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腹在他的眉心轻抚。
这一年来,别人看着是光鲜亮丽,但是她知道,他过得有多么辛苦。董事会的那些数据,原本就是刁难,而他用最漂亮的业绩,董事会终于对他的能力给予了认同。
让严绾感动的不是这个,而是闫亦心的初衷,仅仅是为了闫老爷子能够认同他与她的交往。他的付出和努力,并不是想要攀登个人事业的最高峰。
她把脸贴向了他的面颊,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忽然,觉得脸上有点痒痒。两片温热的唇,贴了上来。
“啊……我把你吵醒了?”严绾不好意思地埋下头。
“你的手真软。”闫亦心轻笑着,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继而引导着她抚上自己的胸膛。
“你!”严绾像被烫着了似的,把手往回抽了抽。
在两个人的亲密接触力,她一向是被动的那一个。
“早知道我还是装睡好了,让你慢慢摸个够。”闫亦心唉声叹气。
“你早就醒了?”严绾懊恼,“我以为自己的动作够轻的了。”
她知道他睡觉一向警醒,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喜欢你这样,轻轻地抚上来的感觉。”闫亦心呻吟了一声,“可惜你的动作太慢了,磨了半天,还集中在头部。”
每一秒钟,都是前一秒的梦醒,又都是后一秒钟的睡梦。严绾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被他紧拥着,在睡与醒的边缘涂抹着幸福的底色。
闫亦心在两天后前往巴西,严绾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但内心还是很想随行。他们两赴巴西,都留下了美丽的回忆。
“这一回你可走不开,亦心离开,黑钻的事就全落在我们两个的身上。争取尽快把黑钻设计完成,然后投入生产,第一批十件首饰要在发布会前全部完成。你算算,现在时间有多紧吧!”刘离却成了拦路虎。
严绾急急地表示:“我到巴西就可以设计啊……”
“小别胜新婚,你不用粘得这么紧吧?又不是第一次分离,别表现出这么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害得我的小心肝也不胜酸涩。”刘离取笑完了,又正容说,“你在巴西,和这边的联系毕竟不那么容易。还有黑钻的预售,你不可能在巴西完成。”
严绾也知道他说得在理,只能无可奈何地送走了闫亦心。卡着他的背影在机场入口处消失,心里忽然就空荡荡了起来。
其实隔三岔五的,总会有一次小小的别离。闫亦心的出差,虽然不像张泰威那么频繁,但也无可避免会在欧洲和北美的分公司来回地飞。
回到公司,刚刚在办公室里坐定,内线电话就传来总裁助理闫子威的声音:“严小姐,请到董事长办公室来一趟。”
“我?”严绾好一会儿才会意过来,董事长,就是闫老太爷。
“是的,请立刻上来。”闫子威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严绾心里微有不安,想要发一个短信给闫亦心,又觉得白白让他担心。
“我去见董事长,你有什么事打我手机。”严绾想了想,最后交代了一句刘向玲。万一有什么事,还可以向闫亦心或者刘离求救。
“董事长?”刘向玲愣了一愣,“是……闫总的爷爷?”
“嗯。”严绾苦笑。
“那你小心应付。”刘向玲紧张地眨了眨眼。
“我知道。”
严绾回答着,忐忑不安地乘坐电梯上了顶楼。走出电梯的时候,做了两个深呼吸,才迈着平常的步子走向了董事长办公室。
闫老爷子虽然仍然挂着董事长的名头,对公司却已经全部放权,几乎不来公司。哪怕连象征性的视察都没有,也许是借此表示对孙子的工作能力,完全的认同。
闫子威还是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倨傲的神色,“严小姐,这边请。”
严绾微微颔首,也不刻意讨好。
董事长办公室和总裁办公室紧紧相邻,中间只隔着一个助理办公室。
“董事长。”严绾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的闫老爷子,威严而庄肃,看来这一次的相见,又不会太愉快。
“唔,来了?”闫老爷子头也不抬,随手往前一指,“坐下吧。子威,你出去一下。”
“是的,董事长。”闫子威点着头倒退了出去,顺手替他们关上了门。
严绾在闫老爷子的对面坐下,只觉得整个肩胛都肌肉紧张,闫老爷子自有一种威势,让严绾觉得呼吸不匀。
“虽然我没有再见你,但是你的作品,我每一件都看过。”闫老爷子的话,让严绾有点发愣。
这是什么意思?表示他对她的关心吗?
“谢谢董事长。”严绾只能用最没有营养的客套话来敷衍。
“你的进步非常大,假以时日,将会成为闫氏的首席设计师。刘离……虽然也很有天份,但是他缺少了你的韧性和勤奋。”
“他最近很努力。”严绾其实很愿意跟在刘离的身后,他是她的一盏明灯,指引着她不断地往更高的山峰攀登。
“我知道,因为林则的这批黑钻,让他有了设计的动力。但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觉得厌倦。”闫老爷子武断地打断了她的话,“他和勤奋这两个字,基本上沾不上什么边。”
“现在,他是我的目标。”严绾很认真地说。
“嗯,你会追上并超过他的,只要你继续努力。”闫老爷子对她的肯定,让严绾受宠若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谦虚。
“但愿……”
“照这样的势头,不会太久。”
严绾有点摸不准闫老爷子找她的用意,一时沉吟不语。
“但是,如果你的心思用在别的方面,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有可能攀上设计师最高的那座金字塔。”
严绾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咬着唇不说话。
闫老爷子也沉默了一会儿,才掷地有声地说:“如果你继续和亦心在一起,他会成为你前进路上的拦路虎,让你在达到某个阶段以后,寸步难行,寸步难竞!”
“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严绾的声音陡然冷淡,倔强的唇线,微微翘起,却没有形成笑纹。
“你和亦心在一起,会引起闫氏家族相当大的震荡。到时候,光是应付这些人,就够你焦头烂额的。你以为,这样还能够安心创作吗?”
“我可以的。”严绾微扬下巴,简短地回答。
“到底还是太年轻,还没有尝到生活给予你的挫折。”闫老爷子叹息,“说实在的,你为闫氏创造了大量的利润。从纯粹的个人角度,我确实很欣赏你。所以,我也不希望你会因为那些琐碎的,无法避免的事,而影响你的前途。”
严绾几乎没有犹豫:“董事长,我的所谓前途,和感情比起来,可以无限地往后靠。对于我来说,感情是第一位,事业是第二的。”
闫老爷子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觉得,亦心对你的感情会始终如一吗?事实上,你也明白,他对你的感觉,还是因为他的初恋情人康绣桔。男人对于感情,不见得如女人那样执着,但是对于自己的初恋,始终会是心底里最美好的记忆。”
严绾扯出了一个笑容:“是的,我遗憾没有成为他的初恋。但是相比较而言,我宁可成为他感情的最后归宿。”
“如果有人比你更像康绣桔,也许那时候你就是被遗弃的一个。”
严绾摇头:“那么,我只能说,对于一心的评价,您未免是给得太低。他是一个对于感情很执着的人,相似只是吸引他注意的第一个方面。您不会以为我们相处到了现在,还会因为我那一点与康绣桔的相似,才吸引了他吧?”
“那么,真是太可惜了。”闫老爷子的悲天悯人,也许是真心的,所以严绾有刹那的犹豫。
“不,我觉得是幸运。”他笃定地微笑。
第二百五十九章 拜祭
自从和闫老爷子那次需时不长的谈话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严绾的心情处在患得患失之中。
她倒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担忧,相比较前世来说,她觉得自己的这一世已经过得相当丰富多彩。纵然她的设计师生涯就此止步,她也觉得不会有太大的遗憾。
担心的是,闫老爷子绝兴地仅仅进行这样一次谈话。严绾觉得,他还会有更多的后手使出来。
与闫亦心的每一次通话,她都只是报喜不报忧。、“十款黑钻已经全部预订,只是设计上的难度有一定的增加。因为都有了人头,所以设计的时候要考虑她们的款式和偏好。”
“我相信你能够做到最好的。”闫亦心笑着说,“才几天的功夫,你也和刘离拥有同样的人气了。”
严绾失笑:“怎么可能啊,是因为刘离只负责了其中的五款,其他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找到我啦!”
“别妄自菲薄,刘离和你各有所长,你的细腻和他的大气,正好适应了不用顾客群的需要。”
“有一天,我会追上他的脚步。”严绾信誓旦旦,心里却飘过了一朵乌云,淡淡地在晴朗的天空里,留下一抹阴影。
情话虽然还是老一套,但他们乐此不疲。仿佛每一个字,都化作了一块蜜糖。
被雨浸泡了一下午的天空,显得异常的清澈。天边的云彩,色彩丰富得像是刚刚打翻了一个颜料碟子。大厦的边缘,露出饱满的浮云。
春天来了。
鲁湘还是每周前往浙江,严绾难得度过了没有闫亦心的双休日。
“你家闫亦心反正不在,和我一起去浙江吧。”
严绾诧异地问:“梓威难道没有和你说过吗?他们这个星期要过来,给我妈妈上坟呢!”
“我以为……”
严绾叹了口气:“清明的时候,没有能够成行。因为申子谁谯的事,在山里发现了他的踪迹,所以他们都去堵人。”
“那个申子谯,简直比鱼还滑溜!”鲁湘灌了一肚子的气,“梓威说布置了不少人手,可是总是晚了一步。”
“他对山里很熟,听说是幼时就在山里住过的。梓威那里又一直有事,不能把人全撤出去。再说,就算撤出去,也未必能逮得住他。那里的山势,连绵不绝,随便找个隐秘的地方,足够让一堆人马翻上个一天半日的了。”
“是啊,他倒是一个人上蹿下跳,梓威还有一大摊子的事呢!”鲁湘忍不住替凌梓威辩解。
“梓威到a市来,你难道还要去浙江吗?”严绾关切地问,“这次的货,可以让别人无的,你留在这里吧。”
“这怎么行啊?我自告奋勇得抢了活儿,难道这时候双摞担子吗?”鲁湘欲哭无泪地抱怨,又很快开朗了起来,“不过,没有关系,我星期六一早去,当天就可以回来啦!”
说是一早,其实半夜就要出发的。
严绾刚放下电话,手机铃声就再度响了起来。
“绾绾,你怎么还在公司?”凌梓威的声音不满地响了起来,“快下来,我的车停在你的公司门口,爸爸急着去看菀姨。”
“现在吗?”严绾愕然。
“是啊,要不是担心那个申子谯,上个星期就该来了。”凌梓威恼怒,“要不是在这个多事之秋,非把那座山翻个底朝天不可!”
严绾笑着安慰了两句:“敌暗我明啊,他从小生活在山里,随便哪个地方就可以躲起来,就算是地毯式的搜索,还会有遗漏的地方呢!大海捞针,哪里有这么容易啊!”
“是啊,所以我和爸爸才想出这个引蛇出洞的主意。”凌梓威叹气,“要不谈,他哪怕变成一个野人,也会躲得很。”
严绾愕然:“引蛇出洞?”
“下来再说。”凌梓威有点恼怒,“怎么还不见人影!”
“我在收拾图纸,你不知道吗?设计图,就是我们设计师的生命啊。你说,人能够漠视生命吗?”严绾解释,“就来了,两分钟。”
凌梓威的悍马,就停在人行道的一侧。
“是不是被交警贴了一张罚单?”严绾好笑地看着凌梓威不知道和交警嬉皮笑脸地扯什么皮,交警的样子似乎被他气得要抓狂了。看着凌梓威指了指严绾,才悻悻然地离开。
“本来要贴的,不过看我不离不弃地拜倒在女朋友的石榴裙下,只能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走开了。”
凌青摇头,显然对他的作为不以为然。
“今天已经晚了,不如明天一早就看妈妈吧。”严绾建议。
“我想……现在就去看看她,好吗?”凌青低声请求,“几天先去认个地,好不好?”
严绾无法拒绝这样的要求,只能默然点头。
凌梓威把车开得风驰电掣一般,仿佛在和什么人比赛似的。风从车窗里灌进来,还带着一点凉意。
落日的余晖仿佛被过滤了似地,黄里透着青白的色调。
渐渐的,路况好了很多。建筑渐渐稀疏,远山近数,都笼罩在了淡青色的薄暮之中。心情,也因此变得沉重了起来。
“对了,泰威让我给你的石头。”凌梓威忽然想起来了似的,从驾驶座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一个锦盒。
“什么石……”严绾漫不经心地问了三个字,忽然“呀”一声叫了出来,“天哪,是斑彩石,虽然小了一点儿,但是品质果然没有没有,比我预料中的还要好!这是咱们的矿山里开采出来的吗?”
凌梓威头也不回:“这我哪知道!”
“你不也是股东吗?那座矿上是你们三家合股的啊!”严绾瞪眼。
“那也是为了将来留给你。”凌梓威漫不经心地说,“张家和闫家各占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