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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罢了,从此以后他也就是个没有过往的普通小民。哪曾想,阴差阳错的竟然让他恢复了记忆,听见小六呈上来的消息,他即可便安排了杀手前往洛城。而嘉禾竟然也提前得知了消息,一路赶往洛城。并修书一封,说要与薛瑾成婚。
皇帝笑言:“自薛瑾回来,妹妹已经多日没有进宫来陪母后了。今日难得来了,不如就一家人好好的用一次饭。”
嘉禾一想,也确实如此。她这些天一直敏感小心的注意着薛果的情绪,患得患失,已经好久没有入宫了,遂点了点头。
皇帝随她们赏玩了一会子,便说:“母后和妹妹多玩一会儿,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用膳之时再过来母后宫中。”
太后应允,嘉禾也便陪着太后又下了几盘棋,消遣时间。
过了一会儿,太后终于起了话头,提了想提之事,“我之前所说之事,你考虑得如何?”
嘉禾知道她是想另外给她觅一个世家公子,自那年及笄,嫁于薛瑾,嘉禾是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此生与薛瑾本是无望再续前缘了,谁知世事变化无常?她今夕竟然还能和他执手,怎不叫人欢喜?
嘉禾公主淡淡应声,道:“我与瑾哥哥,本是拜了天地的夫妻。如今他回来了,又手无权势,母后和皇兄又何必忌惮他?他成了驸马,自会向着我们的。”
太后觉得嘉禾公主天真,摇了摇头,说:“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你别忘了,当年是谁亲手将薛家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
一字一句犹如一把重锤敲向嘉禾心间。是她!她不但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也毁了她的瑾哥哥甚至他们一家。她是个罪人!可是她也不想的,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单纯的小公主。母亲与皇兄告诉她形势危急,若让太子即位,必不会放过他们母子,逼着她在亲人和薛瑾之间做选择。
是她自己要选择的,她选了亲人。她怕自己失去他们,怕他们以后怨她自私。皇兄他们说,只是暂时将薛家关押起来,等到皇兄即位后就会放他们一家走,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就可以了。她真的不知道,皇兄会把他们全家都杀了。瑾哥哥,真的会原谅她吗?
嘉禾恍恍惚惚看向湖心,云影投注其间,仿若她心中的阴翳。
太后知自己已经动摇了嘉禾,也不心急的再提,只说:“你表哥他一直爱慕着你。你之前不是也和他处的亲近,甚至……”说罢深深的看了嘉禾一眼。
有那么一段日子,嘉禾起了心思嫁人的。她想着与薛瑾无缘,迟早都会被母兄逼着嫁人,不如早点做选择。而张银的长子张珏又对她温柔相待,一来二去的,她有些动摇。刚要松口,便得了薛瑾的消息,与张珏再没通过消息往来了。
“我已经做了错事,如今只求弥补。母后以后千万不要在瑾哥哥面前提起这件事。”
太后收捡起棋盘上的棋子,话头一起,哪个还有心思静下来下棋?她看了女儿一眼,说:“我可以不说,只要你堵得住悠悠众口。”
嘉禾公主再不说话了。这么多天,一直逃避去想的问题,被太后直白的摆在了她的面前。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又是愧,又是哀,又是急。
午膳时分,皇帝果然准时来了。却不是一个人前来,嘉禾公主闻声一看,跟着皇帝的那人正是张珏。多日不见,张珏脸色有些灰败,垂头跟在皇帝身后,看见嘉禾坐在太后身边,眼睛立刻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
皇帝向太后行了礼,张珏也恭敬的朝太后一拜,问候了她。又身子□□,说:“见过嘉禾公主。”
嘉禾不忍看他,低头小声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御膳房的人将膳食用精美的盘子盛放着了,依次呈上。太后看向嘉禾公主和秦珏,却发现二人都低头不语,遂与皇帝交换了一个眼神。
皇帝抬手劝道:“今日不过亲人之间的寻常饭食,珏弟切莫拘束了。我们开吃吧。”张珏点头应承了,余光却看向嘉禾公主。
整顿饭,嘉禾只顾低头夹菜,默然不语。想来也是尴尬,两个本欲谈婚论嫁的男女,却最终分道扬镳,任谁见了都恐怕不能够谈笑自如的。
太后见嘉禾公主低落,夹了一块菜与她,劝她多吃。皇帝今日兴头很高,与张珏高谈阔论,说道高兴之处,还唤人拿酒来,誓要与张珏一醉方休。
“臣下午还要去军部处理公务,不便多喝。还望圣上谅解。”张珏恭谨的推辞道。
皇帝佯怒道:“人生得意须尽欢,难得遇到此等高兴之时,珏弟竟然如此不给面子,莫不是对我心怀不满,故意扫我的兴致么?至于军部的事,倒是无妨,我与舅舅说一声便是了。”
因着张银统领军部的关系,张珏也在军部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如今正上着手。张珏连说不敢,也不敢再辞,拱手将杯里的酒饮尽。皇帝又替他满上,一连敬了好几杯,等到他再吃几筷菜,又同他举杯,喝得连呼痛快。
嘉禾那边本来就无心思用膳,味同嚼蜡的吃了,便要同太后和皇帝告辞。
太后说:“可是又忙着去见薛瑾了?如今你是连陪母后的时间也没了吗?”说着却又朝着张珏看去,张珏喝了酒脸色泛红,闻言哀戚的看着嘉禾公主。这短短的一顿午膳之间,他却不知自己已经频频望向那个端坐太后身边的女子,而这一切都被皇帝和太后两人尽收眼底。
嘉禾公主告罪道:“母后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有些累,想回府休息。”
“既是休息,那在母后寝宫也是一样的。来人,带公主去寝宫休息。”太后身边的如月机灵的应了一声,上前来请嘉禾公主。嘉禾公主无法,只得跟着如月走了。
“来,陛下,我敬你一杯。”看着嘉禾公主的背影,张珏决绝收回眼神,向皇帝说道。
皇帝了然一笑,“这杯酒,我自是要喝的。珏弟想必听过守株待兔的故事?”
张珏不解皇帝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心里疑惑,也只能顺着话头答道:“自然是听过的。战国时期的农民,一次在一个树桩前,遇见一只野兔飞跑而来,撞在树桩上死了。那农民白白的得了兔子,高兴非常,于是日日守在树桩前,指望再得到兔子,却不能够了。”
“那你解了这个故事的意思没有?”皇帝执杯看向张珏,不等他回答,又继续说道:“有时候空等并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农民既然之前已经得了野兔,那就说明他有此运道,何不主动出击去寻找野兔?珏弟也是犯了这个错误,若山不来就我,难道我就不能去就山吗?”
张珏心中一动,不敢置信的看向皇帝,见皇帝朝他点头,又看向嘉禾离去的方向。张珏又看了一眼太后,太后却好似困了一般,打着瞌睡。如月送了嘉禾公主回来,见太后如此,便低声劝她去睡。太后才恍然醒来,说:“一时都忘了自己还在用膳。你们且谈着,我礼佛的时间到了,要去佛堂了。”
皇帝也说:“一大堆的折子等着我呢,我也去了。珏弟醉意未醒,可在此休息片刻再走。”
不过片刻,太后和皇帝便先后离去,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留下,只剩下张珏一人。风吹起帘子,起起伏伏。张珏立起身子,跌跌撞撞的朝着嘉禾离去的方向而去。
这太后的宫中一时间竟没有几个人影,仿若一座空殿。张珏乘着醉意,走到太后寝宫门口,心里却着实还有几分不确定。推门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宫殿里,张珏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动作放轻了许多。
推门之后又悄悄的合上了门,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向那个仍然处在睡梦中的人。
嘉禾心神不宁,其实并未睡得太熟,只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觉有一重物压倒自己身上,惊慌间睁眼一看,却是张珏。只见他双眼迷乱,嘴唇已是凑了上来,动情的吻着她。
嘉禾说不清的抗拒,“张珏,你放肆。快放开我!”无奈厉声的呵斥在张珏耳中却全作未闻了,他的力气很大,钳制住嘉禾,让她几乎动弹不得。
“嘉禾,嘉禾,你应了我吧。你忘了,你说过要嫁给我的。嘉禾。”张珏口中喃喃,嘴唇又更向下流连,嘉禾嘤咛着,挣扎着唤人,但周围似乎真的空了一般,无人来应。
张珏一手挽着嘉禾的乌发,在她可爱的耳尖轻轻吹气,道:“不会有人来的,今日没人打扰你我。嘉禾你是我的了。”
说完,便撕破了嘉禾的衣衫,强势的进入了嘉禾的身体。嘉禾哀哀喊了一声,觉得自己既无力,又羞愤,长长的指尖狠狠的抓住张珏的背,划下一道道红痕。泪水慢慢的从她的眼角溢出。
她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的瑾哥哥?“瑾哥哥,你怎么不来救我?”嘉禾满脸苍白道。
张珏听见这个名字,更用力的占有着嘉禾,仿佛想要将这个名字彻底的从嘉禾的身心中驱逐出去。嘉禾口中溢出破碎的低吟。
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麝香味,嘉禾紧紧抓着被子,眼中无神的望着帐顶。张珏已穿戴整齐,他坐在床边温柔的抚摸着嘉禾的脸,道:“乖,等着我来娶你。”
嘉禾却突然像抓住了什么,对着他的脸啐了一口,道:“呸,你做梦。你毁了我,你毁了我!我宁愿死也不会嫁给你的。”又抓住床上的玉枕狠狠的掷向张珏。
张珏闪身一躲,玉枕“哗啦”的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张珏“呵呵”一笑,握住嘉禾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最后道:“在你还没确定你将付出什么代价的时候,千万别轻易下决定。我相信你会嫁给我的,我回去准备聘礼了。我的公主。”
踏着嘉禾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他慢慢走出宫殿。身后传来嘉禾的低泣。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女主的戏份在这几章直接转化成龙套了。不过也许你们也不喜欢女主,啦啦啦。
☆、第三十六章
殿外已经点起了宫灯。嘉禾的衣服已经没法穿了,太后宫中的宫婢替她拿来了一套衣裙,又要伺候她梳洗。
嘉禾冷冷地说:“不必了,把热水打过来,你们出去。”
哭了这么久,泪也已经干了,浸得脸紧绷绷的不舒服。嘉禾用帕子在热水里浸湿了,擦洗了身子和脸颊。下身的痛感还没消失,嘉禾忍痛换上干净的衣裙,揽镜自照,镜子里的脸仍然清纯动人,好像谁也不知道她已经不干净了。她抬手抹了抹眼眶,昂头踏出寝宫。
如月早在殿外恭候多时,见嘉禾出来,她福下身子,道:“公主万安,太后娘娘在主殿等您过去用晚膳呢。”
嘉禾点了点头,朝着主殿走去。太后疾步迎向嘉禾,拉住她的手,道:“我的儿,你可还好?”
嘉禾抬眼冷漠的看着太后,太后从未见过女儿这般眼神,心虚的躲闪了一番。“我好不好,你还关心么?你的眼里始终都只有皇帝,你的儿子!为了他,你可以不惜将我给卖了。”
太后急着解释,张了张口,将她拉到软榻上坐下,摸着嘉禾柔软的长发,道:“我只是想要我的女儿有个好归宿。薛瑾不是你的良配,早在很久之前你们的姻缘就已经断了。嘉禾,他恢复记忆了还能够不恨你么?你与他痴缠绝对没有好结果,到时候不过是引狼入室罢了。再看你张珏表兄,也是一表人才,对你的爱意绝不少于曾经的薛瑾。你怎么,就看不透呢?”
嘉禾公主看太后神情殷切,丝毫没有作伪,心却是软了下来。今日被母兄联合给坑了,她竟然也没办法恨自己的母后。她怨恨自己的懦弱。
嘉禾眼中的泪又要涌出,被她强忍住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勉强用不那么哽咽的声音道:“既然本来就不愿我与瑾哥哥在一起,又何必答应了我的请求?等到我把瑾哥哥从洛城带回来,却又使计让我委身张珏。如今,我可还有什么颜面面对瑾哥哥?又要怎么对她说起这件事?”
太后沉默了。嘉禾也不急迫了,看向殿内虚空处,静等她的答案。
“依你看,你皇兄的江山可稳固?”太后问道。
嘉禾很快答道:“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海晏河清,一派盛世繁华景象,又怎么会不稳固?”
太后叹气,到底只是个处在安乐窝的女儿家,不知如今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呵。她望着女儿说:“你说这天下盛世,是自己看到的还是别人跟你说的?”
嘉禾说:“是我自己看到的,也有别人跟我说的。”
“你是皇帝的妹妹,若别人跟你说天下大乱,那便是皇帝无为,岂不是对皇帝不敬?而你看到的也不过是京城这方寸之地。从你皇兄即位以来,在朝中他的权利被你舅舅牢牢把持着,在朝政上若是与你舅舅意见不合,有时候他甚至得退步。而军权则分别集中在你舅舅张家、梁家和以前的薛家手中。三人分掌三分之一的军权。梁家现在正在西北率军抗击匈奴,吃了几次败仗。而你舅舅迟迟不肯发兵增援,你道是为何?”
张银不肯配合自然是怕增援后,皇帝借此机会夺他兵权,而也是以此机会希望皇帝能够给他一颗定心丸吃吃。
“他要我嫁给张珏?”张银只育有张珏一子,对他爱之情切,而把嘉禾嫁给张家,以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