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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四大长老的势力渐渐发展,早形成了可与皇室相对抗的势力。
四年前,当猫儿拿着沈容若的遗书找到天霈王朝时,正逢皇室王子为争帝位互相残杀,几至凋零殆尽,而沈昀(猫儿)的一双绿眼无疑是他血统的铁证。
出面收拾残局的四大长老最先站出来,承认了沈昀的王子身份,并给了他军队的指挥权。
而沈昀也果然不负众望,以横扫千军不可抵挡之势灭了西陵诸国,建立了一个统一的大华王朝。
可让众人不解的是,近两年来,四大长老和大华帝皇沈昀关系却越来越僵,几乎已到了不能共存的地步。
时已黄昏,青石铺就的石甬路上,夕阳的斜晖下,一匹马驮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儿慢腾腾的朝大街尽头威严耸立的大长老府而来。
“什么人?”大长老府门前的侍卫见这匹马竟是直直的往府门中闯,忙上前拦住。
“喂!你——咦,是高放!”本来上前撵人的侍卫看清马上人的面目后惊呼一声,赶紧把马上的高放给抱了下来。
昨天就听说,不但没捉了那暴君的儿子来,就连派出去的高放也失手被擒,手下的弟兄都尽数战死。大家都以为,既是落在了那暴君的手里,高放绝不可能还有命在,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高放,竟然又回来了。
有人把高放从马上接了下来,赶紧进去禀报大长老。
“快快去请二长老、三长老!”大长老周荣在拿到高放的血衣后,忽然面色大变。
“大姐。”不多时,二长老吴筝、三长老郑青很快赶来,除了被沈昀羁押牢中的四长老王杨,三大长老已然聚齐。
“二妹,三妹!”周荣的表情甚是激动,“圣后的后人出现了!”
“什么?”吴筝、郑青惊得手中的茶杯当啷啷摔落地上。
“你们看——”周荣颤抖着递上一方衣袖,却是云凤冰蚕丝织就的一方可保千年不腐的嵌金彩缎,三人从家传秘史中知道,这种彩缎极为难得,上面所有色彩花纹均系天然,天霈王朝建国这么多年来仅得了一件,被天霈帝皇沈澜作为聘礼送了给圣后夏无影,四大长老家中均有一副祖上流传下来的圣后夏无影的图像,穿的正是这件衣服!
“当年,是皇上对不起圣后,天可怜见,终于让我们等到了圣后的后人!”周荣已是热泪盈眶。
当年之事,别人不知,周荣几个却从家族秘史中知道的清楚。
夏无影精通占卜卦理,以自己的鲜血为媒领着众人找到了这样一处没有战争的世外桃源。
当年嫁了沈澜后,夏无影便要沈澜答应不可再妄起刀兵,要熄了争霸天下的心思,并告诉沈澜,自己占卜得知,到他们的某一代长房女儿时,将会彻底解决和女尊国的纷争,带给这个世界绵延长久的和平与繁荣。而在此之前,沈澜只要在谷中休养生息即可。
沈澜本是爽快答应,可后来却禁不住手下一干臣子的怂恿,想要破了当初的誓言,出山逐鹿中原;又为了拉拢那些大臣效力,先后纳了朝中数位大臣之女进宫。
夏无影知道后大怒,不久便离奇失踪,一起失踪的还有天霈传国至宝,也是沈澜送出的聘礼之一——九翅凤钥。
沈澜追悔莫及,可却再也觅不到夏无影的半点踪迹!
而现在,高放血衣内的一沓银票里竟夹杂有当年圣后离开时所穿着的彩缎!
彩缎之上是几行小字——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生无缘,唯愿来生!夏无影绝笔。另,持此缎者乃吾夏氏一脉长房长女夏紫涵。亦即吾卦象中之人也!
小字下面是一方鲜明的九翅凤钥的印记,还有夏无影的私人小印——正和几家留存的圣后的印章一模一样!
“圣后!”吴筝郑青猛的跪倒,“大华有救了!四妹,也不用死了!”
周荣回密室中取出自家世代守护的那片沈澜留下的暗诏,和吴筝、郑青及王杨入狱前拼死送来的那片凑成了那份圣皇沈澜留下的完整的遗诏——
朕百年后,若圣后回转,则皇位交由圣后继承;若圣后不幸殡天,则将皇位传于圣后后人!
“长老。”议事厅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高放已然醒转。”
三大长老对视一眼,忙匆匆往高放养病的屋子而去。
“高放,这些银票,你从哪里得来?”三个人齐齐盯着病床上仍是虚弱不堪的高放。
高放艰难的睁开眼,凝神看了下,“是一个女人给我的。”
“女人?”三位长老神情迫切,“她叫什么?现在哪里?”
“好像,”高放皱了眉头,“姓夏,那个女人很奇怪,当初,就是她暗算了我,可是,后来却又放了我,只是我逃走的时候惊动了冷川,那个女人现在应该在冷川的手里。”
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个女人的容貌和四年前堕崖的西陵太女长的极为相像,而且,听她的语气,和那暴君应该是故人。”
三大长老对视了一眼,怪不得当初圣后留下的圣池愿意接纳沈昀!想来,定是和圣后后人有关!
“事不宜迟,我们应尽快赶往昌平,不然少主就危矣!”周荣正色道。
以沈昀的残暴,少主若落在他的手里,众人实在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
而此时,冷川等人却已回到了大华国都昌平,正侯在午门外交旨。
“殿下,让臣等送您回宫。”冷川软言哄着小小。
“小小要和娘亲一起去见爹。”小小却毫不退让,张开双手护住身后的紫涵。
“殿下先请回宫——”
“不要!小小要和娘亲一起!”小小睁大了黑溜溜的眼睛,毫不妥协。
冷川冲侍立的众人递了个眼色,和小小较亲近的奶爹忙上前,“殿下,这位小姐病的太厉害,要先找宫中的太医给瞧病才好啊!”
小小垂了头,难过的握住紫涵的手,半晌噙着泪花对冷川说:“那小小先去看爹,你一定要让太医帮小小把娘亲治好啊!”
冷川暗暗松了口气,奶爹上前抱起小小,一行人迤迤逦逦的向宫内走去。
冷川一回手,便有如狼似虎的侍卫上前把紫涵拖了下去。
“阿姐,叔叔,小小回来了!”小小远远的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欢呼着便扑了过去。
“小小!”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欢呼一声便也朝着小小冲了过来。身后的男子忙快步跟了上来。
那男子竟然是,西陵大皇子,紫帆!
“阿姐!”小小兴奋的冲过去,两个小小的身子差点撞到一起。
紫帆上前,一手一个,把两个小宝贝搂到怀里。
“小小,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多陪陪爷爷和奶奶他们?”紫帆擦擦小小鼻尖上的汗珠,爱怜的问道。
“奶奶和爷爷好忙啊,小小都见不着他们!”小小嘟了嘴向紫帆告状。
紫帆一愣,母皇父后平日里最宝贝这两个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会连远道而来的宝贝孙子都顾不上了?
“爹爹!”小小又欢呼一声,朝着朝霞宫门前站的容貌精致却憔悴不堪的女子冲了过去。
“小小!”紫帆忙喊了一声,这是朝霞宫外,小小的称呼要让有心人听到就麻烦了!
女子苍白的病容上露出一点笑意,朝着小小的方向伸出手来:“小小,到爹这儿来。”
女人竟是大华国后,灵柯废帝,灵晔!
只是,灵晔的目光却很茫然,近看了才知道,那双美丽的凤眼竟是空空洞洞,毫无焦距,长的这么美丽的人儿,竟是一个瞎子!
“皇上。”内侍跪在阴冷的大殿一角,“冷统领殿外候着交旨。”
隐在暗影里头戴龙冠的男子声音阴冷:“宣。”
冷川进到大殿中噗通跪倒,“奴才护卫殿下不利,被刺客伤了王子殿下,请皇上赐罪!”
大殿内的空气瞬间凝结。
“拉下去,剁了喂狗!”男子森然的声音让殿外伺候的人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金甲卫士上前,拖了冷川就走。
“皇上饶命!奴才抓了个刺客回来,她应该知道一些有关刺客的内幕!”冷川绝望的喊道。
“回来!”男人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冷川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已是汗湿重衣!
爱归(八)
被拖下囚车的紫涵已经近乎虚脱了。
两个侍卫上前架着紫涵往天牢而去。
虽经历了那样惨烈的一张战争,皇宫在战火中都被焚烧了大半,而这座天牢竟然奇迹般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
能进入天牢的一般都是重犯,也因此,大华天牢全是用巨大的花岗岩石砌成,进了里面,别说是人,就是只老鼠也出不去。
两个侍卫用力一推,紫涵就“哐当”一声栽倒在地。额头上的剧痛让紫涵清醒了些,艰难的抬起手,有热热的粘乎乎的东西好像正流出来。
紫涵觉得头更加昏昏沉沉了,“两位——”
紫涵以为自己叫的很大声了,其实却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两个侍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又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却是一个面相凶恶的狱卒,拿了几十斤重的大铁链进来,恶狠狠的扯了紫涵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就塞了进去。
紫涵的身体被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态扭曲着,身上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大,大哥——”隐隐能看清对方是个男子,紫涵忙忍痛叫道。
“嚎什么嚎,快死的人了,就省省力气吧!”狱卒的声音很是厌恶,手上也随之猛一用劲。
“哎哟!”紫涵疼得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你,轻点——”
“轻点,也不想想这是哪里!”狱卒冷笑,“刺杀小殿下,给你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前面那么多跟刺杀两位殿下有关的犯人可都是凌迟!
“这里,是哪里?”紫涵颤抖着问道。
“哪里?这是天牢!”狱卒“啪”的一声扣上大铁锁,站起身来急步离开因终年不见阳光阴湿而又散发着恶臭味道的牢房。
“大哥,我冤枉,要,见,皇上——”紫涵勉力支撑着,冲那越走越远的狱卒喊道。
“哼!”那狱卒哼了一声,嘴里不知咕哝了句什么,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自己,又被关在天牢里了吗?!
这世上还有自己这样悲摧的人吗?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扔到天牢里了!
上一次,是母皇救了自己出来,只是这一次,自己还有那样的好运吗?!
“爹爹,娘亲,老爹,猫儿,暖玉……”紫涵眼角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嘴里喃喃着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冷川匍匐在大殿上,大气都不敢出。
冷川已经是沈昀身边第四位侍卫统领。
大华建国四年来,几乎每一年就要换一位侍卫统领。
除第一位侍卫统领是因家族获罪被诛杀之外,其余两位统领都是因护卫小主子不力被处死的。
皇上虽正值血气方刚,却不甚热衷床第之事,到现在为止,后宫中除纳了灵柯废帝入主中宫之外,竟没有再纳过其他嫔妃。登基四年来,膝下也不过只有王子王女两位殿下。
可令人奇怪的是,皇上和两位殿下私下里却并不亲热。有人谣传说,两位殿下并不得圣心,可冷川却知道,皇上的最大逆鳞就是两位殿下!
已经不止一次发现皇上在两位小殿下的殿外一站就是一宿,甚至上次王子殿下突然中毒时,皇上竟然昼夜不休奔驰三日两夜,取回了灵柯血芝,才救了王子殿下一命!
现在,自己领了这么多人,竟差点让殿下丢了性命!
冷川已有些绝望了,功名利禄已经不敢想了,这一条命目前都不一定能保住!只希望,不会连累家人就好!
“说吧。”大殿内高高在上的男人声音阴冷。
“是。”冷川叩了一下头,“……奴才当时就捉了那匪首。那女子虽救了殿下,奴才当时就觉得可疑,后来,她果然偷偷去放了那刺客!”
“混账!既早知道不妥,怎么还敢让她和皇儿共在一处!”
“皇上恕罪!实在是,殿下——”冷川拼命磕头,却又不敢说下去。
“嗯?”
冷川一哆嗦,硬了头皮道:“实在是不知那女人使了什么魔法,致使殿下竟一直,一直叫那女人娘亲——”
“找死!”皇座之上,男子身形一闪。
“啪啪!”冷川脸上如遭重击,只觉一嘴的牙齿已经被人击落。
“皇儿的娘亲——”沈昀的声音甚是悲凉,却又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接着说!”
虽皇上后宫中只纳了皇后一人,可皇后却一向对皇上甚是冷淡,若自己看的不错,皇后眼睛未曾失明时,还曾,刺杀过皇上……
“奴才怀疑,此案还和国公府有关。”
“什么?”沈昀脸色变了变,声音里好像有了裂痕。
“奴才押了这女人回来时,正碰见卫黄,卫黄竟坚决要求带走那女子,奴才不允,还和奴才动了手!”
“你是否告诉卫黄,说那是,刺客?”
“有。可那卫黄却仍是坚持要带走那女人,还说什么那女人他们国公府要定了!奴才怀疑,他们根本和那刺客就是一伙的!”
“是你亲眼见那女人放了刺客吗?”沈昀不自觉抓紧了龙椅扶手,这世界上绝不会让小小有一点闪失的就是国公府的那群人了!怎么可能去帮刺客?!
“皇上圣明!”冷川又磕了个头,“奴才绝不敢随意冤枉好人!五名被药倒的侍卫都是亲眼所见!听那女子的语气,她和刺客的主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