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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不禁皱眉,都说太女礼贤下士,难不成竟是这样狂妄的人吗?
想了想,杨凌让人牵了自己的坐骑来,飞身上马。
“凌儿。”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杨凌回头,却是师傅含笑站立,眼睛瞬间温柔。
止住杨凌下马的姿势,男子手中托了只晶莹剔透的羊脂玉瓶,“你把这个带给,韩姑娘,告诉她,这里是几丸金凤霰,让她自己服食一粒,余者可留着,必有用处。”
杨凌讷讷的接了来,心里暗暗奇怪,师傅最是冷情的一个人,饶是自己跟他生活了那么久,也没见他把什么挂在心上过,可对太女,却愣是和别人有着几分不同。
逐渐接近榕树坪,杨凌放眼望去,已能看到那前方聚集的数十侍卫,杨凌快马加鞭,赶忙迎了上去。
紫涵早笑吟吟的接了出来。
杨凌看着面前那前簇后拥即使处于人群之中,却仍是笑的璀璨夺目的女子,不由一下子愣住,这就是太女?
“咳咳。”蔚毓凝咳嗽了声,杨凌方才回神,忙翻身下马。
那些侍卫倒也伶俐,很快的放了几个锦墩,便很有默契的四散开来。却仍有一个带着面纱的男子紧随在紫涵身侧。杨凌注意到,自己竟丝毫无法探出男子的内息,不由暗惊,这男子的实力应和自己在伯仲之间,几日不见,也不知太女从哪里找到这样厉害的人物。
突觉手被人牵住,下意识的要抬手挥开,却又猛然意识到那人是太女殿下,忙又生生止住。
“劳烦姐姐跑上这一趟,实在对不住。”紫涵的神情很是诚恳。
“太女不要折杀小女子了。”杨凌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
“实在是情非得已,”紫涵不以为意的笑笑,“官府和凌云山庄这样大张旗鼓的寻找我,一定会惊动某些人,况且,若我没看错的话,那云岚国二王女秦迎也在庄中,所以紫涵才不敢贸然返回。”
“什么?秦迎?”
“不错,若我没看错的话,那伴在鲜于姐姐身侧的人,就是秦迎。”
杨凌细细一想,是有这么个人,师姐只说那是她表妹,跟她出来见些世面的,却再没料到竟是云岚的二王女!
“云儿的事鲜于姐姐不知晓吧?”紫涵有些担心,据明月传来的消息,三王姨一度调动人马非常频繁,而秦迎却选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间,只身来到这南方重镇,实在让人不能不防。
“太女放心,云儿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师姐,云儿的安全自是无虞。”杨凌不由暗暗佩服太女的心思缜密,自己原本就不喜欢皇室中人,却再没想到云紫菲竟把注意打到了云儿的身上!
本以为太女是有心挑拨自己和云紫菲的关系,却没想到当日果然有人来劫云儿,而那云紫菲更在数日后派人给自己送信,说是偶然救了名被焰宫劫持的男子,却发现那男子竟是自己的弟弟杨云,只是杨公子受了惊吓,所以她已带了云儿回京都,待云儿身体好转,便会亲自送回,若不是自己已然把云儿藏了起来,恐怕真要信了这番话,可云紫菲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劫到手的不过是自己一名易容的属下罢了!
看杨凌的神色,紫涵的心放了下来。
“那秦迎前来必有所图,我们不能不小心。”紫涵缓缓道,“我目前的身份还不宜暴露,而且我近期还要往灵柯一行,所以要请姐姐陪我演一场戏。”
杨凌身后的庄丁远远的盯着那促膝而谈的两个人,心下都暗暗奇怪,也不知那女子是什么身份,竟劳烦庄主跑这么远来接,却突然看到庄主站了起来,一脸怒气的飞身上马,也不招呼一声,竟是骑了马就掉头而去,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纷纷牵过坐骑来,忙忙的追了过去。
有耳尖的庄丁听到庄主气呼呼的说什么“不过是看在谭老镖头的面上,对故人之女多加照拂,却没想到竟是这等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之辈!”看庄主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那些庄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心说,还从没有见过庄主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知那女子做了什么,竟惹得庄主如此大发雷霆。
紫涵待杨凌离开后,稍事休息,便也继续赶路。心里又不由的忧心清音,经过多方查探,有人说见到清音是被一些身着异服的人给带走了,按照那人描述的衣服式样,应是甚少涉足西陵的灵柯人,而且据说那些人对清音甚是恭敬,这样看来,极有可能是清音的家人找了来,可即使如此,想到清音身上的毒,还是让人无法放下心来。
可那之后,却再无清音的任何消息了,也只能沿途慢慢的打听了!
紫涵闭上眼睛,一双手温柔的按上紫涵的肩头,轻轻揉捏着,紫涵真是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猫儿哥哥,你也歇歇。”紫涵拉起跪坐在自己面前,心疼的帮自己揉肩的猫儿,“那里就这样娇贵了,况且,这次,猫儿哥哥可是当家人,涵儿的身份只不过是个卑微的下属罢了,让你的那帮兄弟看见了,还不得气死。”
紫涵自得了明月的消息,便苦思冥想着如何才能不惹人注意的进入灵柯,却没想到猫儿的兄弟中竟有一位是灵柯某贵族的小儿子,那公子本来是奉命到灵柯办事,便偷空悄悄的回府中探视,被家人截了下来,便没有再回焰宫,昨儿个又送了封信来,言说灵柯大庆,且内心里极是想念这些兄弟,希望猫儿能去一趟。知道了这个消息,紫涵大为高兴,和蔚毓凝商量后,两人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扮作猫儿的下属,匆匆上路了!
“谁敢!”猫儿哼了一声,还是顺从的做到了紫涵的身旁,让紫涵靠了自己,坐的更舒服些。
车厢外忽然传来嗤的一声,“知道就好,真是,竟这样折腾我们宫主。”
猫儿“嗯”了一声,车窗外马上消了音。
紫涵不由好笑,这个纪灿阳,也不知咋了,好像看到自己就很不爽,可又偏要要死要活的跟了来,杨融本是要同杨凌一起回转的,可看纪灿阳跟着,便也屁颠屁颠的跟了来,不过也好,杨融竟是一个易容的高手,倒也帮了大忙。
紫涵躺在猫儿身侧随着车子的颠簸,只觉有些昏昏欲睡,现在才知道,好东西吃的多了也不好。老爹的蛇血确是好东西,可能是关心则乱吧,竟忘了自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多,幸亏猫儿哥哥也颇通医理,给自己抓了些养身补气的药,今天杨凌捎来的什么金凤霰倒是好东西,自己吃了后,马上没有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了,还有那只可爱的小鸟翠儿,自己让它给暖玉哥哥送信,也不知飞到那里了,自己在外面倒也能应付,可暖玉哥哥在宫里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周旋,一定更辛苦吧??????
马车外,纪灿阳小小的哼了声,心里大是不服,自家老大平时最厌烦像其他男子那样窝在车轿之中,可为了这韩云,却能坐在马车上一整天都不下来,想想都觉得憋闷,猛地扬起马鞭来呼喝一声,马儿撒开四蹄得得的跑了起来,杨融见状,慌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很快来到西陵和灵柯的交界处——济安。济安虽地处边陲,但近几年来,这一带却不曾发生过战争,一眼看去,倒也繁华。
众人问了路人,来到济安最大的悦来客栈。
猫儿把紫涵扶下车来,有伶俐的店小二上前接过马,牵到后院。
“给几位老客准备三个雅间,上房十间喽。”
看来人虽有风霜之色,但均气质不俗,早有人殷勤的端来洗脸水,在一旁伺候。
“拣精致的菜肴给我们上,不要酒。”蔚毓凝吩咐。
二楼的雅间倒也轩敞,远离了楼下的喧嚣,还听得有琴声优雅,紫涵不由笑道:“此处倒也雅致,出门在外,不要再拘泥了什么规矩,咱们一起坐了用饭。”
一个侍卫匆匆上来,冲着紫涵微一示意,紫涵不由露出失望之色。还是没有清音的消息吗?这一路行来,每到一处,都会派了人四处寻访,可却再没有丝毫蛛丝马迹,清音就好像是凭空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
不片刻,各色菜肴便摆了满桌,只见八宝芙蓉鸭色泽金黄,鱼香熘肝尖香飘满屋??????各色菜肴,不一而足,虽不如宫中式样繁多,让人看了倒也食指大动。
忽听有叩叩的敲门声,接着一个怯生生的约八九岁的小男孩探进头来:“各位官人可要听曲儿?不贵的,每首曲子五钱银子。”
紫涵摇了摇头,蔚毓凝便冲那孩子摆了摆手,孩子退回去,随之一角湖蓝色的衣角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有一篇长评,太高兴了,大家新年快乐哟,(*^__^*) 嘻嘻
灵柯之行(二)
虽是让大家随意,可席上众人还是有些拘谨。猫儿却完全不管旁人如何看,只管做着挑鱼刺了、布菜了等小厮的活计,看的纪灿阳、杨融等一愣一愣的,紫涵暗暗吐了吐舌头,心说幸亏这屋里主要是自己的侍卫,若有焰宫的其他人在场,八成会气晕过去!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却又在隔壁响起:““各位官人可要听曲儿?”正是刚才那个孩子。
好啊,姐们几个,正,正无聊呢,弹一曲,弹一曲,我们听听,好了,好了有赏。”隔壁雅间的客人听起来已是喝的醉了,舌头都大了。
只听那弹琴人先是试了试音,接着便有清雅柔和的琴音慢慢的在这有限的空间中逐渐的荡漾开来。
那琴声低沉,却一点点的叩击到人的灵魂深处:深林清幽,枝桠交错,湛蓝的天宇被分割成或方或圆的各式图样,阳光透过那窄窄的空隙在地上剪裁出形状各异的可爱图案,风儿拂过林梢,有小鸟啾鸣,好似在窃窃私语??????忽然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那哒哒的马蹄声惊醒了沉醉于大自然的人儿,一个女子飞马而至,阳光下一对有缘人,一个幸福而梦幻的开始??????
“唧唧歪歪的什么破曲子,真是没劲,换一个。”
“看这公子身段倒还不错,不知模样如何?让姐姐瞧瞧。”
“你们干什么?”是那小男孩的声音。
“这双小手倒还白嫩,身上想必也差不了??????”有女子的□声传来。
“出来卖的,还害什么羞啊,让姐姐好好疼疼你?????”
“放开我家公子!”一阵噼里啪啦声,好似有杯盘摔下地来,又好似有衣服的撕裂声。
紫涵不禁皱了下眉头,杨融方要起身,却被蔚毓凝拉住,又对紫涵说道:“主子,我们出门在外,不易横生枝节。”
“求求你们,放了我家公子吧。”那男孩的哭泣声传来。
“呸,我当是什么绝色,却不过一个丑八怪罢了!真是晦气!”
“宝儿姐姐莫要生气,这小的倒还有,呃,倒还有几分姿色”
“妹妹说的是,大的,大的难看,这小的,就,就凑合吧。哈哈哈。”那宝儿说。
接着又听到咣当的一声,似有重物被扔了出去。
“公子,公子,你们这群禽兽,放开我,放开我!”那男孩好似在拼命挣扎。
“公子,公子,救我??????唔??????救我。”
“咚咚咚”似有人在拼命地捶门。
“毓凝。”紫涵唤了一声。
“是,主子。”
蔚毓凝无奈何,只得示意侍卫去看一下。
“你,你谁呀?敢管姑奶奶的事??????”
只听砰的一声,那人好似马上闭了嘴巴。
又一阵拳脚声和唉呦声之后,外面又恢复了平静。
“主子,这两个人怎么办?”是蔚毓凝的声音。
屋中主仆两人抖抖索索抱成一团,一个湖蓝色的身影,体型纤细,只是披头散发,看不清容貌;那男孩一脸的泪水狼藉,看情形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来。
“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去吧。”紫涵吩咐道。
蔚毓凝取出了几锭银子,递与那二人,小男孩接过银子,那男人却只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们可以离开了,没听见吗?”纪灿阳突然有些恼怒。男孩又磕了几个头,扶着那蓝衫男子蹒跚着离开。
那掌柜待二人下楼,方才慌慌张张跑上来,对着紫涵众人赔礼不停。
“那些人都是做什么的?怎么酒楼中发生这样的事,你却袖手旁观?”紫涵的声音中隐含着怒气。
“贵人息怒。您有所不知,那几个人不是好相与的,都是本地有名的无赖,平时蛮横惯了的,没人敢惹,也合该那流云公子倒霉,怎么头回出来,就碰上了这样的人呢?”
“流云公子?”
“对呀,红玉楼的流云公子。那流云公子琴弹得极好,宛若行云流水,人家便都叫他做流云公子。好像是今天没挣够银子,被赶了出来卖艺,谁知??????”
“什么叫没有挣够银子?“
“那流云公子,人长得甚是清秀,七八岁上生了一场病,昏了一天一夜,人不知咋的就哑了,那狠心的娘就把他卖到了那见不得人的地方,这流云性格却很倔,坚持着不肯卖身,也幸好弹得一手好琴,还会自己谱曲,那楼中的爹爹见也甚是有的钱赚,也便不再逼他,可谁知前几天上,楼中的绿袖公子却不慎把一杯热茶泼洒在了流云公子的脸上,好好地一张脸起了好些燎泡,也不知好了后会怎样,那爹爹见流云这光景,便说要流云接客,流云便允了那爹爹,每日必挣够一百两子,挣不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