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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亦心接收传真的时候,看到她喜孜孜的侧脸,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她可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孩子,只是一些中低档的宝石,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也许是心有灵犀,严绾一抬眸,接收到了他的目光,忍不住问:
“要不要我做事?““我在等传真,正闲着呢。”闫亦心摇头。
“对了,今天陪我的那个印度女孩子,长得很漂亮,就像印度影片里的那些明星。可是她不会说英语,我们打了半天手势,也没有弄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
“印度成人的识字率仅为54%,妇女的地位,也不像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大。“闫亦心想了一下,又问,“你听说过印度的种姓制度吗?”
“种姓?历史书上的吗?好像印度人把人分成四种……”严绾犹豫地回答,“前三种只能是雅利安人,第四个种姓叫首陀罗。可是不对啊,那个女孩乎不可能是首陀罗,她的皮肤很白,首陀罗应该是黑肤色的土著居民。”
“由于战争的原因,雅利安人和土著居民融合,种族的界限虽然日渐模糊,但种姓制度却还是长时间的保持,被称为贱民,据说还有印度人口的百分之十。他们只能从事商业和渔夫、清浩工人等等,也没有选举权。”
严绾震掠:“我一直以为种姓制度是孔雀王朝和莫卧儿王朝时代的,怎么可能到今天这样的文明社会,还会有这种……”
她打着手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印度有很多流民,他们和贱民之间的区别,似乎也不是很大。“闫亦心叹息,“今天,你看到的是新德里,下次带你去旧德里,就会发现有很多衣衫破烂的贫民。不过.像那个女孩子,应该是父女之中,有一个是贱民,她身上有着雅利安人皮肤白暂的特点。当然,也可能是和蒙古人的融合。”
“可是她长得那么漂亮……”严绾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印度人的轮廓很深,看上去比较有立际感。”闫亦心一边说,一边抽出了传真机里的纸,“看来,为了这颗宝石,从世界各地赶来的珠宝商真不少。”
“只要不落在陆氏手里,那闫氏也不算失败吧?”严绾首先想到了切身的利益。闫亦心的,就是她的。
闫亦心叹了口气:“理论上说是这样,不过我觉得陆氏的决心很大。如果最后谁能得到它.不出意料的话,不会有人和陆氏、闫氏争夺的。”
严绾泄气:“那就是说,最后还是由你们两家争夺?”
“理论上说的话,应该是这样。”闫亦心神色凝重,“但是,陆氏的总裁可以授予他们更大的资金额度。”
总而言之,形势对于他们来说,更严峻一些。
“你向闫老爷子说明情况.难道就不能多批一点资金给你吗?”
“那个额度,已轻是底线了。
“闫亦心摇了摇头,“所以,我们只要尽力而为,就算无法达到目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之前,却绝不能够放弃。”
“嗯。“严绾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要给他、也给自己信心。可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如果不止那一颗蓝宝石就好了。既然二十年没有出产的矿床能够死灰复燃,为什么只产出了一颗呢?”
“能够产出一颗,已经是奇迹了。”闫亦心失笑。
“两颗也只是奇迹。“严绾故意胡搅蛮缠,顺手打开了尖晶石的纸包。
忽然,她的眼睛发直了,指着那颗尖晶石脸色微红。
闫亦心奇怪地问:“怎么啦?压碎了?”
“不是,我买的是变石尖晶石!天哪,亦心,我居然买到了一块变石尖晶石!”
闫亦心站起来,果然看到白色纸包里的尖晶石,已经不是白天看过的那种灰蓝色,而是呈紫色!
“看来,你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变石尖晶石,可是非常稀少的尖晶石品种。”
严绾激动地点头,放在手心里爱不释手:“临走时随手捞了一块,谁想到就是珍品呢?”
真正的变石是金绿宝石的一种,又称亚历山大变石。不过,它的变色和这块尖晶石不同,在阳光下呈现绿色,而在白炽光和烛光下呈现红色,挤身为世界五大名石之一。
“幸好你按了一个电话,不然的话,我再挑挑拣拣就会挑红色尖晶石了。当时只觉得这种灰蓝色有点特别,虽然蓝得不透明,但还是一眼就相中了它。”
“所以,对于宝石的直觉有多么精准!”闫亦心点头。
严绾爱不释手,因为她的提议,他们只订了一个总统套房,所以现在都在外面的一间。
“现在不早了,又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你早一点睡吧。”闫亦心出声提醒,“你睡里面,我就睡外面好了。不过,你晚上可要闩上门,我可不能保证……”
“我知道你是谦谦君子。”严绾把宝石收拾好,装进了背包,一溜烟地闪进了房间。门甫关便又探出了一颗脑袋,“你也早一点睡吧.天大的事明天再说,无能为力的事,不用多加考虑。”
她的笑容明媚灿烂,在他阴沉的心田里点燃了一盏明灯。他顿时回以一笑:“不错,有些无能为力的事,根本就不用考虑!先把精神养好,准备按招就是。你今天占了一个大大的便宜,明天请客吃饭。”
“好啊,没问题。“严绾见他神色轻松,满口答应。
于是,在剑拔弩张的公开拍卖前夕,闫亦心带着严绾畅游旧德里。
其实两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但可能是多年的约定俗成,贫民很少跨过广场进入新德里。难怪闫亦心说是新旧两重天,看过了新德里宽阔的街道,再看旧德里低矮的楼房和类似于弄堂的巷子,确实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带你去看红堡吧,相当于我们北京的故宫,是莫卧儿王朝的皇宫。”闫亦心拉着她坐上了一辆汽丰,街道周围的印度人服饰很杂.半是破旧的。
“差距好像太大了吧?”严绾不敢置信,“我们在那边.”处处都整洁开阔,跑到这里,像是一下子倒退了至少五十年!”
“在印度,贫富差距很大。“闫亦心拉着她上了汽车,“还有乞丐,就算再富有的国家,也不能杜绝他们的存在。”
红堡在老德里中部,因用红砂岩建成,通体红色而得名。北京的故宫也是红色的,但主要用的是灰砖,只是一层墙是红色而已。和故宫一样,红堡也有护城河,但和北京比起来,连一半都不及,简直就像是一条排水沟了。
“这座红堡是莫卧儿王朝第五代皇帝沙贾汉所建,当时他决定迁都建红堡的时候,被称为为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泰姬陵正在修建,由此可见,当时的印度,是如何的富庶。可惜,像我们常说的‘富不过三代’,在皇族也一样适用。贾汉的父亲是莫卧儿王朝最杰出的皇帝,而他却只知道挥霍昏庸。如果不是政变,可能还会有另一座陵被建造在泰姬陵的对面。”
“他虽然算不上明君,至少还算得上是一个痴情人。在宠姬死后,还能为她建造这样的陵墓,在帝王中间,也算得上很难得了。”
闫亦心忍俊不禁:“你们女人看问题的角度,倒和男人真的不一样!”
严绾嫣然一笑:“那是当然,我们女人是感性的,则男人则比较理性。我想,泰姬直到死都觉得幸辐,因为得到了心爱男人的宠幸,并且直到她死亡之后,还用二十二年的时间,建造了举世无双的泰姬陵。”
“即使成为亡国之君?”
“亡的是国,并不是爱情。“严绾白了他一眼,“你们男人是不懂的啦,江山和美人,往往不可兼得,可就是难得有那么几个人,能够舍江山而取红颜。”
“你说要请我吃饭的,不会就准备在旧德里吃吧?”闫亦心提醒着某位游得不亦乐乎的女人。
“旧德里有什么不好?好吧,那就去新德里,我觉得同样的东西,那里绝对要这里的两倍不止!”
闫亦心失笑:“放心,我说的是请吃饭,刚才你已经请过了。”
“就是在里面那一碗不知道什么样的饭吗?”严绾有点不好意恩了,他们的午饭,连昨天的快餐都不如。
“当然,我只要你请一顿,所以,现在轮到我请你去品尝一下印度的大餐了。“闫亦心看中的餐厅,绝对是新德里首屈一指的酒店。严绾吐了吐舌头:“幸好是你请,不然你就直接准备把我压在这里吧!”
“我,舍不得。”闫亦心笑着摇头,替她拉开了餐椅。
“严绾!”一个不敢置信的声音,在异国他乡分外显耳。
第九十九章 新的压力
虽然严绾一直在逃避陆文俊,可是异国他乡,看到自己的国人,第一个反应还是惊喜:“学长!”
紧接着的第二个反应,才是迅速地看向闫亦心。这大概就叫狭路相逢了吧?两个竞争对手,不知道这样的骤然碰面,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闫亦心似乎对陆文俊并没有注意,他的目光落在陆文俊身边的另一个男人身上。
四十来岁的年纪,一身阿玛尼西装,微微有一点啤酒肚,但总的来说,以他这样的年纪,身材保持得还算不错。虽然不是很高,但是站在陆文俊身边,却另有一种稳重的仪态,让人不敢小觑了去。
“陈总,幸会。”闫亦心主动伸出手,和陆氏副董事长陈源握手言欢。
两个人笑意盈盈,你来我往之下,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机锋。
严绾按收到陆文俊的目光,只能报之以微笑,对他的殷勤致意,却只是用几个简单的字就打发了过去。
“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不如一起吃个便饭吧,我作东。“陆文俊开口,眼睛却并不是看向闫亦心。
严绾犹豫了一下,陈源已经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眉头。显然,陆文俊的邀请,并不在陈源的计划之内。
闫亦心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们已经订好了座位,不如下次再聚吧。”
“也好,我们再联系。反正大家都在新德里,有的是见面的机会。“陈源笑呵呵地说,一副生意人和气生财的模样,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
他们走向靠窗的座位,严绾发现有两个印度人走进来,和陈源似乎很熟络的样子。然后,两个人就走向了楼上的包厢。
“亦心,他们约了印度人!“严绾提醒。
“嗯,我已经猜到了。“闫亦心苦笑,“他们陆家和印度的关系一直不错,这也很正常。刚才你那位学长突兀地请我们同桌,陈源大概心里叫苦。”
“陈源在陆氏的地位很高吗?”严绾问。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这次陆氏很重视,看来是志在必得了。”闫亦心叹了口气,“陈源的权力很大,在陆氏也是大股东之一,就算超出陆氏的额度,只要不是太过份,都是可以的。”
“那你呢?““一分都不能超出。“闫亦心苦笑。
严绾沉默了,精美的菜肴,也全没有了刺激味蕾的功效。
晚饭后,他们直接回了宾棺。路过新德里的花园楼房时,严绾忍不住想到了旧德里的陈旧和破烂,贫和富之间,竟然差别这么大!
他们说说笑笑,扭开印度当地的电台,因为是英文的,所以他们都能看得懂。气氛总的来说还是相当轻松的.直到闫亦心接到了一个电话。
严绾看着他陡然睛转阴的脸色,心里微微一跳,竟然不敢再问。
“那颗蓝宝石,改了拍卖方式。”闫亦心把手斜插到了裤袋里。
“是不是……改成公开拍卖?”她忽然问。
“对。”
“那就是说,标底也无所谓了,反正是价高者得之?”严绾泄气。
这样一来,陆氏总有机会超出闫亦心一头。
“是这样。“闫亦心皱紧了眉,“虽然我也不认为,以超出佳士得拍卖会的价格拍下这颗宝石是一件明智的事,但事关闫氏声誉.也许再付多一点的代价也值得。”
可是,他无法多付哪怕一分钱的代价。严绾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原本还有的万分之一的希望,彻底地没了。
她几乎不敢看向闫亦心的脸,也许这时候,就是绝望吧?严绾的喉咙有点哽咽,尽管一整天都在旧德里游逛,但是那个标底,其实闫亦心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是上次佳士得拍卖的单克拉新高,那是他可以动用的最高额度。
现在他需要的是自己的安慰……严绾这样想着,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不是说过吗?只要尽力,就问心无愧。要是有两颗宝石的话,就可以皆大欢喜了。”
出乎意料之外,闫亦心的脸上,却没有沮丧,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手指节轻轻地触着写宇台的桌面。
“在想什么?“严绾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很轻柔,像是怕把他的灵感吵没了似的。
“我要出去一趟,去找一下尤沙。“闫亦心忽然跳了起来,“尽力而为,才能问心无愧。”
严绾愣愣地看着他打上领带,眨巴着眼睛露出一脸的疑问。
“昨天尤沙的话,有点不尽不实。也许今天时间充裕,我可以和他多谈一会儿。绾,你早点休息,或者下去逛逛街。印度也出产不少宝石,喜欢的话……对了,我兑按的卢比在这里,你喜欢什么就自己买,一般做生意的都会说英语。如果有什么事,就拨我的手机。”
“嗯,我不会有什么事的。”严绾讷讷地说,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