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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看着他动作暧昧的贴过来,没有阻止他捏住自己下巴的纤纤素手,只听金麒一字一句的说道,“秋猎之前,一定要晒黑,而且……”他眯了眯眼睛,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给本王——留!大!胡!子!”
四目相对,视线交汇,呼吸交缠。
片刻后。
花繁缕没表情的说:“不要。”
金麒哽了半天,闷闷的哼了一声:“你现在翅膀长硬了,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
花繁缕也哼了一声:“本王要重振夫纲!”
金麒被呛到,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脸:“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些都是谁教你的?这身衣服,还有这把琴……琴是我的,五年没用过了,你们从哪儿翻出来的?”
花繁缕一脸新奇的盯着他的脸看:“你真的被我迷的神魂颠倒了啊。那这样呢……”
——
冯峰惊惧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大声道:“你真的——”他赶紧压低声音,“你真的教了殿下那个?!”
“哼,大惊小怪。”侍卫甲不知打哪儿摸出一把扇子,斜睨冯峰,“本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经验丰富岂是你这种惧内(冯峰:……)的人夫能比的?”他眼睛里冒出诡异的亮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兴奋感和成就感油然而生,用让人毛骨悚然的语调呵呵笑道,“其实本公子小时候的志向是成为一名冰人(等同媒婆),”他目光幽怨,“可惜这一行业男子备受歧视和压迫,不过,”他脸上的阴云散去,笑容重现,“殿下和众多仍然打光棍的兄弟让本公子看到了新的希望。”
你这个蛇精病!
冯峰眼里透出这样的讯息,他眼角抽搐:“屠蒙,你以后离我远点。”
“老子对已经嫁人的男人没兴趣。”所谓冰人,目标当然是单身汉啦,哈哈哈哈哈!
冯峰:“……”我的同僚是变态。
——
“你做什么?”见花繁缕突然靠过来,金麒下意识的后退,小腿碰到低矮的护栏,重心不稳,“噗通”坐了下去,靠在身后的柱子上。
阴影笼罩,花繁缕身体迫近,手臂扶着他身后的柱子,形成了一个狭小逼仄的空间,把他圈在里面,金麒压根站不起来,仰头看着那双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眸,因为过于愕然,一时半刻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心意,你难道不懂吗?”
她认真的问道,一字一句,低沉缓慢,似乎含着许多无奈和伤感,困惑又执拗的看着他,犹如受伤的孩子,那样委屈地乞求他零星半点的垂怜。
金麒看着这双眼睛,恍然间忘了自己的处境,他看到它们慢慢地沁出了迷蒙的雾气,眼角的那一点粉色变得殷红,犹如桃花含露,勾魂夺魄。
“你的心意……”他喃喃自语,这是他心仪之人,他从来不说,也没表现出来,但只要看到她、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就欢喜得很,他知道他们一族生来就不懂何为情爱,所以只将期冀深藏内心,天长日久,纵然无情,他在她心中也会是与众不同的一个吧?这样便好,她肯为留下,肯陪着他,肯嫁给(娶)他,这样已经很好了。
然而此刻他却手足无措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她也喜欢我么?
“真神奇。”
“?”金麒,“……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笔,毛笔的笔。”花繁缕不知何时已经笔直笔直的站好了,金麒刚刚一直沉浸在某种感情中不可自拔,居然一点也没发现对方的动作,发觉花繁缕一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脸看,金麒骤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花繁缕突然咧嘴一笑,眼睛贼亮,这张脸无论做什么表情都杀伤力巨大,但这个表情实在是太坏了,当对方从身上摸出一面小镜子,镜面对着金麒的脸时,金麒知道,只要是不好的预感,果然每次百分百成真。
他感觉自己内心又有一角轰然坍塌了。
那张下凡神女一般当属绝色的脸上,一左一右,分别被画上了三条胡须,若干小黑点。
屠蒙说:“殿下,这时候,您就可以做您心里想做的事情了。”情圣屠公子委婉告知自家主子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粉红泡泡满天飞的画面,卿卿我我感情升温什么的,他以为同为男人,就不用他讲的那么直白,殿下一定会明白的,哈哈哈哈哈。
如果让他知道花繁缕用他教的技能做了啥,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最糟糕的是,屠蒙蒙的技能没有把花繁缕教成第二个情圣,却把她身体里的另一重人格发掘出来了……
花繁缕:好玩。
这只是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皿^*)
☆、第36章
把脸上乱七八糟的墨迹洗干净之后;金麒重新开始对镜梳妆。
没错,他自己给自己化妆;化的是淡淡的淡妆;这是跟着教导嬷嬷努力学习的成果;即使被满脸惊奇偶尔憋笑的花繁缕给围观;他面上依然平静如止水。
尽管他内心深处已经凌乱无比;神兽奔腾不止了。
最后一笔完成;金麒动作优雅的放下眉黛;然后缓缓起身:“若是回宫太后发现我脸上的妆容不见了;一定会问;你让我怎么解释?”他轻描淡写;似乎并无责怪她的意思;说完也不看花繁缕有什么反应,径直从她身旁走过。
而远处众侍卫所见,是一男一女。
男子白衣胜雪,貌若天人,衣带镶以金玉,瀑布般的墨发散落着,另一半则以金冠束之,兼有天潢贵胄之威仪,翩翩浊世佳公子之气质。
女子宫装打扮,长裙坠地,娴雅而有威仪。观其貌,胜似桃花,绚烂明丽;观其形,翩若惊鸿,宛若蛟龙。冰肌玉骨,明眸善睐,微微一笑,倾人城国。
两人并肩而立,顺着水面长廊慢慢地走动。
经过白玉石拱桥时,女子似乎被池中的鱼儿吸引,驻足观望,只见她抬起头来,含笑对男子说了一句什么,可惜男人恰恰背对着众人,不知道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总之……”反正怎么也看不到,屠蒙索性放弃,面带得色的对众人说道,“一切都如我所料,进展顺利。”
“真养眼啊。”众人感叹,“屠哥真有你的!”
屠蒙摸出扇子摇了摇:“总之找本公子是没错的,看在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算你们十两好了。”
“屠哥您真够意思!”
“我先来!”“我先来!这是银子……”
冯峰黑脸:“你们给我收敛些!正当职就敢这么给老子开小差想讨打是不是?!找屠媒婆牵线的等散值了再说。”
屠……屠媒婆?
众人表情扭曲了一下,互相看了看,继续专心当柱子,远处围观王爷和准王妃。
屠蒙咧嘴扫了冯峰一眼,压低嗓音补充道:“方才忘了说,只收金子哈。”
冯峰:“……”
而花繁缕的处境并没有属下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两人凭栏而立,金麒的目光从池中鱼儿身上收回,抬头冲花繁缕微微一笑,红唇轻启,突然含嗔带怨的来了一句:
“殿下就知道给人家添麻烦。”
纤纤玉指抬起,染着豆蔻的指甲在花繁缕眼前晃着,然后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巧笑焉兮,在对方胸膛上……狠狠一戳。
花繁缕呆了半晌,揉了揉胸口,心直口快的说道:“这是不是娘娘腔?”
“娘娘腔?”金麒眼角一挑,黑白分明的眼睛笑盈盈的瞅着花繁缕,“殿下真爱开玩笑,妾身本来就是女子,何来娘娘腔一说?”然后,又戳了她胸口一下,“冤家~!”
花繁缕有种想拔腿逃跑的冲动,但生生忍住了。
“你来找我干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见殿下了么?”金麒目光含情,羞怯的一甩帕子,“当然是想念殿下了。”
花繁缕面无表情:“好好说话。”
金麒眼睛里水光闪动,楚楚可怜的说道:“殿下,您竟然凶人家。”
花繁缕突然抬手,做了个手势。
冯峰他们看到,明白这是让所有人回避的意思,屠蒙一脸兴奋,不知道又在脑补什么猥琐的东西,被冯峰拍了一巴掌,嘿嘿笑着和大伙一起撤离了。
目测小伙子们已经走远,绝对听不到这边的动静,花繁缕哼哼两声,目光危险的看着金麒,突然——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金麒的双腿,在他大惊失色的“你干什么”的喊声中不带犹豫地把人给掀池水里去了。
她趴在护栏上哈哈大笑,片刻后,她“咦”了一声,金麒掉下去的地方水晕一圈圈的荡漾着,可就是不见人从下面冒出来。
花繁缕:“!”
又一声“噗通”,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越过栏杆,也跟着跳入水中。
“哗啦”一声,水花里冒出一颗脑袋,正是先前被花繁缕扔下去的金麒,他抹了把脸,看着随后从水里冒出头的花繁缕,猛地朝她脸上泼了一把水。
花繁缕抹了把脸:“幼稚!”
她就说嘛,水很浅的,站起来连她胸口不到,怎么可能会在这么浅的水里溺死。
看着只冒出个脑袋的金麒,花繁缕沉默了一下,沉思片刻,张嘴吐出三个字:“矮冬瓜!”
金麒一身狼狈,固定头发的首饰在落水的同时全都不见了,他披头散发,妆容花掉,*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水鬼的模样。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可怜王爷骂人词汇贫乏,明明气了个仰倒,结果颤抖着指着某个厚脸皮的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来,“本王不跟你计较。”金麒拖着沉重的衣服往岸上走,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真是拿她没辙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就算在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人胆敢如此对他,像今天这样失态狼狈的模样还是头一遭,他开始是惊怒,后来不知怎么的觉得好笑的很,花繁缕也罢了,他怎么也跟着她胡闹?
这下子理由也不用想了,现成的就有一个。
花繁缕着人到皇宫里请示太后,金麒在王府不慎落水,受了惊,又着了凉,未免跑来跑去感染风寒,加重病情,这几日想让金麒住在王府。
太后应允,详细询问了传话的事情发生的经过,知道真的是不慎落水,又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只是有些纳闷儿,怎么一个两个的总是落水,莫非是君泽的住处风水不好么?不该呀。
太后这边疑惑着,困扰金麒的问题迎刃而解,至少到下个月这时候,都不用烦恼月事的问题了。
“阿嚏——!”金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看着窗外冷风骤雨,叹了口气。
落水都好好的,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却叫他着了凉。
花繁缕要把窗户关上,金麒沙哑着嗓子说道:“开着吧,透透气。”
花繁缕一脸纳闷儿:“我从来没有生过病。”
“谁知道怎么回事。”金麒没精打采的说道,“说不定是水土不服。不说这个,甲申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嗯。”花繁缕倒了杯热水递给他,“他正想办法潜入皇宫,再过几日应该就有消息了。”
金麒捧着杯子,神色淡淡的:“甲申一消失,恪王那边只怕已经开始起疑了,我们手边可用之人到底太少了。”他抬起头,眼睛里含着一丝笑意,语气说不出的柔和,“偏偏你又舍不得让冯峰他们几个冒险,没见过你这么爱惜部下的,净给我出难题。”
无论是商谈要事,抑或闲聊,他们难得这样心平气和的共处一室,面对面的说话。
而金麒也从没这样平静温和地在一个人面前流露他的爱惜和温柔,情之所至,无需刻意,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语,也能感受到让人暖到骨子里的温情,以及绵绵的柔情和无条件的包容。
外面下着雨,房间里却很宁静舒适,桌子上摆放着糕点果品,茶水在小炉子上煮着,香气清淡别有韵味,经久不散。
母星人情寡淡,人人都是没爹没娘的,家庭于花繁缕而言是个陌生遥远的概念。她常年奔波在外,总是独身一人,即使在母星灭亡后在陌生的宇宙里漂流的几年,她也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好,有什么不好的。来到这个星球之后,她亦是按照自己的方式,随心所欲的活着,从没想过有什么开心或者有什么不开心的,虽然她没有察觉,但和金麒互换身体之后带来的改变和影响的确存在,并且越来越明显。
直到今天,她看着金麒的眼睛,看着他的笑容,听着他的声音,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感觉突然撩上心头,如此灼热,让人又难受,又充实。
多年之后,在远离家乡的陌生星球,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在一个本应毫无交集的男子面前,她突然在这种平凡而安宁的温暖气氛里,后知后觉的体会到了孤独和寂寞的滋味。
金麒精神不好,房间里又未点灯,他喷嚏不