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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我知道,帝国、共和国,以及老爹为之辛勤工作了数十年的白魔法塔都将他当作了敌人,不惜投入巨大地人力物力,不惜消耗大量的钱财和生命,也要在**上消灭他。
我知道,通过十几年的阴谋、欺诈和污蔑,他们已经成功的将“法迪斯二世”,这个曾经拯救人类于危难的英雄,栽赃成一个输不起的嫉妒者,一个道德沦丧的研究者,一个不负责任的领导者。
人们或许还隐约记得他的伟大,或许偶尔也会为他悲剧性的一生感到惋惜,但却已不会再为他所遭遇地公感到愤慨,更不要提发起反抗了。
为了达到这个成果,或许就是他们隐忍了十多年之后,才来到会遥远山上的宁静的原因吧。
令我难以理解的是,他们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竟然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一个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地宝物。这群站在人类社会最顶端的统治者们,是因贪婪而变得愚蠢呢?还是因愚蠢而变得贪婪?
我知道,自己要做地事情将面对的一切。应该说,正式因为早就感知了敌人地强大,我才不得不耗费那么多心思。
参加魔法师定级考试,又千里迢迢前往白魔法塔,甚至不惜掺和进阴谋重重的菲尔葛兹本家继承人争夺战,绕一个大圈子来寻找重上遥远山地机会。
强忍着每一个在噩梦中惊醒的夜晚,强忍着每走一步都必须克服的艰辛,甚至强忍了让我的心饱受煎熬的血腥,都只是为了突破那群捣毁我家园的恶徒的包围
眼见证那一晚,在我没有看到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
“我知道,但有些事情是必须做的。父亲、母亲、厨娘雪莉莎、园丁艾里欧德,还有你的母亲管家萝丝玛莉,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提到鹅管家的时候,小冰的肩膀明显震动了一下。随即,他又用和着抹不掉的淡漠的语调说:“就你们俩吗?”
我愣了一下,小冰怎么没把自己算进去?他就不担心自己的母亲吗?
看着他纯色的身影,优雅的喝茶的每一个动作,那个红色的影子仿佛蒙在了他的身上。
小红……你在哪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兑现你的诺言?
“我想先到黑湾港等等亚尔德斯,如果过段时间他还不来找我们,那我们就只能自己上山去了。”
从茶壶倾泄而出的棕色水柱断了一下,小冰的嘴角上勾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容:“原来你们还不知道他的下落啊。”
“他答应过会来找我的……”
小冰泯了一个口茶,发出“唉……”的一声叹息,却不知是为了茶的香醇,还是我的回答。
“这样一来,到目前为止你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呐。”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心中一片混乱。若说没有不甘心,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后悔的情绪更深刻。如果不是这一路走过,我或许就不会发现,这个神奇的魔法世界并不是童话中的乐园吧。
“菲尼蒂雅。”
“呃?”
“其实本来可以不必这样的。”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要三家长通过别的途径掌握了反败为胜的关键,大家根本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
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倒是始终保持沉默的小黑开了口:“这就是那个‘除非’?”
小冰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而过,与我的目光交接后停了下来,淡色的双眼再度闪烁出那种划破迷蒙的光芒,一个令我胸口发闷的名词突然在脑中浮现。“比如,给他们——‘双镜之键’。”
果然!
我明显感到小黑全身一僵,握住我的手更紧了几分。
这一刻我才想起“双镜之键”对于兽人的重要意义,同时又醒悟过来,对这件传说中的宝物,小冰和老头子们两方的叙述完全不同。
来自远古的宝物—“双镜之键”——它所能开启的,到底是巨大财富?还是足以扭转一个种族灭绝危机的秘法?
我陷入没有答案的思考时,小冰已经收回了那种陌生的目光。他端起茶杯,优雅的送到唇边,任袅袅的雾气抚过他挺直的鼻梁,恢复迷蒙的眼神再次投向西南方的天空。
他用低微,却清晰可闻的声音,说:“你应该把它交给他们,这样就什么都解决了。”
这次,我也僵住了,我说什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声音飘渺又虚幻,却感觉不出半点玩笑的成分。
只这一句话的功夫,我被堕入冰窖般的恶寒俘虏了,糟糕至极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黑的反应更快,他簌的站起身,一把抱起我向右飞跃而出,冲出去不到十米,又陡然左折回,冲出去几米之后又陡然后退。如此变换了四、五次方向,最后还是没能冲出我们最初的所在超过二十米的距离。
这下我明白,我们被包围了。小黑尝试了所有的可能的突围点,却都失败了。
最终,他不得不拉着我又回到烧烤炉所在的地方,狠狠的瞪视着仍然保持着悠闲姿态品尝红茶的小冰。
“你为什么会相信我呢?”
随着小冰这句几乎是莫名其妙的问句,数十个佣兵打扮的黑衣人陆续从四面八方走入我们的视线。
这次是切切实实的被包围了。
……我想,这个“我们”只包括我和小黑俩……
“你为什么要相信我?”
小冰又问了一次,问的很认真,很严肃,丝毫感觉不到胜利者的讽刺,和成功者的轻蔑。似乎是在强调,他问,只是为了得到答案而已。
但我却无法回答,我的声带久久不能发音。其实不仅是控制声带的肌肉,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脖颈,甚至我的面部,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所有负责刺激它们的神经都停止了工作。我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直到泪水模糊了视线才知道,原来泪腺还是在忙着。
为什么?
我也很想问一问……
———C的废话分割线———
唉……这就是背叛,虽然这是早就设计好的情节,可写的时候还是很难受。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混沌(4)
果大家看到了这段文字,那说明我现在还没到家,会把内容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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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嫁殇记》
天空刚蒙蒙泛出些许亮色,还不及鸡叫,江都城的忙碌就开始了,虹桥边“朱半城”朱家的小丫鬟竹清也是其中的一员。
昨晚,朱老爷虽没像前几日那样半夜惊醒,梦魇仍然使他时不时的发出痛苦呻吟。绣清是陪小姐为老爷侍疾的,比之往常更加不敢大意,只好坐着脚踏,靠着床沿将就了一夜。
绣清揉着酸痛的肩膀站起身,准备伺候在外间暂歇的小姐洗漱,却见外间仍亮着灯火,叹着气走了出去。
“你出来得正好,再去上两支蜡烛。”
说话的年轻女子是朱家二小姐朱砂,她正拥着被子坐在外间临时安放的矮榻上。肩头草草披了件厚外衣,松散的头发胡乱揪了个髻,用支墨汁半干的毛笔随意固定着。雕花小几压着被褥放在她身前,上面摆满了或开或合的账本。
她此时仍埋着头,以三根手指握笔的奇怪姿势,用木炭枝飞快的在草稿纸上演算着被小姐称为数字,却连大掌柜也不识得的符号。
看着小姐这副样子,竹清硬声道:“哪有天亮时上蜡烛的?”
朱砂听了。这才停下手中地事。抬头望向窗外。对着朦胧地天空喃喃道:“怎么已是冬日了。天还亮地这般早?”
绣清知道小姐定又是一夜没合眼了。拧着眉走上前去。掖紧外衣地时候。却发现她身上只穿了昨晚准备入睡时地里衣。言语间不由又多了三分埋怨:“昨夜服侍小姐更衣地时候。不是说好了只看一个时辰就歇息么?”转手又把她头上那不像样地发髻拆掉。把沾着墨汁地毛笔小心放到一旁。
朱砂尴尬地拉着竹清地衣袖。道:“莫收笔。莫收笔。待我把这个总数记上去。”
绣清本想再抱怨几句。撇了一眼草稿纸上地符号。立时又咽了回去。拿起搁在小几上地另一支笔。仔细添好了朱砂递到小姐手中。转身却把砚台拿走。放到远处地书架上。
“小姐既知道冬冷天寒。怎地不好好穿厚衣裳?”竹清见她写完。立即把这只笔也夺走了。顺手合上。把满几地账本摞成厚厚地两摞。搬到了榻尾朱砂够不着地地方。一连串地动作甚是麻利。待朱砂反应过来时。连小几也被搬走了。
小姐见帐是做不下去了。幽幽道:“南方地冬日能冷到哪里去。”
木炭造成的污迹在小姐白皙的手上格外刺眼,竹清皱着眉把成叠的草稿纸连同木炭枝投进火盆里,看着它烧着了,才从怀里掏出手绢,仔细擦拭着小姐满手的炭灰。
绣清清楚地记得,自从那年,小姐被夫子斥做“离经叛道”之后,很多年都没用过这些旁人识不得的东西了,这次定是因着怕算珠声扰了老爷才又拿了出来。虽至今她仍弄不明白那次小姐到底是为什么被夫子打,但那以后她变得特别小心,凡是她认为或给小姐带来麻烦的东西,都会悄悄藏起来,或者直接毁去。
顽固的碳迹不是干燥的丝绢能够对付得了的,竹清只得翻过手绢,把小姐的右手整个包了,塞进被子里,待打了热水再来清洗。
“小姐这话定是跟山珍行的管事们学的吧?咱们打小生在南方的,哪能和他们雪地里滚大地北人比?”
朱砂本想反驳,绣清却压着她的肩膀,拉着锦被往她脖颈上盖把拢,只好讪讪闭口再不多言。
使劲掖好被子,确定把小姐裹个严严实实,竹清才满意的点头道:“再过大半个时辰老爷就该起身了,小姐要伺候服药,这会儿是睡不成了,绣清马上给小姐准备梳洗。只要熬到巳时,舅老爷过来陪老爷,小姐就能觑空回柳院了。舅老爷疼小姐,不会硬叫陪膳。奴婢跟厨房打声招呼,晚些把午膳直接送到柳园,小姐一直歇到下晌不成问题。”
绣清自顾自的说完,浑不给小姐说话的机会,绰起外衣,转身出屋打水去了。
朱砂躺在床上苦笑不已,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行事这般自专,都是自个儿平日惯出来的。
伸了伸僵硬的双腿,两脚触到褥子下的一团鼓包,昨晚竹清替她灌的汤婆子早就凉了,坐了一夜地双脚却更加冰冷,竟觉出几分温暖。厚厚的锦被子渐渐捂出暖意,舒服的温度,让意识模糊起来。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却怎么也入不了梦乡,这些日子一直是这样,只要一静下来,满脑子都是哥哥朱玉的官司。
朱玉被收监已经两个多月了,能托地关系都托了个遍,银子跟流水似的花着,一直撒到京城刑部,可广陵县衙却始终不肯放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捎带点东西进去,根本见不着人。
“唉……”
她这个哥哥,自小锦衣玉食,仗着父亲地溺爱,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原本朱砂还想着,经过这番牢狱之灾后,是吓也好,是唬也罢,能让平日目中无人地哥哥收敛些许。哪知道他如此不知死活,说出那样的话来,而且还是当着那个人地面。
他怎么就不明白,他们虹桥朱家名声再大,产业再多,也不过是商贾人家,四民之末,这般身份是跋扈的起的么?
虽说银子面大,出手大方能让底下人照应稍许。可依着那人当年在哥哥手下吃的苦楚,还有他如今的身份,要在狱中为难朱玉,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朱玉平日里做惯了挥金如土的豪客,与那些官宦子弟饮酒作乐时,一个个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就真以为自己和那些人一样了么?他可知道在那些人眼里,虹桥朱家到底是什么?
看着榻尾连同小几一起被竹清收走的半碟的朱砂,血红的颜色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
虹桥朱家,有多少年没在年终总账上用到这个了?
…”
屋外传来竹清的脚步声,朱砂睁开眼睛,对老头子般不住叹气的自己报以苦笑。
“小姐,起吧。”
小姐起身,洗罢手脸,侧坐在榻上让竹清梳头。“梳个简单地。”
“小姐……”每到这时,主仆俩都要为当不当多做打扮饶舌一番。
“反正过不几个时辰就要拆的,何必费事。
”
想到自己正是那个补眠计划策划人,竹清只好不清不愿的应了。
老爷在病中,因着忌讳屋里没放镜子。竹清为这抱怨了好几次,朱砂却只感到几分庆幸。总算可以少看几次自己这张别扭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