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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的脸浮上了表面,塞纳斯努力地忍下了一声不耐烦的冷笑。邓布利多轻笑了一声,明显没有注意到塞纳斯不断攀升的怒气。谢天谢地,冥想盆里升起来的博克脸孔此时开始说话。
“是的,我们是在一种非常微妙的环境下得到了那个挂坠盒。那是在圣诞节前由一位年轻的女巫带过来的,哦,已经是很多年以前了。她说自己非常低需要金子,好吧,那真的很明显。衣衫褴褛又说不上漂亮,并且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她告诉我说这个挂坠盒是斯莱特林的。好吧,我经常能够听到这种话,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之后,我发现她说的是真话。当然,这个东西的价值几乎是无法估算的。她看起来似乎对这个挂坠盒值多少钱完全没有概念,拿着十加隆就开心的不得了。这可以算是我所做过的最划算的交易了!”
邓布利多晃了晃冥想盆,这段记忆又一次沉了下去。他转头看向塞纳斯,“所以我们由此知道,在邻近分娩的时候梅洛普是独身一身呆在伦敦,绝望地需要金钱,甚至不顾卖掉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物品。这个挂坠盒是马沃罗最珍贵的几件传家宝之一。”
谢谢你的总结,塞纳斯安静地想着,但仍旧无法掩饰住唇边的讥笑。邓布利多比似乎他笑的还要开心。他不得不咬住牙才能忍住不去怒吼。
“所以我相信——当然这仍旧是我的猜测,不过我很肯定自己是对的——她并没有使用魔法去帮助自己,因为自从她深爱着的丈夫抛弃了她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用过那些。我觉得她已经不想再做女巫了。当然也有可能是那种无法得到的爱还有深切的绝望榨干了她最后一丝力量;这也是会发生的。不管怎么说,就像你刚刚看到的,梅洛普拒绝举起自己的魔杖,哪怕这是为了拯救她自己的生命。”
我很怀疑她根本没法使用魔法,无论原因是什么,老糊涂。塞纳斯咬着自己嘴唇的内侧。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信息的潜在价值,他可能很早之前就离开了。
邓布利多示意着他们要进到冥想盆里去,他叹了口气,俯下身把脸埋进那银色的液体之中。一个相对年轻,但仍旧非常恼人且傲慢的邓布利多走进了一家孤儿院去见十一岁的汤姆。里德尔。塞纳斯尽可能地无视了那个老混蛋,把自己的注意力完全地集中在那个孩子身上。看起来他非常的不安,很显然被不公对待了很久。邓布利多夸张的表现让他感到一阵恶心,那种肢体语言的表现方式就好像汤姆已经被宣判了一样。
从过往的经验来看,邓布利多下意识的优越感只能让汤姆立即开始憎恨并且惧怕他,而这两种情绪都是不应被鼓励在那孩子身上出现的。如此看来,塞纳斯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对待的方式要好上很多。邓布利多没有亲自来找塞纳斯是对的,否则他可能根本不会有想要证明自己并且创造出一个宿主人格的愿望,直接就会选择斯莱特林学院,或许后果和伏地魔也差不了多少。
很明显,小汤姆绝望地想要相信自己是有价值的,因为在他那个世界里的人们一直在向他证明他没有。在被告知自己是个巫师并且要离开这个他所憎恨的世界的刹那,塞纳斯看出他眼底的喜悦。这个孩子或许已经破碎了,但并非没有挽救的余地。
但塞纳斯很清楚,汤姆根本就不会被拯救。这一点从他见到汤姆的日记里的那个邓布利多时就知道。那时的他就对汤姆充满了不信任,厌恶,这些毫无用处的态度只会将事情变得更糟,让汤姆感到走投无路并且饱含戒心。很显然那个孩子并不知道该如何正常地和他人相处,也不知道如何请求帮助,他一直都被一群渴望他失败的旁观者们包围,最后的崩溃也变得毫无意外。
从冥想盆中出来时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看起来就像是完全无法理解如此小的孩子怎么会变得如此邪恶。塞纳斯咬了咬牙,暗自发誓绝不会让这个老男人在自己身上施加更多的压力。
“是的,里德尔已经准备好了去相信——去充分运用自己的言语——让自己变得与众不同,”邓布利多悲伤地说道,就好像这是某种无法原谅的失败。
但我们确实与众不同,你这个愚蠢的老混蛋,塞纳斯冷冷地想道。和麻瓜们相比,我们简直就是神话中的生物!汤姆完全可以拥有那样的感觉。每一个麻瓜的孩子都会在第一次知晓魔法和霍格沃茨的时候那样做。你对他的谴责完全是无中生有!而他也并没有觉得自己比别人优秀,只是绝望地想要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样才能度过每一个难熬的日子。所以当有一天他能向自己的施暴者报复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他应该接受治疗和指导,而不是你的责难!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攥紧了拳头,那时的汤姆。里德尔简直和他太像了。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初在知道魔法存在时也曾设想过要用这种能力报复达利,报复那些觉得自己穿着恶心,怀疑自己安静的天性的老师。
“我对他感到很好奇,”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所以在回到霍格沃茨之后也一直留心观察着他,无论如何都应该做些什么。当时他是那样的孤独,一个朋友也没有。但同时我也也觉得应该为其他人照想一下。他的力量,就像你听说的那样,对于一个未成年巫师来说是非常令人惊异的成熟,而且——更有趣并且不幸的是——他同时也已经发觉自己有着操纵他们的方法。”
如果你喜欢他的话就不会将这一切形容成不幸。相反,你会认为这一切如此的不可思议,而他也会被看做是一位天才少年。塞纳斯冷笑了一声,而邓布利多显然已经太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没有觉察。
“而你也知道,这对于一个少年巫师来说可不是什么随机的经验。他已经学会了使用魔法来对付其他人,去威胁,去惩罚,去控制。那些有关于被勒死的兔子,还有那些被他引诱进山洞的孩子的传闻也说明了很多……‘如果我愿意就可以让他们痛苦……’他是这么说的。”邓布利多又叹了口气。
塞纳斯也叹息了一下,但原因却完全不同。和邓布利多不同,他很清楚在那样一种充满敌意而你自己又孤立无援的环境之中,你是不会有时间或财力去将这种新发掘的能力挥霍在一些浮华的需求之上的。当然,汤姆的魔力是本着威胁或伤害的目的成长的,他要从那些在将来可能会降临的折磨之中保护自己。塞纳斯自己也曾经试过一次,但达利在他威胁的时候出卖了他,在那之后波尔持续支配了很长时间。在那之后,他只会把自己的能力用在逃离,隐藏以及分散注意上面,这样才不会被立即看做是怪胎。但汤姆身边却没有任何人去阻止他这种爆发。
“时间会捉弄我们,”邓布利多站起身将冥想盆推到了一边。“以后还会有很多时间。但在我们结束之前,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些场景;这些可能会关系到我们之后将要讨论到的东西。
“我相信你已经注意到了,那时的汤姆。里德尔就已经非常自立,善于隐藏并且人缘很差?在去对角巷的时候,他完全不想要别人的帮助和陪伴。他更喜欢一个人操纵一切的感觉。成年之后的伏地魔也是一样。你会听到他的食死徒们宣称得到了他的信任,和他非常亲近,甚至是理解他。他们被欺骗了。伏地魔王从未有过一个朋友,我也不觉得他曾经想要过。
“最后——我希望你不会太困倦而错过这个,塞纳斯——小汤姆。里德尔非常喜欢收集战利品。你看到了那个藏在他房间里的装满被偷窃物品的盒子了。这些物品都来于被他欺侮的人,或者是,如果你想要这么叫的话,一些令人不愉快的魔法行为后的战利品。”
“现在你可以回格兰芬多塔去庆祝了,”邓布利多欢快地微笑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里还带上了些权威。“加百列,不管你是如何看,今天确实非常出色。”
塞纳斯点了下头,尽量优雅地离开了房间。他居然让那个老东西察觉到了他的一时脆弱,这让他倍感尴尬,特别是对方还当面指出了他的失败。同时他还为那个孩子感到悲哀,在本不该的时候就已经被打上了无可救药的烙印。倒不是说这会改变塞纳斯的立场。无论怎样,伏地魔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威胁,而这一点无可辩驳。
他转头朝地窖走去,很清楚之后肯定会要很多功夫来向那群格兰芬多们解释自己的缺席,但此时他真的没法去应付一场聚会,维持现状已经非常不容易了。那种被强行推到前台的压力加上压在身上的责任感让他喘不过起来。
当初,因为无法应付日复一日的交流互动和日常生活,他放弃了宿主人格的位置而退到了后台。相比之下,他更加擅长于谋划未来或者思考他人行为的动机。现在,他要更加频繁地去照看哈利/加百列,和邓布利多玩这种伪装游戏,还要和德拉科进行交流,与此同时还要思考伏地魔的阴谋,如何在这场行动中保证自己还有其他人格们的安全,这些对于他来说已经完全超出了负荷。回格兰芬多塔绝对不是个好选择。波尔已经开始蠢动着要转换出来了。
“塞纳斯?”西弗勒斯打开了门,立即把他让了进去。“我感到了哈利的突然退却;是不是你被校长叫出去了?”
“是的。”塞纳斯叹息着坐在了沙发上,完全没有费神抬头去看自己的导师,甚至没有隐藏自己的疲惫和紧绷。“我们等下再说这个。现在我需要个安全的地方睡上一觉。”说完他就小心地倾过身体躺了下来,几乎是一倒下就立即陷入了熟睡,连双腿都还没来得及抬起来。
西弗勒斯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学生,轻柔地把那孩子的双腿抬起来放好,让他躺得更舒服一些。事情已经变得越发的危险,情况也在不断恶化。他只是无法理解所有的一切怎么会在一瞬间都失去了控制。
他们还没有弄清楚该怎么移走加布头上那个该死的门钥匙头冠……不,现在那里只有哈利了。而且除了邓布利多的行为,哈利的名字是怎么跑到火焰杯里去的他也完全没有头绪。还有那只死狗说的没错,食死徒们的行动也变得活跃起来。这些对于哈利的神志和生命来说都是威胁,而他们此时根本无处可藏,也没法将所有这些全部一举击溃。
西弗勒斯直起身来无声地咆哮着。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感到过如此的无助,但也没有打算退缩。他从未变得毫无力量。他要保护哈利。而他们也不能一味地等待别人的保护,而是要主动地建立防御。想到这里,西弗勒斯满意地转过身,大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Chapter end。
第三十八章…第一个项目完结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上)
第三十九章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第二天一早哈利呻吟着醒了过来。揉着额头四下里看了一圈,稍感意外地发现自己正躺在西弗勒斯的沙发上。他没有升起自己的大脑防御屏障,能够感到一阵宁静和梦幻般的情绪从自己导师的房间中飘荡而出。幸运的是,此时学校里其他人的情绪无法穿透西弗勒斯常年设置在自己房间外面的强大屏障烦扰到他。
用时钟咒检查了一下,哈利发现现在才刚刚早上五点钟。他蜷缩着躺回沙发上开始慢慢升起防御屏障。这很困难。作为加百列,他其实并不需要太过担心大脑防御的事。而作为哈利这就成了必须。不过之前他一直用来保护屏蔽自己意识的天空白云似乎已经开始失去效用了。低低地吼了一声,他又张开了眼睛。如果无法立起屏障就走进教室的话肯定有他受的。
之前的图景已经不再适合现在的你了。塞纳斯突然开口说道,哈利甚至都可以听出他语调中的戏谑。试试看别的什么。
你很擅长这个;能不能帮咱们两个选一下?哈利哼唧着。
不。现在给我闭上嘴,专心想个图像来。塞纳斯呵斥道。
遵命,遵命。哈利说着又一次合上了眼睛。天空的点子他并不打算放弃,但毛茸茸的云朵或许不再合适了。他需要些更加富有能量的东西……青灰色的积雨云形象突然跳进脑海,他赶忙让这些画面开始盘绕——甚至都可以闻到暴雨将至的味道,还有不断打在脸上的微小水滴。他赶忙将自己的意识收拢在这组画面之后,避开了外界的影响。夏日阵雨。完美。他轻笑着睁开眼睛。
不赖,塞纳斯由衷地说。
谢了,塞。我就说你能帮上忙的。
只有一点点。剩下的全是靠你自己搞定的、塞纳斯指出。
说起来……里面的状况怎么样?不能进去和你面对面的说话真让人恼火。哈利喷了口气。
好多了,而且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