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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儿子皇帝是做不成了,倒是做鬼了!”静笑道,仿佛将一切都看得很清。
“那她还做什么?”
“皇牌都没了,自然是要拉一帮人来帮她谋反了!然而逼迫就范的也是需要时间的!”
疏桐禁不住笑出声来,“你说得好像和真的一样!”
静也开怀大笑。
鸣在不远处默默看着。
原来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孤单的,看着别人亲近的时候才会显现自己的孤单。
他总觉得有一天他会和静打上一架。
为一些说不出理由的理由。
早春三月,假山石头上的小草都探出了绿油油的脑袋,它们争先恐后地张望着,给冷清的石壁铺上了一层绿,一派昂然生机。
鸣踱到胤的房间,这个曾经救过他的兄弟,给他的童年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让他明白兄弟间不是只有杀死对方这一条路可以走的!
胤转醒,看着鸣坐在他的身边,拍了拍鸣的膝盖由衷地道:“这里真好,有住的,有吃的,有可以相信的人,有可靠的兄弟,大家不图什么,只图个平安,这种感觉真好!”
胤笑得十分僵硬和无奈,“鸣弟莫要介怀,二哥绝不是要退出,退出了就意味着死!就算是无心当皇帝,也是要被赶尽杀绝的!要怪就只怪自己的命!”
鸣随即便道:“二哥莫要悲观,事在人为!”
胤喘得厉害,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符,道:“萧然怕是要打虎符的主意!我提前窃了来。目前我手中的雄虎符和她手中的雌虎符缺一都不能调兵遣将,只是父皇在他们手中,宫内传出的圣旨就不知真假了!他们若是来个官府缉拿,那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鸣道:“二哥莫要担心,我们还掌握着各处重要的命脉,他们奈何不得!”
胤道:“我担心他们知道奈何不得我们,会采取速战速决的态度,那样我方就难以制约他们了!”
正说间,忽听一声巨大的声响从远处传来,鸣利索起身,似一头警惕的羚羊,道:“二哥,莫要惊慌,留在此地别出来!”
话音刚落,便没了踪影。
疏桐听闻,急到大厅,那儿早已站满了人,鸣、静、小青、十煞、阿珠、密罗、伙计们都在,她的出现让整个大厅安静起来。
疏桐看见黄天在外头冷看着她,颇为威风!心中极为憎恨和厌恶。
黄天身着官服,居然摇身成了黄大人?
黄天瞄了眼疏桐,笑意诡诈,“疏老板,咱们又见面了!今日本官奉命来此捉拿三个人,一是行刺皇上的静觞魂,二是私偷虎符大逆不道二皇子东风胤,三是目无王法私自闯出宫的疏桐!你们若是乖乖跟本官回去复命那是最好了,免得连累无辜之人!”
鸣则一副睡眼惺忪之状道:“那要看你有无这个本事!”
疏桐只是觉得关门打狗的好时机到了,她拍了拍手,伙计们头脑灵光,群起关门,顺道挂上牌子:打扫内务,暂停营业!
黄天带来的官差似乎有备而来,他们密集地拉出五星剑阵将楼内之人围困当中,只听他笑道:“关门打狗,刚好刚好!”
他一副不知道谁关谁的样子。
星宿抱着琴踱到京华楼外,见得大门紧闭,索性骑到石狮子身上去了,晃荡着双腿,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枣子,吃起来。
里头刀光剑影,扑哧振荡碎裂声不绝于耳。
面对围观众多的百姓,星宿开始免费解说起来。
“大堂内正在激烈地打扫内务。”
“呼呼声,那是扫堂伙计的拿手绝活。”
“砰砰哐啷当!那是京华楼爱清洁的表现,他们每年都要将以往的餐具全部摔碎换新。”
忽然一个人影撞击到门上被重重反弹,星宿忙道:“看,那是京华楼的特制人形鸡毛掸子,空中一飞,蛛丝扫光光!”
下面发出啧啧称赞,京华楼果真不同凡响,连打扫内务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突然一阵鲜血喷到了门上,众人一阵惊呼。
星宿道:“这就是鸡血驱邪招吉法,将新鸡血洒向门窗然后擦干净,污渍不留痕迹!”
里头有人悲惨地呻吟,星宿惊喜地道:“看,这就是京华楼训诫员工的手段,谁要是不懂礼貌、贪污受贿、淫人妻女、十恶不赦,就要挨板子,像里面那样叫!”
众人拍手叫好。
楼里头,疏桐胆战心惊地观望着。
空气中弥漫着哀恸的声音,仿佛那种垂死的喊叫不是发自口中,而是发自脖颈上那幽深的血洞,森然混着红与白,像猩红的唇,尖锐的牙。
静察觉,一剑飞刺梁上的挂幔,围帘似瀑布般倾泻下来,挡去了那掉落头颅的丑陋,也阻隔了满眼的鲜红。
在掉落的刹那,疏桐看到了静眼中的关怀和体贴,不由得心头一阵温暖,静似乎总在危险的时候离她最近。
疏桐有些不着力气了,她捏着鼻子在角落里乖乖地待着。
一种天生的悲悯之心让她无法正视那样的杀戮,她浑身虚脱,似是典型的晕血之症。
鸣破了剑阵,十煞一举歼灭了所有的被伪装成士兵的杀手,黄天见情况陡然直下,便将剑一扔道:“我输了!你们杀了我吧!”
鸣出乎意料地没有马上杀掉他,而是将他提到疏桐跟前,道:“你想亲自报仇吗?”
疏桐看着鸣,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却听静说道:“鸣!桐儿不会杀人!”
“住口!没有问你!”鸣截断了静的话,语气还算是缓和。
静将手放在身后,不屑地摇了摇头,道:“桐儿,你怕血,如若不想,切莫强迫自己!这里自己做主即好,不需要畏惧任何人!”静说这话的时候,颇有深意地从侧面打量着鸣。
鸣的腮帮鼓动了一下,和静对视线,那种气氛让疏桐觉得有一股无形的栅栏突然将自己给夹紧了一般,顿觉火药味儿甚是浓烈。
静笑了,同第一次见他那样,洋溢着一种豁达,他走近鸣道:“我不是同你说,亦不是在回答你的问题,这样总可以了吧?”
疏桐见鸣脸上乌云密布,赶忙阻止了静,将他拉至身后用眼神“射杀”了他一番。
静若无其事地笑着。
鸣没有说话,只是等疏桐的回话。
怎料黄天乘机抓住了疏桐的脚踝,将她扑倒在地,几下翻滚到了另一端,猛地掐住了疏桐的脖子,掐得她脸色发紫。
疏桐双手紧紧掰着黄天的手,双腿蹬着,竟使不上什么力气,她看见鸣箭步冲了回来,他和静站在一起,两个人相互阻止对方再上前一步,又是一阵较量,只不过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疏桐脸上。
黄天得意地笑了起来,道:“你们两个只要有一个杀了对方,我就放了她!否则……我就把她活活掐死!”说罢又紧了紧力道,喉咙的骨头仿佛要聚拢在一起,发出亲昵摩擦的咔咔声!
静浓眉凝挤抽动,他仓促地想动上一动,却被鸣的双手牢牢牵制着,看着鸣深黑的眸子中那让人深恶痛绝的冷色,静不由得想和他打上一架。
如果说第一次他见死不救或许还能原谅,可是现在他还能如此堂而皇之地无视桐儿的死活,那他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为过,他眼睁睁地看着疏桐窒息的脸色再也不能容忍,毅然抽身转扑,可这次他抽身却如此得轻松。
鸣居然也毫不客气地凝聚浑身的掌力攻向静!
疏桐喘不过气,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整个心呼啦一下子仿佛从身体中给拎了出来,浸润在寒冷的空气中。
她心里呼喊着:你们两个笨蛋!她拼命用指甲掐着黄天的手腕,可是指甲居然给绷断了,鲜血渗透了指缝隙,心中大为惊讶,黄天的身体外似乎套着金属般坚硬的材质。
正当鸣的手掌快要碰到静的刹那,他们两个居然不约而同地攻击黄天,排山倒海的掌风,让疏桐嘶叫了出来:“小心!”仿佛孱弱的笛膜发出的一声呜咽,来不及听清楚她的含义就已经被重重的摩擦声给淹没了。
疏桐感到黄天的身体剧烈颤动了一下,她也感受到了被甩到桌边的剧烈震动,原来电视上播放的身体将一张桌子摔塌了是那般疼痛,仿佛全身的骨架都散了开来,意识完全不能支配自己的肢体。
她痛得直掉眼泪,婆娑中见黄天挺立在那里像个巨人一般高大,鸣的虎口迸出了珊瑚珠儿般的鲜血,宛若小溪蜿蜒着流淌下来,滴在地上,荡起阵阵涟漪,而静的掌却被鸣搁了起来……
鸣架开了静的一掌,保全了静!他面无表情,仿佛那手不是他自己的!可是他的手明明已经毫无知觉,黄天身上的铠甲真是厉害。
疏桐心中动容,鸣他嘴硬,但事实上他还是把静当回事的!
静见鸣的手血如泉涌,眼中闪耀着奇异的光芒,他道:“为什么?”
鸣看了眼静,揶揄道:“不为什么!”
黄天仰天长笑,他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狰狞,“也罢,捉你们本是个幌子,既然你们撕破了面皮,本官就一不做二不休,将你们统统送去地狱见阎王!”
疏桐见身边有几把刀,便吃力拾起,奋力抛给他们,小青等人见此情景纷纷拿刀相向!这些人杀人本不用麻烦到刀!
十煞立成一排,黑色的劲装,仿佛忍者一般,齐齐砍杀过去,他们的剑到他身上纷纷断裂,他们的刀也纷纷碎成粉末,肢体又不得接近,一时间竟然无从下手,黄天仿佛一只难以下咽的刺猬。
楼内腥风血雨,楼外一片祥和,星宿继续当解说员。
黄天凭借铠甲,得意地立在中间,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
鸣始终观望着,他怔怔举着自己的手,拒绝任何人接近他,他只是看着金刚,仿佛要将他的铠甲给望了穿,突然他一个纵身,从金刚的头顶盘旋而下,另一手的剑气直攻他的百汇穴深处。
静隐约见得黄天发下有一层极亮的反光,说时迟那时快,他飞出两根金针,夺目的光亮一闪而过,黄天一声惨叫,捂着双眼,踉跄地躲了开去。
鸣侥幸扑了个空!
满大厅都是黄天哀号的声音,他似被激怒了的熊,撕碎了地上的尸体,满身的鲜血,他咆哮着,疯狂地抓着他身边每一样能够抓到的东西,然后将一切粉碎。无数碎片带着尖厉的啸声被抛出去。
他们都小心地躲着。
静眉头深锁。
鸣在沉思。
静看向鸣:“你有什么法子吗?”
鸣摇头。
静道:“不如,将他活捉,喂以剧毒!”
“怕是拿不住他!”
疏桐道:“不如用火!”
静和鸣同时回头看着疏桐,异口同声:“可行?”
“厨房里头有烧红的碳火桶!”
鸣道:“明白!”
静转身进了厨房。
黄天听得此话一阵惊恐,他摸索着想要逃出去。
四周安静,死亡的安静。
大家都看着这个无敌的黄天。
是的,他的确无敌,但他输给了他自己,铠甲成就了他无敌的身躯,却屈服于滚烫的烈火,它和火有着共鸣,那是灼热的欢歌,掺和着黄天的惨叫声,谱写了一曲挽歌。
叫声不绝于耳,仿佛是从另外一个时空传来,庆幸的是铠甲阻隔了焦臭的散发,让他永远停留在边缘呼喊。
他死了?!但是疏桐一点也不觉得痛快,或许复仇本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她失去的永远也不会回来。
里头安静了,星宿的声音显得清晰起来,他道:“内务打扫正在落下帷幕,接下来可能会出现搬动桌椅,拖动杂物的声音,然后大家将会见到一个焕然一新的京华楼!”
里头的人听得目瞪口呆。
静蹲下身子,轻执起疏桐的手指,看着逐渐干涸的血渍,深吸了口气,想将它包扎好,疏桐却抽回了手,她用眼睛看看鸣,看看他鲜血淋漓的手。
静坦然地笑道:“他一定不高兴我替他包!还是先替你包扎了,你再去打发他!”
疏桐头皮发麻地看了眼鸣。
鸣目光炯炯,这一打架,他整个人就精神抖擞利落起来。
静替疏桐包扎着,这小青提着短刀也瞎凑热闹,不停指手画脚,埋怨静不够仔细!粗手粗脚的!
静拿出多余的纱布,让云煞替鸣扎了,云煞看了眼鸣,鸣的目光冷得她紧紧低着头。
小青挥了挥手中的道具,一把明晃晃的断刀。密罗捂着嘴紧张地拉住了静的胳膊,用手指着小青对静小声道:“你……你……快看!小青他耍流氓!他……他……居然提着疏姐姐的裙子!”
静三看密罗,试图挪动她八爪鱼一般的手,未果,只道:“看到了!”
这两个人一个在唠叨伤口包扎的精密度,一个无奈地听着唠叨,断刀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