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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淼知道程依在担心什么。
“阿木这么信任我,万一他的阿达没回来,给了希望又让他失望……”
“算了,这不是你的责任,你又不是巫医。”巫医说错了话会被族人责怪,其他人无所谓。
“但愿一切顺利,族人们不要伤亡太多。”程依望着远处喃喃道。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程依恨不得数着秒针过日子,感觉过去了很久,结果一看表才发现只过去一个小时。
好容易到了中午,淼突然来到程依面前说道:“我们吃点饭吧,吃饱后我们就去找他们!”
程依闻言睁大眼望过去,淼的眼神透着几分狠劲儿,那是要去杀敌才会有的眼神,看来她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找阿泰他们。
“阿蛮说让我们照看着族里的老小。”程依内心在挣扎,她担心阿蛮,很想过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可是又不想违背他临行前对她的嘱托。
“我不管,我要去找阿泰,什么看守部落,在我眼中阿泰最重要!他能好好的骂我打我都没事,如果被杀了,也要由我亲手将他的尸体运回来埋掉!”淼站得笔直,一双黑眸出奇的亮,那是为了爱人不顾一切的勇敢。
程依的血液突然沸腾了,是啊,阿蛮的命最重要,就算有了意外,也要见他最后一面!什么嘱托、什么保护族人,她将族人看得这么重要完全是因为阿蛮,阿蛮生她就生,阿蛮死她也没有活着的乐趣了,是阿蛮的爱让她甘之如饴地在这个落后贫乏的原始社会生活着,若失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力量,那她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你去不去?”淼见程依的表情松动了,追问道。
“去!”程依站起身,握紧拳头望着淼,“我们带人去捉鱼,吃饱后出发。”
因为危险,所以程依和淼只打算两个人去,带着几个女人去捕鱼时神色自然,没有让人看出什么来。
临行前,程依认真地检查了下上次打斗还没康复的几个伤患,给他们伤口消了下毒重新包扎好,又帮着几个女人安抚了下哭闹的孩子。
“准备好了吗?”淼手里拿着个只矮她一头的棍子来到程依房里。
“再等等。”程依检查了下医药箱,将一堆有止血消炎的叶子塞入缝隙中后背起医药箱就走。
淼拿着棍子去是打算打外族人的,而程依心知自己谁也打不过,进了战场绝对是给自己人添乱的主,她唯一的用处是救人。
程依之前已经让所有人都回房里休息了,告诉众人务必要好好休息,休息足了等阿蛮他们回来时才有足够的精力与力气照顾一干伤员。
因程依的话在族中还是有点分量的,而且半夜就起来干活的女人们确实累了,于是都很听话地回房休息,这样方便了淼和程依偷着溜走。
为防族人们醒来后找不到她们着急,程依特地拜托了会卜卦的阿婆过后告诉族人们她和淼去找阿蛮他们了,让大家不用担心。
天气寒冷,自中午时起就刮起了风,两个女人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将脸也用兽皮做的帽子罩住了,只露一双眼睛。
两个部落离得不近,有近十里地,淼和程依走得很快,一路上谁也没说话,都盼着尽快到达目的地。
一路上什么动物都没遇见,秋天时还能看到有小兔子和各种鸟类出没,现在动物们大多冬眠了,很难发现得到。
因走得快,程依和淼都出了汗,这样到是不觉得冷了。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时,程依和淼听到了不甚激烈的打斗声,还有一些人痛苦的呻吟声,两人瞪大眼对视一眼后迅速向声音传出的地点奔去。
打斗的声音不激烈了,说明战争基本已到尾声,两方人都消耗了大半的力气。
当程依和淼走近,看到一个个倒在地上或死或捂住伤口呻吟不休的人,满地的血鲜红刺眼,浓重的血腥味随着风迎面扑来,就算鼻子被厚厚的兽皮蒙着也闻到了,熏的两人差点儿将刚吃过的饭吐出来。
场中就剩下不到二十个人在打斗,程依和淼禀住了呼吸全身紧绷地望着场中央,阿蛮在其中,阿泰也在,两人都受了重伤,远远的就能看到他们身上的伤口随着他们激烈的动作在往外流血,但他们杀红了眼,就算脚步已经虚浮,依然撑着一口气屹立不倒。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外族男人退出战营悄悄地潜至正全力攻打敌人的阿蛮身后,举起长矛向阿蛮刺去。
“阿蛮小心!”程依惊骇大喊。
专心攻敌的阿蛮突然听到程依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这一回头正好令直奔他要害来的长矛错开了几许,但对方显然是想一击就中,于是用尽了全力,虽然没中要害,但锋利的长矛几乎都扎进了阿蛮的身体中。
“阿兄!”阿泰惊恐地大喊,他自己也处在危险之中,一分心立刻处于被动状态。
看着全身是血的阿蛮,程依只觉脑子嗡的一下,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来不及多想,在意识回笼之前她已经抛掉医药箱,抓着刀子向那个正企图拔回武器的敌人奔去。
阿蛮吃痛,顾不得突然出现的程依,提起长矛向前刺去,成功令敌人松开来不及拔下的长矛后退几步,正巧后背送入了程依用力扎向前的刀子上死了。
这些都只发生在瞬间,淼也加入了战团,因程依杀死了一个,再加上力气大有过打猎经验的淼加入,敌方立刻处于劣势地位。
“谁让你来的?!快躲开!”阿蛮愤怒地瞪着因杀了人身子有些发抖的程依抬冲程依大喊,抬手将扎进体内的碍事长矛用力拔了出来,血立时喷洒而出,本来伤得就不轻,因为这下阿蛮身子重重地晃了晃,若非及时将用长矛当拐棍支撑,他就倒下了。
“阿蛮!”爱人处于极度危险之中,程依已经顾不得害怕,本来瘦小的毫无攻击力的人因要保护受了重伤的爱人立时化为了女战神,抓紧刀向被阿泰打得不住后退离阿蛮越来越近的敌人后背要害扎去。
连杀了两人,都是在敌人背对着程依,并且都是他们无暇它顾的时候,一旦正面交锋,拿着小小刀子的程依在拿着长矛的敌人面前立刻就会没命。
不过好在已经杀了两人,而且淼拿着棍子偷袭了几个已经身受重伤的敌人,于是很快,阿泰他们合力将剩下的五六个敌人解决掉了。
见所有敌人已除,阿蛮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
“阿蛮!”程依立刻抱住他,但因力气有限抱不住人高马大的阿蛮,两个人一同栽在了地上。
“阿兄受伤严重,程依快给他止血。”阿泰伤势较轻,暂时无碍,走上前想抱起倒在地上的阿蛮去干净的地方。
“别动他!将我的医药箱拿来。”程依挥开阿泰伸过来的双手大声要求道。
闻言,淼立刻奔去拿医药箱了。
程依特地准备了经过煮沸的清水,她拿刀子将糊在阿蛮身上的衣服割开,对已处于迷离状态的阿蛮说道:“阿蛮,你撑着点儿。”
阿泰和四个没倒下的族人都蹲下来紧张地看着阿蛮,没心思顾虑其它的事。
治伤程依已经做过无数次,消毒、止痛、敷药再包扎很快便弄完了,她主要是给阿蛮包扎止了血,几道重要的伤口要等回去后再细细给他缝合,现在情况不允许。
“阿蛮!”几个人见阿蛮合上了眼惊得大吼。
“别担心,他只是晕过去了,没有生命危险。”程依赶紧安抚道。
众人闻言松了口气,阿蛮是他们下一任族长,当然不能有意外。
刚包扎好伤口,不宜立刻就动,于是程依吩咐一个人看着阿蛮,她则拿着医药箱去给其他失血过多的族人诊治去了。
倒地上的一片人中有一半是外族人,有的还剩几口气有的全死了,放眼一望,还活着的人中本族人占的比例大些。
淼过来给程依帮忙,剩下的几个人随着阿泰去解决倒在地上的还没死彻底的外族人。
可以说阿蛮和阿泰已经为族长报了仇,外族人已经全部消灭,只是本族伤亡也极其惨重,好在很多伤员只是受了较重的伤,没有生命危险。
救治过程中,程依听阿泰说外族人很凶猛,最开始是用一同跟去的女人们诱杀了几个人,但剩下的那些人不好对付,跟去的女人们大多受了重伤,无大碍的则被阿蛮命令去一旁守着,负责照顾受了伤的本族人。
就是因为这些女人已经给大部分伤员用兽皮包扎止了血,是以程依到是轻松了不少。
这次的争斗极其血腥,外族人数量是比阿蛮他们少而且还在饿肚子,但是他们的战斗力是惊人的,打伤了很多人,总的来说阿蛮这一方受伤的多死亡的少,而敌方则是死亡的多。
伤者太多不方便带回去,于是阿泰命人回部落叫人来。
“这些可恶的家伙们打死了我们无数兄弟,光打死他们简直太便宜了,我们要吃他们的肉!”阿泰恨恨地说道。
“好!”没死的还有力气说话的族人们都支持。
“杀了一天敌大家饿坏了,赶紧将他们洗干净烤来吃,让一会儿过来支援的族人们与我们一同分享敌人的肉!”阿泰磨着牙说完后招呼人随他一起忙活起来。
饿了大半天的族人精神头都来了,吃敌人的肉比吃任何猎物的肉都令他们开心期待,众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45
外族人老幼妇儒在当初迁徙的时候基本死掉了,有幸存活下来的几人在几次战斗中不幸被波及死了几个,现在所有的男人已死,程依数了数,只剩下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妇人,十几个女孩子,小男孩儿已经被阿泰他们杀光。
成年女人只剩下了六个,其中有一个是当初被掳走的那个,已经瘦弱憔悴得厉害,另外一个还有娃娃则不见踪影。
经过询问得知娃娃和另外一个女人都死了,最先死的是那个女人,被掳到陌生的部落,所见男人个个宛如“饿死鬼”一样,再强的身体也承受得辛苦,又时时思念着丈夫和孩子,因反抗挨打后又没饭吃,身心煎熬之下生了病,没人诊治,没多久就被那些男人给折腾死了。
娃娃性子骄纵暴躁,又心仪阿蛮,岂会老老实实地被一众又臭又丑的男人们欺负,跟在巫医身边多年,简单的医理懂一些,于是被欺负时趁对方不备攻击其身体软弱的要穴,就这样被她连伤三个男人。
娃娃伤了人,被激怒的“饿男”们绑住双手,双腿拉开各绑在两边的柱子上,被束缚住便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绝望地任人为所欲为。
这群男人饥渴太久,加上娃娃连伤他们三个兄弟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们,于是在解决生理需要时便毫不留情。
本就女人过少,又被一个接一个的男人虐待,自小被巫医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娃娃哪里承受得住这等痛苦与污辱,毅然嚼舌自尽了。
听说当初娃娃全身被缚受辱时不停地喊着阿蛮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甘还有绝望,嚼舌死时喊的是巫医。
人处在极度的委屈和危险时就会想到对自己来说最亲最重要的人,娃娃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巫医和阿蛮。
众人虽然不怎么喜欢娃娃,又因巫医的事或多或少迁怒一些在娃娃身上,但听说娃娃死了还是不禁伤感了一番,毕竟在同一部落生活了那么多年,娃娃被掳走后不顾性命连伤了三个外族男人,一般女人被掳到外族都会为了保命而肆意讨好,而娃娃明知反抗会给自己带来灾难依然不改初衷,可想而知在她心中还是自己的部落重要,尤其她对阿蛮至死不变的痴心令在场人感动。
留在部落里的人被叫了来,人肉这东西并非所有人都喜欢吃,程依是不吃,其他人到是不排斥,只是在这充满血腥味的地方待了一阵子很影响食欲,有几个女人受不了血腥味吐得胆汁都出来了,更不会去吃人肉。
这吃人肉的事没人勉强,不吃人肉的十来个女人随着程依一同去砍树枝拔藤条搓绳子用来做担架,伤员太多,光靠搀扶没法走这么远的路,说不定还没回去在路上就死一堆,所以担架必须得做。
这次报仇虽然又死了一部分族人,但毕竟是彻底报了仇,众人在伤心的同时也解气,想到死去的伙伴,阿泰他们分解敌人尸体来毫不留情。
阿蛮一直昏迷着,程依很着急,但却没法一直陪在他身边,越是着急担心她越要赶紧做担架,光女人做慢,还喊了几个男人过来帮忙。
男人们叫嚣着烤人肉、吃人肉时程依她们一直在绑担架,期间程依没敢摘下将自己脑袋蒙得严严实实的帽子,否则闻到烤熟的人肉味她绝对会吐,连族人们欢呼解恨地吃人肉的样子都不敢看,也不敢想,拼命催眠自己他们吃的是猪肉。
阿泰他们吃的是人的大小腿和肚子等肉多的部分,至于头、脖子、胳膊和脚就扔掉了,也许是饿了,又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