的伤在众多奇花异草的轮番轰炸下有所缓和,已能自行行走吃食。
  临活山庄一间客房内,炉火正旺。
  鸣解下了披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潋滟给你的!”
  疏桐接过来,慌忙让鸣坐于火炉子边上烤火取暖。
  顺道给他温了壶酒。
  他轻笑道:“你的习惯依然没改!”
  “是你让我养成的习惯,岂敢擅自取消呢!”
  “你真是让我惊讶!”
  “惊讶什么?”疏桐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鸣将手肘子支着大腿,手腕撑着下巴,看着她。
  “啊?有吗?”
  “你的脸红了!”
  疏桐摸摸脸,“火炉子热而已,别自作多情了!”
  “哦!这个理由恰当!”
  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炉火噼啪响得热闹。
  疏桐有些心慌。对于他方才挑逗的言语。
  她拆开信,一张一张读着。
  潋滟说她过得很好,京华楼也没出什么状况,这丫头还记着太平洋的鳕鱼呢。疏桐也觉得发愁,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这里怎么去到大海,更不知道这里的水域中是否真的容易捕到鳕鱼。潋滟画的鳕鱼可爱极了,活像变异的泥鳅,禁不住莞尔一笑。












  鸣喝着酒,散慢道:“小孩子的记性总是特别好!你可别轻易许诺她什么东西。”
  疏桐道:“我没打算哄她,原本以为带她去看海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情,可笑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里怎么去到大海呢!大海离这里远吗?”
  鸣看着疏桐,喝完了一杯才道:“远,马车去大约要走四十来天的时间,绕过范城,邺城,沿着白行山脉一路南下,穿过乌兹国便到了。那里有个海叫珊瑚海。确实有鳕鱼,不过捕捉不易,因此只有偶然的机会下才能捕到少许。”
  “原来是这样,那也简单,等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我们带潋滟一道去可好?”疏桐替他满上酒。
  鸣瞧了她半晌,道:“我们?如果那时候还有命的话!”他的笑亦真亦假,说不准是在开玩笑还是当真的。
  疏桐的脸色青在那里,却也不动声色,这一个月来的安逸生活倒是让她忘却了昔日种种的胆战心惊了,鸣这一提醒使她身上的那根弦再次紧绷了起来。
  她情愿当他说的是真的。
  鸣留下来同她一道吃了午饭,菜色是鸣独裁的,他从来都不问她喜欢吃什么,疏桐也不挑剔,他做什么便吃什么,而每次都有各种烧法的鸡蛋,大概他也只知道她喜好吃鸡蛋了,但是他自己从来都不吃,疏桐也不问。
  没有潋滟在,他们吃饭也少了许多话题,疏桐也不好随便在他面前打听静的状况,只能满腹心事地吃着,看来她还是有些畏惧鸣的,拿不准他什么时候耍脾气,什么时候耍潇洒。
  最终还是鸣开口打破了沉默,悠然道:“静他对我有些误会!”
  疏桐明白静在这次阴谋中笃定鸣逃不了干系。便道:“那是无可避免的,只能日后再循序渐进地改变,静他不是爱记仇的人。”
  “他不爱记仇?都二十多年了,那仇恨也能使镇定如他那样的人糊涂到不顾一切?”鸣颇有些揶揄。  “那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疯的吧!”
  “你在为他辩解吗?”鸣看着她,笑着,那笑说不上阴险,但也不全无目的。
  “不是!我只不过实事求是看待当时的情景!”
  “噢!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鸣轻轻笑着。
  “什么事情?”
  疏桐安静了下来,鸣会主动告诉她的事情一定是一个大事情。
  “将他太奶奶的尸身从菜市口牌坊上撤了下来是我派人做的!”
  疏桐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她怔怔地看着鸣,不知不觉间站立了起来。
  鸣自顾悠闲斟酒,道:“你无须惊讶,你听到的都是事实!”
  “呵呵。”疏桐笑道,“我差点又上你的当了!骗人很好玩吗!”
  鸣喝酒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疏桐道:“我没有骗你!”
  疏桐的心猛地一沉,语气中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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