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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出去的时间不算长,回来的时候程依的晒衣绳早就编好了,鱼网也已经编了一半。
今天阿蛮不仅带回来紫色的圆叶和几个野果,还猎回来一只肥大的野鸡,今晚他们可以吃烤肉,程依特意看了下他的后背,见没有血渍渗出来她放心了,现在他的伤没完全复元,猎些野鸡之类的没有攻击性的动物就好。
“叽哩咕噜。”阿蛮指着地上编一半的网状物疑惑地问着程依话,显然这东西是他没见过的。
程依没法解释,便故任神秘地笑了下吊他胃口。太阳出来后温度很高,她抬手擦了下汗,擦完汗手还没放下便被阿蛮惊呼着拉住了。
由于搓了好一阵子绳子,程依光滑的手心有些地方搓破了皮,指腹处红红的肿了起来,个别地方不小心被藤条划伤破了个小口子,流过血红印还没擦干净,阿蛮抓着她的手小心地用手指触摸着,满眼的心疼。
“我没事。”程依抽回手用远古话安慰道。
阿蛮抿着唇看了会儿程依后突然怒气冲冲地往地上那些绳子和藤条走去,不由分说抱起它们迈开大步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回来!”程依惊得冲上前去挡住阿蛮,看他不高兴的表情猜到他想将它们扔了,开玩笑,她忙活了老半天的成果,扔掉了她会心疼死。
阿蛮不谅解地冲程依吼起来,冲她红肿的双手弩了弩嘴后大手用力攥住搓好的绳子,恨不能将它们全部捏烂。
他这是心疼她的手因搓它们弄伤了,程依感动得既想哭又想笑,她微笑着走过来自他怀中抱过这些东西,然后像是安抚一只正撒娇的猫般用手轻轻地在他胳膊上拍了两下,柔声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安抚的话语。
男人有时是需要女人哄的,程依一哄,正发着脾气臭着一张脸的阿蛮渐渐地缓和了表情,瞄了眼她手中的藤条哼了一声,不怎么高兴地别过头去,打消了要扔掉它们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猫正在辛苦地爬首页月榜,还差好一段距离才能上去,大家辛苦些尽量不要霸王吧,看猫每章都写这么肥的份儿上大家也勤快点哈。
每次猫都说这章写三千字就停住,结果每次都超四千字……
猫猫正在盯着乃们手中的花,不撒过来就扑上去抢,到时吓到乃们猫盖不负责哼哼。
16
16、16
做饭时,程依自阿蛮手中抢过煮野菜粥的活计,让他专心烤肉去。煮野菜粥很简单,基本就是将东西全放入水里然后直到烧开为止,熬煮期间要经常搅拌一下,以免糊住。
野鸡不算大,她吃一点就够,阿蛮打猎耗费体力,剩下的让他全吃光估计也不饱,于是野菜粥就做得比早晨的要多了点,反正有野果,不怕他会饿肚子。
看着阿蛮又拔鸡毛又升火的忙碌样子,程依更加坚定了要编网捕鱼的念头,这鱼网她毕竟没有做过,只是自我想像着编,没有梭子,藤条又没有现代渔人用的那种网线结实,所以她编的是很笨、很普通、内行人见到会笑话的那种。
程依要做的网毫无技术含量,呈兜状,网口椭圆形,网不到一米深,缝隙不大,只有指甲盖大小,保证经过拉扯也不会让鱼自缝隙中跑出去,网口用一根绳子串起来露出两个绳头,若有鱼进网就立刻拉住两条绳子往上提,除非鱼精得跟猴样儿,否则不大可能逃出去,虽然那网很简陋,可能不结实也可能没有多少傻鱼上当,但她还是有信心能网到一两条的。
早上在河边洗脸时她见到有鱼在水里游来游去,超二十厘米长的大鱼不多,十厘米左右的鱼最多,再小点的程依也不去考虑了,鱼太小刺多烤起来吃会很麻烦,何况那种鱼个太小能从网缝中逃出去。
越想信心越足,程依想着天黑之前加把力将网编好,明天就拿河里去试效果。
阿蛮烤熟一块儿肉后递给程依,这时正好粥也差不多熟了,两人一边吃烤肉一边喝粥,程依胃口小,天热更没什么胃口,于是吃得很慢,而阿蛮吃得极香,大口大口地吃肉,用不算小的碗呈的野菜粥他几乎两口就吃完了。
果然如程依所料,他吃完烤鸡又喝了两大碗野菜粥后还不是很饱,又连吃了五个饱满圆润的果子才摸着肚皮发出满意的叹息声。
“走吧。”程依拿着陶盆还有陶碗站起身指着河边的方向,盆和碗均只有一个,碗她先用,喝完了多半碗粥后阿蛮才拿去用,这种亲密的感觉她不是很适应,总觉得别扭,但阿蛮自在得很,吃她吃剩的肉、用她用过的碗一点都不觉得不自在。
吃饱喝足的阿蛮很好说话,顺从地陪着程依去河边了。
程依先将盆和碗洗干净了,然后将阿蛮身上被叶沫染成紫一块儿白一块儿的纱布解下来拿河里去洗,现在太阳刚落山,白天时她身上就感觉到粘糊了,刚才吃了饭感觉更热了,纱布还没洗干净时额头就已经开始滴汗。
纱布不如碗好洗,河水是温的,碗里又没有油,所以洗起来很方便,这纱布就不同了,搓很多遍才勉强洗干净。
“我去那里一下。”洗完纱布将它挂在河边一棵大树的树枝上晾着,程依在洞里待了大半天加上刚吃过饭,她想去茅厕了,指着那个大石头对阿蛮说道。
“嗯。”阿蛮点了点头,看了眼河水感觉很想洗澡,于是迫不及待地扯掉了围在腰下的遮羞布。
“啊!”程依见状吓得立刻侧过身,咬牙怒骂道,“流氓!”
“呵呵。”程依的反应取悦了阿蛮,看着她瞬间红透了的侧脸笑得很愉快。
她刚刚看到他“那里”了!程依不想再站在这里被阿蛮取笑,咬着牙立刻向大石头后奔去。
阿蛮当着她的面脱“遮羞布”逗她玩是其一,最主要的一点应该是他将她当成了亲密的伴侣,是以很坦然地在她面前裸/露身体,这点程依都明白,她与阿蛮一起生活,有些事早晚会发生。
以前运气好躲过了……贤,现在若再想躲过阿蛮就不大可能了,阿蛮可不如贤绅士,在她身上还贴着“别人的女人”的标签时,他还敢占她便宜甚至当着族人的面扛着她就跑,现在她跟着他一起生活了,他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解决民生大计时程依一直在纠结着这件事,她与阿蛮认识没多久,他救了她两次,现在还很照顾他,她感激他是肯定的,有时还觉得他这人比想像中的好,但远没到全身心接受他的地步,可是眼瞅着他应该是“等不及”了,晚上睡觉时若对她用强怎么办?
拒绝吗?都已经住在一起过“二人世界”了,拒绝的话未免显得太过矫情并且忘恩负义了点。不拒绝吗?与一个没见过几次面并且相处刚一天的男人发生关系,对她这个骨子里就保守万分的女人来讲太过刺激了,有点难以接受。
就“方便”这一小段时间,程依就跟个神经病似的对“可能失身”的事纠结来纠结去,脸上的表情随着心情的改变而不停变动着,到最后也纠结出个所以然来,到是想起刚刚看到阿蛮雄壮的“那里”时头发梢立刻又竖起来了。
“程依!”阿蛮等不及了,催促的声音传来,程依两个字从他口中念出来像是带了点大舌音似的,不是很清楚,有很浓的本土话风味。
阿蛮一叫程依才意识到自己蹲很久了,为防他冲过来找她程依赶紧回应了一声,不再胡思乱想赶紧站起身。
石头后面放着两样东西,一个是上次她用过的类似扫帚的东西,一个是一米长二十厘米左右宽的树皮,这两样东西若放在外面程依见了肯定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而放在这里她就知道了。
一手拿“扫帚”,一手拿“铲子”,程依将排泄物扫到铲子上然后运到十米外的石头后,用附近土盖上,然后拿着“扫帚”还有“铲子”沾了些土后在草丛反复蹭了几下,待干净了将它们拿回了原处。
看到程依回来,阿蛮叽哩咕噜地抱怨了几句,他全身清爽,头发还是湿的,显然刚洗过澡,指了下流动的河水让她也去洗洗。
程依确实想洗澡了,只是有上次“不好”的经验在,她不敢当着他的面洗,于是指着五六米远的地方要求他去那里等着,还对他做出个背对着河面的动作示意他不许偷看。
阿蛮猛摇头,指着河催程依下去洗,他则一动不动地立在河边,完全没有避开的意思。
他居然不听她话了!程依感到气馁,板起脸来瞪着阿蛮,以前在乌托部落时有一次她去河边洗澡是贤陪同的,不过贤当时是背对着河面,根本不像阿蛮似的犟得像头驴子死活不听话。
被程依瞪,阿蛮也不在乎,黑亮的大眼睛就那么盯着她看,一点都不怕她生气,反到是她越生气,他眼中的笑意越深,看起来就跟猫逗耗子似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段时间后,程依先败下阵来。算了,已经不只一次地在他面前光着身子了,左就已经被他看光,现在再遮再掩也没什么意义,以阿蛮此时“不讲理”的态度,若她不下水,他肯定会跟她一直耗下去,意识到这点后,程依很不情愿地放弃了坚持。
迅速脱掉背心和内衣,然后将裤子和内裤一并脱了下来,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灼热的视线,程依像是被火烫到似的“扑通”一声跳入了水中,如前几次一样,她没立刻游起泳来,而是站在河边拿起内裤搓洗起来。
“呵呵。”阿蛮又笑了,走到程依面前蹲下,一双贼目直往水下瞄……
程依强忍住尖叫逃跑的冲动命令自己继续洗内裤,压下狂乱的心跳开始自我催眠起来:他只是一只小狗、他只是一只小狗、他只是一只小狗……
也许是自我催眠起了作用,程依渐渐地放松下来,全神贯注地洗起衣服来,这几件衣服昨天都被阿蛮洗过,并不脏,每个搓几下就完事了。
程依只打算洗内裤和内衣,洗完内裤后正愁不知往哪放时内裤就被蹲在身前的阿蛮抢了去,他就像是没见过内裤似的将它翻来翻去地研究,一边看一边咕哝着。
一个大男人拿着自己的内裤反复研究,这画面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若非想着阿蛮是远古人没见过这东西,程依绝对会对他大骂出声,昨天它还洗过它呢,想必那时他没心思研究它,于是今天开始感兴趣了。
阿蛮研究了会儿内裤后将它放到晾纱布的树枝上去了,回来后又蹲在程依面前托着下巴明目张胆地观看她洗……衣服。
内衣搓洗干净后又被阿蛮抢了去,这次他没有像研究内裤似的将它翻来翻去,而是好奇地拿了两个内衣带子晃了晃,犹豫了一下,怀着探究之意慢腾腾地将一条胳膊伸进其中一个带子里,像是觉得自己做对了,咧嘴得意地笑了下,又将另一条胳膊伸进另一条带子里,让两条带子都挂在他肩膀上,低下头眼带疑惑地望着松垮垮地耷拉在他胸前勉强盖住“两点”的东西,大手移动了几下带子,结果怎么着都感觉别扭,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
程依瞪大眼看着穿她小可爱的阿蛮,连澡都忘了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一个大男人居然穿她的内衣!他不会穿,不知道内衣上面有勾子可以勾上,适合她胸围尺寸的小可爱穿到高大的他身上简直滑稽极了,很不伦不类,最让人喷饭的是,他穿反了!
“噗,哈哈哈哈。”程依忘了别扭,忘了羞涩,指着正一脸疑惑地望着穿得不舒服的阿蛮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儿跌水里去。
阿蛮皱起眉抿着嘴瞪向笑得花枝乱颤的程依,被她笑得面子挂不住张嘴吐出几个字来。
程依猜测他说的话大概是:你笑什么笑?
阿蛮不高兴时看起来挺威严挺吓人的,只是被身上反穿着的、松垮垮的“小可爱”影响了效果,程依一点都没有被他的臭脸吓到,看不过去了,伸手要将内衣拿下来。
阿蛮拨开程依伸过来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她越笑他越不将它给她!
歪着头看了眼笑得直揉腮帮子的程依,然后低下头打量了几眼挂在他身上的“东西”,眼中的疑色更浓了,拧眉思索了下后想不明白于是咕哝着问起程依话来。
阿蛮在问什么程依自然听不懂,无法回答他。
很久以后,当程依熟悉了这里的语言与阿蛮变得亲密无间后偶然想起,于是问起了今天的事,那时她才知道阿蛮当时问的话是:“我穿着有什么可笑的?它不就是用来遮掩乳/头的保护罩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居然还没上去首页月榜呜呜,只差了一点点、一眯眯!!!!!!!!
感谢zqyue0315,ieyygyger520,深蓝瑰粉,清歌一片,gy87522626几位亲给俺扔的地雷,爱你们~
一只猫对另外一只说:宝贝,我们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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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已经编好,程依觉得勉强还过得去,阿蛮出去打猎了,她很想去河边试试网的效果,在洞里走来走去纠结了好一会儿后最后还是放弃了,决定等阿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