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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瞬时后面便有有几匹马狂奔而来,蔚毓凝忙上前一步,护在紫涵身前。
紫涵凝神看去,马上却是几位头戴纱帽的男子,不由暗暗咋舌,西陵国竟也有这等狂放不羁光天化日之下丝毫不顾及他人眼光而纵马疾驰的男子吗?
马匹经过紫涵等人身边,卷起更大的烟尘,紫涵慌忙抬起衣袖遮住脸面,马上人斜睨了紫涵等一眼,为首之人看到蔚毓凝,似是略微怔愣了一下,却也并未驻留,继续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俗话说“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随着大地回春,土地也变得松软,沉寂了一冬的田野也热闹了起来。广袤的土地上,不时可见一个个辛勤的农人或除草,或施肥,忙碌于地间田头。
紫涵站在田间阡陌小道上,微微蹙眉。
“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蔚毓凝有些奇怪,不解紫涵为何突然下车。
“毓凝仔细看一下这田间劳作之人。”
蔚毓凝仔细瞧去,那田间陇上,人影穿梭不停,男人孩子都忙忙碌碌……男人?蔚毓凝猛地在睁大了眼睛!
紫涵却没有停留,朝着近旁田埂上喘息的老妇人走去。
“老人家,这粮食看着长势可真是喜人啊。”紫涵一拱手道。
“是啊,今冬下了一场好雪,这庄稼一打春可不就蹭蹭的往上拔了。”妇人嘴上应和着,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喜色。
“您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这么重的活,怎么不叫了女儿来干?”紫涵关心道。
“小姐一定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吧?”老人咧了咧嘴,“如今这十里八村的,除了我们这些年老不中用的和些男人孩子,那有什么年轻女人呀。”
“看咱们这儿的土地挺肥的,大家难道还需要外出务工来维持家中生活吗?”
“这点子地,打出的粮食原也有剩余,可现在连一家人的温饱都不够啊!”老人叹息一声,“家里的女人们,倒也不是外出做工,都去当大头兵了。”
“朝廷目前四海绥宁,怎么会招这么多人当兵呢?”
“小老儿也看不懂啊,便是我们这粮食,自去年上,也都要先交给官家过目,多的都被官府收走,每家都仅余些口粮罢了。”老人眉宇间有着几许压抑和苦楚。
前面不远处,一柔弱男子正艰难的拉着车子前行,紫涵忙上前搭了把手,这西陵国女子几乎个个孔武有力,男子却一个个温顺可人,这些重体力活,寻常男子做起来确实吃力,杜甫诗说“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男人们每日里习惯的是针头线脑,如今却几乎要独力担负起整个家庭的重担,生活之困难可想而知。
紫涵默默的转回头回到马车之上。
“毓凝怎么看?”紫涵的脸色沉重。
“南疆不过有一个小国灵柯稍强些,却也是早已向我西陵臣服,是以南疆向来太平,朝廷这几年从未大兴兵戈,农家收获的粮食原也不过是交些税罢了,何曾出现过这种强买强卖的事件?”蔚毓凝也皱紧了眉头。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朝廷不知道的情况下,却有人在招兵买马,储存粮食!”紫涵冷冷一笑,“看来宝香园传来的消息属实,有人想要变天呢。”
两人上车,这样走走停停,发现越往南行,田里的青壮女子越少,两人不由越来越是心惊。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紫涵抬头看看天,看来今天是错过宿头,只能露宿在这荒郊野外了。
几天的马车坐下来,紫涵觉得这个身体简直不是自己的了,从前看影视剧,看那些精致小轿或样式繁复的马车,总会觉得有一种舒缓的别样的浪漫,可现在真这样一天天坐下来,还真不是人受的!紫涵深深的感觉到,什么黑马白马,都不如老爸的宝马。
“主子,前面有一座庙,不知今晚是否在此宿下?”有一侍卫拨转马头拱手道。
看看天色确实已晚,紫涵便命令大家入庙歇息。
那庙看来已经久无人来烧香拜佛,神像上挂满了蜘蛛网,稍一碰,便有灰尘四散飞舞,众侍卫赶紧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
看大家忙乱不已,紫涵悄悄的退到一旁,心想幸亏这是女尊国,自己什么都不会也便是理所当然,若换到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自己不定会多惨呢。
边不时的揉腰捶腿,边慢慢的信步而行,突然耳边好像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接连数日的急行,让习惯每日沐浴一次的紫涵早觉得浑身不舒服,此时听到水声,真是觉得恍若天籁,也不顾浑身酸疼了,拔足就向水声奔去。
前面果然一条两丈宽的河,点点星光下,只看到波光粼粼,又不时泛起点点细碎的银辉。紫涵兴奋之极,三步并作两步,兴奋的扑到小河边。
“啊!流氓!”一个人猛的从河中站起身,又猛地蹲了下去。
“啊!流氓!”紫涵只看见一个□裸的男子,一时又惊又怒。又觉脚下一滑,一个收势不及,就栽进了水里。
“这水好凉啊,我只不过想洗把脸,可不是想变成冰棍!”紫涵的心哀嚎着。突然又发现刚才男子站立的地方泛起一朵朵水花,心想,糟了,那人会不会溺水了?
忙奋力游过去,果然见那人正奋力挣扎,紫涵忙游过去,托起那人的腰,奋力向岸边游去,好不容易爬到岸上,紫涵早累得气喘吁吁,只觉浑身冰冷,牙齿不住咯咯打着架,再看那人,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丑陋男孩,只是闭着眼睛,脸色惨白,竟是昏了过去。
听到紫涵的惊叫,侍卫忙跑了过来,看见紫涵浑身湿透,哆哆嗦嗦的样子,赶紧扶起紫涵,又携了那男孩,火速回到庙中。
蔚毓凝看到只片刻功夫,紫涵就如此狼狈,不由吓了一跳,急忙把紫涵拉到火堆旁,又取来干衣,让人服侍紫涵换上。
紫涵让人赶紧给那个男孩检查一下。
有懂点医道的替那男孩把了把脉,:“太女不要担心,这人只是练功时受了惊扰,服一粒清心丸,只今夜稍有不适,明早便可无碍。”
“什么破武功吗,一定要跳到那么冰冷的水里去练,这人真有毛病。”紫涵嘟哝着。
半夜,紫涵起来小解,听那男孩在低低呻吟, “娘亲,娘亲,音儿肚子好痛,娘亲……”还伴有呜咽声。
不由心中一软,轻轻走上前,这还是个孩子呀,家里小弟也是这个年龄,每次有什么不舒服,也是这般老爸老妈姐姐哥哥的混叫一通。想着,便在那孩子身旁坐下,帮那男孩轻揉肚子,那男孩渐渐不再挣扎,紫涵的手也揉的越来越慢,不知什么时候,伏倒在男孩的身前睡着了。
世事茫茫难自料(一)
“啪!”紫涵只觉脸上火辣辣的,还没回过神来,小腹上又挨了一脚。
“大胆,竟敢对我们太……主子动手!”侍卫慌忙上前,把那人甩了出去。
“你这流氓,我,我,我一定要杀了你!”竟是那男孩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对着紫涵愤愤道。
“什么?我?又是流氓?我不过听你喊痛,好心帮你揉肚子,累了才不小心在你身边睡着的,我怎么就流氓你了?你一个大男人家,有什么好害羞的?要吃亏也是我吃亏好不好?”紫涵捂着火辣辣的脸,真是气极。
“你还这样说,你这流氓,我,我杀了你!”那男孩挣起身就要向紫涵扑去,被两个眼明手快的侍卫一把按到,竟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紫涵吓了一跳,“对也,这里是女尊国,貌似占便宜的是自己耶!”又见男孩气得吐了血,赶紧说:“对不起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昨天到河边只是因为听到了水声,并不知道你在水里练功,”又嘀咕道,“有毛病呀,那么冷的水;昨晚,我也是真的是听见你说肚子疼,才帮你揉的,你别多想啊,我不是流氓,真的,再说,你见过长的像我这样帅的流氓吗?”
阳光下,那男孩粗粗短短的眉毛,如两只丑丑的毛毛虫,却偏配着一双极为秀气的杏核眼,真是说不出的不伦不类,再配上星星点点的雀斑,右脸蛋上的那颗痦子,真是要多丑有多丑,不由又笑道,“你可千万别气啊,说真的,你这么丑的一个小屁孩罢了,我要流氓,也一定流氓我家的暖玉哥哥,有我那么帅的暖玉哥哥在,我对天发誓,绝没有也绝不会对你耍流氓。”
那男孩一听又气的要蹦起来,:“你才是丑丫头,我……”又摸摸脸,突然停了下来。
一旁的侍卫,还从没见过自家太女这般没风度,一下子全笑了起来。
紫涵不由仰头望天,以手抚额,以后说话一定要小心了!
空气中突然有兵器破空之声传来,只见两把明晃晃的剑交叉着飞到众人面前,那剑刺入庙中砖地,竟然一没至顶,只余剑柄上两个骷髅,大睁着空洞的眼睛。众侍卫瞬时分散立于紫涵的周围。
“红粉骷髅剑?”有人惊呼。
“我们姐妹俩已久不出江湖,竟还有人记得我们。”两声磔磔怪笑传来,随着声音进来一个身着葱绿衣衫头发束成奇形怪状的女子。
紫涵不由奇怪,明明是一个人,怎么有两个声音?又觉着那人的背好像有古怪,再仔细一看,这身材高瘦形似恶鬼的人,竟然是两个人,她们肚腹相连,应该是共用一个内脏的连体人!
“你们也是前往凌云山庄求亲的?”定睛睨了睨紫涵,“把她的人头留下,其余人可以离开。”又一转头,看见了那个男孩,“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也留下吧!”那男孩脸上神色惊恐之极。
“你们可知要拦截的是何人?”一侍卫怒喝道。
“什么人又怎么样?人若死了,什么样的身份又有何区别?”另一女人怪笑着,“姐姐,我看这样,”一指紫涵和那男孩,“这小丫头,我看着也挺对胃口的,不如留她一条活命,加上这个小子,我们一人一个,其余人,一律死!”
看到那女人看着自己时淫邪的样子,紫涵心里说不出的呕,前世今生何曾被人这样大喇喇的猥亵过?还是这么对怪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哎呀,这位大侠,噢,不对,二位侠女,小可久仰二位大名,仰慕之情如溧江之水,滔滔不绝,久闻二位威震大江南北,拳打天下武林,侠女威名传遍 天下,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紫涵摇头晃脑,说的唾沫横飞。
“你这个没出息的女人,就这么怕死?”紫涵身边的那个小男孩,气的直冲紫涵瞪眼。
“咕咕咕——”那红粉骷髅却发出刺耳的大笑声,一旁的侍卫听的直想捂耳朵。
“小丫头,算你识时务!既然我妹妹看上了你,也算是你的福分,就留你一条小命。”另一个声音阴测测的响起。
“侠女且慢,”紫涵忙一摆手,“鄙人还想再核实一下,所听有关二位的英雄事迹是否属实。”
“哈,还有很多有关我们姐妹的传闻吗?你且说来听听。”那妹妹不由兴味盎然。”
“我听说,二位曾有一次搬家,选了一处左面屎壳郎右面老母猪的风水宝地,”紫涵边说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
“姐姐,左边屎壳郎,右面老母猪就是风水宝地吗?”那个妹妹傻乎乎的问道。
紫涵续道,“听说结果,在你们到的第一日,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是自然,”女子一脸得色,“我们姐妹俩的地盘还没人敢嚣张。”
“是啊,当天就发生了惨剧,癞蛤蟆一见你姐妹二人,当场挥刀自尽,老母猪更是惨烈,一头撞到南墙上,当即血溅三尺,气绝身亡临终时念念不已,既生了老母猪,为何又要有红骷髅?”
“丫头找死!”前面那女子暴怒,飞身扑了上来。另一面之人还犹自喃喃重复,“奇怪,奇怪,癞蛤蟆会自尽,老母猪会撞墙,真有这样的事?”
紫涵边退边笑,“既如此,两位大侠一定是人称‘熏死癞蛤蟆,寒碜死老母猪’臭遍大江南北、上天入地之天下第一恶心怪物之恶臭鬼骷髅……”
庙外忽然传来“扑哧“一声乐,哄笑声中却并未有人注意。
紫涵说得意犹未尽,那红粉骷髅剑却早气的七窍生烟,恨不能把紫涵碎尸万段,听到此处,最后发话的女人才猛地反应过来,也不知会另一女人,合身就扑向紫涵,那女人一转过身来,吓了紫涵一跳,那女人面容狰狞丑陋,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处竟是一个黑黑的窟窿。
紫涵呀的叫了一声,捂着眼睛,做发抖状,“母猪大侠饶命,癞蛤蟆女侠息怒……”
那女人见此更加暴怒,也不和连体的另一恶女商量,径自向紫涵冲来,早有侍卫挡在前面,抖手发出了一把飞刀,正中那女人右肩,那女人却并不停顿,只把右手剑交到左手,仍然向前急冲。
另一个女人虽开始有点措手不及,却很快反应过来,手中剑刺出朵朵剑花,牢牢的护住了后方。
耳听得一声闷哼,一个侍卫被刺中不支倒地,也陪老弟看过枪匪片,可这样近距离的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血淋淋的倒下,紫涵还是一阵头晕,蔚毓凝拔出腰间宝剑,只是守着紫涵,并不上前。
面对这么多大内高手,两个人明显体力不支,后方的女人勉力举剑抵住两个侍卫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